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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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 第5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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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绿春和红夏绑起来,塞住嘴,扔到柴房关起来,谁来说情都不能见她们。一切等五爷回来再说。”盈袖抬了抬手,“出去吧,我困了,要歇会儿。”
    几个婆子马上应了,将绿春和红夏捆了起来,顺手堵上她们的嘴,拖着往柴房去了。
    这是谢家的院子,里面的下人都是盘根错节,很多都是亲戚。
    绿春和红夏的遭遇马上就被人传到二门上,又传到谢家下人居住的地方。
    红夏的娘知道了,吓得急忙从外门上闯进来,求见大夫人陆瑞兰。
    “大夫人!大夫人!老奴的女儿红夏刚刚被五夫人绑起来扔到柴房去了,求大夫人开开恩,救她一命!”红夏的老子娘是陆瑞兰的陪房,极有脸面,帮她不少忙。
    见自己的得力手下吓得脸都白了,陆瑞兰忙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五弟妹一向不是狠心人,你女儿到底做了什么事,早些说出来,我还能想法子。如果错大了,我们大房的脸面都没有了。”
    红夏的老子娘极怕谢东篱,非常希望在谢东篱回家之前把女儿救出来,只好对陆瑞兰说了实话:“大夫人,是这样的,五爷对老奴的女儿一向很好,如今见五爷子嗣艰难,老奴的女儿就想给五夫人分忧……”
    陆瑞兰明白过来,没好气地踹了她一脚:“你个老货!我说你怎么那么积极帮我找人牙子买丫鬟,原来你自己都打着主意呢!”
    “大夫人啊,不是老奴心大,实在是老奴的女儿已经二十四岁了,五爷都不让她嫁人,她也是姑娘家,怎么不会多想一想?再说,她真心仰慕五爷,只要能帮五爷生个儿子,她自己出家吃斋念佛都愿意的!”红夏的老子娘一咬牙,索性将这件事挑明了。
    陆瑞兰一怔,眉头细细蹙起,自言自语地道:“……也有道理,自家人,比外面买的到底干净些,而且知根知底,没有那些腌臜事。”
    这样一想,未免觉得盈袖太过骄横跋扈,为了独占夫君,连子嗣都不顾了,凡是有可能的女子都要从谢东篱身边赶走,实在是太过份了。
    
    第620章 该罚
    
    “你女儿真的愿意生了儿子之后出家?”陆瑞兰盯着红夏的老子娘问道,“我不是那种狠心的人,只要你女儿能给五弟留下一男半女,可以在我谢家的家庙出家。我保你家一世富贵。”
    “老奴不敢有半点虚言!只要能给五爷生出儿子,红夏立即出家为尼,绝对不会跟五夫人抢孩子!”红夏的老子娘惊喜莫名,赶紧给陆瑞兰连连磕头。
    “你下去吧,晚上我跟五弟商议一下,这件事不能再拖了。”陆瑞兰皱了皱眉头,命人将宁舒眉请了过来。
    “大嫂,有什么事?”宁舒眉自己家里也是一堆的事,一边要忙着长兴侯府世子大婚的贺礼,一边娘家也有几个侄儿侄女有喜事,她都要帮着照应。
    “是这样的,我看,五弟妹这边越发不懂事了。”陆瑞兰就把红夏的事说了一遍,“……五弟留了红夏和绿春这么多年,足见不是无情的人,这一次又把两人调回内院,我觉得很明白了。但是五弟妹现在却急吼吼地要把这两个丫鬟打发出去,是何居心?”
    “是何居心?”宁舒眉嗤笑一声,摇着扇子扇扇风,“还不是惯的。她跟五弟成亲有七年了,至今无出。五弟这些年只有她一人,洁身自好,全东元国都看在眼里。五弟疼她,为她着想,不想有别的女人让她不高兴。这是五弟的好。可她如果真心为五弟,就该为五弟着想,而不是把五弟对她的好,当做理所当然。”
    按东元国的惯例,一般女子三年无出,男子就可以休妻了,如果不休妻,纳妾是肯定的,而且是妻子急着给男人纳妾,而不是等到家里人出手。
    谢家这边。给了盈袖六年时间,无论在哪一家,都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哪怕她是公主,也不能让谢家绝后。
    陆瑞兰叹了口气。“我觉得也是这个理。要不,我还是跟她好好说说吧。五弟不好开口,这个恶人,就由我来做吧。”
    宁舒眉的扇子停了停,“大嫂。我先说吧。我说了,你再说,这样好一些。”
    陆瑞兰是谢家的当家人,如果盈袖硬是不肯,一下子闹僵了不好看。
    有宁舒眉在前头挡着,就算不妥,陆瑞兰还有转圜的余地。
    两人商议好了,宁舒眉就带着丫鬟婆子去了盈袖和谢东篱的院子。
    盈袖歪在长榻上,刚喝了药,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想着晚上问问谢东篱,盛家人什么时候来东元国开药铺。
    如果要诊脉,还是让盛家人诊脉更好。
    药方是盛青黛开的,盈袖和谢东篱都看过,绝对没问题,但是为什么她吃了却胃口大减,现在连睡眠都越来越少了。
    她很笃定,药材没有问题,因为是她亲手挑选,亲手煎的药。
    想来想去。她觉得还是自己的身子出了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晕迷一年,她在古早时期耽搁的太久了,回来之后各种不适应……
    正昏昏欲睡间,听见采芸在门口大声道:“二夫人到!”
    盈袖浑身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笑着起身,迎到门口,正看见二嫂宁舒眉带着丫鬟婆子从影壁后头转了过来。
    “二嫂。”盈袖躬身行了个礼。
    “五弟妹,快别累着,看闪了腰。”宁舒眉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台阶。扶住盈袖的胳膊,“你看你,几天不见,怎么这么瘦了?”顺手捏了捏她的胳膊,真的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
    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有孩子?
    宁舒眉在心里暗暗摇头,面上却越发和蔼,挽着盈袖的手,亲热得不得了。
    两人走到东次间的罗汉床上坐下,采芸送了茶水和点心过来,就带着宁舒眉的丫鬟婆子去耳房吃茶,门口只让一个婆子守着门。
    宁舒眉和盈袖吃了一回茶,赞了几个点心,才言归正传:“五弟妹,听说你今天发作了两个丫鬟?”
    盈袖挑了挑眉,“二嫂是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反正这家里的事,能瞒得了谁呢?都是一家人。”宁舒眉不以为然地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大嫂和二嫂院子里的事,我可是一点都不知道。”盈袖笑着说道,将身上的薄纱斗篷拢了拢,脸上虽然在笑,但是眼底一丝笑意都没有。
    宁舒眉一怔,抬头皱眉看着她,“五弟妹,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和五弟年纪小,我和大嫂也是一片好心……”
    好心就能把人家院子盯得死死的?
    盈袖在心里腹诽,慢条斯理地道:“不小了,五爷今年满二十六,进二十七,我也满二十,进二十一了。哪一家这个年纪的人还小呢?再说五爷在朝廷当值也有四五年了。”
    一句话一句话把宁舒眉的话头堵了回去。
    宁舒眉出身将门,性子本来就比较急躁,听盈袖这么说,眉毛已经立了起来,恼道:“五弟妹,你有话就说,至于这么夹枪带棒的吗?我和你大嫂是一片好心,我们俩嫁进来的时候,五弟才三岁,虽然是兄弟,但是我们实际上把他跟亲儿子一样养,我们关心你们夫妻,有什么错吗?”
    “真的当亲儿子养?”盈袖抬眸,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您和大嫂的儿子身边有二十四岁的大丫鬟吗?”
    “……这是什么话?怎么可能有这么大年纪的丫鬟?”宁舒眉一怔,“说你们俩的事呢,你不要拉扯别人。”
    “我没有拉扯别人。”盈袖将手缩回袖子里,握拳拳头,担心自己一个忍不住,就一拳挥了过去,“五爷身边的丫鬟都二十四岁了,您和大嫂有关心过吗?五爷成亲七年了,这俩丫鬟还养着不嫁人,是要做什么呢?二嫂,您倒是跟我说说,如果您真的拿五爷当亲儿子养,这两个丫鬟是不是要留给五爷收房?”
    宁舒眉被问得哑口无言,甚至有些心虚。
    她和陆瑞兰确实对谢东篱比较上心,也做到了长嫂如母的程度。
    但是这个度。还是比不过自己的亲生孩儿。
    所谓当做亲儿子,那就还不是亲儿子,亲疏有别。
    谢东篱从十五岁就离家远游,她和陆瑞兰虽然担心。但也没有狠拦着。
    但是如果是她们自己的儿子,十五岁要离家远游?那是打断腿也不会同意的。
    她和陆瑞兰的儿子身边的丫鬟都是一到十五岁就打发出去了,绝对不会超过十五岁,更别说二十四……
    这些事,盈袖以前没有捅破过。因为没有必要。
    都是亲戚,而且还是至亲,何必这样斤斤计较呢?
    只是哥哥嫂嫂而已,像陆瑞兰和宁舒眉这样已经是很好了,盈袖也知道,所以从来对四个哥嫂都是怀着感恩和敬重的心思。
    只要她们不插手她和谢东篱之间的事,他们完全可以和和气气地在一起过一辈子。
    但是最近这件事,盈袖觉得过线了。
    你不仁,我只好不义了。
    有些话说出来就撕破脸了,但盈袖觉得如果不说出来。自己会郁闷得吐血。
    宁舒眉很是尴尬,脸上僵了僵,不肯对盈袖低头,强硬道:“那是五弟身边的丫鬟,一直跟着他,如果他不发话,我和大嫂怎么好意思插手小叔子的房里事?”
    “呵呵,两个丫鬟你们不好插手,我和五爷的事你们倒是能插手了。这是说我还不如两个丫鬟呢,还是埋汰我们五爷看着碗里的馋着锅里的?”盈袖其实不喜欢跟人斗嘴。她被谢东篱教的能动手就不动口,但是家里人,总不能跟对敌人一样,上手就打。伸脚就踹,拿刀就捅。
    “那不一样。”宁舒眉觉得自己抓住了盈袖话里的破绽,“你和五弟的事关系到我们谢家的子嗣,不是小事,我和大嫂当然要管。五弟妹,我知道没有女人愿意跟别人分享自己的男人。但是也不能太任性了。如果你能生出儿子,我和大嫂绝对不会说一句话。我们又不傻,吃饱撑的,故意挑拨你们夫妻关系吗?家和万事兴谁不知道?可这一切,都比不上子嗣的重要,所以就算知道这话说出来得罪人,我也不得不说。——忠言逆耳,我是为你好。”
    盈袖恨不得啐她一口。
    为你好就是给你男人找别的女人一起生孩子?
    什么毛病!
    好不容易忍下恶气,盈袖客客气气站起来,抚抚裙子,道:“二嫂,这件事不用说了,这是我和五爷之间的事。如果五爷同意纳妾,我二话不说,都听五爷的。如果五爷没说话,你们何必枉做小人?”
    “你还有理了?!”宁舒眉火冒三丈,“这种事怎么能让男人提出来?他对你好,你也该为他好才是!他成亲七年只有你一个人,你还不知足?要知道越拖年岁越大,要孩子就越难!”
    “二嫂,您凭什么认为我就一辈子生不出孩子了?我才二十岁,二嫂您三十多的时候还生了俩孩子呢。您能老蚌生珠,我二十岁的人怕什么?”盈袖越说越不客气了。
    宁舒眉臊得满脸通红,恼道:“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我看错你了!”说着,气呼呼地离开了东次间,回陆瑞兰的院子去了。
    来到陆瑞兰面前,宁舒眉一五一十将盈袖说的话说了一遍,气得不行。
    陆瑞兰也听得眉头紧皱,道:“这可怎么是好?她果然恨上我们了。”说着又说宁舒眉,“你也是,说话太直了,不能婉转点?哪个女人遇到这种事不是打落牙齿和血吞?也当体谅体谅她。”
    “要我说,直接跟五弟说。只要五弟答应了,谁管她怎么想?我就不信,她舍得跟五弟和离……”宁舒眉昂着头,脖子上的筋都爆起来了。
    陆瑞兰到底老辣些,她想了又想,还是摇头道:“算了,先别说。是我们太急躁了,她还病着,到时候在五弟面前撒个娇,以五弟对她的看重,只会将我们越推越远。”
    宁舒眉看了看陆瑞兰,明白了她的意思。
    盈袖的态度不重要,重要的是谢东篱的态度。
    ……
    晚上谢东篱回来的又很晚。
    他在丞相阁终于把从侯府收兵权的事理了个章程出来,送到元宏帝案前,只等元宏帝许可了,过几天大朝会,就把这件事正式提出来。
    盈袖也没睡,一个人靠坐在床上看书。
    见他进来了,盈袖忙放下书,起身道:“吃晚饭了吗?”
    “吃过了。你要不要吃夜宵?”谢东篱看了看她的眉眼,“怎么了?眼睛红红的,哭过了?”
    “哪有。”盈袖笑着摇了摇头,“白天睡迷了,揉的。”
    谢东篱笑了笑,去浴房洗漱,出来之后,往外屋看了一眼,没有看见绿春和红夏,就问了站在门口的一个婆子:“绿春和红夏呢?”
    那婆子心里一抖,夫人捆了五爷的两个宠婢,这就兴师问罪来了?忙道:“五爷找她们有事吗?”
    “我问你绿春和红夏呢?”谢东篱不悦地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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