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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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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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身上早就穿好了那身特制水靠,只等师父的笛声响起来。
    她一路飞奔。往后堂跑去。
    暖阁和外屋里值夜的丫鬟婆子如同每一次师父到来一样,睡得死沉死沉的。
    司徒盈袖陡然想起自己被掳走那一天,北齐督主夏凡好像也是毫无阻碍地进到她的卧房。
    那个时候,这些丫鬟婆子,好像也跟师父到来一样,睡得死沉死沉的……
    这是怎么回事?!
    司徒盈袖心生疑惑,飞跑出去,在后院的港湾处看见了站在卧牛石上的师父。
    “师父!”一见师父,司徒盈袖就把自己的疑惑抛诸脑后了,欢笑着跑了过去。
    师父忙从卧牛石上跃了下来,伸出胳膊,握在她的肩膀之上,轻责她道:“你受了伤,不要跑得那样快。”
    “我的伤好多了。”司徒盈袖忙道,“师父,您怎样了?那天您说有事,我一直挂念您呢。”
    师父凝视着她,道:“你这样着急,没有别的事要问我吗?”
    “没有啊。”司徒盈袖摇摇头,挽住师父的胳膊,“我想来想去,觉得那夏凡不会放过我的。师父,您说,我们该怎么办?”
    师父:“……”
    “师父,我想,您经常说,最好的防御,是进攻,不如,我们……”司徒盈袖叽叽喳喳说道,突然,师父一把搂住她的肩膀,将她往怀里带,然后两人一起往后隐退到那卧牛石的阴影之处。
    师父的手掌捂在她的口鼻之间,可以闻到师父手上那特制手套淡淡的皮革硝石之气。
    她的脸一下子红了,只能暗自庆幸是在黑夜里,师父看不到……
    一条黑影从前院纵跃而来,一个跟斗翻进了司徒盈袖住的至贵堂。
    司徒盈袖就着师父的手,看见了那条黑影,惊讶得睁大眼睛。——这身影和举止,不正是那个夏凡?!
    他还敢送上门来?!
    司徒盈袖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她拼命攥师父的手,要推开他。
    师父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躲在这里别动,我去会会他。”说着,在她脖颈处停了一停,一股淡淡的清冽气息笼罩在她耳际。
    等司徒盈袖回过神,师父已经从卧牛石后飞跃而出,如同一只暗夜里的猎豹,往司徒盈袖住的卧房奔了过去。
    ……
    夏凡循着上一次来的路,避开所有的明卫暗卫,又一次来到司徒盈袖住在至贵堂。
    这一次,他看见那些丫鬟婆子不用他动手,就睡得死沉死沉的,略微有些诧异,在门口停留了一瞬。
    就在一瞬的功夫,一道劲风从他背后飞快地袭来,带着孤注一掷地狠辣,往他腰间的带脉痛击过去!
    夏凡大吃一惊,连忙将腰一拧,往旁边错开,躲过那道劲风,但是后面那人似乎对他的步法极为熟悉,就在他拧腰错开的时候,对方已经一脚踹在他刚刚移到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踹在他的督脉上。
    夏凡只觉得身上就像被砸开两个口子,内力源源不绝从那两个口子里倾泄而出,不由大惊,腿上一踉跄,竟然在院子差一点摔一跤!
    那人再次俯冲下来,变拳为掌,在他后心狠击了一掌!
    夏凡简直惊得无以复加。
    那人的一招一式,完全是扣住了他的弱点!
    夏凡忍住吐血的冲动,将毕生功力汇于一掌,回身和那人对击了一掌,然后借住那一掌之势,迅速飞离至贵堂的院子。
    他跃上围墙,回头冷笑道:“原来真的是同道中人!哼!”说着,将身一纵,离开了司徒府的内院。
    这两招击退夏凡的人,正是司徒盈袖的师父。
    他目送着夏凡离去,并未乘胜追击。
    因为他也暴露了自己。他一直极力避免让夏凡发现自己的存在,但是阴差阳错,最终还是暴露了……
    “师父!”司徒盈袖看见师父走了回来,很是惊喜地从卧牛石后跑了出来,“那夏凡怎样了?”
    “师父已经把他打跑了。”师父淡然说道,“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就会听到北齐督主夏凡生了重病,要闭门谢客的消息。”
    他知道他那两招,几乎破了夏凡一半的功夫,而后背上那一掌,更是直接重伤了他的肺经。
    夏凡不养个三五年,是不可能再出来招摇的。
    顺便,他还要把北齐督主夏凡重伤的消息传出去。
    夏凡执掌北齐锦衣卫三十多年,仇人多得数不胜数。
    这个时候,落井下石的人肯定会接二连三前来寻仇。
    “我就知道师父比夏凡厉害!”司徒盈袖欢喜说道,走上来拉着师父的手,“师父,您没事吧?”
    师父看了看她,摇摇头,又问她:“你真没有别的事要问师父吗?”
    
    第216章 套问
    
    “别的事?”司徒盈袖蹙起眉头,将这两天的事想了一遍,摇摇头,“没有别的事。我就一直担心夏凡会来找我和我家的麻烦。现在他被师父打伤了,就没有事了。”
    师父“哦”了一声,吁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默默垂首望了她一眼,想了想,还是问道:“……你昨天,是被谁救了回去?”
    司徒盈袖很是惊讶,偏着脑袋看着师父道:“师父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师父似乎有些不悦,拂袖转身,跃到卧牛石上坐了下来,一手拔出腰间的长笛摩挲,一边眼望着远处的海湾出神。
    司徒盈袖:“……”师父生气了?
    她忙跟着爬上卧牛石,坐到师父身边,小心翼翼地道:“师父,您别生气。昨天……昨天……是谢副相赶到,从那溶洞中救了我。”
    “谢副相?”师父回头看她,眸子藏在银白色的面具后面,闪着晦涩不明的光芒,“他没有功夫,是如今将你从那些人手里救走的?”
    司徒盈袖温婉一笑,将那晚后来的事说了一遍,又道:“谢副相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他这人聪慧得紧,几句话就把那些人唬得晕头转向,一点都没有怀疑。”
    “谢副相这么厉害,当真难得。”师父清了清嗓子,又问:“你的伤势怎样了?那天晚上我走得匆忙,没有来得及仔细帮你查看……”说着,已经伸出手,轻轻扣住司徒盈袖的右腕脉搏。
    司徒盈袖在师父手里当然动弹不得,忙道:“我没事。谢副相正好身边带着有一种好药。给我用了,很及时。”
    师父查知她并没有留下严重的内伤,才松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道:“这就好。”
    他放下司徒盈袖的手腕,往她胸前瞥了一眼,又道:“你胸口的鞭伤……”
    司徒盈袖大囧,下意识用手捂住胸口。连声道:“已经好多了。谢副相的药当真好,那晚他马上帮我上药,连软筋散的药性都解了……”
    “谢副相帮你上的药?”师父一字一句问道。往前探头过去,“他如何帮你上的药?”
    司徒盈袖知道自己那晚中了软筋散,连站都站不起来,要不是谢东篱的药。自己真没法自己走回家。
    她一向敬师父如爹娘,不想隐瞒师父。低下头,小声道:“谢副相解开我的衣衫,把药滴上去的。不过他是救我,师父不要生气……”
    “我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师父的声音突然高了八度。“他救了你,我高兴还来不及,为什么要生气?你这是什么念头?!”
    “师父真的不生气?”司徒盈袖没有抬头。只是抬手指了指师父手上的碧玉笛,“您要不生气。怎么把手里的碧玉笛都快捏断了?”
    师父窒了窒,低头一看,自己握在手里的碧玉笛果然已经被自己紧张之中,握得已经出了一丝裂缝……
    “……我不是生气,我只是很惊讶。他……谢副相既然看了你……他有没有什么表示没有?”师父顿了顿,又苦口婆心地道:“你年岁小,性子和顺,又厚道,师父总是担心你被人欺侮。”
    “没有没有!”司徒盈袖忙摆手,“谢副相没有欺侮我。他这人虽然说话不好听,性子小气又爱记仇,但是品行还是不错的。”
    抬头见师父好像不信的样子,司徒盈袖只好又道:“而且他今晚也特意来我家,说……说……要负责,向我娘……向我娘求娶我……”
    师父明显松了一口气,声音里带着笑意,颔首道:“这就好。他能来求娶你,算他识相!不然师父一定不会放过他!”不过说完又说司徒盈袖的不是,“师父不是跟你说了,如果有人来求亲,你一定要跟师父说,怎么谢副相来求亲,你就不说了?难道……”师父又往前探了探,脸上的面具都快触到司徒盈袖的额头了,试探着问道:“难道,他在你心里,地位不同一般?”
    司徒盈袖往后缩了缩脖子,忙不迭地摆手:“没有没有!师父您又误会了!他在我心里完全没有地位!完全没有!”说完又甜甜笑道:“师父在我心里才是最重要的,跟我娘和小磊一样重要!”
    这一次师父怔住了。
    “……我今晚没有跟师父说,是因为我娘也没有跟我说谢副相求娶的事儿。我是在门口偷听的,不作数。”司徒盈袖细细解释,握住师父的胳膊摇了摇。
    “你娘没有跟你说,就不作数?”师父的心里跳了一下。
    “当然。我觉得我娘大概是不想同意,所以根本就没有跟我说。”司徒盈袖用手指绕着自己脸颊般垂下来的一缕秀发,转头也看向远处的海湾。
    天上一轮弯月,在海面上洒下万千月辉,照得海上波光粼粼。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
    司徒盈袖突然觉得这一生哪怕只是和师父一直这样静静地并肩坐着,看海上日升月落,也是好的。
    师父沉默许久,把胳膊从她手上抽出,起身道:“那我走了。”说着,往远处的海湾飞跃而去,踏浪而行,如同凌波微步,很快消失在对岸的山间树林里。
    司徒盈袖觉察到师父似乎很不开心,有些担心地站起来,望着对岸山上师父的住处看了一眼,闷闷地回去睡了。
    ……
    第二天一大早,沈咏洁就把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一起叫了起来,命人套车,带着他们俩回娘家,去沈相府。
    司徒健仁忙着找太医给张氏治伤,根本就没有管他们娘儿仨去哪儿。
    不过沈咏洁回到娘家,才刚刚去了她爹沈大丞相的书房,还没有说上话,就听有人来给沈大丞相回报:“大丞相。北齐锦衣卫督主夏凡昨夜突发急病,北齐的四皇子殿下向沈大丞相求助,想找几个好太医给夏督主瞧一瞧。”
    沈大丞相忙道:“去找太医院的医正,让他调集太医,给夏督主治病。”
    那人应了,去寻太医院的医正不提。
    沈咏洁心里既惊讶,又欣喜。
    她真没有想到。谢东篱的计策真的成功了!
    不用说。这北齐锦衣卫督主夏凡,一定是昨夜被谢家的暗卫打伤,所以今天连起身都起不了。还要传召东元国的太医治病。
    既然谢东篱的法子成功了,她倒是用不着对司徒健仁下狠手了。
    她今天一大早就带着两个孩子来沈相府,就是打算要跟沈大丞相摊牌,让他看看北齐对他们的底牌已经尽在掌握了。
    但是现在夏凡再没有能力兴风作浪。她也不必提醒自己的爹了,还是把底牌握在自己手上比较好。
    沈咏洁想着。立刻就把来意换了一番说辞。
    当沈大丞相问她一大早回娘家,有什么事的时候,沈咏洁就笑着回道:“是这样的。谢副相昨夜来我家,亲口向我求娶袖袖。我想着。谢副相是爹您的得意门生,这件事,是不是要问一问您的意思。心里着急,所以一大早就跑回来了。”
    说完又提醒沈大丞相:“爹。袖袖已经退过一次亲了。再定亲,可要好好斟酌,您看呢?”
    “东篱?!”沈大丞相听了,简直是又惊又喜,“真的吗?这是真的吗?他……他为何会主动去司徒府求娶?!”
    完全看不出来。
    谢东篱自从退亲之后,有无数人家上门提亲,都被他大嫂和二嫂推掉了。
    很多人都在等着看他到底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名门贵女。
    司徒盈袖,从目前来看,只是商家之女,虽然是沈相的嫡亲外孙女,但真的算不上出身名门。
    沈咏洁当然不想说谢东篱“负责”之语,而且也不想把夏凡做的事说出来。这些话,目前她还不想让沈大丞相知道。
    “女儿想着,谢副相,应该也是看在爹您的面子上。司徒家虽然门第不显,但她是爹的嫡亲外孙女。再说,我们袖袖又能干,又漂亮,还聪慧,谢副相看上她,怎么就不行了?”沈咏洁把长兴侯府也搬了出来,“您想想,袖袖之前可是跟长兴侯府的世子定的亲。长兴侯府和谢家同属三侯五相,袖袖又是沈家的外孙女,无论怎么看,也不会辱没了谢副相吧?再说了,爹,有谢副相做您的外孙女婿,您岂不是更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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