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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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 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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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应蓝窒了窒,走过去柔声劝道:“母妃,您别这样,大事要紧。今儿的冬至筵,是皇祖父都下了旨的,您不能这样撒手不管。”
    “我说我累了,病了,不行吗?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在东宫十多年,也没人勉强我做我不喜欢做的事!”齐王妃很是强硬说道。
    元应蓝没法子。
    她其实知道,齐王妃在东宫十多年,其实是没人管她,而且她在宫里能做的事情本就有限,谁还会去管她?
    现在出宫建府,元应蓝发现母妃任性了许多。
    没有上面的皇帝皇后的管束,这个府里就齐王妃最大。
    自己和大哥都只能听她的。
    她都快招架不住了……
    “那好,娘您歇着。我先去招待客人了。”元应蓝拉了床薄被给齐王妃盖上,另外吩咐了十来个侍女太监在这里守着,如果有事,马上去给她回报,然后才带着人走了。
    盈袖早在元应蓝出来之前,已经悄然从回廊屋顶上掠走了。
    回到花厅附近的池塘边上,盈袖抬头居然看见郑昊和沈遇乐面对面站着。
    她抿嘴一笑,想这个“国民郎君”真是能钻营,连齐王府的内院他都能来去自如……
    “你跑进来做什么?又看上哪家闺秀了?”沈遇乐毫不客气地问道,“还不快走?等下蓝郡主来了,说不定看上你,就要招你做女婿了!”
    “你才给人做女婿!你全家都给人做女婿!”郑昊大怒,不顾风度仪态,叉着腰跟沈遇乐对骂起来。
    盈袖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走过来拉着沈遇乐的手,道:“表妹,你这是怎么了?每次见到郑二皇子,你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就是!还是盈郡主说得对!你看看,我哪里招你惹你了?你总是看我不顺眼!”郑昊抱起胳膊,高高地扬起头,斜睨着沈遇乐。
    沈遇乐白他一眼,“你不要在我面前出现,就是上上大吉了!——还不走!”
    “走就走!谁怕谁?!”郑昊冲她咧嘴一笑,然后看向盈袖,正色道:“我是来找你的。你们小心点儿。我家里传来消息。他们要东元国在皇子中挑一个质子,听说有很大可能,要派小磊去南郑国做质子……”
    盈袖被这个消息砸得头都晕了,她上前一步,急问道:“怎么回事?以前不是战将军的儿子在南郑国做质子吗?”
    东元国因为皇室男丁凋零,以前只有皇太孙一个男丁,因此没有用皇子做质子。而是派了战将军的二儿子战世荣去南郑国做质子。
    “我也是刚刚从家里得知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就是提醒你一声,好早做准备。”郑昊知道小磊对盈袖来说是多么重要。所以一听见这个消息,就赶紧找了个机会悄悄说与她听。
    因为整件事,恐怕连东元国的皇帝都未必知道,这是郑昊的娘亲冯贵妃从南郑国皇帝那里偶尔得知的消息。悄悄给他传过来的。
    郑昊转身离去,一边还不忘往池塘里扔了颗石子儿。吓得那池塘里的锦鲤一哄而散。
    盈袖心事重重地跟沈遇乐回到花厅。
    沈遇乐以为她是在想着质子的事,有心想安慰她,又怕被旁人听见作耗,所以强忍着没有说。只是跟旁边的姑娘东拉西扯。
    盈袖的目光看向前面的戏台,发现庆喜班的班主早已不见踪影,刚才得罪她的那个赵小楼。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不一会儿,沈咏洁也带着婆子回来了。她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对盈袖道:“我先回去了,我有些不舒服。”
    盈袖知道是刚才的事,她也不想待了,但是她一走,他们元王府就一个人都没有了。
    今天的冬至筵本来按元宏帝的口谕,是齐王府和元王府合办。
    不管怎么说,她也得留下来当元王府的门面。
    “娘,我送您出去吧。”盈袖起身,跟花厅的管事媳妇说了声,便从侧门出去,送沈咏洁往二门上去了。
    ……
    外院的宴席此时也到了热闹的时候。
    那些歌舞伎们跳完舞,三三两两走入席间陪客人喝酒。
    今天来的都是些公子哥儿,年轻气盛,又喝了酒,兴头上来了,跟那些歌舞伎胡天胡地,恨不得幕天席地,做成一团。
    元健仁算是今天这外院的主家,但是他因腿伤,只是开始的时候来跟大家说了几句客气话,就回去了,只有齐王府的管事在这里招呼。
    因此更没有人管束。
    慕容长青虽然也喝得有些醉了,但是看见这一幕,还是觉得不堪入目。
    他默默起身离席,想到外面走走。
    在齐王府里信步走了一会儿,他发现自己来到二门上。
    慕容长青心里一动。
    盈袖就在里面看戏呢……
    他心里火热起来。
    正当他在进去还是不进去中挣扎着,就听见二门那边传来盈袖的声音。
    “娘,您回去好好歇着,别劳心费力的。别人家的事,还轮不到我们操心。”她含蓄地劝沈咏洁。
    沈咏洁狐疑看了她一眼,没有多问,只是道:“你小心些,记得跟你表妹在一起,不要走散。到下午就散了吧。小磊也该回来了。”
    盈袖想起郑昊对她说的有关东元国质子有变的消息,心里也是一紧,叮嘱道:“娘,等我回去,我有话要跟您说。”
    “嗯,你也别急。天塌了有高个儿顶着,不关我们的事。”沈咏洁含笑说道。
    盈袖在二门上笑着对沈咏洁招手,目送她们离去。
    慕容长青忙闪身躲在二门旁边的大树后头。
    他屏住呼吸,藏得十分隐秘,竟然连沈咏洁身边的婆子都瞒住了。
    等她们一走,慕容长青就一跃而起,翻过二门的院墙,径直窜到内院里面的抄手游廊上,在一个拐弯处悄悄候着。
    盈袖心事重重,凝眉沉吟,一个人走在前面,后面不远不近跟着自己的两个丫鬟,两个婆子。
    她刚一拐弯,就从游廊的柱子后面伸出一只大手,将她的嘴捂住了,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脉搏,将她拖下抄手游廊……
    
    第266章 异象
    
    “郡主呢?郡主去哪里了?”盈袖的丫鬟婆子走过回廊上拐弯的地方,却发现回廊前面空荡荡的,盈袖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
    她们只不过落后一步而已!
    郡主就算走得再快,哪怕用跑,也不会一下子就不见了吧?
    刚提拔上来替换采芹的丫鬟采茵很是害怕,哆嗦着身子道:“……咱们赶紧去跟齐王府的人说一声,让她们帮我们找人吧……”
    另外两个婆子虽然也很担心,但并不同意这丫鬟的话。
    她们一齐看向采桑。
    采桑是她们里面最大的管事丫鬟了。
    采桑跟着摇头,知道不能在这里大声嚷嚷,让别人知道盈袖突然丢了,一定没有好事情,便沉声道:“没事,郡主跟我说有事先走了,不用大惊小怪。杨运家的,你回元王府,跟王妃说一声。张材家的,你去找沈家表小姐,就说,我们郡主请她出来说话。我和采茵在这里候着,等沈家表小姐和郡主来了,再一起回去。”
    杨运家的是跟着盈袖出来的两个婆子之一,另一个婆子是张材家的,都是从沈家送来的家生子。
    杨运家的心领神会点点头,知道是让她回去给沈咏洁报信,免得真是出了篓子,笑了笑,说:“你们在这里候着,别竭竭嗷嗷,把小事化作大事就不好了。”
    张材家的也忙往花厅那边去了,去找沈遇乐过来。
    采桑虽然心里急得要命,面上还是气定神闲,垂手站在回廊上,好像真的就是盈袖吩咐她们守在这里一样。
    采茵是刚被提拔上来的丫鬟。见采桑和另外两个婆子不当一回事,才松了一口气,笑道:“采桑姐姐好厉害!郡主是不是什么事都对你说?”又憧憬道:“什么时候我能跟采桑姐姐一样聪慧,郡主对我有对采桑姐姐一半好我就满足了。”
    采桑笑了笑,没有接话,眼神盯着回廊下面的空场地,看着日光一寸寸从场地上掠过。心情如同回廊里的风一样忽高忽低。
    ……
    就在这时。东元国京城上方晴朗的天空里突然响起一个炸雷!
    这个炸雷的霹雳声大得出奇,整个东元国房屋的屋顶似乎都瑟瑟发抖。
    采茵忙缩到采桑背后躲起来。
    炸雷过后,很快飘来一片厚重的云层。遮天蔽日一般,对着天空的太阳涌了过去。
    明亮的太阳如同被天狗食月一般,渐渐遁入一片阴影里。
    东元国京城郊外举行祭天大典的地方,狂风大作。甚至噼里啪啦下起大雨。
    小磊抱着小喵跑回自己的帐篷,对屋里的人吩咐道:“打雷下雨了。钦天监说天象有变,祭天暂缓进行。”
    所有人回到自己的帐篷里躲雨,心里都在犯嘀咕。
    冬至的时候打雷下雨,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
    ……
    “……慕容长青。你别乱来!”外面的炸雷声将盈袖震醒了,她睁开眼就看见慕容长青透着红血丝的双眸,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盈袖下意识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长榻上,双手被两根绳子束起来。往左右拉起,绑在长榻的架子上。
    “你绑着我的手做什么?!快解开我!”盈袖一急,想也不想就飞起腿要踹慕容长青一脚。
    可是一动腿,她发现自己的双腿也被一左一右绑了起来,挂在长榻另一端。
    盈袖悲催地发现,自己被绑在榻上,成了一个“大”字……
    这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姿势。
    盈袖抿了抿唇,脸上的惊惶渐渐淡了下来。
    “慕容长青,我再说一遍,把我解开。有话等你解开我再说。”盈袖的声音冷静下来,目光定定地看着慕容长青。
    见她醒了过来,企图挣扎,慕容长青伸出手,按住她的两只胳膊,喃喃地道:“……这下你跑不了了吧?再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在床上待一辈子。我不会嫌弃你,我会照顾你……我养你一辈子……”
    盈袖听得毛骨悚然,她震惊地看着慕容长青的眼睛,发现他的眼神发直,虽然在看着她,但是又好像没有真正看见她是谁!
    “……你别乱来……你真的别乱来……你忘了你以前吃的亏了?难道还想被关到黑牢?还是想被关到白塔大狱?”盈袖结结巴巴地提醒慕容长青,被他这个姿势吓得魂都要丢了。
    慕容长青伏在她身体上方,默默地看着她,没有说话,打了个酒嗝,对着盈袖喷出一阵酒气。盈袖皱了皱眉头,偏开头,不去看慕容长青明显带着醉意的面容。
    她踌躇半晌,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对慕容长青不能再来硬的了。
    慕容长青这个人虽然一激动就喜欢动手打人,但本质不算是特别坏的人吧?
    盈袖努力想着上一世的时候慕容长青的性情,只记得他一直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并没有如同这一世一样暴躁易怒,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在公开场合打过人。
    当然,私底下的慕容长青是什么样子,盈袖完全不知道,也没想过要知道。
    她对他没兴趣,自然没有精力和心情去了解。
    可她还是不敢相信,慕容长青会对她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慕容世子,你听我说,先把我解开,你有什么话,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好吗?我不跑,我发誓,我一定不跑……”盈袖小心翼翼说道,避免用任何不当的词语刺激到慕容长青。
    她觉得他的精神状态有些奇怪。
    像是很享受,但是又很挣扎。
    有时候他都要俯身下来,贴到她脸上了,又硬生生挣开,离她远一些。
    就像是他的身体里面有两个人。两种意识在拉扯,让他一会儿前进,一会儿后退。
    再想到慕容长青发直的眼神,木然的神情,盈袖越来越害怕,忍不住咬了咬唇,眼里盈满了泪水。哽咽着道:“慕容世子。求求你,你先把绳子解开,好不好?你可以把门锁上。我只是个弱女子,跑不出去的。”
    慕容长青偏着头,像是听见了她的说话,一只手下意识抓住绑着她左手的绳子。用力攥住,就要扯开。
    盈袖心里一喜。但不敢催他,只是又缓缓地道:“……对,就是这样,把绳子解开……”
    这时慕容长青的脖子却又一缩。手顿了顿,从盈袖左手边的绳子处缩了回来。
    他面无表情地低下头,看了看盈袖。慢慢俯身下去,往她的唇边亲了过去。
    盈袖被他的酒气熏得作呕。猛地大叫一声:“滚开!你再过来,我死给你看!”
    她用尽了全身力气,在慕容长青耳边大叫一声,终于让慕容长青又清醒了一些。
    他停了下来,眼神中渐渐有了一丝困惑,似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盈袖瞥见他神情的变化,更加相信慕容长青的状况很奇怪,不像他本人。
    她和他,应该都是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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