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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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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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缘由?不是孝感动天,瞒不下去了吗?纵然回来,也是个活死人。”陆瑞枫淡淡说道,跟着叹息,伸手轻抚慕容长青的面颊,“长青,娘有些后悔,当初不该一时意气,想着跟司徒夫人是手帕交,就给你定了亲。你无论怎么说,也是长兴侯府的世子,跟个商家女做亲,真是委屈你了。”
    慕容长青一窒,往旁边让了一步,不动声色错开陆瑞枫的手,笑着道:“娘,您别这么说,我看盈袖挺好的,我愿意娶她。”
    “愿意?呵呵……”陆瑞枫笑了笑,“你们是定了亲的人,纵然不愿意,你也得娶她。好了,你下去吧,我剪了一上午的花,有些累了,乏得很,要歇一歇。”
    慕容长青只好告辞出来,去外院演练骑射。
    ……
    “大小姐。有些话,嬷嬷想跟您好好说说。”已经定了要回金陵城的日子,临走之前,沈嬷嬷觉得还是要跟沈咏洁把话清楚。
    “什么事?”沈咏洁一个人坐在妆台前。看着自己瘦的不成人样的样子叹了口气。
    “……您这一趟能死里逃生,要多谢一个人。”沈嬷嬷来到她身后,拿起白玉梳子,给她通头。
    “谁?不是嬷嬷您吗?”沈咏洁笑着说道。
    “我老婆子哪有这么厉害?”沈嬷嬷叹息,然后将张绍天为沈咏洁做的所有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末了道:“我老婆子见了这么多人,像张四爷这样的男人实在在太少了,一百个里面也挑不出一个人。”
    “是他?”沈咏洁皱起眉头。她是记得有这么个人,张家的嫡子,生得粗眉大眼,人高马大,很是壮硕。
    三侯五相人家都是世交,小时候她跟他还说过话。
    但是仅此而已。
    她不知道张绍天曾经想向沈家提亲,因此乍一听到沈嬷嬷说这些事都是张绍天做的,很有些不安。用手捻着自己的秀发,喃喃地道:“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目的?”
    “为了什么目的?当然是为了大小姐您这个人!”沈嬷嬷忍不住点醒她,“你看看,一个男人能无微不至照顾一个晕迷的女人十年,还能是为了什么?!大小姐,有句话我现在可以告诉您,当初这张四爷,可是差一点就向咱们老爷提亲了。”
    “啊?”沈咏洁霎时明白过来。
    她怔忡许久,才叹息道:“他真是死心眼儿。这番大恩。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他。”
    沈嬷嬷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话咽下去了。
    反正她把话都说了,以后要怎么做,就是沈咏洁自己的事了。
    “你说。这屋里的东西,都是张四爷置办的?”沈咏洁看了看自己的衣衫,有些不好意思了。
    “是啊。我老婆子哪里有这么多银子?不光是衣衫,还有四季的首饰,您来,这边的屋里放着箱笼。全是您没有穿戴过的衣衫和头面首饰。”
    沈嬷嬷一样样指给沈咏洁看。
    沈咏洁没有说话,但是后来一直睡不着,半夜起来,在那屋里默默地坐了一夜。
    第二天,她对沈嬷嬷道:“把这间屋子锁起来吧。”
    “大小姐,您不带走吗?”
    “不,这里的东西,我一样都不会带走。”沈咏洁淡淡说道,她已经让司徒盈袖给她重新送里衣外衫和鞋袜过来,“还有,我中毒的那些事儿,您也别对别人说。”
    她要干干净净回去。
    她想做的事,要自己亲手做,不假他人之手。
    中午时分,司徒盈袖将自己亲自煎好的药给沈咏洁端了过去,“娘,您喝了这碗药,就能一直沉睡,跟晕迷差不多。不过,还是能听见别人说话,也能吃饭。”
    这个药方也是她师父上一世的时候传给她的。
    那时候她只觉得好玩,就把这个药方记住了。
    没想到这一世,师父教的东西,样样都派上用场。
    看着这碗药,司徒盈袖就止不住地想念师父。
    沈咏洁举起药碗,一饮而尽,拿帕子擦了擦嘴角,嘱咐司徒盈袖:“不要让别人知道,就连小磊也要瞒着他。”免得他年纪小,不小心说错话,被人套出真相就不好了。
    司徒盈袖点点头,“娘放心,我理会得。”
    过了一会儿,沈咏洁就觉得一股倦意袭来,闭上眼睛睡了。
    司徒盈袖捧着药碗出去,在外面拉住司徒晨磊,道:“小磊,娘又有些不舒服,这一趟跟我们回去,可能又要晕一阵子,你别打扰娘,也别对别人说娘醒来过。”顿了顿,还是吓唬司徒晨磊:“如果你说了,娘的性命可能不保,到时候你又没娘了。”
    司徒晨磊忙不迭地点头:“我不会说!一定不会说!”
    司徒盈袖便出去安排车马,要接沈咏洁回金陵城。
    明日他们就会从金陵城的码头坐上钦差官船,一起回京城。
    等她安排好车马,带着两个力气大的婆子抬着藤屉子春凳回来,见司徒晨磊拿着一把小扇子,坐在沈咏洁床边,轻轻给沉睡晕迷的娘亲扇风。
    夏末的天,确实很热呢……
    
    第174章 腰身
    
    司徒盈袖笑眯眯地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才步履轻盈地走过去,从司徒晨磊手里取过扇子,嗔道:“那么多丫鬟婆子不能扇风?偏要自己打扇,胳膊不酸吗?”
    “不酸。”司徒晨磊见了姐姐,两眼笑弯成两轮月牙,一手拉着姐姐,一手拉着娘亲,他觉得自己不再害怕人群,“姐姐,我要快快长大,就能保护姐姐和娘亲了。”
    “嗯,姐姐等你长大哦!”司徒盈袖摸摸他的头,将扇子递回他手里,一边弯腰下去,将沈咏洁的上身抬了起来。
    司徒晨磊忙让开位置。
    几个婆子上前,抱了沈咏洁的腿,将她抬到藤屉子春凳上,再盖上薄薄的羊毛绒毯。
    司徒盈袖用手捻了捻那羊毛绒毯,若有所思地道:“……这好像不是中土的手艺,倒像是西域那边的。”
    她见过这样的织毯。
    以前他们司徒家从西域办来的贡品里面,就有这样细软轻薄的羊毛织毯,手感顺滑,既透气,又保暖。
    她看了沈嬷嬷一眼。
    沈嬷嬷避开她的眼神,低头给沈咏洁收拾东西。
    司徒盈袖心里一动,不过没有追问下去,只是道:“这里的东西怎么办?”
    这小农庄虽然小,但是东西可不少,而且她看得出来,样样都是精品。
    “夫人说了,这里的东西都不带走。”沈嬷嬷走了过来,心情复杂地说道。
    沈咏洁身上穿的中单里衣,都是司徒盈袖单从金陵城又带来的,包括脚上的鞋子。
    她身上盖的这个羊毛织毯倒是以前张绍天给预备的,没想到被司徒盈袖随手拉起来给沈咏洁盖上了。
    司徒盈袖“哦”了一声。没有深究,道:“这羊毛织毯怪方便的,我们一时没有这样的好东西,这件就带走吧。”
    “嗯,我觉得带走好。”沈嬷嬷决定不提别的事,能带一样是一样吧。
    司徒盈袖转身招呼人把沈咏洁抬走。
    这一次,她知道娘的用意。自然要寸步不离守在她身边。
    娘会醒来。但不是现在。
    回到金陵城,已经到了下午。
    赵大太太守在他们三房的大宅门口,见他们来了。忙迎了上来,掀开藤屉子春凳外面罩的帘子看了一眼,顿时用手捂着嘴,泪如雨下。哽咽着道:“三弟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她记忆里的沈咏洁,虽然不算特别美貌。但也是个清秀佳人,哪里是现在这个面目黄瘦,骨瘦如柴的样儿?
    司徒盈袖跟着哭了一场,道:“我不求别的。只要我娘活着就行,哪怕一直晕迷不醒,也好过不在了。”
    “是啊是啊……”赵大太太忙拭泪。“我知道,我省得。可怜你们姐弟。真是孝感动天了,不然也不能跟你娘重聚。”
    他们在门口说了一会儿话,附近街上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
    人群中有人暗暗盯着司徒盈袖这边的方向,确认沈咏洁晕迷不醒后,才放心离去。
    司徒盈袖他们还在回京的船上的时候,京城的张氏就接到传信,说沈咏洁确实没有醒过来,看样子跟死人没有差别,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已经跟北齐那边通过气,大人那边也很震惊,说过一阵子,要亲自来东元国看一看,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
    东元国的钦差官船不紧不慢在青江上走着。
    这一次回京,不像来的时候,只有一艘孤零零的船,而是多了好几艘东元国的战船相随。
    东元国的战船大部分都在金陵城,因此他们从金陵城回来的时候,谢东篱借故调了几艘船,陪同他们回京城。
    有了前一次在青江上遇袭的经历,这一次无论是陛下,还是沈大丞相,都允许他从金陵城调战船护送。
    这一天已到黄昏时分,司徒盈袖从用做小厨房的舱室出来,手上拎着一个食盒,里面有她给沈咏洁和司徒晨磊炖的虫草鸡汤,顺便还有一盅给谢东篱。
    沈咏洁在船上一直是昏睡状态,不过还能吃点儿东西。
    十来天时间,每天都是司徒盈袖精心用方子食补和药补,很快养了起来,已经不再是没有醒过来的时候那样面黄肌瘦、骨瘦如柴的样子了。
    沈嬷嬷从司徒盈袖手里接过沈咏洁的炖盅,喜滋滋地道:“夫人最近恢复得好多了,你看衣衫的腰又要放宽几寸了。”
    司徒盈袖将另一个炖盅也放了下来,笑道:“那是自然。以前娘太瘦了,那衣裳的腰是又收过的,如今慢慢放成原来的尺寸就好了。”
    司徒晨磊这些天也吃得红光满面,个头又窜了一窜,有司徒盈袖肩膀高了。
    他一直坐在沈咏洁床边给她念书,念佛经,还给她打扇,擦汗,和沈嬷嬷一起照顾沈咏洁。
    司徒盈袖打开炖盅,倒了汤在碗里,招呼司徒晨磊过来吃,又道:“明天应该就到京城码头了,你的东西记得让丫鬟们归置好,别到时候又找不到了。这可不是咱们家的船,可以等找不到了再回来取,这可是官船。”
    司徒晨磊点头说好,“我吃完就让小桃去收拾。”
    司徒盈袖便拎着第三个炖盅去敲谢东篱的门。
    谢东篱在隔壁的舱室看卷宗,听见敲门声,知道也是吃晚饭的时候了,微微一笑,放下笔,懒洋洋地道:“进来。”
    司徒盈袖推门进去,笑着将炖盅给他摆好了,拿出碗筷和汤勺给他舀了进去,“谢大人,过来吃吧。”
    谢东篱走过去坐下,“劳驾了。”又道:“沈夫人的情形怎样了?”
    “好多了。”司徒盈袖想到马上就要到京城,高兴之余还有些紧张,“谢大人,你说,如果我想给我娘另外弄所宅子住进去。会不会好一点儿?”
    她对张氏不放心。
    这个女人可是有功夫的,她不想自己的娘亲刚刚有所好转,就被这女人给下黑手给害了……
    谢东篱没有看她,自己低头吃了一勺汤,摇头道:“尽出馊主意,你去问问你娘答不答应。——不住回司徒府,你娘就变成外室了。”
    “可是。和那些虚名儿比起来。我更想娘好好地活着。”司徒盈袖咬了咬唇,琢磨着要不要把张氏有功夫的事说与谢东篱听。
    “没有那些虚名儿,你娘会生不如死。”谢东篱放下汤勺。目光在她面上打了个转,“再说,你还是不相信你娘?”
    “不是不信,只是……”司徒盈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张氏,“只是娘现在身子不好。家里的那些人谁知道会怎么嚼舌根,没得让娘听见心里糟心。”
    “如果你这么想,就应该想法子去把你家里那些嚼舌根的人收拾了,而不是自己躲起来。”谢东篱的声音很是低沉。带着轻责,却是在给她出主意,想法子。
    “我?”司徒盈袖怔了怔。继而醒悟过来。
    对哦,为什么要她和娘躲出去?!
    明明是对方鸠占鹊巢。现在应该是要她们腾出位置了!
    “谢大人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司徒盈袖忙给谢东篱又舀了一碗汤,“您多吃点儿!”
    “我吃得还不多?——最近衣衫的腰都紧了。”谢东篱慢条斯理地道,“我没有带丫鬟婆子,阿顺又回京城了,你能不能帮我放放腰身?”
    司徒盈袖忙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谢东篱便起身去拿了两条裤子和两件中单里衣过来,还问司徒盈袖:“……要不要量一量腰围?”
    司徒盈袖眨了眨眼,道:“最好是量一下,可是……”
    她不能碰到谢东篱啊!
    一碰他他就会起红疹!
    谢东篱的唇角微勾,低声道:“大致量一下就好,不用太紧。”
    司徒盈袖应了,回自己的舱室找采芹要了皮尺回来,对谢东篱道:“您可小心了,别动,一动我碰到您哪儿就不好了。”
    谢东篱点点头,伸开双臂在舱室中间站着,“我不动,保证不动。”
    司徒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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