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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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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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是前朝大周药圣盛家留下的好东西,很多一直怀不上的女人吃了这个药丸,都很快就怀上了。
    她以前没有吃这药,是因为她生过司徒暗香,以为应该没有问题。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怀上。
    所以这一次,大人给她送了药过来。
    张氏细细盘算一番,觉得再没有什么问题了,才慢慢睡了过去。
    ……
    自此张氏便老老实实待在后院,连二门都没有迈出过。
    沈咏洁一边派人去打探张氏嫁的第一家姓凡的人家,一边闭门谢客,在家里调养身子。
    她想马上好起来,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到了金秋十月,东元国京城金桂飘香的时候,沈咏洁的身子终于调养得差不多了。
    她不再是以前面黄肌瘦的骷髅样儿,而是身子丰盈许多,脸上有了肉,就显得肌肤白腻润滑,双眸灵动,恢复了以前清秀佳人的模样。
    张氏也天天炖各种补药,自己吃,给司徒健仁也吃。
    她没有什么效果,倒是把司徒健仁补得白白胖胖。
    这两个月,因沈咏洁在养病,司徒健仁就一直跟张氏住在一起,没有踏足过至贵堂一步。
    现在沈咏洁终于好了,张氏又担心司徒健仁会去睡沈咏洁,更是处心积虑,变了法儿地用各种花招把司徒健仁留在自己房里。
    司徒健仁大喜过望,只当张氏一人是命了。
    因将她从妻降为妾,对她很是愧疚,就对司徒暗香越发好了,源源不断的金银珠宝和各色衣料、古董,都送到她房里,又着手在后院给她单独盖一座绣楼。
    “……夫人,您真的看着那张姨娘就把老爷绊在她房里?”沈咏洁身边的婆子忍不住劝道。
    如果夫人一直没有宠,那这个正室夫人就是个空架子。
    沈咏洁却笑道:“我的身子是不行了,张姨娘伺候老爷伺候得好,当有嘉奖才是。”说着,又命人给张氏送了两匹衣料尺头,让她裁两件衣裳穿。
    张氏一见这赏赐就跟外面青楼里打赏花娘一样,心塞得脸都绿了,但是还不得不给沈咏洁磕头谢赏。
    沈咏洁懒得敷衍张氏和司徒健仁,她现在第一要紧的,是先把女儿的婚事说定,明年就出嫁。
    她要做的事太大,还是先把女儿儿子都安置好了再说。
    因此到她身子刚一好转,就定了十月初八,在家里摆桂花宴,将以前熟悉的亲戚朋友都请来做客,特别是长兴侯府的侯夫人陆瑞枫,也是她从小的手帕交。
    没想到别人都高高兴兴接了她的帖子,就陆瑞枫一人没有接,只是托管事送了礼,婉拒了她的邀请。
    沈咏洁心里便琢磨开了。
    她这两个月在家里养病,虽然说闭门谢客,但是跟她有交情的那些人家隔三差五都会让管事上门,给她问好请安。
    而陆瑞枫作为她的儿女亲家,却一次都没有来。
    若不是慕容长青来得还算勤,她都要打上门,问问陆瑞枫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现在她主动邀请,对方还是不来,难道真有什么别的原因吗?
    沈咏洁想了想,吩咐沈嬷嬷:“让外院大管事拿我的贴子去长兴侯府,就说,多年不见,想跟长兴侯夫人叙叙旧。”表示想要登门拜访之意。
    
    第182章 名声
    
    东元国的秋日素有“秋老虎”之称。
    白日里依然艳阳高照,满城枫叶飘红,看上去更热了几分。
    但是到了晚上,还是凉的很快。
    到底是秋天了,跟夏日有很大的不同。
    长兴侯夫人陆瑞枫戴着雪白的帷帽,手里拿着一把长长的花剪,在自己小花园的菊圃里整治菊花。
    一品品美不胜收的名菊在菊圃里开得如火如荼,绿牡丹、火凤凌空、鸳鸯荷、琥珀残阳是四大镇圃之花,陆瑞枫看得比自己的眼珠子还要贵重。
    陆瑞枫的丫鬟在她身后拎着花篮,笑着凑趣:“夫人,您这品绿牡丹,是皇后娘娘都夸过的。上日您插的那盆绿玉仙子,就是用这绿牡丹做主花,让侯爷敬献到宫里,给皇后娘娘的千秋贺寿,皇后娘娘赞不绝口,给您赐下好些赏赐呢!”
    皇后齐雪筠赞不绝口地,不仅仅那盆绿玉仙子的插花,还有慕容长青的亲事,并且夸她慧眼识珠,给慕容长青定的好亲事,特意问了陆瑞枫,打算什么时候给慕容长青成亲,她到时候要来喝一杯喜酒……
    一想到这里,陆瑞枫脸上笑容不变,手里的花剪却不受控制一样,咔咔咔咔几下剪刀过处,所有的绿牡丹都丧身刀口,被剪得稀烂,玉白青翠的花瓣飘飘荡荡落了下来,洒了一地。
    那丫鬟吃了一惊,吓得不敢再说话了,忙放下花篮,跪到地上清扫那些被剪碎的花瓣。
    这品菊花花朵硕大,跟牡丹的花型很相似,只是花瓣没有牡丹那么多层。外层白玉色,越到花朵里层,那些细长的花瓣却渐渐变成绿色,青翠欲滴,宛如绿玉,因此虽然是菊花,却被世人称为“绿牡丹”。
    绿牡丹非常娇气。一般人家养不出来。
    陆瑞枫这辈子的心血都在这些花花草草上。养出了不少名品花种。
    她又爱花道,插的花或者清雅,或者华贵。在东元国也算是一绝。
    而她身份也比一般的花匠艺人更加高贵,她插的花,外面拿银子都买不到。
    因此皇后娘娘千秋的时候,长兴侯府用侯夫人亲手侍弄的“绿玉仙子”敬献。赢得皇后娘娘凤颜大悦,给长兴侯夫人赐下很多赏赐。其中有一套绿玉头面首饰,更是华贵异常。
    陆瑞枫想起那套绿玉头面,牙根儿都快咬得咯嘣响了。
    她啪地一下把花剪扔到地上,转身进屋里洗手去了。
    “夫人。司徒府的沈夫人送来帖子,说好久不见,想登门拜访。跟夫人见一面。”二门上的婆子从外院管事那儿得到消息,匆匆忙忙赶来报信。
    司徒家不管是来人还是来帖子。他们都不敢怠慢。
    未来世子夫人的娘家,他们有几个脑袋敢不放在眼里?
    就算司徒家是商家,但是司徒夫人沈氏,可是沈大丞相的嫡女,而且人家现在也没死……
    一个活着的丞相嫡女岳母,当然比过世的丞相嫡女岳母要有地位多了。
    陆瑞枫刚洗了手,拿柔绢细细擦着手,头也不抬地道:“不是送了礼吗?怎么还要见?”
    沈咏洁的桂花宴,陆瑞枫没有打算参加。
    因皇后千秋节的事儿,严重影响了陆瑞枫的心情,她也没有心思去敷衍沈咏洁,便只派了管事去送礼,回绝了沈咏洁的请帖。
    没想到沈咏洁不依不饶,还要上门了……
    陆瑞枫脸上泛出一个讥讽的微笑,很快又平复了唇角,从丫鬟手中接过漱口茶喝了一口,再吐到另一个丫鬟捧过来的小铜盂里。
    “送贴子的人只说了沈夫人很想念夫人,说想上门一叙。”那婆子低着头,垂手竖立在正房门前。
    陆瑞枫轻笑一声,想了想,道:“那就请她过府说话吧。”说着站起来,走到东稍间自己专门用来插花的花房去了。
    别的丫鬟婆子都留在外头伺候,只有她带进来的一个陪房陆婆子跟了进来。
    “夫人,您真的要见沈夫人?”
    “你说我躲得开吗?啧啧,人真是不能行差踏错。你看,当年她是沈家嫡女,她爹还是大丞相。我虽然也是三侯五相家的嫡女,但是我爹却不是副相,比她差远了。如今呢?”陆瑞枫摇摇头,“我跟你说,她哪里是想我了?她是想我们侯府的权势了。说来她也是命苦,堂堂大丞相嫡女,却只能嫁给一个满身铜臭气的商人。嫁了商人不说,还一早就生孩子,差一点死了。这十年,她在外头也不好过……”
    “您的意思是,她来侯府,是想催世子跟她女儿成亲的事儿?”陆婆子眨了眨眼,悄声问道,给陆瑞枫披上一件软绸披风,一边道:“外头热,屋里已经凉飕飕的,夫人小心着凉。”
    陆瑞枫含笑看了她一眼,拢着披风在贵妃榻上歪了下来,捧起一碗晶莹的桂花藕米分慢慢吃,一边道:“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当初她爹把她嫁给那独眼商人,我还未诶她可惜了好久,一直挺同情她的……”
    “夫人菩萨心肠,当然看不得沈夫人落难了。”陆婆子殷勤说道,半跪下来,拿了美人捶给陆瑞枫捶腿。
    世人都以为长兴侯夫人陆瑞枫给她的儿子,长兴侯府的嫡子兼世子慕容长青定下沈咏洁的女儿,是因为她顾念两人当初手帕交的情意,所以不顾两家门户悬殊,执意定亲。
    而陆瑞枫当初定这门亲事,开始确实是因为可怜当年的至交好友沈咏洁遇人不淑,想帮帮她。
    她的朋友不多,沈咏洁是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之一。
    所以当沈咏洁第一胎生了女儿,陆瑞枫立即决定要给三岁的儿子慕容长青定下一门娃娃亲。
    当时长兴侯慕容辰大力反对,但是陆瑞枫一力坚持,后来慕容辰不知怎地,就同意了。
    这桩亲事一提出来。司徒家当然是求之不得。
    长兴侯慕容辰当时心里很不高兴,不过连沈大丞相和皇后娘娘都表示大力赞同,他才不敢反对。
    沈大丞相赞同这桩婚事,慕容辰不奇怪。
    但是连皇后齐雪筠都赞同,慕容辰就很是奇怪了。
    他曾经试图旁敲侧击地问过皇后原因,皇后只是说,他们已经对不起陆瑞枫了。何必在长青的婚事上跟她过不去呢?反正不是嫁女儿。而是娶媳妇,不管那家姑娘有多不好,等娶到侯府。还不是想怎么调理,就怎么调理?让他不要担心,而且说慕容长青这种出身,比太子也差不了多少。哪里需要一个有力的妻族来帮他呢?
    说了很多理由,慕容辰听得半信半疑。但是他也知道,齐雪筠不想说的话,就算是说梦话,她都不会说出口。
    这个女人的嘴比蚌壳还紧。
    可惜这样一桩亲事。随着时间的流逝,在陆瑞枫心里慢慢变了调。
    最开始改变心意,是在她得知慕容长青的生母到底是谁的时候……
    她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皇后齐雪筠。但是这种恨意,却只能永远藏在心里。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天长日久,那恨意发了酵,浓得跟酒一样,却不是好酒,而是酸得跟陈年老醋一样。
    最近在皇后齐雪筠的千秋宴上,发现皇后对这桩婚事居然乐见其成,很是高兴的样子,陆瑞枫心里就更难受了。
    一切能让皇后齐雪筠高兴的事,都会让陆瑞枫难受到有想要杀人的冲动……
    陆瑞枫歪在贵妃榻上出了一会儿神,突然觉得自己太傻了。
    如果她没有猜错,沈咏洁上门,肯定是来谈婚事的。
    结一桩亲不容易,破坏一桩亲还不容易吗?
    以前她若是想退婚,还真不好退。
    因为以前沈咏洁“死”了,她生前定下的亲事,死后就要退亲,未免让人说她趋炎附势,不近人情,名声也不好听。
    而陆瑞枫最在意的东西,除了她的花花草草,就是她贤惠大度、仗义仁厚的名声了……
    但是现在沈咏洁没有死,如果闹出事来,对方主动退亲,就怪不得她了吧?
    再一想到退亲之后,皇后惊怒交加的嘴脸,那真是大快人心呢!
    陆瑞枫越想越高兴,从贵妃榻上坐直了身子,先问道:“世子在家吗?”
    “在,在校场演习骑射呢。”
    陆瑞枫点点头:“准备八样点心小菜,再温两壶菊花清酒,我要跟沈夫人好好喝两杯。”
    ……
    沈咏洁这一次倒是很快接到陆瑞枫的回帖,说已经备好酒菜,等她过府一叙,又说多年不见,实在想得紧,只是家里事忙,一时脱不开身来桂花宴,望她见谅云云。
    沈咏洁面无表情看完陆瑞枫的信,轻轻叹一口气,将信放到妆台上。
    她当年是有名的才女,陆瑞枫这点心思虽然极力隐藏,但还是在她的信里表现了出来。
    如果说多年不见,真的很想她,怎么会她回京两个月了,一次都没有来过?就连这样的亲笔信,也是第一次送来。
    还说家里事忙,脱不开身赴宴就更是笑话了。
    长兴侯府又不是平民百姓家,要主妇在家里亲手操持家务,准备一日三餐?
    说脱不开身,其实是因为你份量不够,人家没有把你放在心上而已。
    若是别人家请客,比如沈相家里,陆瑞枫除非是病得起不来床了,否则不可能不去。
    沈咏洁没想到这个当年的手帕交如今也对她用上这样的心机,脸色有些不好看。
    司徒盈袖过来看她,见沈咏洁脸色不太好,忙问道:“娘,您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是不是张姨娘?”
    沈咏洁摇摇头,“不是,跟她没有关系。”说着握了握司徒盈袖的手,含笑打量她,“你去看看你弟弟。我要出去一趟。”
    “娘要去哪里?”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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