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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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 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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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盈袖抿嘴笑了笑。点点头,“那我回去了。”
    她转身往前走,一步步走到她至贵堂后院拱门前的时候,又停下脚步。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看。
    没想到师父还没走,还在原处站着,负手定定地看着这边。
    司徒盈袖只觉得双颊如火般热,忍不住转身又跑回来,来到师父身边,仰头对师父道:“师父。您怎么还没走?”
    “我看着你进去了,我再回去。”师父淡然说道,眸光轻闪,银白色的面具藏住了他微翘的嘴角。
    司徒盈袖抬头看了看海湾对面的那座小山。
    师父的家就在那小山上。
    从师父家门口的小山坡向这边望,正好能看到她的至贵堂。
    司徒盈袖想到这里,一个从刚才就一直徘徊在她脑海里的问题不由自主问出了口:“师父,您在您家门口的时候,能不能看到我这边啊?”
    “能啊。我经常看……”说完师父就觉得不妥,眼神里闪过一丝懊恼。
    真是阴沟里翻船……
    居然被这榆木疙瘩不开窍的小姑娘套了话!
    司徒盈袖心头升起一抹狂喜,脸上的笑容比月光还要皎洁明媚。
    不过她没有高兴多久,师父已经又从容打趣道:“从我那边看你这边,风景特别好,特别是这片海湾,湛蓝纯净,跟镜子一样,看得人物我两忘,俗世红尘都不在话下。师父是出世之人,每天观景看日月,领悟不少。估计再过些日子,就可以飞升了。”
    “啊……?”司徒盈袖听得嘴角抽了抽,讪讪地道:“我这里风景确实不错,我也喜欢看。”
    看着司徒盈袖脸上不加掩饰地失望,师父极不忍心,窒了窒,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没想到司徒盈袖自己想开了,展颜笑道:“师父,那以后我们每天约定一个时辰好不好?我在这里看师父那边,师父在那边看我这里。我们就能一起看这里的美景,还有潮起潮落,日月星辰。”
    “好。”师父缓缓点头,“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我在那边每天都会陪你看。”
    “那说定了!”司徒盈袖高兴地往师父手掌上击了一掌,“师父一定要记得哦!”
    师父点点头,再次催她,“去吧,快回去,天都快亮了,你娘该着急了。”
    司徒盈袖只好一步一回头往后院拱门走去,直到她进了拱门,看见师父还站在卧牛石边,微笑着看着她这边。
    她笑着朝师父挥了挥手,再指了指天上的月亮,才跑进自己后院的抱厦里,从那里进了里屋。
    屋里的丫鬟婆子睡得东倒西歪,没人知道她又溜出去了一次。
    司徒盈袖换下水靠,含笑躺下,沉入梦乡。
    师父却依然站在卧牛石边,心里一直惴惴不安。
    他从来没有这样心慌意乱过。
    但是他又想不出是什么原因。
    他这个人一向冷心冷性,万事不挂怀。
    没想到还有这样心绪烦乱的时候。
    师父抬头看了看天上渐渐西斜的一轮弯月,闭了闭眼,转身从那海水上飞掠而过,回对岸去了。
    没过多久,天边露出鱼肚白,一轮红日就要喷薄而出,而从云端洒下的阳光却红得异样,如同血色一般,染遍了司徒盈袖住的至贵堂!
    
    第205章 力敌
    
    夏凡回到自己房里,想了想,拿着司徒暗香的画像眯着眼睛看了许久,也看不出端倪。
    他这人聪明伶俐,从小天纵奇才,博览群书,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但是这幅司徒暗香的画像,他却完全看不出这人画功的师承。
    果然在这小小的东元国,也能藏龙卧虎。
    难怪三十多年前北齐百万大军陈兵东元国边境,依然没有能灭了东元国。
    许是时候未到吧……
    夏凡叹了口气,将司徒暗香的画像收了起来。
    天一亮,夏凡就拿着这张画像,将司徒健仁委托的那个临风馆的七品小官叫了过来,道:“把这幅画像还给司徒家,就说,这姑娘太小了,我们大皇子没有看上这姑娘。还有,我们大皇子已经找到合适的人选,你们不用再送画像上来了。”
    那小官收了司徒健仁一千两银子才传了话,见北齐大皇子没有看上,也不以为意。——本来就是转交一下,难道做媒还要包生儿子吗?
    取了画像,那小官瞥了一眼,发现跟自己转交的画像好像不太一样,但是他也没有多问。
    北齐锦衣卫督主大人亲自退回来的画像,就算不是以前那张,也要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小官就叫了自己的随从过来,将画像装在画筒里,让他马上拿去司徒府,还给司徒健仁。
    司徒健仁十分失望地接过画像,一看就傻了。——这好像不是他送上去的画像啊!
    他送上去的明明是盈袖的画像,怎么变成暗香的画像了?
    难道是他拿错了?
    司徒健仁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人家北齐把画像退了回来,还口口声声说看不上他家姑娘,也许大概真的是他拿错了画像。
    那小官的随从也道:“北齐大皇子没有看上你家姑娘。说太小了,这画像还给你。”
    当然,一千两银子肯定是不还的。
    司徒健仁十分懊恼,忙道:“这位小哥,我们能不能再送一幅画像啊?我还有个女儿……”
    那随从摇摇头,“我们大人说了,北齐大皇子已经找到合适的人选。不用再挑了。”
    司徒健仁只好感叹自己没福气。很乖觉地没有提那一千两银子的事,反而给了那随从一个荷包,里面装着五两碎银。算是跑腿钱。
    回到房里,他也不敢跟张氏说自己拿错了画像,只说人家北齐大皇子不喜欢,没选上。
    张氏已经从大人那里得到消息。知道这件事出了岔子,因此也没有深究。只是似笑非笑地道:“哎哟,那可没法子了。等下夫人要来兴师问罪,您可得好好劝劝夫人。”说完,扭身进屋里躺着去了。
    那小官的随从前脚刚刚离开司徒府。沈咏洁后脚就从沈相府回来了。
    她在沈相府提心吊胆一夜时间,到了天亮才回家。
    沈咏洁疲惫地扶着沈嬷嬷的手下了车,叹息道:“还好。幸亏没出什么事。”
    她连夜回了沈相府,跟她爹沈大丞相说了司徒健仁做的事。
    沈大丞相立即找人去礼宾司的迎宾馆查问。得到北齐锦衣卫督主夏凡的答复,说有人是送来民女的画像攀附,但是他们大皇子看不上,嫌太小了,所以把画像退回去了。
    这个结果,是他们能够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沈咏洁回到司徒府,专门去问司徒健仁:“……盈袖的画像是不是还回来了?”
    司徒健仁刚在堂屋里吃早饭,闻言没好气地点点头,指着桌上的东西道:“我昨儿拿错画像了,送上去的是暗香的画像。人家说年纪太小,不要,退回来了,就在那儿。我就说了,人家还看不上你女儿呢。——你着什么急啊?”说着,甩了袖子出门,去商院跟吕大掌柜商议入冬的年货采办去了。
    沈咏洁见画像终于取回来了,又听说根本不是自己女儿的画像,才松了口气,走过去展开画像仔细看了看,见真的不是自己女儿,才放下心,回了内院烟波阁。
    司徒盈袖昨夜在外面奔波了一个晚上,又紧张,又激动,实在是困死了,一觉睡到中午才醒来。
    沈咏洁来看了她好几次,见她还在熟睡,就没有打搅她。
    司徒盈袖醒来之后,听说娘来看她几次了,忙起身去见沈咏洁。
    “娘,我昨儿太担心了,走了困,早上没有起来。”司徒盈袖不好意思地道,给沈咏洁行礼请安。
    沈咏洁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对她分外和蔼,笑道:“没事,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你又没什么事,多睡睡。”
    “我睡好了。”司徒盈袖上前坐到沈咏洁身边,悄声问道:“娘,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沈咏洁道:“我早上才回来。”
    司徒盈袖还在踌躇,要不要问沈咏洁有关画像的事儿,沈咏洁已经说道:“……虚惊一场。你爹送错画像了,把暗香的画像送了过去。人家说太小了,给退回来了。没事了。”
    司徒盈袖一下子就想到是因为昨夜师父给换了暗香的画像,才有这个结果,心里更加高兴,但是面上还得小心翼翼,不让她娘看出端倪……
    师父一开始就警告过她,不能告诉任何人他的存在。
    ……
    谢东篱从一大早起来,就跟着沈大丞相巡视京城的贡院。
    今天是秋闱的第一天。
    各地的举子陆陆续续进了贡院的考房,开始为期三天的秋闱考试。
    这三天,不仅考大家的学问,也考大家的体力。
    虽然他们每一次都做了周全的准备,比如准备汤食、药丸,还有喝的茶水,但是每一次。都有体力不支,晕倒在考场里,最后被人抬出考场的人存在。
    谢东篱上一次还是坐在这些考房里考试的举子,这一次却已经成了考官的考官。
    因他已经成了掌管礼部和刑部的副相,这一届中举的人,都算是他的门生了。
    走过一个考房的时候,谢东篱看见了龙泰生。
    这个举子是他前一阵子在南下的时候。在古北小镇认识的。司徒盈袖还帮了他妻子一个忙,让他的孩子平安生了下来。
    龙泰生一抬头,看见谢东篱来了。忙对他笑了笑。
    谢东篱却目不斜视地从他的考房前走过,并没有任何表示。
    龙泰生知道谢东篱这样做,是为了避嫌,也没有不高兴。提笔开始答试卷。
    谢东篱跟沈大丞相巡视了一圈,才回到贡院给监考的官员们歇息的屋子里。
    沈大丞相问谢东篱:“你觉得这一科如何?”
    谢东篱道:“不管他们有什么本事。至少这一次,不会有吃里扒外,为北齐着想的东元国人做官了。”
    沈大丞相满意地点点头,“张绍齐的事。等秋闱放榜之后,陛下就要做出决断了。”
    谢东篱点点头,没有追问会如何处置。
    反正张绍齐这一次无论是死是活。张家都还是会屹立不倒,所以没有追究的必要。
    贡院外面。北齐的四皇子齐言栋和锦衣卫督主夏凡站在街对面,对着这边感慨,“东元国虽然没有兵强马壮,但是做官儿的聪明人倒是不少。”
    夏凡笑道:“也许是太聪明了,聪明反被聪明误。所以东元永远不敌我们北齐。”
    齐言栋笑着摇摇头,“督主大人,你不要太掉以轻心了。东元国能存活至今,自然有它不可代替的地方。”说完又问他:“大哥呢?说好一起来看东元国的秋闱的。”
    “榕亲王殿下一大早就出城狩猎去了。”夏凡躬身说道,对齐言栋使了个眼色。
    齐言栋心里升起一阵狂喜。
    夏凡终于要动手了!
    齐言榕这个大哥,一直压在他头上,压了十几年,他早就不耐烦了。
    “栋亲王殿下放心,榕亲王殿下说他今儿不回来了,带着兵士在郊外驻营。您早些回去吧。”夏凡彬彬有礼地道,“臣遵从殿下您的吩咐,今日请了东元国的三侯五相,南郑国郑二皇子,还有东元国皇太孙殿下,以及应蓝郡主,去风雨楼吃酒,栋亲王殿下请一定要到场。”
    齐言栋就住在迎宾馆的风雨楼,地方比齐言榕住的临风馆要大多了。
    “嗯,我一定会去的。”齐言栋意味深长地点点头,“督主大人也是主家,记得跟我一起招待东元国的贵客。”
    夏凡既然今晚要动手,那他和夏凡,一定要有不在场的证据。
    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把东元国的世家高门都请来济济一堂,大家同乐。
    谢东篱也接到了夏凡的请帖,不过他以秋闱为名,婉拒了夏凡的邀请,而且不止他不去,他下令礼部和刑部所有的官员都不能去,要回家待命,为秋闱做坚实后盾。
    沈大丞相跟着婉拒了邀请,只让自己的大儿子代表自己去了。
    夏凡本来也不认为他真的能把东元国所有的高官都请到,大部分能来,他就很满意了。
    到了晚上,迎宾馆的风雨楼里人声喧哗,世家子弟们呼朋唤友,高官们济济一堂,一边吃着好酒好菜,一边欣赏着轻歌曼舞,玩乐得十分开心。
    北齐四皇子齐言栋对这些贵客道:“晚上过了子时,会放焰火,大家过了子时,看了焰火再回去。”
    这些人轰然叫好,一边听歌看戏,一边跟亲朋好友说笑,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亥时中的时候,夏凡一个人悄然离去。
    此时的宴饮已经繁华热闹到了不堪的地步,没有人注意到有个人悄悄离开了。
    夏凡的功夫奇高。
    他一闪身隐藏到黑暗中,就没有人能找到他的身影。
    夜已深沉,天上月色昏暗,京城的老百姓已经沉入梦乡。
    夏凡一路疾行,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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