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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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 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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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长兴侯府回来,司徒健仁马上去张氏那里拿了慕容长青的庚帖,甚至连沈咏洁转送给张姨娘的那些侯府聘礼,也都一股脑儿送了回去!
    待张氏从花园里回来,见庚帖没有了,聘礼也没有了,才知道这桩亲事是彻底黄了!
    她在司徒健仁面前哭得肝肠寸断,很是难过。
    司徒健仁没说是自己不敢跟慕容辰仗腰子,就把司徒盈袖当做幌子抛了出来,“兰莺,不是我不想,可是慕容世子口口声声说,这辈子非盈袖不娶,人家不要暗香。我也没法子……”
    一边说,一边哄了张氏半天,才把她哄过来。
    张氏总算是不哭了,心里却对司徒盈袖真正恨到骨子里去了。
    司徒盈袖,就是挡在她女儿面前的一块大石头。
    不把她搬走,自己女儿永远出不了头!
    晚上,张氏一个人坐在灯下,摩挲着大人给她寄来的密信,上面说,北齐的两位皇子来到东元国京城,让她想法子弄死大皇子,好扶四皇子登位做太子!
    张氏知道,大人是站在四皇子齐言栋这一边的。
    “……大皇子言榕,性暴虐,好处子,非有德之君。汝可便宜行事,使之死于东元……”
    张氏看着看着这张字条,微微地笑了,将那字条凑到灯芯的火焰处,将那字条焚了。
    等司徒健仁回房之后,张氏已经想好一篇说辞,对他悄声道:“老爷,我听到消息,北齐的大皇子要悄悄儿地在东元国挑侧妃,您想不想让大小姐做北齐的皇妃?”
    
    第202章 画像
    
    “北齐大皇子的侧妃?!”司徒健仁激动得瞪大眼睛,就连声音都颤抖了,“你……你说真的?听谁说的?!这消息可靠吗?”
    对司徒健仁来说,跟长兴侯世子夫人相比,北齐国大皇子侧妃的位置当然更有吸引力!
    谁不知道北齐国的大皇子能征善战?!
    如果不是北齐皇帝死把着军权不放,北齐大皇子就是军方第一人了!
    张氏叹息一声,道:“老爷,不瞒您说,这个消息,是我从凡家人那里听说的。”
    “凡家?”司徒健仁的面色转向狐疑,“你怎么见到他们的?”
    张氏不好意思地道:“凡家有亲戚在迎宾馆做打扫上面的下人。这一次她正好被派在北齐大皇子住的临风馆打扫院子,是亲耳听北齐的大人们说的。凡家那亲戚想到我们暗香可怜,就想为她谋一份前程,便偷偷来说与我听,说只要先把画像送上去就可以了。人家北齐大皇子还不一定看得上呢!”
    东元国的姑娘们到了快要嫁人的年纪,家里有钱请得起画师的,都会给女儿画两张肖像画留存。
    “哦?是为了暗香?”司徒健仁信了几分,“你别急,我去打听打听。”
    张氏含笑点头。
    北齐大皇子那边有大人照应,不愁司徒健仁不上钩,因此她并不担心,只是诚恳地道:“我原想着暗香年岁太小,北齐大皇子肯定是看不上的,所以就回绝了,但是转而想到大小姐刚刚跟长兴侯府退了亲,到哪里再找比长兴侯府更好的亲事呢?——如果老爷能给大小姐找上北齐大皇子这门亲事,岂不是比长兴侯府的婚事强百倍?!”
    张氏又道:“夫人不计前嫌,帮我们暗香在长兴侯夫人面前说合,虽然没有成,但是她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这也是投桃报李。您先别跟夫人说,悄悄儿地自己去打听。等差不多了再告诉夫人和大小姐,免得她们白欢喜一场。”
    司徒健仁对于自己妻妾能够和睦相处表示十分愉快,笑呵呵地道:“你们俩能这样为对方着想,是我的福气。我这就去迎宾馆问一问。”
    张氏微笑着看着司徒健仁带了两个小厮出去。自己赶紧去给大人写回信。
    “……已为大皇子寻得处子一名,请大人帮为周旋。事成可以一石二鸟。”
    信送了出去之后,张氏便在家里安心等着。
    司徒健仁很晚才回来,喝得醉醺醺地,对张氏道:“北齐果然在给大皇子偷偷选侧妃。我花了一千两银子。才托人把盈袖的画像送了进去。过两天就知道信了。——说不定我也能做北齐大皇子的岳父了!”说着,哈哈一笑,就倒床上醉死过去。
    吕大掌柜吃完晚饭才知道司徒健仁做了什么事,吓了一大跳,忙来内院求见司徒健仁,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氏没让他进来,隔着门帘道:“吕大掌柜,老爷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吧。”
    吕大掌柜见不能亲自问司徒健仁。从司徒健仁的小厮那里听来的消息又十万火急,知道不能再等到明天,只得赶紧去沈咏洁住的烟波阁回报。
    司徒盈袖正好还没有回自己住的至贵堂,而是在烟波阁跟司徒晨磊下棋。
    “夫人,吕大掌柜说有事要见您。”沈咏洁的丫鬟在门口通传道。
    沈咏洁刚刚沐浴出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有些惊讶。
    不过她也知道,这么晚了,吕大掌柜还亲自进来,肯定是大事。忙吩咐道:“让吕大掌柜进来吧。”
    沈咏洁梳好头,出来见吕大掌柜。
    已经到了深秋的夜里,吕大掌柜却是满头大汗,一幅十分着急的样子。
    “怎么了?吕大掌柜?”沈咏洁坐了下来。“你也坐,坐下慢慢说。”
    “夫人,出大事了!”吕大掌柜颤抖着声音说道,他圆胖的脸上红成一片,连眼睛都红了。
    “什么大事?”沈咏洁的心里一沉,暗暗祈祷不要是跟自己的两个儿女有关。
    但却是怕什么来什么……
    只听吕大掌柜悄声道:“夫人。小的才刚听说,老爷听了张姨娘的话,下午拿了大小姐的画像,往北齐大皇子住的临风馆送去了,说是……说是……北齐大皇子在挑侧妃!”
    “胡闹!”沈咏洁气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挑侧妃?张姨娘怎么会知道?!我都不知道!从来没有听我爹提过!再说北齐皇子,怎么会自己来东元国挑侧妃?都是咱们送过去,由北齐皇帝再分派下去的!——真是太胡闹了!”
    “小的听说,是张姨娘前夫家里的亲戚,在迎宾馆做打扫上人,听说了这件事……”张氏跟司徒健仁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避人,因此吕大掌柜打听到了。
    司徒盈袖在里屋听见,也吃了一惊,忙走出来问道:“娘,出了什么事?”
    “没事,娘有事要去问问你爹。”沈咏洁回头对司徒盈袖道:“你在这里看着你弟弟,我去去就来。”说着,急匆匆带着吕大掌柜又往司徒健仁和张氏住的地方去了。
    “我要见老爷。”沈咏洁来到司徒健仁和张氏住的正院上房,疾言厉色说道。
    张氏笑着迎了出来,道:“大夫人,老爷睡下了。有事您明天来说吧……”
    啪!
    沈咏洁挥手就是一巴掌,将张氏打翻在地,指着她厉声道:“若是我女儿有个好歹,你就给她陪葬吧!”说着又踹了她一脚,自己往里屋闯去。
    司徒健仁果然在里屋睡得呼呼地,满屋都是酒气。
    沈咏洁立刻对自己的婆子吩咐道:“打一盆冷水过来!”
    一个婆子去了浴房,拿小铜盆装了一盆冷水出来。
    “给我泼!”沈咏洁指了指在床上醉得睡死过去的司徒健仁厉声说道。
    那婆子是司徒家原来的婆子,很怕司徒健仁,只低着头,畏畏缩缩不敢动。
    沈嬷嬷从她手里接过铜盆,呼地一声往床上睡着的司徒健仁身上泼了过去!
    那冷水泼了司徒健仁一头一脸,连床上的被褥都浇湿了!
    “老爷!”张氏抢着从外屋扑到司徒健仁床前,也被泼了一头的水。
    司徒健仁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见张氏满头满脸的水。趴在自己床边瑟瑟发抖,再抬头,他看见沈咏洁满脸怒气地站在床边,脸色又变了变。忍着怒气道:“这是怎么了?”
    沈咏洁挥了挥手。
    沈嬷嬷忙带着丫鬟婆子退到门外的回廊上去了,将里屋留给沈咏洁、司徒健仁和张氏三个人。
    沈咏洁不想别人知道这件事,对司徒健仁压低声音道:“你把我女儿的画像送到北齐大皇子那里去了?”
    司徒健仁见沈咏洁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便不再隐瞒,坐了起来。掀开湿漉漉的被子,不满地道:“就这事?你就敢泼我的水?”
    沈咏洁深吸一口气,恼道:“你快说!是还是不是?!”
    “你操哪门子心?人家未必瞧得上你女儿呢!”司徒健仁轻蔑说道,下了床。
    张氏忙拿了大巾子过来给他擦头脸。
    沈咏洁心里一沉。——真的是送去了……
    “……你从哪里知道这个消息的?我都没有听我爹说过。”沈咏洁沉声问道,不善地瞥了张氏一眼。
    张氏忙低下头,缩在司徒健仁身边。
    司徒健仁知道沈咏洁看不惯张氏,一见张氏被打得脸上红肿一片,他就心软了,硬着头皮道:“我在酒楼听人说的,亲自去迎宾馆打听了一下了。送了一千两银子才把画像送进去!——你以为很容易啊!”
    “你还骗我?!明明是张姨娘嚼的舌根!”沈咏洁确证了这个消息,气得手都发抖,她哆哆嗦嗦指着司徒健仁:“我现在就去找我爹,把我女儿的画像拿回来!——我不贪图什么王妃。想做王妃,让她的女儿去做!”沈咏洁指着张氏怒斥。
    张氏哭哭啼啼地捂着脸道:“我也想啊!夫人,您以为我不想得这个巧宗儿?可是人家嫌暗香太小!不然我就送自己女儿的画像了!我是一片好心,您怎么能冤枉我?!大小姐要是做了王妃,是您和老爷的福气,我想沾光都沾不上!”
    司徒盈袖听见这个消息,心里也是一沉。
    她才不想做什么王妃!
    才刚刚跟慕容长青退了亲。结果又来什么北齐大皇子?!
    还要悄悄送画像……
    什么意思?
    一看就不是正经主意!
    沈咏洁从司徒健仁那边回来,安抚司徒盈袖道:“你别急,下午才刚刚送进去,北齐大皇子一直在宫里宴饮。未必看见了。我现在就回娘家,跟你外祖父说,把你的画像拿回来。”
    司徒盈袖咬了咬唇,按住沈咏洁的手,“娘,天晚了。明日再去吧。”
    “不行。这种事,一刻都不能等。”沈咏洁深知,跟皇权扯上关系,一旦箭在弦上,就是有进无退。
    她只祈祷,那大皇子还没有看见盈袖的画像……
    不管北齐大皇子看不看得上盈袖,如果让他知道,这个女子是东元国大丞相的外孙女,就算不喜欢,也会带她回去做个侧妃。
    她不能冒这个险。
    沈咏洁披上斗篷,带着丫鬟婆子和护卫,匆匆忙忙坐了车,拿着沈相给她的宵禁令牌,急忙往沈相府去了。
    司徒盈袖没有跟去,因为她自有主意。
    沈咏洁一走,司徒盈袖就说困了,要回房休息,让采芹和采桑不要打扰她。
    其实她一回房,就换上那身特制水靠,外面罩上黑色夜行衣,吹熄了屋里的灯,从窗子里钻了出去。
    她习惯性走的是后院海湾。
    她要亲自去礼宾司的迎宾馆,将自己的画像拿回来!
    司徒盈袖的运气不错,她刚刚从海湾游上岸,就遇到了来看她的师父!
    “师父!”司徒盈袖这个时候见到师父,简直是喜从天降,不假思索地扑了上去,抱住师父的胳膊,又呜地一声哭了出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师父见司徒盈袖半夜偷跑出来,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
    司徒盈袖就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末了哽咽着道:“……师父,我要去把我的画像拿回来!我不要做什么皇子侧妃!”
    师父闭了闭眼,凝神半晌,再缓缓睁开眼睛,声音变得极为冷厉:“好,我带你去取画像。不过,在去之前,我要再画一幅!”说着,他托起司徒盈袖纤细的腰身,带着她腾地而起,往远处飞奔而去!
    
    第203章 鱼目混珠
    
    师父带着司徒盈袖如同风驰电掣般来到海湾附近的一个小山上,停在一间小小的茅屋前面。
    黄泥墙,枯黄的稻草屋顶,门前一挂木编的栅栏。
    茅屋后面都是树,叶子落光了,只有树枝横斜。
    一轮弯月斜斜地映在天边,一眼望去,就像是挂在树枝桠上一样。
    秋虫在枯草间唧唧鸣叫,衬得夜色更加安宁温馨。
    “师父,这里是哪里?”司徒盈袖好奇地问道,觉得心里的急躁一点点被这里的宁静磨去了锋芒。
    师父的脚步顿了顿,“……这是我家。”说着,推开栅栏门走了进去。
    司徒盈袖忙跟了上去。
    她是第一次来到师父的住处,十分好奇,在屋里东张西望,差一点都忘了自己刚才心里的苦楚。
    师父的住处十分简洁大气。
    茅屋一明两暗,进门是堂屋,屋里很黑,只能通过屋外的月光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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