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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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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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外孙女婿,您岂不是更放心把这大丞相之位交与他?”
    知父莫如女。
    沈大丞相打什么算盘,沈咏洁一清二楚。
    沈大丞相哈哈大笑,颔首道:“说得好!既然东篱有这个想法,我自然乐见其成。不过,他亲自求娶总是不像话,还是让他大嫂找官媒上门吧。——你说呢?”
    “爹,您同意了?”沈咏洁惊喜地笑了起来,“那这一次,我们可是要好好办一办这个定亲礼!”
    “当然。”沈大丞相得意地背起手,“今天是秋闱的最后一天。结束之后,就要改卷批名次了。在出皇榜之前,东篱都不能出宫。但是皇榜出了之后,他就没事了,希望在过年之前,把这件事定下来。”
    沈咏洁笑道:“爹,您别想得太早。人家谢家还没个准话呢。还有,以您对谢副相的了解,觉得这人如何?我总觉得袖袖有些怕他。”
    
    第217章 落定
    
    “这有什么好说的。东篱是人中之龙,无论家世、品行、才干,甚至样貌,都是无懈可击。这样的人,多少人家想让他做女婿都不得啊。”沈大丞相满脸地笑,在书房里走来走去,很是激动:“能看上袖袖,是她的福气,你就不要挑三拣四了。哦,对了,如果他跟袖袖定亲,就能让小磊多去谢家,跟着东篱学点儿本事。”
    说来说去,都是在说这门亲事能给他们的“大业”带来多少好处……
    袖袖个人的爱憎喜好,都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沈咏洁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在她年轻的时候,她不认为这样有什么不好,但是现在……
    “爹,我们袖袖也不差。”沈咏洁拎起小茶壶,给沈大丞相沏了一盏茶,双手捧着送过去,将张氏的事说了出来:“对了,爹,我昨天把张姨娘用鞭子抽了一顿。”
    沈大丞相接过茶,一时愣住了,“你用鞭子抽张氏?”
    “对啊。”沈咏洁虽然在笑,但是脸上的神情却很坚定,“她这人太嘴长,先前怂恿着我们老爷把袖袖的画像送到北齐大皇子的住处,说他们要选侧妃……”
    “选侧妃?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沈大丞相疑惑,“没有听说过啊?”
    “就是说本来没这事儿,她听了一个下人的道听途说,就怂恿老爷做出了这种事。您也知道,袖袖怎么可能去北齐做侧妃?所以我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的手伸得不要太长。”沈咏洁收起笑容,声音很是冰寒。
    “那是该给她一个教训。”沈大丞相不以为意地摇摇头,“不过是个穷寡妇。看在健仁份上,你就多担待一些。这些年,你……也是不容易。”
    想起女儿这些年的苦楚,沈大丞相也有些过意不去,“不过我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人。那个张氏是健仁心爱的人,能不动,就不动。”
    沈咏洁在心里冷笑。面上不露分毫。垂下头,道:“我知道了。我就跟爹说一声。她在老爷面前无论怎样做张做致我都不会管,但是她万万不能把手伸到我的孩子那里。您要知道。有一就有二,这一次是袖袖,下一次可能是小磊……”
    “她敢?!”沈大丞相果然怒了,“小磊多尊贵!岂容她这样放肆?!——你放心。我马上把健仁叫来,狠狠训他一顿!敢宠妾灭妻。问问我答不答应!”
    沈咏洁蹲下身福了一福,“那我先带袖袖和小磊回去了。”
    “走吧。”沈大丞相挥了挥手,“记得跟谢家说,让他们找官媒上门。这件事可不能拖。一定要在过年前办好。”
    “我还没有问过袖袖呢。”沈咏洁不软不硬地道,“等袖袖愿意了再说。”说完旋身就走。
    “你回来——!”沈大丞相着急了,招手叫她。但是沈咏洁已经飞快地离去。
    ……
    沈咏洁带着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从沈相府回到司徒府的时候,正好碰见沈相府的人来请司徒健仁。
    在门口碰见了。司徒健仁恼怒地看着沈咏洁,冷冷地哼了一声,拂袖上了沈相府的大车。
    沈咏洁看也不看他,自顾自带着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进了司徒府的角门。
    回到司徒府的内院,沈咏洁让司徒晨磊回烟波阁念书,自己送司徒盈袖回至贵堂。
    司徒盈袖见沈咏洁从外祖家回来就到她院子里来,肯定是有事要说,忙请了沈咏洁去暖阁里坐着,拿了大迎枕给沈咏洁靠在后背。
    沈咏洁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问她:“伤口还疼吗?”
    司徒盈袖摇摇头,“不太疼了。”
    疼是有一点疼,但已经好了很多了。
    不过她自己都不愿去看那伤口,实在是太狰狞了。
    她有些担心这伤口是不是会好。
    沈咏洁对门外的丫鬟吩咐道:“去找沈嬷嬷把昨天那个装药瓶的大匣子给大小姐送来。”
    丫鬟应了,很快捧了一个大匣子过来。
    司徒盈袖打开一看,只见里面装着满满一匣子小白瓷瓶,就跟那天晚上,谢东篱用来给她上药的那个瓶子一模一样。
    “这是碧玉凝露?这么多?”司徒盈袖又惊又喜,忙拿了一瓶出来,“我等下就抹上。昨天没上药,今天痒得很。”
    沈咏洁点点头,“娘就跟你说件事儿,说完就走,你自己好好想想。”
    司徒盈袖点点头,“娘您说。”
    “是这样的。昨夜谢副相过来给你送药,同时向我提亲,说想求娶你。”沈咏洁不动声色观察司徒盈袖的神情。
    司徒盈袖一怔,回过头,一双大大的杏眼睁得圆溜溜的,显得瞳仁大而深黑,如同一口深井,看得要把人吸进去。
    “……娘,您答应了?”司徒盈袖昨夜就听见了,也曾惶恐过一阵子,但是后来沈咏洁只字不提,司徒盈袖还以为娘也不看好谢东篱,所以回绝了……
    没想到又跟她提起来了。
    沈咏洁倒是没有瞒她,一长一短地道:“昨晚我觉得还没有问过你,所以没有答应他。今天回去你外祖家,跟你外祖提了一下,你外祖倒是很乐见其成。你仔细想想吧。”
    “娘,您觉得呢?”司徒盈袖心里砰砰直跳,真的要嫁给谢东篱?!
    不知怎地,她的心里有一丝不愿意……
    到底为什么不愿意,她又说不出来。
    只觉得是跟以前说起跟慕容长青的婚约不一样的感觉。
    那时候她真无所谓嫁不嫁他。
    上一世她曾短暂地憧憬过做长兴侯府的世子夫人,后来这股念想也被漫长的等待给磨没了。
    这一世完全没有任何遐想。
    本来是觉得嫁谁都是嫁,只要能对她好,对她弟弟好,对她娘好。她就愿意嫁。
    可是现在亲事到了眼前,她居然又有些不确定了……
    真是好奇怪。
    沈咏洁看着司徒盈袖一脸怔忡不安的样子,便明白她对谢东篱没有私情,满意地笑了笑,用手将她垂到脸颊边上的秀发绕到耳朵后面,轻抚她的侧脸,道:“这种事吧。娘没法说得很明白。从家世、人品、才干、样貌。这四样大家都看得见的东西来说,谢副相当然是无可挑剔。东元国的未婚男子,他要说第二。没人说第一。”顿了顿,又道:“当然,皇太孙除外。那是龙子凤孙,不能跟我们这些人相提并论。”
    司徒盈袖“嗯”了一声。“那还有呢?除了这些外在的东西以外?”
    “我还没说完呢。”沈咏洁笑着打断她的话,“还有。他这样有本事,谢家又是从北齐的圣地搬来东元国的,就这一点,就比三侯五相里面别的世家要更有底蕴。除了长兴侯府以外。也就只有谢家能护你一世平安了。”
    司徒盈袖沉默不语。
    她禁不住想起前一世,自己遭遇的那个不测。
    直到如今,她还是只知道结果。并不知道原因。
    如果她能嫁给谢东篱,是不是这个惨剧就不会发生了?
    但是如果她不知道原因。又如何能避开呢?
    她不信上一世盯着她的人,这一世会放过她。
    她曾经想过,会不会是张氏下的手。
    但是想到上一世抓她的人,明明是东元国的飞鱼卫,是皇帝直属的机构,张氏最多跟北齐的锦衣卫有勾结,而飞鱼卫跟锦衣卫明明是死对头。
    如果她的死是张氏下的手,她到底有什么背景,连东元国的飞鱼卫都能指挥得动?
    有这么大能力的人,为什么又要屈居做自己父亲的填房?
    这一世,更是连妾她都能咬牙做了……
    司徒盈袖心里有了个模模糊糊的猜想,但是并不清晰,只像大雨夜里被雨云遮得严严实实的月亮,在厚重的云彩后面发出淡黄色的光芒,只看得清一个轮廓。
    “娘,我要好好想想,能过几天再给您答复吗?”司徒盈袖小心翼翼地问道。
    沈咏洁怜惜地抱了抱她,“没事,好好想想,不用太着急。”不过,她还是提醒她:“我们这种人家,是不可能让你真的跟男人在成亲前就过从甚密的。我只能跟你说,只要对方人品好,有担待,成亲之后,你们可以慢慢熟悉彼此,夫妻感情才会日渐深厚。”
    司徒盈袖红着脸笑了笑,道:“我知道了,娘,您让我想几天。”
    她其实没什么主意,只想问问师父的意思。
    如果师父说可以嫁,她肯定就嫁了。
    如果师父说不能嫁,她一定不会嫁。
    ……
    这几天,司徒盈袖每天晚上都睡不着,一心一意等着师父的笛声。
    但是师父的笛声始终没有响起来。
    白天的时候,她坐在至贵堂后院的藤萝架下,目视着远方云雾里若隐若现的小山,看着师父的住处出神,经常一坐就是一整天。
    到了晚上,她还是睡不着,翻来覆去,很快整个人都消瘦下来。
    很快十来个日升日落过去了,师父依然踪影全无。
    司徒盈袖想起上一次师父离开的时候,很是不高兴的样子,终于明白自己是不是无意中得罪师父了,以致师父一怒之下,再也不愿见她了。
    沈咏洁这些天见司徒盈袖瘦得厉害,暗暗称奇,她虽然对谢东篱很满意,但是更希望袖袖能嫁给她也心悦的人,能开开心心过一辈子。
    如果袖袖说她不愿意,沈咏洁是拼着走另一条路,也不会逼她嫁的。
    但是看司徒盈袖这个样子,难道她心里有别人?
    不会还是慕容长青吧?
    沈咏洁心里一急,这天中午吃过午饭之后,还是来到司徒盈袖的至贵堂,将她带到卧房,小声问道:“袖袖,你这阵子怎么了?是真的不愿意嫁给谢副相?”
    司徒盈袖扯了扯嘴角,淡然道:“没有。娘。您说我嫁谁就嫁谁,我都可以。”
    “你这就是气话了。”沈咏洁叹息地拉着她的手,“娘总是希望你能一辈子过得快快乐乐。女人啊,虽然自己要自强,但是能嫁一个能疼惜自己的好丈夫,还是比一个人苦撑要好。”
    司徒盈袖也叹了一口气,捏捏沈咏洁的手。“娘。我知道。您为我找的未婚夫婿,一定是好的,我愿意嫁。”
    师父既然一直不来看她。她就把自己嫁出去算了。
    反正师父不管她了……
    司徒盈袖想到这里,眼圈都红了,十分委屈。
    “你老实跟娘说,心里是不是有别人?”沈咏洁突然冷了脸。严肃说道:“别告诉娘是为了慕容长青。那个男人,娘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嫁给他!”
    司徒盈袖啼笑皆非。倒是把自己的委屈抛开了,忙举起手道:“娘,真的不是这回事。我心里没有人,更不会想嫁给慕容长青。我可以发誓!”
    “好了!”沈咏洁忙拉下她举起来的手。“不用发誓了,娘信了。既然你同意了,那今天秋闱放榜。我已经遣人去谢家送信,请东篱有空过来说话。等他来了。咱们就要把这件事说定,剩下的,就是过礼下聘了。”
    司徒盈袖讶然,“秋闱已经放榜了?”
    她这些天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因受了伤,娘又一直让她静养,连出来晨昏定省都不必,因此她对外面的事情完全一无所知。
    “是啊,东篱这阵子都不能出宫,一直在宫里负责批卷打分排名次。你要知道,科举是东元国取士大典,国之重器,不得不慎重。”沈咏洁见司徒盈袖松了口,也改口叫“东篱”,显得亲近许多。
    司徒盈袖点点头应了,送了沈咏洁出门。
    谢东篱这些天一直没有出宫。
    他整个人也瘦的非常厉害。
    本来就瘦高的个子,官服在他身上穿着都打晃。
    下颌还生出了微微的髭须。
    谢家的大夫人陆瑞兰和二夫人宁舒眉见了,十分心疼,忙张罗着热水和酒菜,让他好好洗个澡,然后吃饭睡觉。
    谢东篱一边擦手,一边问道:“大嫂、二嫂,这些天,可有人找我?”
    陆瑞兰想了想,“没有什么人。”
    宁舒眉也道:“确实没什么人,就是今天早上,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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