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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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 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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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世,她们两人中却至少有一个人变了……
    沈咏洁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不动声色地道:“没事了,你们出去吧。”
    采芹和采桑忙屈膝行礼,倒退着出去。
    “看来,你也要再买个丫鬟了。”沈咏洁笑着说道,并没有放在心上,“我刚接手家里的事,这家里上上下下都会换一遍,你不用担心。”
    司徒盈袖抿了抿唇,央求沈咏洁:“娘,这两个丫鬟的事,还是我自己来处置吧。”
    毕竟跟了她这么多年,上一世没有功劳也苦劳,她不想做得太绝。
    沈咏洁拍拍她的手,“别心软,该怎样就怎样。如果你姑息,娘会帮你补一刀。”
    司徒盈袖噗嗤一声笑了,在沈咏洁怀里挤了挤,道:“娘,您别吓唬我,我胆儿小。”
    “你胆儿小?我看你胆儿一点都不小。”沈咏洁笑着打趣,“那慕容长青都要吓死我了,你还能从他手边从从容容躲过去……”
    “……也许是慕容公子没有用上全力吧。”司徒盈袖还是为慕容长青说了句好话,她倒不认为,慕容长青真的有杀她的心思。
    当然,她的自信,是建立在她有功夫这个前提上的。如果她跟别的一般女子一样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那她确实要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了。
    ……
    到了晚上,司徒盈袖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她在等师父。
    自从她娘亲回来之后,她的师父就很少过来了。
    这两个月,一共才来了三次。
    这一次,更是差一天就满一个月了。
    她有预感,觉得今天晚上,师父一定会来的。
    果然她等到半夜,终于又听见了那熟悉的笛声,顿时大喜过望,从床上一跃而起,换上水靠,外面罩着玄色紧身窄袖外衫,脚穿鹿皮过膝靴子,朝后院飞奔而去。
    师父这一次没有站着,而是坐在那块卧牛石上,一支青翠的长笛横在他的唇边。
    听见她过来,那曲调随之一变,由悠远变得欢快,心情很好的样子。
    
    第191章 想嫁谁
    
    “师父!”司徒盈袖轻轻叫了一声,走到卧牛石下,笑着仰起面庞。
    师父的笛声戛然而止,他将玉石一般莹澈的碧色长笛别在腰间,低头看了她一眼,淡然道:“来了。”顿了一顿,又问:“怎么这么高兴?”
    “我有吗?”司徒盈袖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吧?”
    “你的眼睛在笑,只是你自己都没有觉察吧?”师父朝她伸出手,“上来。”
    司徒盈袖看着师父的手上戴着跟那水靠同样质地的手套,在月光下发出玄黑的光,如同黑色骏马背上最闪亮的鬃毛。
    她把小手搭了上去。
    月光下显露出黑与白最炫目的反差。
    师父眯了眯眼,手掌一紧,手臂用力,将她拉了起来,坐在自己身边。
    “师父,您呢?也有高兴的事吗?”司徒盈袖坐定了,想起刚才从悠远变得欢快的笛声,也好奇地问道。
    “我……?”师父似乎愣了一下,往自己身上看了看,摇头道:“没有,我没有高兴的事。”
    “没有?那是我听错了?师父刚才的笛声可是很欢快呢!”司徒盈袖歪着头,看向师父的侧颜。
    师父的银色面具反射出月白的光,看不清他的样子。
    “有吗?哦,师父是看见你过来了,心情很好。好久不见了,你有没有好好练功?”师父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拔出腰间长笛,当成兵器,丝毫没有提醒。就平平送了过来,往她肩上的肩井穴敲去!
    司徒盈袖面色一整,整个人往后倒去,一个轻盈的鹞子翻身,瞬间从卧牛石上跳了下去,踢出的长腿带着内力,往师父的手腕处踹过去!
    “好!”师父忍不住赞叹一声。平地跃起。往前一纵,跳下卧牛石,避开她的连环踢。“不错!反应迅速,在躲避的时候还能寻找机会反击!——最好的防御是进攻!你总算明白这句话了。”
    司徒盈袖单手撑地,借着一撑之力让自己很快站了起来。
    师父很快又攻了过来。
    他手中的长笛如同青色闪电,不断向她进攻。
    司徒盈袖开始的时候还能抵挡得非常轻松。但是慢慢地,随着师父功力的加重和速度的加快。她已经渐渐支持不住了,双手出得越来越慢,双腿更是觉得有千钧重,都快提不起来了。
    师父见她这一次在自己的全力进攻下。居然能够支撑半个时辰之久,已经很厉害了,便收了内力。引着她在沙滩上跑了一圈,才停了招数。笑着道:“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司徒盈袖哀嚎一声,坐在了沙滩上,气喘吁吁地道:“师父!您今天吃什么药了?力气太大了吧!”
    师父看着她小脸上晶莹的汗珠,还有因为出了力,更加红艳的双颊和丰润的双唇,咽喉紧了紧,别开头,不去看她,将长笛别回腰间,背着手道:“行了,今儿就到这里。你练的不错,继续保持。”说完就要走。
    司徒盈袖想起要求师父的事,忙一撑沙滩,站了起来,在师父背后叫道:“师父!师父!您等等!我有事要求您!”
    师父的脚步顿了顿,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回转身,静静地凝视着她,“……什么事?”
    “是这样的。”司徒盈袖用袖子擦了一把额头的汗,“今天我家里桂花宴,出了点儿事。有位世交大人,在我家的宴席上被人打了,我想为他出口气……”
    “被人打了?为何被打?”师父负手转身,看向远处的海岸线。
    海浪发出轻微的哗哗声响,衬得四周更加寂静,甚至连秋虫的唧唧声都听不见了。
    司徒盈袖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地道:“是这样的。今天,我……我……我退亲了。”
    “退亲了?”师父似乎很是意外,皱了眉头道:“你的未婚夫不是长兴侯府的世子吗?这么好的亲事,是他们不要你了?”声音跟着变得肃然,“谁敢看不起我徒儿?!”
    司徒盈袖抿嘴一笑,暗忖师父也不知是何方神圣,说话口气恁般地大,一边摇头道:“是我们要退的亲。——齐大非偶,总之他们看我不顺眼,我也不想自讨没趣。大家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就是了。”
    师父回眸,轻轻瞟她一眼,问道:“那你想怎样?还想着慕容世子?”
    司徒盈袖摇摇头,苦笑道:“师父您说哪里话?我怎么会想着慕容世子!退了亲,我可算松了一口气了。不然以后成亲了,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过日子。——我跟他不是一路人。”
    “哦?还有这回事?来,要不要跟师父说说,你为什么不跟他是一路人?”师父似乎有些好奇,循循善诱地问道。
    司徒盈袖却不想在别人面前说以前的未婚夫,不管是好话坏话她都不愿说。
    “师父!这不是重点!您别打岔!”司徒盈袖跺了跺脚,猴上前一把攥住师父的胳膊,“您听我说,您帮帮忙,去给我家那位世交大人出出气,好不好?”
    “你还没说你退亲,跟你家那位世交大人被打有什么关系。”师父不为所动,伸手将她的胳膊推开。
    司徒盈袖斟酌半天,才想好说辞:“是这样的,有两个嘴贱的人埋汰我退亲的事儿,那位世交大人正好也被退过亲,因此一怒之下,就跟他们打了起来。而那位大人是文官,不会功夫,所以被打成了内伤,还吐了血!”
    “这么没用?”师父斜睨着她,“你确定是被打得吐了血?”
    “当然啊!不是被打得吐血还能怎样?而且您不知道,那位大人本来就很虚弱,以前也动不动就生个病,吐个血啥的。对了。那次我跟您说起的那种怪病,也是那位大人得的。”司徒盈袖着急说道,“您想想,人家在我家受的伤,又是因我的事而起,我怎么能一点表示都没有?所以我想来想去,只有请师父出手。好好教训那两个嘴贱的人!”
    “……如果师父没空呢?”师父低声说道。声音似乎闷闷地。
    司徒盈袖很是惋惜地一摊手,“那没法子了。如果师父没空,那就只有我自己亲自出手了。”说完又看着师父道:“师父。我这是为了还人情,可不是惹是生非!您不会怪我吧?”
    “好了,就知道威胁师父!在别人面前也没见你这样伶牙俐齿。”师父似乎有些不满,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将她的发髻揉得松散。
    她忙抬手重新绾紧了发髻,笑嘻嘻地道:“我没有威胁师父。是师父说的。有事要跟您商量,不能莽撞。”
    师父背着手,迎着月光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才道:“好。我帮你出气。——是哪两个嘴贱的人?”
    司徒盈袖喜得眉眼弯弯,“一个是唐安侯府的唐二少唐海浪,一个是小张大人府上的张三少张林全。”
    师父嗤笑一声。手指着她道:“你还真会给师父出难题。唐安侯府是三侯之一的掌军侯府。小张大人是副相之一,张家是相府。——你这么看得起你师父。能去这种地方帮你教训人出气?”
    “在我心里,师父是无所不能的。唐安侯府和张相府在师父眼里算个什么玩意?——别说师父,就算是我自个儿,也能在他们府上来去自如!”司徒盈袖狡黠说道,她磨掌擦拳,很是跃跃欲试。
    以她的功夫,她确实能够一个人去找这两人算账。
    但她从来没有一个人出去做过这种事,担心一个不周全,落入别人的圈套就不好了,因此想拉着师父一起去探探路。
    再说她刚退亲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到了现在,她发现自己越来越轻松,就像笼中鸟没了套儿,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不再被那一纸婚书束缚住了,总想出去走走看看,才能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
    师父失笑,拉起她的手,“就一张嘴甜!——走!师父今晚心情也很好,那两人就算他们倒霉,嘴贱不选好日子,得罪了我徒弟,管教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说着,带着她一跃而起,往海湾里跳了下去。
    两人从海湾游了出去,来到京城的大街上。
    等他们避开巡夜打更的官差,摸到唐安侯府外院的时候,他们俩身上的外袍已经被夜风吹干了。
    里面都是穿着那身不沾水的特制水靠,因此并没有受凉。
    他们俩从唐安侯府五尺高的院墙跳了进去。
    司徒盈袖低声道:“……想不到这里的护卫还不少……”
    师父握了握她的手,问她:“你知道唐海浪住在内院还是外院?”
    如果在内院,就会麻烦一些了。
    司徒盈袖想了想,她听沈遇乐说过,唐海浪年岁不小,已经搬到外院书房住了,就指着外院的方向,道:“应该是在外院。”
    两人避开唐安侯府外院巡查的军士,穿墙入户,如入无人之境,很快就查到了唐海浪住的院子。
    那是一间比较偏僻的书房。
    唐海浪白天在司徒府惹是生非,回家就被他爹罚抄书。
    他抄到半夜三更,才抄完一本书。
    抬头往窗外一看,月上中天,繁星闪烁。
    一阵夜风吹来,他缩了缩脖子,揉揉酸疼的手腕,端起旁边的茶盏喝了一口,大叫道:“怎么搞的?热茶呢?我要热茶!”
    他叫了半天,并没有人进来。
    唐海浪气得扔下茶盏,掀开帘子出去,发现伺候他的小厮七歪八倒在地上睡着了,怎么踹也踹不醒。
    “他娘的!就知道睡!你们都是猪托生不成?!”唐海浪瞪着眼睛骂骂咧咧,到底肚子饿,一刻也等不得,便自己出来,往耳房那边走去,去拿东西吃。
    他刚在回廊上走了一段路。突然眼前飘过一个人影。
    长长的头发,似乎还有银光闪烁。
    唐海浪一愣,停下脚步,立着眼睛到处看,并没有见有人过来。
    他摸了摸脑袋,又往前走。
    这时候,他听见有一声女人的咯咯笑声。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他偏头。眼角的余光看见一个人影飞快地掠过,还有一根长发往他面上拂过来,再定睛看时。却又空无一人,只有空荡荡的庭院,回廊下大朵大朵米分白的茶花绽放,每一朵看上去都像美人的脸。白日里看上去风情万种,到了晚上。却像是惨白的死人脸……
    他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往前走了,猛地一转身……
    “啊——”
    一张狰狞的鬼面浮现在他面前,上下晃动!
    “有鬼!”唐海浪吓得狂叫一声。尿了裤子,晕倒在回廊上。
    他的小厮们睡得死沉死沉,居然到天亮才醒。
    他在门外的回廊上睡了一夜。第二天被人就叫醒就开始发高热,说胡话。不得不被家人送到庙里静养,此是后话不提。
    这边司徒盈袖见将唐海浪吓晕了,笑着取下脸上的面具,对师父道:“师父,您从哪里弄来的这个面具?怪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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