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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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 第3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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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屋里更加静谧。
    盈袖觉得这样有些尴尬,想到刚才提到了王锦奕,心里一动,已经想起来自己为何有奇怪的感觉了。
    她记得,在北齐禁军跟唐谦他们交手之前,王家的管事就开始拿着现银在京城的集市上囤积米粮油面了。
    如今京城才被围了四五天,集市上的米粮油面已经有了要短缺抬价的趋势。
    王家,是如何知道这场仗不会速战速决的?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两万北齐禁军,都不可能将东元国京城围到缺米少粮的地步!
    除非……
    盈袖的心里升起一个很不好的联想。
    她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了。她不信有人这样丧心病狂……
    “慕容中郎将,你说那王锦奕,大概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盈袖换了一张宣纸,在上面写了“王锦奕”三个字。
    慕容长青闭紧嘴,再也不提这个名字,但是盈袖睁着一双璀璨的杏眸看着他,他发现自己无法抗拒她的问题,心里恨不得将自己一拳打死。——叫你多嘴!
    不过心念一转,又觉得自己的心意太过莫名其妙了。
    他和她再已不是未婚夫妻了,她问谁,跟谁有来往,关他什么事?他吃什么干醋呢?
    “吃醋”两个字出现在慕容长青脑海里,他顿时无地自容,忙掩饰地转头大声咳嗽两声,才按捺住心里的不快,仔细想了想王锦奕的情况,道:“就是北齐禁军围城的前几天吧。一回来,就来府里找我说话,我还有些奇怪呢。”
    “奇怪?”盈袖放下毛笔,将那虎符拿在手里摩挲,“你奇怪什么?你不是跟他挺好吗?”
    她记得,上一世的时候,除了郑昊。王锦奕也算是慕容长青的密友之一。
    慕容长青有些别扭,移开视线,看向门口的方向,笑了笑,道:“以前还不错,不过,自从……那以后。我们就没有什么交情了。在别人家见到,也不过是点头的交情。所以这一次他回来,专门来我家跟我喝酒。还让我寻思了几天。”
    “你们闹别扭了?”盈袖皱眉回想上一世的情形,她不记得慕容长青跟王锦奕有过生份的时候,他们一直关系不错。
    不过,盈袖又想起一事。王锦奕也是一直没有定亲,直到她从白塔大狱跳下来的那年。他也一直是单身。
    当时他和郑昊都没有定亲,别人要说他们该娶媳妇了,他们就会把谢东篱推出来挡箭,说谢副相都没有定亲。他们也不急。
    上一世的时候,她对王锦奕没有多少印象,只记得每一次他们家摆宴席请客的时候。王锦奕都会来司徒府。
    这是她上一世跟王锦奕唯一的交集了。
    而她对王锦奕的了解,这一世更多。比如阿细,还有龙家姑娘要定亲的事,这都是前一世她不知道的。
    因为阿细和龙家姑娘的事,盈袖对王锦奕的印象本来就很不好,现在听了慕容长青的话,她撇了撇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人不知道要打什么鬼主意。”
    慕容长青愕然看了盈袖一眼,没想到盈袖居然对王锦奕看法这么差……
    他知道盈袖对王锦奕印象是好是坏,其实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他就是忍不住翘起嘴角,心头大畅,就连后脑的疼痛都减轻了许多,笑呵呵地直点头:“管他打什么鬼主意,横竖不与我们相干。”
    盈袖白了他一眼,“还说不相干?那你是怎么病的?”
    “我是在后花园跟他喝酒,风吹着了,怎么能说是他的原因呢?”慕容长青一点都不认为是王锦奕的问题。
    盈袖知道她也没有任何证据,只好将此事抛开,道:“你还有事吗?”
    慕容长青只好站了起来,道:“没有什么事了,我去另外几个城门看看,免得北齐那些人趁我们不注意,打别的城门的注意。”
    盈袖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去。
    下午的时候,慕容长青亲自带着自己的医案和药方送了过来,给盈袖看。
    竟然有小小的一沓。
    盈袖好笑,道:“你病了多久啊?怎么有这么多的医案?”
    每个郎中上门看诊一次,就会留下一份医案和一份药方,抓药当然是长兴侯府的人自己去抓。
    慕容长青伸长腿,靠在扶手交椅上,看了看那些医案,摇头道:“一点用都没有,这么长时间,我的病越来越严重,还不如盈袖……谢夫人你上午给我的药管用。”
    盈袖看了他一眼,低头一边翻看那些医案,一边慢慢地道:“慕容中郎将,你可知道我上午给你吃的什么药?”
    “不知道。”慕容长青摇了摇头。
    盈袖好笑,“不知道你就敢乱吃?”
    “就算你给的毒药,我也照吃不误。”慕容长青的声音很低很低,低到盈袖可以当没有听见。
    盈袖顿了顿,坦然道:“我上午给你吃的是解毒药。你觉得舒服多了,足见你是中了毒。”
    慕容长青这才瞪大眼睛,“解毒药?真的是解毒药?”
    盈袖“嗯”了一声,目光在几份医案上停下了,又去找药方,一边道:“但是那解毒药并不是对症的解毒药,只能缓解你的症状,并不能真正解毒。所以我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可能?”慕容长青坐直了身子,眉头又开始打结,“什么时候中的毒呢?家里的药都有尝过才到我嘴里,不可能啊……”
    盈袖将这些医案和药方都看完了,才往太师椅上一靠,闭了闭眼,道:“我总算明白了。这个局……真是高明……”
    可以说,这些药方里开的药,没有一样是有毒,都是依照医案而来的对症药。
    但问题是,这些医案里诊断的病,是两种完全不同,甚至相冲的病。
    因为同是伤风,有的是风热伤风,有的是风寒伤风。
    这两种伤风,症状比较相似,差别不算很大,但是内里的病因完全不同,导致开的药也不同。
    本来这两种药同吃,对于伤风病人来说,不算什么大事,就是恢复得慢一些而已。
    而慕容长青的情况完全不同。
    盈袖刚才给他诊过脉,如果是伤风,他的脉相不应该是短促极快的。
    而他的病的表象是伤风,这也是为什么那些郎中有的诊断是风热伤风,有的风寒伤风的原因。
    盈袖大胆推测,慕容长青开始根本就没有伤风!
    他应该是在外面吹了风之后,被有心人动了手脚,沾染了某种花米分,才引发如同伤风一样的表象症状。
    而长兴侯府的人不知道是这个原因,请的郎中虽然觉得脉相和表象不一样,但都不敢说不是伤风,因此有的按风热伤风,有的按风寒伤风来诊断,开了两种完全不同的药给他吃。
    对于正常人来说,在没有伤风的时候,同时吃两种不同性质的伤风药,就会中毒。
    当然,这个毒是慢性的,一点一滴地损害身体机能,不会一下子就毒死那样严重,只会将一个健康正常的人折磨得越来越虚弱。
    而且慕容长青的症状又比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要严重,大概是有人从中持续不断做手脚的原因。
    盈袖又问:“你生病的时候,王锦奕是不是经常来看你?”
    “你怎么知道?”慕容长青这下明白了,“你真的觉得,这件事跟王锦奕有关?”
    盈袖将慕容长青的那些医案和药方收了起来,含笑道:“你不用吃药了,很快会痊愈。不过,我倒想知道,这位王公子,到底要做什么?”
    ……
    夜幕降临,东元国京城上空圆月当空,月辉洒落大地,白日里的厮杀似乎都褪去了残酷和严峻的一面,只留默默温情。
    慕容长青带着亲兵侍卫,骑着马,在东元国京城四门巡查了一遍,让大家排好班次,要保持警惕,晚上城楼上不能断人。
    就在他们巡查东城门的时候,西城城墙那边有人悄悄翻了出去,一身黑衣,如同鬼魅,很快消失在黑夜里。
    他的身影刚消失,一个身形苗条的黑衣人跟在他身后,也融入夜幕中。
    来到北齐禁军新扎营的地方,这人蒙着面,走入刘斐的营帐。
    “刘首领,你找我?”
    刘斐抬起头,森然问道:“你说慕容长青病得起不来床,那今天上战场杀敌的人是谁?!”
    那人呵呵笑了两声,“是我的错,我低估了那女人在慕容长青心里的位置。”
    换而言之,就跟他对夏暗香的心思一样,如果夏暗香需要他,他只要有一口气,就要爬起来帮她,更何况只是生场病,中点儿不致命的毒呢?
    “我不管是什么原因,你赶快动手,我不想再在战场上见到慕容长青!你要知道,我们远道而来,耗不起的时间是我们!”刘斐敲了敲桌子,很是不耐烦。
    多耽搁一天,暗香就在白塔大狱里多吃一天的苦,他比谁都希望速战速决。
    再说两万禁军在这里,粮食就是一个大问题。
    那蒙面人听了,倒是笑了,意味深长地道:“粮食啊?这个容易……京城外面的庄子最多,都是谷满粮丰,你们没吃的,不会去……抢吗?”
    
    第454章 管挖
    
    “抢?”刘斐的眼珠转了转,“那不如你告诉我们,附近有哪些庄子是最大的肥肉,值得抢?”
    那蒙面人弯起眼眸,声音像是在笑,“这里离京城最近,有皇庄,也有谢家和沈家的庄子,以及司徒家的庄子。——司徒家,就是如今元亲王府的那家人。元健仁虽然死了,但是他家以前是东元国最大的皇商,他的庄子,当然是最大、最肥的那块肥肉,而且,防守最少。”
    自从司徒健仁认祖归宗改姓元以后,他当年在京城郊外置的这些庄子自然没有人敢碰,因此他把大批护卫都撤回京城王府去了,城外的庄子里只有庄丁和管事,还有粗使婆子和丫鬟。
    “元健仁的庄子?”刘斐狞笑一声,“那倒是要叨扰叨扰。——如果不是这个贱人,暗香县主怎会无辜受累!这种癞蛤蟆,居然还想吃天鹅肉!我在北齐听见消息的时候,恨不得自己亲自在场,将那老贱人砍个十段八段喂狗才满意!”
    那蒙面人就知道是这个结果,满意地点点头,“那你自去。那庄子上的东西,供你们两万人吃半年都没问题。依我看,你们就搬到那庄子住着更好,不用在野外扎营。”
    刘斐偏头看了看他,指着面前的堪舆图,“那庄子在什么地方?”
    那蒙面人走过去,在堪舆图上寻了一番,指着一个依山傍水的地界,道:“就是这里。”
    刘斐仔细看了看,摇摇头,“不行,离京城还是有些远,住到那里,如果围城打仗?”
    那蒙面人缩回手,负手在营帐里走了一圈,道:“你说得也有道理,确实住到那里。不好围城。但是……”他抬眸扫了一眼营帐,“你们这里离京城五里远,这又是什么围城?!”
    刘斐用手摸了摸鼻子,将堪舆图收起来。沉声道:“你只要能让慕容长青不能上战场,我马上围到京城大门口去!”
    那蒙面人嗤笑一声,走到营帐门口,也不回头,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你们怕那个有勇无谋的家伙什么?他真有这么厉害?”
    “厉不厉害,你可以跟他比试比试。”刘斐不虞说道,“别只躲在背后偷偷摸摸,是男人就正大光明出来打一场。”
    “你说谁不是男人?!”那蒙面人猛地回头,目光中带了三分怒气,“我拼着身家前程不要,拼着全族人的性命不要给你带路,你是我不是男人?你以为没有我,你能顺利来到这里?!早在半路上就被我东元国军士截杀了!”
    刘斐眯了眯眼,拍了拍桌上的一沓书信:“后悔了?——哼!后悔也晚了。别忘了,你亲笔画了押的字据书信还在我这里。你若敢反水,我让你全族陪葬!”
    他知道这人家大业大,不是一般的世家高门。
    说实话,这人刚开始找上门要跟他合作的时候,他确实很惊讶,没想到这样的高门子弟,也对暗香死心塌地……
    转而一想,暗香的人那么好,愿意为她肝脑涂地的人当然不少。这也从侧面证明了自己的眼光,也就接受了。
    “后悔?我若后悔,你们有活路吗?我又何苦你一代信,我就赶过来?”蒙面人嗤笑一声。将披风的风貌戴在头上,将整个人盖得严严实实。
    出现在刘斐面前的,只是一个全身全黑如同地狱里出来的恶魔一样的男子,背对着他站着。
    刘斐坐了下来,看着那人的背影道:“一天……我只给你一天时间。如果慕容长青不除,你就等着抄家灭族吧!”
    这是要逼蒙面人马上对慕容长青动手。刘斐他们才好威胁京城内的那些人。
    那蒙面人在门口顿了顿,没有说话,从营帐里埋头冲了出去。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一直跟着他……
    营帐后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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