《倾世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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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 第6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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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简直是赤裸裸往元应佳面上打脸!
    他一时大怒,握紧拳头,胸脯气得一鼓一鼓地,咬着牙发了半天狠,但是到底不敢在夏凡面前发脾气,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夏凡放下茶杯,给自己斟一杯茶,吹去浮沫,抿了一口,长身而起,笑道:“走了走了,让小孩子在这里折腾,我得去北齐做好准备。”
    东元国他是不放在眼里的,待在这里对他来说是为了磨练元应佳。
    他的目光,已经不局限在北齐或者东元,他的目光,已经投向了整个中州大陆。
    夏凡从袖袋里拿出以前那个拳头大小的铁匣子,看见上面鳞次栉比闪烁起来的小红点,微微一笑。
    祖神在手,天下我有!
    他怕个鸟!
    元应佳气冲冲离开夏凡的屋子,回到自己的屋子,心里像是燃着一团火。
    这些年被欺骗、被驱逐、被羞辱,他都忍了下来,可是今日被自己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亲人如此轻视,他完全受不了。
    “哼!我倒要看看这个谢东篱,到底有什么本事!”元应佳脸上露出狰狞的神情,一拳重重打在书案上,几乎将紫檀木的书案砸出个洞来。
    ……
    元应佳离开皇宫之后,婉皇贵妃就开始琢磨如何能去见元宏帝一面。
    但是不管她用什么法子,包括色诱侍卫首领的事都做出来了,但那个侍卫首领居然不为所动,根本不带她去见元宏帝。
    而谢东篱,更滑的跟泥鳅一样,完全不上钩,连内宫都不踏入一步。
    婉皇贵妃气得快要发狂,在寝宫里又砸又摔,急得团团转。
    小公主正在午睡,突然被她砸东西的声音惊醒,不由大哭起来。
    婉皇贵妃心里一怔,目光渐渐看向小公主,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
    玉皇子牵着乳娘的手走了进来,怯生生地叫她:“母妃……”
    婉皇贵妃侧过头,看一看才三岁的儿子,再看一看刚满月的女儿,心一横,下了决心,对玉皇子的乳娘道:“你以后不要带玉皇子过来,我有事自然会去看玉皇子,记得好生伺候玉皇子。玉皇子少一根头发,本宫让你全家陪葬!”
    那乳娘吓得腿一软,就跪了下来,连声哀求道:“皇贵妃娘娘,是人就会掉头发,不用碰也会掉啊!您不能这样就杀奴婢全家!”
    她可真是冤死了,谁人每天不掉头发?!
    那根本是正常的好伐!
    婉皇贵妃被乳娘说得恼羞成怒,厉喝一声:“滚!”
    乳娘连忙带着玉皇子离开关雎宫,回到玉皇子自己的宫里。
    总管大太监亲自带人在这里照料玉皇子,婉皇贵妃因此非常放心,因为比她自己照顾都要妥当。
    现在,她就只有小公主了。
    婉皇贵妃看着刚刚又睡过去的小公主,伸手揭开了她的小被子……
    大年三十那天,婉皇贵妃痛哭流涕地抱着发烧的小公主,闯到元宏帝的寝宫前,哭喊道:“陛下!陛下!看看您的小公主吧!她快不行了!求求你们,帮我们请个太医进来!”
    元宏帝寝宫前的侍卫急忙使人去回报总管大太监和大丞相谢东篱。
    总管大太监急匆匆从玉皇子的宫里赶过来,对着跪在元宏帝寝宫前的婉皇贵妃道:“皇贵妃娘娘,小公主既然在发烧,就不要抱出来了,今儿天冷,晚上恐怕要下雪。”
    谢东篱也接到消息,皱了眉头道:“请太医院精通儿科的太医进宫给小公主瞧病。”
    
    第727章 晕不晕
    
    太医院的太医大年夜被人从家里叫了出来,来到宫里给婉皇贵妃的小公主看诊。
    “皇贵妃娘娘,小公主是受了风寒。唉,这寒冬腊月,小公主才满月,就受了风寒,实在是情况不妙啊。”太医很是为难地摇摇头,拿出一本医书,开始查找最合适的方子。
    他开的药方多,但给才一个多月的孩子开药方,还从来没有过。
    这么大的孩子,一般都是能熬过去就能活下来,如果熬不过去,就夭折算了。
    婉皇贵妃当然不想自己的小女儿夭折,她只想借她做点事而已,拿着帕子在太医面前哭得眼睛都肿了,“太医,只要你治好本宫的小公主,本宫一定请陛下好好封赏于你。”
    太医忙躬身致谢,但心里却不以为然。
    现在元宏帝一直重病昏迷,生死未卜,退一万步说,就算醒了过来,又能怎样呢?
    已经是古稀之年的人了,能活一天是一天,到时候能说话就不错了,还想再掌朝政?
    做梦吧……
    元宏帝一死,婉皇贵妃的儿子能继位吗?
    继位之后又如何,最多三四岁,还不是事事都要听谢大丞相的?
    这个当口,大家都心知肚明,谢大丞相大权独揽,已经没有元氏皇族什么事了。
    不,也不能这么说,谢大丞相的妻子就是公主,他为公主打理这个江山,也是说得过去的。
    东元国开国皇帝就是女帝,而前几年,元宏帝也曾经有过要立女帝的心思,不过后来元宏帝自己又生了小儿子,就把立女帝一事不提了。
    毕竟亲疏有别,孙女哪有亲儿子亲呢?
    大家也都明白体谅,只是都没有想到,元宏帝会倒得这么快……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微臣一定竭尽全力为小公主治病。但是治得了病,治不了命,皇贵妃娘娘也当想开些。”太医一边翻看医书,一边劝道。很快找到一个方子,减了份量之后命人去抓药,他亲自煎熬,等小公主吃了药,高热退下之后。太医才告辞离去。
    他离开皇宫的时候,正好子时已过,已经是新的一年了。
    外面飘起了大片大片的雪花。
    太医上车的时候回首望去,那雪花在昏黄的宫灯照耀下,如同彩蝶翩翩飞舞。
    昏黑的夜色里,他似乎看见一个人影如同一只大黑蝙蝠,飞跃高高的宫墙,往皇宫里面去了。
    那太医揉了揉眼睛,再看之时,那黑影又已经消失了。
    四周宫墙寂寂。城门深深,白雪一层又一层落下,无论是肮脏污秽还是洁白干净,都掩盖得了无痕迹。
    东元国京城的大街小巷里充满了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响。
    辞旧迎新,冬天就要过去了。
    太医闭紧了嘴,连声催促车夫赶紧回家。
    ……
    太医走了没多久,婉皇贵妃的寝宫里走进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宫女,说是太医让她来送药的,闪身进了关雎宫的内殿。
    宫里的宫女太监撤走了,只有外面的回廊里站着两个快要冻僵的小宫女。
    她们虽然看着那人的样子不像女人。但是没一个人做声。
    那宫女拎着食盒来到寝宫内殿,放下食盒,打开盖子,从里面端出一碗汤药。送到婉皇贵妃手里:“皇贵妃娘娘,这是小公主的药。”
    声音一听就是男的。
    婉皇贵妃猛然回头,看见又是元应佳来了,忙惊慌失措地四下看了看,见没有别人,才压低声音道:“你来做什么?”
    “我来。当然是为皇贵妃娘娘分忧来了。”元应佳微微一笑。
    他的样貌俊逸,有着夏家人特有的美貌轮廓,看人的时候眸光瞳瞳,十分动人。
    婉皇贵妃正是最脆弱无助的时候,又盼望他很久,见他把手搭在她肩上,也忍不住将头靠了过去……
    谢东篱这个大年三十的晚上哪里都没去,连宫里的守卫都撤了大半,只守着自己的妻子儿子在家里过年。
    小元宝今天晚上很精神,神采奕奕地跟爹娘玩了大半宿才睡过去。
    谢东篱和盈袖守着一桌酒菜,在暖阁里待着。
    墙角烧着银霜炭的火盆,没有一丝烟火气,但是烘得屋里暖暖的。
    外面下着大雪,屋子里寂静无声,似乎都能听见门外雪花簌簌飘落的声音。
    盈袖搓了搓手,扬声吩咐道:“天晚了,你们都下去团年吧。今儿不用人在外间守夜,自己暖暖和和过个好年。”
    外面的丫鬟婆子喜上眉梢,一起大声应了声“是”,又提前向大爷和夫人拜年,才三三两两离开主屋,回自己家去了。
    院子里外面上夜的人还是有的,只是各房里的丫鬟婆子们不用当值了。
    谢东篱抿了一口酒,靠在暖阁卧榻的大迎枕上,眸光清润贵气,因吃了几杯酒,又有些朦胧,还带着几分水气。
    盈袖看了一眼就觉得脸红,低着头道:“你别喝多了,今儿宫里说不定有事。”
    谢东篱嗤地一笑,长臂伸出,将盈袖抱了过来,放在怀里坐着,端了自己的酒喂到盈袖嘴边,看着她喝了一口,才俯身过去,就着她的唇,将她嘴里刚刚抿进去的酒吸了出来,大口咽下,唇边呼吸的热气和她的鼻息缠绵在一起,带着浓郁的酒气,闻一闻都要醉了。
    盈袖双颊酡红,忍不住将头埋在他怀里。
    他的身上总是带着股甘冽清爽的味道,深吸一口,本应该神清目明,但是她却觉得更加醉了,握住他的前襟摇晃:“……你给我喝的什么酒?太厉害了,我已经看不清你了。”
    谢东篱失笑,道:“刚才那酒不是我喝了吗?你又没喝到。——来,我再给你喝一口。”说着,他拿了小酒壶,扬起脸,拎着酒壶倒入自己嘴里,含了一大口,然后俯身过来。哺于她的嘴里,再咬一咬她的舌头,她忍不住一大口酒咕咚一声就全咽了下去。
    这一下,她才是真的醉了。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身子软得如同一摊水,晃了两下就人事不知,倒在谢东篱怀里。
    谢东篱看见她的脸上起了一层薄薄的红晕,就连耳垂和脖子都渐渐泛红。再顺着脖子往下看去,便是山峦起伏的沟壑,还有她脖颈后那一道深深的背沟……
    谢东篱也咽了口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将她转了个身,背对着自己,顺着她的背沟吻了下去。
    ……
    盈袖睁开眼睛的时候,脑子里还带着宿醉的余韵。
    她轻哼一声,捧着头坐起来,撂开床帘。四下茫然地看了看。
    她什么时候到床上来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
    窗子那边已经透出些许光亮,应该是天亮了。
    盈袖怔忡间,谢东篱撂开帘子,从门外走进来,身上还带着一股雪地里的寒气。
    “你醒了?”谢东篱含笑走过来,帮她将床帘挂在金鹧鸪的帐钩上,顺势坐在床边,伸出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还好,你昨儿有些发烧。现在烧退了。”
    “我发烧?”盈袖完全想不起来昨夜的事。
    她只记得自己在跟谢东篱吃酒。然后谢东篱喂了她一口酒,她就晕过去了,再醒来,就是天亮了。
    “嗯。烧得很厉害,一直拉我给你退烧。我没办法,只好给你退了一次又一次……”谢东篱淡然说道,眼里却闪烁着笑意,修长的手指伸了出去,将她垂下来的头发绕到耳朵后面。再拉过来她的手臂,绕到自己腰间,“来,给我揉揉,为了给你退烧,我的腰背劳损得很厉害。”
    盈袖刚刚醒来,还在发愣,但是她习惯谢东篱说什么就是什么,下意识开始给他揉按腰间的穴道,一边纳闷地问:“……给我退烧,你的腰背为什么会劳损?”
    她到底是错过了什么?
    谢东篱“嗯”了一声,清冷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慵懒的鼻音,听得人心里一颤。
    盈袖不仅心颤,而且头皮发麻,身子发热,慢慢明白过来,含笑曲起手指,在谢东篱腰间使劲儿一拧,道:“退烧是吧?腰背劳损是吧?肾呢?虚不虚?要不要补肾?”
    谢东篱抱着她,闷笑两声,在她额头亲了一记,“肾还好,不用大补。胳膊倒是有些酸了……”说完凑到她耳边,低低地道:“……昨儿夜里靠着一双胳膊托着你颠来倒去,你晕不晕?”
    “你闭嘴!”盈袖再也听不下去了,伸出手掌捏住谢东篱丰润的仰月唇。
    比脸皮,她是远远不如谢东篱。
    外表看上去越清贵淡漠禁欲高冷的男人,越是闷骚到极致。
    特别是面对自己心爱女人的时候,下限更是低得令人发指……
    但是这样夫妻亲热的美好时光,在大年初一这个时刻,都是短暂的。
    因为谢东篱如今是执掌朝政的大丞相,元宏帝病重,大年初一不能升座迎接百官朝贺,谢东篱就要进宫,代元宏帝接受大家的朝贺,同时将百官的朝贺转告给元宏帝。
    盈袖知道轻重,和谢东篱腻歪了一会儿之后,就劝他赶紧收拾好了进宫。
    谢东篱握住她的手,沉吟片刻,道:“今天你跟我一起进宫。”
    “我?”盈袖讶然,“为什么要我去?我又不是官儿。”
    “可你是公主。”谢东篱站起来,叫了采芸进来给盈袖拿护国公主的大礼服出来打扮上,“陛下不在,小皇子和小公主都太小,你就代替你皇祖父,接受百官的朝贺吧。”
    盈袖斜挑长眉,闲闲看谢东篱一眼,“你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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