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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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 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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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吧!我配不上你!”
    谢东篱的手一松,回手捂住胸口,噗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正好染在她大红锦霞缂丝柔缎的新娘礼服上。
    那血居然比最红的锦缎还要红艳。
    盈袖眼睁睁看见谢东篱在她面前倒下,人事不省地躺在了地上。
    “东篱!东篱!”盈袖扑了上去,紧紧抱住他,“你怎么了?怎么了?”她惊慌失措地去摸他的脉搏,却发现他根本没有脉搏!
    “你气死了自己的夫君!”
    “你在喜堂上让自己的夫君吐血而亡!”
    “没见过你这样毫无廉耻、出尔反尔的女子!真是丢尽天下女子的脸!”
    前来观礼的人群突然围了过来,一个个对她痛骂指责,恨不得拿棍子将她赶出去!
    “不!不!我没有!我没有!你们快去找太医啊!快去找太医啊!快去救救他!”到了这个关头,盈袖反而哭不出来了,她睁大眼睛,看向那些指责她的人群,但是那些人都是一张张空白的面容。
    盈袖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一下子晕倒在谢东篱身边。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如同在海里游泳,波浪载沉载浮,不知要将她带向何处。
    模模糊糊间,她来到一个奇怪的地方。
    那里四周都是黑的,但是却又有很多星光闪烁,像是满天满地的萤火虫。
    有两个人站在铺天盖地的萤火虫中间说话。
    萤火虫虽多,光线却并不亮。
    她只能隐隐约约看见那男子穿着大红喜服,长发披肩,头束大红喜带,背对着她。——正是谢东篱的背影!
    “东篱!你还活着!”盈袖欣喜万分地奔了过去。可是她发现无论怎样跑,都无法靠近对面的人。
    谢东篱对面站着的,正是刚刚在喜堂上出现的那个奇怪女子。
    “她心里有事,不对你说。对你这样,你还要娶她?在她娘亲和弟弟之间,她选择了娘和弟弟,放弃了你。你还要跟她成亲?跟一个根本不把你放在心里的人成亲?”那女子激动地质问谢东篱。
    谢东篱点头。道:“是,我们都看得出来她有心事。她这样做有原因的。你有没有想过,她宁愿这样做。也不愿跟我说,是什么原因?”
    “是什么原因?”
    “因为我不是她最信任的人。她的苦恼、烦闷和难过,只能留在心里……”
    “这就是她的错!她应该把一切都告诉你!”那女子举起双手大叫,还跺了跺脚。
    “不。这不是她的错,这是我的错。是我让她觉得不够强大。无法完全信任,所以她无法开口。我明白她的心思。她为了她在乎的人,不惜付出一切代价,哪怕是自己一辈子的幸福。——我不怪她。我只心疼她。”谢东篱温和地道。
    那女子被这话激怒了,恼道:“这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其实真正的原因,就是她心里没你!她配不上你!这个世上没有人配得上你!只有我能够千秋万载陪着你!——跟我回去吧。不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我们的人一直在找你!——你……你真的忘了我吗?师父?”
    盈袖听到这里,不可遏制地尖叫起来。
    谢东篱冷漠地道:“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顿了顿,又道:“我只有一个徒弟,你不是她。”说着袍袖一拂,一阵劲风拂过,满天星光立刻消失了。
    ……
    “东篱!东篱!”盈袖一下子跳了起来,脑袋在轿顶上狠狠撞了一下,砸了个包。
    她摸着头上的包,把刚才的噩梦顿时忘了后面一半,只记得自己当堂悔婚,谢东篱吐血不治身亡的情形。
    “袖袖,到了。——你怎么了?没事了……没事了……”谢东篱正好掀开轿帘,看见盈袖抱着脑袋叫痛,头上的大红盖头早就落在地上,头上的珠冠东倒西歪,脸上现出薄薄的汗珠,气喘吁吁,似乎刚刚绕京城跑了一圈一样。
    盈袖怔怔地看着谢东篱,一把抓住他的手,心里百感交集。
    看见他还活着,真好!
    等下她如果真的要悔婚,他会不会真的和她的梦一样……
    谢东篱伸出手,轻轻揉着盈袖的头顶,摸到那个包,脸上露出忍俊不禁的神色。
    盈袖瞪了他一眼。
    谢东篱马上将手从那个包那里移开,给盈袖扶正脑袋上的珠冠,从地上捡起大红盖头,给盈袖盖在头上,再把喜绸的一端塞在她手里,温和地道:“跟我走,没事的。”
    他捏了捏盈袖的手,“等下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信我。我不会有事,你也不会有事,你一家都会没事。”
    盈袖抿了抿唇,闭着眼跟他下了大红喜轿。
    “起乐!”
    谢家门口的吹鼓手也敲敲打打奏起了花好月圆百年好合的喜乐。
    盈袖睁开眼睛,看见脚下的大红金丝缎地衣,心里一动,跟她梦里见过的一模一样!
    她记得跨过门槛的时候,那门槛下方的地衣上还有一小块金丝起线的地方。
    到了过门槛的时候,她不由自主往那个地方看过去,正好看见了那块金丝起线的地方,顿时愣住了,她停下脚步。
    “怎么了?快走吧!谢五夫人,马上就要到了!”喜婆在旁边殷勤说道。
    盈袖定了定神,快步追上前面的谢东篱。
    来到布置成喜堂的谢家中堂门口。
    盈袖心里掀起滔天巨浪。
    “新娘子来了!新娘子来了!”
    “新娘子的嫁衣好漂亮!”
    “新娘子的鞋上有一颗南海宝珠!”
    “什么一颗?那是一对!成双成对懂不懂!”
    “新郎官好俊啊!”
    “喂!眼睛看哪里?人家已经有主了!有主了!”
    咦,这道声音好像是沈遇乐的声音?
    咦?这些话她好些在梦里都听过一遍!
    盈袖猛地抬起头,双手哆嗦着,要掀开自己的大红盖头。
    就在这时,扑通!
    前面传来一道重重的响声。
    “五弟!五弟!你怎么了?!”坐在上首的谢家大哥和二哥惊恐地看见自己的弟弟突然口吐鲜血,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喜堂上顿时安静下来。
    “五爷晕过去了!”一个前来贺喜的太医冲了上前,给谢东篱诊了诊脉。
    盈袖刚刚掀开自己的大红盖头,也愣住了。
    纳尼?
    她还没有说出悔婚的话,谢东篱怎么已经吐血晕过去了?!
    
    第320章 同行
    
    谢家喜堂上顿时一片混乱。
    谢家大爷和二爷忙将谢东篱扶起来,送到后堂去。
    盈袖顾不得堂上众人诧异的眼神,也拎着长长的新娘礼服跟了过去。
    “五夫人!五夫人!您等一等啊!”那喜婆瞠目结舌地看着新娘子就这样跑了,忙追了上去。
    谢东篱躺在后堂的罗汉床上,面目雪白,嘴边一缕血迹,看得盈袖心生歉疚。——都是她不好,都是她的错……
    盈袖走过去,在罗汉床前跪坐下来,握住他的手,定定地看着他。
    谢东篱轻轻回握了一下。
    盈袖心里一动,脸上陡然开朗起来,但是怕别人看见,她忙低下头。
    谢家大夫人陆瑞兰和二夫人宁舒眉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幅情景。
    新郎官人事不省晕倒在罗汉床上,刚刚进门的新娘子握着他的手,跪坐在他床前。
    陆瑞兰心里好受了些,过来问道:“曾太医,五弟是怎么了?”
    因是大婚的喜事,陆瑞兰不肯说那些不吉利的话。
    曾太医捋捋胡子,道:“应该是太劳累了。谢副相身子本来就弱,又有宿疾。从脉相上看,应该是连日往京城赶,伤了本元吧?”
    谢东篱的手掌陡然热了起来。
    盈袖明白过了,身子陡然僵硬,恨恨地将谢东篱的手扔到一边,扶着罗汉床的床沿站了起来,暗道什么连日赶路?明明是昨天折腾她,折腾得过火了!
    陆瑞兰见盈袖起身了,忙走过去,拉着她的手。百般道歉:“五弟妹,真是不好意思。五弟一向身子不错的,这一次实在是差事太忙,不然也不会这样……”
    盈袖点点头,“我省得,大嫂,您不用这样说。”顿了顿。她正要说话。从门外传来一个婆子的声音:“五夫人,门口有人找,说是您娘家让她来的。”
    盈袖一惊。终于还是来了吗?她恋恋不舍地看了晕迷的谢东篱一眼,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谢东篱晕迷不醒,让她能说什么?——说什么都不管用!
    盈袖的眼神黯了黯。对陆瑞兰道:“大嫂,这里拜托您了。我出去看看就回来。”
    陆瑞兰点点头,“去吧,我让人把五弟送到你们的新房,等下喜婆直接领你去新房。”
    今天本来是谢家拜堂成亲的日子。结果新郎官谢东篱居然当堂吐血晕迷。
    这件事一下子就在京城传了开来。
    有些觊觎谢东篱,想跟他结亲的人家忍不住高兴,幸亏不是自己家闺女遇到这种事……
    当然。更多的人家在为盈袖可怜,先是失去了郡主之位。然后娘亲和弟弟都身染重病,还有爹也被派到南郑国做质子,只剩她一个人孤苦伶仃。
    盈袖这时候想不到那么多,她晓得谢东篱应该没有大碍,还是自己的娘亲和弟弟要紧。
    从后堂走出来,她看见一个老实巴交的婆子,心里先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她梦中那个衣着怪异的女子就好……
    “你找我什么事?”盈袖命人将那婆子带到一间偏厅问道。
    那婆子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道:“有人托奴婢给元大小姐代话,问您什么时候会……会跟谢副相解除婚约?”
    盈袖挑了挑眉,道:“谢副相当堂吐血晕倒,你难道没看见吗?你让我怎么说出口?就算我说了,他没听见,还能算数吗?”说完又摊开手问:“你主子答应我的东西呢?”
    那婆子摇摇头:“主子说,要您先……先跟谢副相解除婚约,才……”
    盈袖转身就走:“那你们等着办丧事吧。”
    对方到这种时候都追着她来要解药,那说明,元应蓝和元应佳的性命对他们来说,比她想的还要重要。
    这就好办了。
    不怕他们狡猾奸诈,就怕他们丧心病狂,什么都不顾。
    只要有顾忌,她就能跟他们周旋,救出自己的娘亲和弟弟。
    那婆子在谢家不敢放肆,眼睁睁看盈袖转身进去了,只得叹口气,摇摇头,转身回去了。
    盈袖镇定了许多。
    她知道,按照她做的药丸的效力,如果不吃解药的话,今天应该是最后一天了,到下午的时候,元应蓝和元应佳会疼得死去活来,肯定忍不下去了,到时候,他们肯定要再来求她的……
    盈袖昂着头,被喜婆领着去了她和谢东篱的新房。
    这是一间完全新盖的院子,前后四进,第三进七间正房,四间厢房,还带一个小跨院,就是给他们夫妻住的。
    盈袖慢慢走了进去,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其实并不清楚,自己到底算是成亲了,还是没有……
    不过来到新房门口,陆瑞兰和宁舒眉就将她拉了进来,着急地道:“你可回来了,我们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两位嫂嫂请坐。”盈袖指了指两张交椅。
    陆瑞兰和宁舒眉都没有坐下来。
    陆瑞兰皱着眉头道:“五弟刚才醒过来了一下,病情有些重,太医建议,要搬到外面的庄子上静养,你看呢?”
    盈袖正中下怀:“那就去吧,我跟去照顾他。”
    陆瑞兰和宁舒眉两个人相视而笑,心里放心一块大石头。
    见盈袖这样体贴,一点都不嫌弃谢东篱这个样子,而且也不在意刚刚没有完成的拜堂之礼,陆瑞兰握住她的手,悄声道:“五弟妹,你别生气。等五弟好了,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大嫂别这样说……”盈袖有些不好意思地摇摇头,“都是应该的。”
    来到里屋坐下,盈袖看着谢东篱静静躺着的样子,轻叹道:“难为你了。”
    谢东篱咳嗽两声,没有睁眼。又睡了过去。
    盈袖便和自己陪嫁的丫鬟开始收拾东西,打成几个包裹,打算到庄子上去住一阵子。
    外面的酒席虽然开了,但是没人问新郎官和新娘子的情形。
    陆瑞兰和宁舒眉两个人在外面跑前跑后地招待,只说谢东篱最近太累所以晕过去了,只要静养几天就好了。
    大家体贴地没有多问,只是喝酒的气氛到底没有很热络。
    刚吃过午饭。盈袖就听见采桑进来道:“夫人。外面又有人找您。”
    盈袖点点头,“把她带到待客的厢房。”
    待客的厢房在他们新房院子的第一进。
    还是那个婆子,不过她已经没有上午的气焰。整个人显得萎靡不振,脸上还有被掌掴的痕迹。
    盈袖不想问她是如何进来的。
    幕后之人连蛊这种匪夷所思的东西都能弄到,派个把人混进各大府邸太容易了。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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