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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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 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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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意思?!”另一端的幕后之人惊恐地站了起来,“难道你不给我解药?”
    “你管这么多?说!到底需要多久,才能找到他们,再带回来!”
    那幕后之人也赌不起,如果盈袖真的发起狠,不管沈咏洁和小磊,他们真的一点胜算都没有,反而会输掉一切……
    过了半天,那幕后之人才一字一句地道:“需要……二十天。”
    这么远?
    盈袖又惊又怒,忍不住踹了那婆子一脚。
    “好!你最好每天求神拜佛,祈祷我能在二十天内带着我娘和弟弟回来。如果回不来,你就给元应蓝和元应佳收尸吧!”盈袖手腕一抖,银色光剑蓄势待发。
    “你敢?!”那幕后之人大怒,她体内蛊王已经渐渐陷入沉睡中,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已经看不清盈袖那边的情形了。
    “我怎么不敢?我命人给元应蓝和元应佳下毒,就是想着一命抵一命!如果你敢玩手段,他们就等着活活疼死!”盈袖长吁一口气,手中银色光剑抵住那婆子胸口。
    “你太狠毒了!”那幕后之人惨叫一声,扑倒在地上。
    “彼此彼此。”盈袖听见那边的惨叫,也不敢逼对方太紧,因为她也害怕对方孤注一掷,鱼死网破。
    她的主要目的,还是要救人,不是要杀人。
    银色光剑在阴暗的厢房里划出一道银色光弧,刺入那婆子胸口,挑出一只黑色小飞虫。
    看着那黑色小飞虫在银色光剑的剑芒里化成一道黑烟,盈袖默默地收回了光剑。
    那婆子两眼一翻,已经倒在地上。
    又是一个。
    盈袖低头看着这婆子。
    对方到底是如何一次次在他们忠贞国夫人府的下人身上下蛊的?
    采茵和这婆子,都有出去的经历,是外面被人种蛊的吗?
    难道他们府里的下人,都被人盯上了吗?
    还是……他们府里有内奸?
    盈袖皱了皱眉,打算等沈咏洁和小磊回来之后,再把府里上上下下清理一遍,找出内奸到底是谁。
    她推开门,命令几个婆子将屋里晕倒的婆子抬走,自己去了卧房梳妆。
    喜婆很快来到她房里,一边给她梳头上妆,一边给她唱着送嫁的喜歌。
    沈遇乐笑吟吟地在旁边托腮观看。
    丫鬟们也你推推我,我推推你,挤在房门口,探头探脑往里面看。
    因今天是喜庆日子,就要人多,才有喜气。
    因此管事婆子媳妇们没有说这些丫鬟不守规矩,反而让她们都来道喜。
    谢东篱一大早就带着花轿来到忠贞国夫人府。
    出来迎接他的,是沈家的几个少爷,跟盈袖是表兄妹。
    按理,今日应该是小磊给盈袖送嫁。
    但是目前他们对外说的消息,是沈咏洁和小磊都生了疫病,在郊外的庄子上养病,所以不能回来参加她的婚礼。
    在忠贞国夫人府送嫁的,就只有盈袖外祖家的亲戚朋友了。
    司徒家的大伯父和大伯母也从江南来到京城,为盈袖送嫁。
    大伯母赵大太太和王月珊两人坐在代表父母高堂的位置上,看着盈袖蒙着红盖头,被沈大少爷领了出来,对她们拜别。
    “盈袖,你出嫁了,以后就是谢家的人了,记得要夫妻和顺,孝顺公婆,与人为善。”赵大太太和蔼说道,还给她一个红包压惊。
    盈袖双手接过,珍惜地放在身边的袖袋里。
    “走吧,表妹。”沈大少爷俯身将她背了起来,往门外的喜轿走去。
    院子里响起噼里啪啦的爆竹声。
    十来个小孩子在院子里跑跑跳跳,大声笑着:“出嫁咯!出嫁咯!好漂亮的新娘子!”
    其实没人看见她的容貌,她头上蒙着红盖头,身上穿着红嫁衣,不过那嫁衣是沈咏洁专门给她挑的锦霞缂丝柔缎做的,在阳光底下光华流转,美艳不可方物。
    每个女子最漂亮的一天,就是出嫁做新娘子的那一天。
    盈袖一时觉得自己对不起谢东篱,一时又想到只要把这一关挨过,她就可以见到娘亲和弟弟了,心里又振奋起来。
    她心里七上八下地被人背到了门外的喜轿旁边。
    “我来。”这是谢东篱的声音,他从沈大少爷背上接过盈袖,两只手横抱着她,往喜轿走去。
    门口围观的人群发出“哗”地一声惊呼!
    这样子出嫁,真是很少见!
    新郎官当众抱新娘子上轿什么的,大家表示大开眼界。
    盈袖忙抱住谢东篱的脖颈,在他耳边又轻声道:“待会儿无论我做什么,都不是故意的。”
    谢东篱顿了顿,淡然“嗯”了一声。
    她执意如此,宁肯失身,也不肯对他张口说出原宥,他也只好陪她胡闹……
    
    第319章 大婚
    
    这姑娘,固执又认死理,特别在对待她娘亲和弟弟的问题上,一步也不肯行差踏错……
    谢东篱在心中轻叹一声,将盈袖抱着放入大红花轿,隔着大红盖头,对她轻声道:“坐稳了,这花轿要绕京城整整一周,时候长着呢,你若累了,就在花轿里歇息一会儿,等到了,我自然唤你起来。”
    盈袖虽然满心地忐忑不安,也被谢东篱的话逗笑了。
    在花轿里睡觉,他也太看得起她了。——她有那么没心没肺吗?!没看她就快愁死了!
    盈袖在大红盖头后扯了扯嘴角,低声道:“知道了,我不累,你快出去吧,一直在花轿里面像什么样子?”
    谢东篱微微笑了笑,眉目间光华流转,光洁如玉的额头上甚至有一道小小的火焰型印记一闪而逝。
    谢东篱拿过来一旁放着的薄绒毯,给她搭在膝盖上,然后退了出来。
    “起轿!”随着喜婆一声唱喊,吹鼓手们齐齐吹打起来。
    一整套喜盈门、朝天乐吹得喜气洋洋,听得围观的群众们心情都好了起来。
    这才是做喜事的样子啊!
    大家纷纷赞叹,对着骑在马上温润如玉、轩然清华的新郎官指指点点,众口一词夸盈袖命好,能嫁得如此佳婿,这一辈子都值了。
    盈袖在花轿里听见,一边心里美滋滋地,有种与有荣焉的兴奋和欢喜,一边又有良辰易逝,红颜易老的感叹,越美好的东西,似乎都越留不住。
    大红花轿被抬了起来。往北行去。
    盈袖出嫁的忠贞国夫人府,在东城坊区,她要嫁进的谢家,在西城坊区。
    谢家准备的迎亲路线,本来是直接从东城坊区经过东西向的永安大街,去往西城坊区的谢府。
    但是谢东篱回来之后,临时决定要绕京城一周。就改成从东城坊区出发。往北经顺城街到北城门,再通过南北向朱雀大街,直到南城门。然后转到望仙门西大街,一路往西,最后拐到含光门北大街往北走,到谢家门口为止。行程整整多了两倍路还不止。
    谢家大哥、二哥,还有大嫂、二嫂虽然觉得临时改路有些麻烦。但是既然谢东篱坚持,而且这样做,对于女方也是莫大的脸面,特别是在沈咏洁和小磊都病重不能送嫁的情况下。更能补偿盈袖一二,便还是答应了,一大早就专门派人领着去把整条路线都疏通了。还借了四门兵马司的人洒水洗道,都是为了今天的大婚。
    众所周知。盈袖是元亲王的嫡长女,虽然她已经自请贬为庶民,但是她依然是元宏帝的孙女。
    元宏帝也早早颁下圣旨,让六部五司协同,方便谢家大婚仪式。
    皇帝都这样说了,谁还敢不给行方便呢?
    自然谢家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了。
    盈袖心神不宁地坐在花轿里,两手绞着手上的大红罗帕,简直快要绞成一团乱麻。
    她的下唇被自己几乎咬得要出血了。
    对方幕后之人那出神入化的手段,无所不在的蛊,让她一点点轻举妄动都不敢。
    不敢说,不敢动,甚至不敢写,就连对谢东篱稍稍露出来暗示的话,都只敢暗示得非常隐晦,一点线索都不透,生怕一个闪失,惹恼对方翻脸,让自己好不容易得回来的娘亲和弟弟又葬送了……
    而且,后来她也不可避免地想到,就算她能避开对方耳目,将这件事说与谢东篱听,如果谢东篱根本没有办法帮她,那该怎么办?
    谢东篱这人心高气傲,但是他再能干,又怎么能对付蛊这种东西呢?他又不是师父……
    连他都束手无策的话,不是徒增他的烦恼?这让他们日后如何相处?
    日后娘亲和小磊无论是不是会回来,他们之间的嫌隙是生定了。
    思来想去,盈袖决定把这一切都自己扛下来。
    让谢东篱恨她绝情反复,总比让他见了她就觉得矮一截要好……
    盈袖想得太入神,没提防花轿里面慢慢腾起一阵薄薄的雾气,隔绝了外间的窥探,也隔绝了盈袖的五感。
    可惜盈袖盖着大红盖头,看不见这一切。
    ……
    昏昏沉沉中,她只觉得一眨眼间,自己来到谢家,往谢家的喜堂行去。
    铺天盖地的大红色喜绸将谢家的中堂妆点得美轮美奂,大红织金的桌布、挂帘,连地上的地衣都是大红金丝缎铺就的。
    她头上蒙着大红盖头,牵着大红喜绸的一端,在喜婆的搀扶下,跨过门槛,往屋里行去。
    喜绸的一端在她手里,另一端,在他手里。
    他牵引着她,要去拜堂成亲。
    红色地衣两边的通道上站着许多宾客,欢笑声不绝于耳,在她耳边回响。
    “新娘子来了!新娘子来了!”
    “新娘子的嫁衣好漂亮!”
    “新娘子的鞋上有一颗南海宝珠!”
    “什么一颗?那是一对!成双成对懂不懂!”
    “新郎官好俊啊!”
    “喂!眼睛看哪里?人家已经有主了!有主了!”
    咦,这道声音好像是沈遇乐的声音?
    盈袖在大红盖头下笑了笑,跟着谢东篱来到堂上站定,心里不禁砰砰直跳。
    “……一拜高堂!”司仪的声音高高响起,压住了喜堂内的喧嚣。
    盈袖心里迷迷糊糊,下意识要往前叩拜,但是心里又觉得有什么事,让她无法拜下去。
    正着急间,有人大喊一声:“慢!”
    盈袖脑子里咯噔一声响,暗道来了!她就在等这个!
    盈袖唰地一下掀开大红盖头,黑得发亮的璀璨杏眸从大红盖头下刚一露出来,神光离合,把众人看愣了。
    谢东篱站在她身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一个穿着奇怪衣裳的女子顺着她刚刚走过的大红地衣走了上来。
    那女子面容前像是隔着一层纱,朦朦胧胧看不清楚,但是她看得见对方大致的的样子。
    头上戴着银白色百花齐放素银花冠,那花冠大的将她整个脑袋都盖住了,身上穿着翠绿地镶黑边蜀锦高领对襟紧身半臂,露出白嫩嫩的胳膊。胳膊上还套着黄澄澄的赤金臂钏。手腕上数个细棱绞丝金镯子困在一起。却不觉得累赘。
    宝蓝地金花妆缎流仙裙,只将将盖住膝盖,下面露出一双白嫩的小腿。赤着脚,脚踝上戴着金铃,走在大红地衣上,步步生莲。仪态万方,那金铃声由远及近。明明细碎轻灵,却压住了屋外震天的喜乐吹鼓声。
    她就这样向她和谢东篱走了过来。
    喜堂上顿时死一般地沉寂,所有人都看着他们三个人。
    “元大小姐,你答应我的事。不会忘了吧?”她盯着盈袖说道,声音很是粗噶,跟她的打扮很不相同。
    盈袖使劲儿瞪大眼睛。看着她的面容,却怎么也看不清。
    那女子这时候已经走到盈袖面前。见盈袖瞪大的双眸,那女子伸出一只手掌,递到她面前,道:“元大小姐,你真的连娘亲和弟弟都不要了,只图自己快活吗?”
    只见那女子白嫩的手掌突然变得如同镜子一样!
    她从那镜子里,看见自己的娘亲抱着弟弟,蜷缩在一个黑暗的洞穴一样的地方,大雪已经飘落,他们身上却没有任何御寒的衣物。
    她仿佛还听见弟弟小磊喃喃地道:“娘……我冷……我饿……姐姐……我冷……我饿……”
    盈袖只听见自己尖叫一声,捂着耳朵大声道:“我……我……我要悔婚!谢东篱!我不嫁给你!我永远不要嫁给你!”
    那女子得意地点点头,缩回手,道:“好,你跟我走,我就信你。”说着,转身就走。
    盈袖忙跟了上去,不敢回头看谢东篱。
    谢东篱没有说话,却迅速伸手拉住她,对她摇了摇头。
    盈袖回过头,正好看见谢东篱的双眸。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眸子里能盛满那么多的情绪、心事、关切和挂念,统统欲说还休。
    她怔怔地看着他,不由自主泪流满面,但是想到自己刚才看见的娘亲和弟弟的景象,还咬牙狠心地将谢东篱的手指一个个掰开,道:“谢副相,你另娶贵女吧!我配不上你!”
    谢东篱的手一松,回手捂住胸口,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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