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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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 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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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有假?又不是小的一个人听到!再说,皇太孙殿下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避人,那一层牢房里很多人都听见了。”那狱卒忙拱手说道,“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吧?”
    谢东篱觉得有些悲哀。
    堂堂的一国皇太孙,好像丝毫没有国的概念。
    在他心里。东元国的任何事情,都要请示北齐国才算正经吧?
    不过转念一想,皇太孙元应佳本来就是由皇后齐雪筠亲手养大的,他要能以东元国为重就有鬼了!
    其实这又何苦呢?
    元应佳如果能做东元国皇帝。难道还要对北齐国俯首称臣?
    谢东篱摇了摇头,真不知道皇后齐雪筠和皇太孙元应佳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难道真的有“宁与友邦,不与家奴”的短视想法?
    盈袖和沈遇乐这时走了过来,笑着看向谢东篱。
    谢东篱对她们点了点头,对那狱卒道:“我夫人和她表妹跟北齐县主曾经姐妹一场。如今结下生死大仇,要去送她最后一程。”
    那狱卒忙点头哈腰道:“谢夫人,这边请。”
    盈袖和沈遇乐携手往白塔大狱里面行去。
    谢东篱跟在她们身后,也迈步走进去。
    夏暗香和云筝、云秀被关押在白塔大狱第三十层的地方。
    这里并不是最高层,只是中间偏下的塔层。
    盈袖走进去的时候,夏暗香正抱腿坐在墙角,盯着地上的草席发呆。
    云秀在她左面的铁笼子里,侧身躺在地上的草席上,一动不动。
    云筝则在她右面的铁笼子里,不过和她坐得近。在她们进来之前,云筝似乎正在劝夏暗香什么话。
    见盈袖和沈遇乐进来,后面还跟着谢东篱,夏暗香眼前一亮,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冲到铁栅栏前惊喜地道:“姐姐!姐夫!表姐!你们是来看我的吗?”
    盈袖停下脚步,从上到下打量了夏暗香一眼。
    夏暗香此时的状况无疑是很糟糕的,头发早就乱成一团,钗环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身上的衣衫还是那身盈袖命人给她穿上的丫鬟衣衫。脸上都是尘土,鼻尖还有黑灰,双眸哭得红肿,小脸嘟了起来。看上去楚楚可怜。
    沈遇乐抱着胳膊看向云秀那边,当没听见夏暗香叫她“表姐”。
    虽然她很想还夏暗香一句话:“特么谁是你表姐?我们家从来没有认过你娘张兰莺是司徒家的媳妇!”
    谢东篱面色平静,负手立在盈袖身后,目光从右面铁笼子里的云筝面上掠过,落在左面铁笼子里背对着他们躺在地上草席上的云秀身上,不由一怔。
    只有盈袖搭理夏暗香。她见夏暗香这幅样子,心里的那股怒气顿时消了一半,她叹口气,问道:“皇太孙殿下说你有话要跟我说,所以我来看看你。”
    夏暗香双眸紧紧盯着盈袖,眼里又涌出泪水:“姐姐,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盈袖暗忖,你杀了我爹,难不成我还要叫一声“杀的好”?!何止生你气,还要要你的命呢……
    这些话她当然不好说出口,遂微笑着看着夏暗香。
    夏暗香等了一会儿,见盈袖还是不说话,只好抹了抹眼泪,又道:“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应该听云秀的主意,让她给爹的屋子里下药,我识人不明,你应该生我的气。但是,我是真心想让沈夫人和爹和好如初的。我也是女人,我知道女人应该从一而终,对自己的男人忠贞不渝。我知道沈夫人是想跟爹和好的……”
    盈袖皱了皱眉,打断夏暗香的话:“如果这就是你要说的话,我看你不必说了。你对我娘做的事,险些毁了她的下半辈子。这个错,绝对不可饶恕。你被判绞刑,也是罪有应得。”
    夏暗香有些失望地眨了眨眼,线条分明但又薄又细的双唇颤抖着,慢慢地道:“姐姐,我以为你是明白的……”
    “明白?明白什么?”盈袖有些不耐烦地抱起双臂,“你如果是要后悔、道歉的话,我就不后悔我白来一趟了。”
    夏暗香抓着牢房的铁栅栏,咬了咬唇,颤声道:“姐姐,你娘弄死我娘,我也没有怪你,你为什么一定不肯原谅我?”
    盈袖几乎被夏暗香的话呛了个跟斗,她眯了双眸。一字一句地道:“凡春运,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娘弄死你娘?我娘什么时候弄死你娘了?!——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夏暗香又红了眼。眼泪滚滚而下:“……姐姐,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真的没有!我娘……我娘……也是不得已。她对爹一片深情,沈夫人容不下她,我不怪沈夫人!”顿了顿。她又凄楚地道:“姐姐,你还没看出来?沈夫人心里只有爹啊?!我帮她和爹破镜重圆,有什么错呢?!”
    盈袖冷笑一声,放下抱在胸前的双臂,两手紧紧握着裙边的丝带,恨声道:“凡春运,你娘张兰莺,是北齐锦衣卫的间者!她为了北齐锦衣卫,危害东元国的利益,才被处于死刑!跟我娘有什么关系?难道是我娘让她去做北齐锦衣卫的间者?!难道是我娘让她为了北齐锦衣卫。出卖东元国的利益?你不能颠倒黑白,睁着眼睛说瞎话!”
    夏暗香被盈袖的话堵得心里一阵发慌,她连忙摇头否认:“不,不是,我娘不是北齐锦衣卫的间者……”
    “你娘要不是北齐锦衣卫的间者,你以为你能做北齐的县主吗?”盈袖毫不客气地打断她,“行了,如果你只要这样废话,那也没什么。我们今日把话都说开了,你早死早投胎吧。”说着。转身要走。
    谢东篱却出言道:“慢着。”
    云筝和夏暗香的目光一齐落到谢东篱面上。
    但是谢东篱却没有看着她们,而是看向一直背对着他们侧躺在地上的云秀,他对狱卒道:“去看看那边那个人。”
    那狱卒摸不着头脑,但是走过去。冲着云秀的铁笼子叫道:“喂!谢副相叫你说话!”
    云秀还是睡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狱卒连叫了几声,见云秀都是一动不动,本要发火,突然想起一事,顿时脸色一白,匆匆忙忙拿钥匙将铁笼子的门打开了冲进去。
    “她死了!她居然死了!”那狱卒用手在云秀鼻子前探了探。发现云秀一点气都没有了。
    谢东篱沉声道:“怎么死的?这几个人送进来的时候,你们就没有搜身吗?”
    看云秀的样子,很像是服毒自尽。
    而关到白塔大狱的犯人,在进牢房的时候,一定会被搜身的。
    盈袖想到自己上一世的经历,也是一怔。
    她上一世被匆匆忙忙关进来,并没有差婆搜她的身。
    当然,也许是关得太急了,还没有来得及搜身,她就被逼死了……
    那狱卒回头对谢东篱道:“搜了,当然搜了。”说着,就要把搜身的差婆叫来对质。
    谢东篱摆了摆手,“不用了。既然她死了,就拖出去,烧了吧。”
    不管云秀是真死假死,敢在白塔大狱玩花招,一定没有好下场。
    谢东篱的话一说,云筝和夏暗香两个人脸色都白了白。
    那狱卒害怕担责任,听谢东篱一说,马上应了,叫了几个人过来,抬着云秀的尸体出去了。
    谢东篱转身跟着出去,一边对盈袖道:“行了,回去吧。”
    盈袖也不想再待了,对夏暗香道:“你一路好走,我就不送你了。”说着,拉了沈遇乐的手,也跟着谢东篱出去了。
    他们走了之后,牢房里安静下来。
    夏暗香看了云筝一眼,轻声道:“……你的计策行不通,你看,就算假死,也要被烧掉。”
    “县主不要气馁。消息已经传回去了,才两三天功夫而已,督主应该站在赶来东元国的路上……”云筝这样劝慰夏暗香。
    
    第437章 筹码
    
    夏暗香默默地点了点头,双眸盯着出去的几个背影出神。
    谢东篱身材高大,如同天神一样走在姐姐身边……
    不对,他还拉着她的手!
    夏暗香瞪大眼睛。
    她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谢东篱在人前对姐姐有过任何碰触的举动……
    这是第一次吧?
    看见他们在人前拉手……
    夏暗香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她脸上浮起一个羡慕的微笑,长叹一声:“姐夫对姐姐真好……”
    云筝顺着她眼神看过去,在心里一晒,完全不以为然,但是面上不得不跟着敷衍:“是啊是啊,真是伉俪情深。不过……”她的目光又在夏暗香脸上转了一圈,“县主,您好像对谢副相特别关心呢……”
    夏暗香看谢东篱的眼神,云筝有些看不懂。
    她本来以为夏暗香应该是对谢东篱有想法,但是看她处处以盈袖为先,对姐姐姐夫夫妻情深高兴得不得了,又不像是有想法。
    当然,这个县主年纪虽小,心眼子比七老八十的老太婆还要多,她也不能只看表面,也许她的心思藏得太深。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夏暗香回头看着云筝柔柔一笑:“我都是要死的人,跟你说实话也没什么。”
    “哦?”云筝竖起耳朵,难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
    “……我心里最敬爱的人,是我姐姐。只要她能过得好,我就心安了。谁对我姐姐好,我心里当然对谁好。”夏暗香含笑说道,其实一点都不像一个快死的人。
    云筝呵呵笑了两声,暗道这话真是婊气十足,但是面上还是充满赞赏:“县主真是姐妹情深,只可惜谢夫人不懂县主这一片苦心。”
    “姐姐懂不懂不要紧,我也不在乎……”夏暗香笑了笑,只要那人懂就行了。她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
    云筝沉默了一会儿,她将目光转向牢门的方向,低声问道:“县主,他们真的会把云秀烧了吗?”
    云秀其实还没死啊……
    夏暗香闭了闭眼。“我不知道。”她走回刚才的地方抱膝坐下,“我很累了,要睡一会儿。”
    ……
    谢东篱带着盈袖和沈遇乐离开白塔大狱。
    他让她们在门口的大车里候着,自己亲自去看着白塔大狱的狱卒将云秀的尸身焚烧。
    那狱卒脸色有些古怪,对谢东篱低声道:“……这个婢女。好像还没有死……”
    谢东篱淡淡地道:“你确定?”
    那狱卒挠了挠头,又道:“不过,放到焚尸炉之前,都会在胸口扎上一刀,以防万一。”
    所以先前死没死,其实并不重要。
    谢东篱点了点头,“记得凡是突然在白塔大狱暴毙的人,都要报上来,经丞相阁验证之后再做处置。”
    那狱卒“啊”了一声,可是刚刚已经烧了要肿么破!
    谢东篱横了他一眼。“今天有我。”顿了顿,“报到丞相阁,就是报到我这里。”
    所以今天也不算破格。
    总之就是他说了算。
    那狱卒放下一颗心,忙躬身送他出去。
    谢东篱骑上马,见盈袖撂开车帘问他:“……做什么去了?”
    谢东篱没有瞒她:“去看云秀的焚烧情况。”
    盈袖窒了窒,转念一想,这样做,比被凌迟处死要好多了,至少死得利索,不痛苦。
    她叹息一声:“也是可怜人。就这样被当替罪羊了。”
    她是一点都不信这件事是云秀起的头。动的手。
    谢东篱也不信,因为那天他根本就在场,明明白白听见夏暗香跟云筝在谋划这件事,跟云秀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过正因为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才好把黑锅给她背上。
    由于云筝那个时候是跟夏暗香在一起的,所以如果让云筝做替罪羊,那夏暗香也保不住了,这口黑锅就甩不出去。
    盈袖想明白这一点,以手支颐,靠在车窗台上。幽幽地道:“凡春运这样做,她心里就一点都不内疚吗?”
    “表姐,你还不明白?在人家心里,这根本就不是她的错!既然不认为是自己的错,哪里来的内疚?!”沈遇乐对夏暗香一直没有好印象,因此说话总是不留情面。
    盈袖却是看在两世的姐妹情份上,对凡春运虽然讨厌,但还没有到恨之入骨的地步。
    不过她也看得很明白,也许自己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毕竟凡春运曾经搅黄了沈遇乐的亲事,沈遇乐对她有心结是应该的。
    而自己家里的事,本来就是一盘烂账。
    很多事情,不能全怪在张兰莺凡春运母女身上,自己的爹元健仁也要承担很大一部分责任。
    如果不是他见色忘妻,对沈咏洁痛下杀手,张兰莺又怎能登堂入室,对小磊下黑手呢?
    现在张兰莺死了,元健仁也死了,凡春运也要伏法,沈咏洁跟张绍天定亲,弟弟小磊也长大成人,她重生以来几乎所有的愿望都心想事成了。
    盈袖看着车外不时回头,和她微笑对视的谢东篱,心中更加温馨。
    身在幸福中的人总是特别宽容。
    盈袖觉得自己对凡春运仅有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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