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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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 第4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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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慎远:“……”
    云筝看得莫名其妙,但又津津有味。为了听得更清楚,她情不自禁往前走了一步,想离那一家四口更近一些。
    也就这一步的距离,盛思颜敏锐地感觉到了紫琉璃残瓣的力量。她的目光霍然投向虚空,沉声问道:“谁?谁在那里窥视?”
    周怀轩顺着盛思颜的目光看了过去,突然伸手一抓!
    云筝赫然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动了,那只有着紫琉璃残瓣的手腕如同被一根看不见的绳子牵引,往前送了过去。
    盛思颜闭上眼。也伸出一只手,往紫琉璃残瓣的方向探去。
    她的手指搭上那紫琉璃残瓣,轻轻触摸了两下。
    云筝只觉得一股热力从虚空中灌入自己的手腕,手腕里的紫琉璃倏地发出一阵紫白色的光芒,将整个车蓬照得紫莹莹的,然后那光芒更盛,最后穿透车篷,往夜空射了出去。
    谢东篱在药山山顶正要下山,突然看见京城西城门的地方,一只单花瓣型的紫白色光芒拔地而起。照入夜空!
    那是紫琉璃残瓣的力量?!
    怎么突然增强了那么多?!
    谢东篱眉头深深蹙起来,他毫不犹豫弹出几颗石子,往那紫白色光柱照射的夜空方向弹射过去,打乱了光柱的聚点。
    就像一只大手凌空而下,蒙住了紫白色光柱的根源。
    云筝猛地惊醒过来,看见车厢里紫白色的光柱刚刚冉冉散去。
    “刚才出了什么事?”云筝惊恐地问身边坐着的夏凡。
    夏凡看了看云筝的面容,又看了看她的手腕,冷静地道:“刚才,你的手腕发光了,发出紫白色的光柱。”顿了顿。又道:“像一个花瓣的形状。”
    云筝的脸一下子雪白,她强扯了扯嘴角,干笑着道:“怎么可能?夏督主是不是看花眼了?”
    夏凡瞥了她一眼,不再说话。闭目沉睡。
    云筝却再也睡不着了。
    她阖上眼,感受着手腕上的紫琉璃残瓣,发现它的力量确实强大许多,先前她驱使紫琉璃残瓣求雨驱蝗,用得太过,力量都快枯竭了。幸亏终于得到补充。
    云筝轻抚着手腕,想着睡梦里那名叫盛思颜的女子在她手腕的紫琉璃残瓣上轻抚了两下,那紫琉璃就如同久旱逢甘雨的庄稼一样,茁壮生长了。
    这样一想,云筝兴奋起来。
    她是不是有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紫琉璃源泉了!
    “快回去,我明天就求雨!”云筝马上对夏凡说道。
    “你不累了?”夏凡睁开一只眼睛,看着突然兴奋起来的云筝问道。
    “我已经歇好了。”云筝对他做了个鬼脸,心情大好。
    她这下真的不怕了,等她用尽了紫琉璃残瓣的力量,再做个梦,就能从盛思颜那里得到补充……
    回到京城,云筝只歇了一天,就开始再次登坛作法,为北齐国求雨。
    谢东篱在人群中看着高高在上的云筝,只眯了眯眼,并没有上去。
    因为夏凡和北齐国的人将他们的圣女保护得水泄不通,谢东篱并没有动手,在暗暗等待时机。
    他从药山上下来,听人说了东元国的蝗灾已解,因为那些蝗虫居然又从东元国飞回来了……
    谢东篱就没有再着急回东元国杀蝗虫,他有更多的时间在这里对付云筝。
    云筝的这一次求雨非常成功,大雨倾盆而下,一直下了三天三夜,极大地缓解了北齐国的旱情,但是云筝也真正累瘫了。
    夏凡也累得够呛,他见云筝求雨结束,应该暂时不会有别的事了,终于决定离开云筝住的白塔大殿,回自己的锦衣卫督主府睡一个好觉。
    只要夏凡一走,北齐国那些守卫对谢东篱来说跟泥塑木雕没有两样。
    深夜,他在北齐国皇宫里如入无人之地,很快来到云筝所住的白塔大殿顶层房间里。
    “东篱!你终于来了!”云筝欣喜起身,看向站在门口,背着星光月色负手而立的谢东篱。
    
    第545章 一石二鸟
    
    谢东篱默然看着云筝欢喜的神情,迈步走了进去。
    云筝住在白塔大殿顶层之下第二层的屋子里,这里的陈设大气古朴,很多地方都有当年堕民神殿的遗迹。
    谢东篱的目光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地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云筝面上,淡然问道:“你的紫琉璃残瓣呢?”
    云筝定定地看着谢东篱,唇边慢慢露出一个笑容,那笑容越来越大,渐渐在她脸上开了花。
    “……师父,你终于想起我了?”云筝往谢东篱身边走去,“我知道你终究会想起我的……”
    谢东篱不置可否地垂眸看她走近,又问道:“你的紫琉璃残瓣呢?没有紫琉璃残瓣,你凭什么叫我师父?”
    云筝一怔,停下脚步,左手下意识抚上右手手腕,嗔道:“师父,紫琉璃是你造出来的圣物,难道你不知道它在哪里吗?怎么一直冲我要呢?”说着,她走近谢东篱,往他面颊上轻轻吹了一口气,“师父,徒儿等着您再造一个紫琉璃出来呢……”
    谢东篱眸光轻闪,一只手闪电般伸出,想要钳住云筝的右手腕。
    他的动作决然,出手干净利落,完全是一副要将云筝置之死地的样子。
    云筝倏然变脸,她的右手腕处这时突然迸发出一股力量,将谢东篱的手一下子弹开了,“谢东篱,你想做什么?!”
    她明明白白感觉到了紫琉璃的戒备不安,立刻对谢东篱警惕起来。
    毕竟谢东篱一直不肯理她,也不肯承认她的存在,而把那个冒牌货捧在手心上,让云筝一直很恼火。
    她对谢东篱的心思很复杂,她知道自己应该靠近他,跟他在一起,但是总有别的东西冒出来,扰乱她的视线和心境。
    谢东篱被云筝一弹之下,半边胳膊都麻了。完全使不出劲来。
    他慢慢缩回手,知道那紫琉璃残瓣的力量不容小觑,现在还杀不了云筝,只得定定地看云筝一眼。拿手指头点了点,“你好自为之,别再让我看见你出现。”说着,他双脚轻点,身形暴起。如同一只大鹏鸟,从窗户里飞了出去。
    云筝跑到窗前,只看见他的身影形同鬼魅,从百丈高的白塔上飘然下落,很快就跟夜色融在一起,再也看不见了。
    云筝猛地转身,靠在窗边大口大口喘气,双眸快要瞪出眼眶了。
    刚才她明明白白感觉到了谢东篱的杀气……
    他为何要杀她?!
    难道真是为了那个冒牌货?!
    云筝握紧拳头,突然飞起一脚,将窗边的一张圆凳噌地一下踹出好远的距离。
    居然有闲功夫来北齐国杀她!
    第二天。云筝就命人将夏凡叫了过来,问他道:“东元国那边怎样了?”
    夏凡不明白云筝为什么突然问到东元国,想了想,道:“东元国最近还好,前些日子又是水患,又是蝗虫,才刚安省了些。”说着,他看了看云筝,“圣女有何见教?”
    “安省?他们还想安省?!”云筝阴冷地笑了笑,想到谢东篱昨夜居然来到北齐国。还想对她下毒手,云筝就气不打一处来:“给那边找点事儿做。”免得还有功夫晃到别人家门口作祟。
    “圣女想怎样?”夏凡凑到云筝身边,低声问道。
    云筝递给夏凡一个锦盒,“把这个锦盒带入东元国京城。在人烟繁华处打开。”
    夏凡:“?”
    他从云筝手里接过锦盒,刚要随手打开,云筝已经眼疾手快地将他按住,怒道:“说了要去东元国京城人烟最密集的地方打开!你怎么现在就要打开?不要命了吗?!”
    夏凡托着那锦盒,深思道:“你总得告诉我这是什么吧?不然我怎么安排人手?万一一个不妥,走漏消息了呢?”
    云筝将手盖在那锦盒之上。一字一句地道:“……这是瘟疫,里面装的是能传播瘟疫的蚊虫。”
    夏凡顿时觉得手心里像是攥了一块热炭,非常想将那锦盒给扔了。
    云筝却紧紧握着他的手,连同锦盒握在一起,“你记得不要打开就行。到了东元国京城的人烟最密集处,将锦盒打开,然后赶紧离去,就没事了。”
    夏凡眯了眯眼,“什么瘟疫?”
    “疟疾。”云筝一字一句地道,“这里面是带着疟疾的蚊虫。”
    云筝是玩虫子出身的大巫,这些事情就跟刻在她的骨血里一样熟稔,根本就不需要找别人问。
    夏凡心里一抖,对云筝更敬畏三分,忙拿了手巾将锦盒牢牢绑好,道:“那我得亲自跑一趟,不然万一路上出点儿事,砸了自己的脚可不好。”
    “夏督主能这样想最好。”云筝的手指捻了捻,又道:“既然夏督主亲自去,我这里还有一封信,和一瓶药丸,你帮我想法送给东元国的皇太孙殿下。”
    “哦?”夏凡不解地扫了云筝一眼,拍拍身上的锦盒,“是给皇太孙的解药?”
    云筝神秘地笑了笑,“你送过去就行了。”
    她要东元国京城掀起一场瘟疫,但是不想元应佳中招,而且想借这个机会,帮元应佳一个忙……
    毕竟她曾经是“元应蓝”,跟元应佳是双胞胎兄妹。
    一想起元应佳,云筝又有些失神。
    夏凡看了一眼云筝出神的样子,没有叫醒她,默默地退下了。
    他回到督主府,乔装打扮之后离开了北齐国京城,往东元国京城行去。
    ……
    谢东篱回到东元国京城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东元国的蝗灾已解,虽然那过程听起来挺怪异的。
    回到谢家,盈袖惊喜地迎了上来,笑着问他:“你可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谢东篱抱了抱她,道:“我要去沐浴,你等我一会儿。这一趟太赶,身子有些脏。”
    盈袖忙道:“我给你备水。”说着,亲自去吩咐了热水,命人担了过来。放到浴房的浴桶里。
    谢东篱一个人在浴房洗漱干净,换了一身簇新的寝衣出来。
    盈袖看他已经换上了寝衣,笑道:“这才中午呢,你就要睡了?”
    “我这来回五天一共只睡了一个晚上。不到三个时辰。”谢东篱淡淡地道,一手拉了盈袖,往床上倒去。
    盈袖趴在他身上,胳膊撑在枕头上,看着他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帘下形成一道惊心动魄的阴影,不禁用手抚了上去,轻声道:“那你就好好歇着吧……等你睡醒了我再跟你说话。”
    谢东篱阖了眼,声音十分低沉地道:“我在北齐就听说咱们的蝗灾解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呢。”盈袖翻身从谢东篱身上下来,斜躺在他身边的位置上。
    “你知道?”谢东篱睁开眼睛,讶然问道。
    盈袖看见他双眸里的红血丝,很是心疼地俯身过去,在他眼帘上亲了亲,低声道:“你还是睡吧。睡醒我再说。”
    谢东篱拉住她的手亲了亲,笑道:“你先说吧,你这样说一半留一半,存心让我睡不着。”
    盈袖也笑了,一边用手指在谢东篱唇边轻抚,一边将自己的那个梦说了出来,“……说来也怪,我将那金色颗粒驱散之后,那些蝗虫就忙不迭地往北飞走了。我跟你说,我是真的在做梦!我真的没有偷着跑出去!可是到了第二天下午。我就听小磊对我说,江南的蝗灾居然已经解了!那边的人非常欣喜,居然飞鸽传书,一天就把消息送到了!后来啊。皇祖父也派了官员亲自去江南巡查,发现蝗灾果然解了,那些蝗虫突然飞回北方去了……”
    谢东篱这才明白,原来这件事是跟盈袖有关!
    他心里一喜,将盈袖的脑袋拉了下来,在她精致的下颌处一点点亲吻。含含糊糊地道:“我的袖袖真厉害……”
    盈袖听得双颊泛起红晕,很是不好意思,但是心里却很高兴,甚至泛起深深的自豪和骄傲。
    她也有让谢东篱骄傲的时候!
    许是心里的重担终于放下了,谢东篱沉沉睡去。
    盈袖低头看着他宁静的睡颜,心里无限欢喜,悄悄将薄被拿过来,给谢东篱盖上,又将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胸口处,听着他有节奏的蓬勃心跳。
    所有的不安和疲惫都已褪去,他们在一起,就是春暖花开,岁月静好。
    ……
    夏凡乔装打扮来到东元国京城,是在谢东篱回到东元国京城的三天之后。
    他也是日夜兼程,靠自己不一般的本事走得飞快,比骑马坐车快多了。
    他不是第一次来东元国,对东元国京城的繁华之处很是了解。
    东元国京城“东富西贵,南贫北贱”,人烟最密集的地方,莫过于南城坊区的街市。
    西城坊区有最多的达官贵人,东城坊区有最全的店铺作坊,北城坊区有最低贱的罪民,而南城坊区,有着最多的人口,因为贫穷的人,一向是数目最多的。
    如果要释放瘟疫,达到最大的效果,南城坊区是最适当的。
    因为贫苦,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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