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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兰行馨香之风云变
作者:长风秋雁
江山多娇,
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且看我,指点江山笑谈中。
兰馨儿:没想到竟成了导·火索,引发皇权之争,揭露宫廷辛秘。
李钧:没想到除了为皇上守护江山,自己也有了想守护的人。
皇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看看谁才是最后的那个。
内容标签: 恩怨情仇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兰馨儿,李钧,祁靳 ┃ 配角:白银霜,太后,林熙成等 ┃ 其它:权谋,宫廷辛密
☆、误入宫门
? 阳春三月,长安,京城。市井正繁华,市列珠玑,人声喧闹。
忽的城外一阵锣鸣,街上本在忙碌的行人自然的都让出一条道。但个个都伸长了脖子,翘首以待。
一匹白色骏马率城而入,马上一人身着暗红色官服,腰佩长剑,相貌俊朗,细长双眼微眯,掩住了冷冽的寒光,远远望去只剩一片漠然,仿佛世上没有什么事能引起他的兴趣。
骏马后面跟着一纵马车,宝马雕车,朱门华盖,帷帘低垂,无一不吸引着路人的眼睛。
正值三年一度的选秀时节,车中皆是从各地选来的秀女。骏马上那名男子便是奉命将秀女接入宫中的御前侍卫——李钧。
车队正在锣鼓声中缓缓前行,刚要拐过街角,一人影“唆”的穿出,眼见着朝李钧的马撞来。
马惊起,嘶叫着抬起双足,似要狂奔而去。
李钧忙暗劲将马制住,一抬眼那人已往车队里掠去。
“拦住他!”沉声下令,几个侍卫已将那人围在当中。
刚想过去,前面又一阵骚乱。街角冲出几个持刀大汉,正边跑边喊:“抓住她,别让她跑了!”李钧眉头一蹙,拍马立在那几个大汉跟前,身上散发的寒气立刻让那几个大汉止住了脚步,怯怯垂首。
忽闻身后众马受惊乱作一团。回头一看,几名侍卫已被打倒在地,人影串向马车。
“将马拉住,别伤着人!”李钧急忙下令。这些侍卫看来要好好练练了,竟连个女子也看不住!
可女子显然有意惊扰马匹,那些刚安抚好的马儿再次受惊,嘶鸣声,惊叫声,路旁架子摊子倒塌之声,还有路人的啼哭喊叫声,混成一片。
待结束了这片混乱,再去寻那女子,已不见了踪影。李钧下马绕至后面车队,锐利的眼睛扫视着每一辆车,连车底也没放过。众秀女表现还算尚可,只最初慌乱了一下,现已安静如初。
李钧眉头微捻,刚才明明看见那女子朝车队里奔去,速度并不算快,怎么就在他眼皮下逃开了?
却说那女子穿进了一辆马车,随手将剑一搁抵在车内华服秀女脖子上。没有预想中的尖叫和惊慌,秀女还朝她眨了眨眼,手指按在嘴边“嘘”了一声。
那女子有些懵了,这是什么状况?还在怔忡间,车外忽然安静下来,空气中似乎带着一种凝滞的危机。那女子不由紧张起来,略为苍白的脸更加难看,手中剑也不禁握得更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车帘。她甚至能感觉到车外那人犀利的目光,似乎要将车帘穿透。
他若掀开帘子她就将人质抓了一起逃。这个念头刚升起,帘外就传来他的声音,低沉淡漠:“方才歹人冲撞,让梁小姐受惊了!”
女子一愣,侧头看向人质,眼中露出威胁之意。人质却很泰然,还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微启双唇,悦耳的声音传出:“不碍事,李大人辛苦了!”
女子还等那个李大人进一步的动作,不料帘外却悄无声息,仿佛一切都沉睡了,女子隐隐有不安的感觉。正在这时,人质梁小姐又开口了:“李大人还有事?”
帘外,李钧正在屏息凝神,想探查车内情况,梁小姐一问便将他打断了。料想也不会在这车里吧,否则那梁小姐还能如此镇定?当下转向其他马车。
女子见人质竟然随意开口,早又一剑抵了上去,如今见车外之人听了人质的话竟然离开,不免意外。狐疑地看了人质一眼,她眼中一片坦然,只笑着看了眼脖子上的剑。女子缓缓将剑撤回,见她似乎不具威胁,提着的一口气瞬间松下来,左肩上的伤早已耗尽她的气力,人一歪斜倚在车厢内。她也无力去想这车会驶向哪里了。
李钧虽然离开,心里却一直有种怪异的感觉,刚才混乱中这辆车里的人一直很镇定,毫无一丝声响。不由在心里赞叹,果然是虎父无犬女,太师家族的人,气度不凡啊!那车中之人原是黄州太守梁云度的女儿梁嘉宜,京城梁太师梁云宽的侄女。这梁小姐乃是此次选秀的重点,李均也不得不多上点心。
那三个壮汉还跪在那里,神情沮丧。李钧暼了他们一眼,道:“是什么人到宏威镖局惹事?”
他是怎么知道我们是宏威镖局的?为首的大汉吃惊抬头,却对上李钧寒冰似的双眼,不觉一颤,慌忙低头。
“刀。”李钧并不多解释,淡淡地丢出一个字,又问道,“昨夜出了什么事?”
大汉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是刀上刻有镖局的名字。听他问起昨夜的事,又是一惊,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昨夜两字尚未说出忙又闭了嘴。
宏威镖局能在京城立足,和官场自然多有联系,镖局的人都知道与官场上的人打交道要万分谨慎,该说的就说,不该问的就不问。
于是大汉按捺下好奇心,乖乖回答道:“昨夜,昨夜我起来茅厕,发现有黑影闪过,开始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后来越想越不对,便悄悄的到前院去。我见大当家的书房里有人,好象在找什么东西。大当家昨天下午已经离开镖局,说三日后才回,二当家是不会到大当家的书房里的。于是我便喊了起来。那黑影夺路而逃,也不与我交手,不过好象不熟悉地形,等二当家赶到时她正准备翻过围墙。”
“龙向天的‘夺命七环’?”那是龙向天的独门绝技,七环同发,各有变化,却又环环相扣!
“嗯,她中了二当家一环,从墙上跌落下来。可等我们赶过去时却不见人影,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李钧又想起刚才那人影,如今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凭他的直觉似乎还在附近,可为何他找不到呢?
只听大汉又道:“我们整个院子都搜遍了也不见人,只好轮流守夜,一直到今早,我们已经守了大半夜了,料想那人定然逃不出去,谁知刚迷迷糊糊打了个盹就看见有人越墙而去,于是我们就追了出来。”
李钧沉吟半晌道:“知道了,你们可以走了。”几个大汉如释重负,落荒而逃,哪还顾得上抓什么刺客。
回宫的路上李钧一直在疑惑,那人究竟躲到哪里去了?希望不在马车上。正想着便到了,几个老宫女和太监都过来等着接新人,秀女们也一个接一个下车。李钧一直在注视着梁嘉宜的那辆车。
终于,帘子掀起了一角,一只小脚伸了出来,接着是另一只,脚很秀气,李钧却无心情欣赏,他的心悬着,直到见到梁嘉宜的头也探出来,整个人完好的从轿子里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梁嘉宜见李钧正盯着自己,便冲他嫣然一笑,眨了眨眼,转身离去。谁也不能不承认她的美貌,那端庄高贵的气质,尤其是她的笑,还有那顽皮的眨眼,优雅中透着几分淘气,李钧怔怔地看着她,竟似也痴了。
他沉静地看着太监宫女把人带走,又让人把马车都赶回去,独留下梁嘉宜乘坐的这辆。他知道梁嘉宜一定在暗示什么,像她那样的大家闺秀是不会轻易朝一个男子眨眼的。
人转眼都走光了,只剩下李钧一人,紧紧地盯着眼前这辆马车。闭眼凝神,感受到马车内还有一个人的气息,似乎还有些不稳。
良久,倏忽睁眼,喝到:“出来吧,人都走了。”
没有回答。
李钧皱了皱眉,走近马车。迟疑了一会儿,忽的挑起那帘子。一道人影随着剑光迎面扑来,李钧一闪,再一搁,已将那剑挡了回去。那人似乎也没想应战,被挡回去后顺势向后掠去。
想逃?李钧一个纵身落在她跟前,剑招凌厉,顿时打得她手忙脚乱。手指夹着她的剑锋,顺势回身一踢,那女子应声而倒。
“这么不经踹!”李钧上前扶起晕过去的女子,这才仔细看清了她的脸。却是如此清丽脱俗,如空谷幽兰,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双眉紧锁,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她那极大的痛苦自然来自左肩上的伤,此刻已有一片血迹渗出。
真是麻烦!李钧皱了皱眉,心想如今宫里局势不明,行事更要万分小心,这样带她出宫恐被人抓住把柄,还是从长计议吧。遂抱起她,如飞燕般向他在宫中的值班住所掠去。幸好皇上待他不薄,给他分了独立小院。更重要的是,那里才是他的地盘!
眉毛没有修剪,略有点粗,不过也显出了一种其他女人没有的英气;双目紧闭,覆着又细又长的睫毛;鼻子小巧笔挺,薄唇抿着没有一丝血色……李钧是第一次这么近地观察一个女人。
他把玩着从她身上取下来的玉佩,脑中思绪纷乱。上面一首咏兰的诗,看起来和她还真有点配。能躲过宏威镖局的搜捕,还能在他眼皮底下消失,想必是有趣的人儿。这人莫名其妙地进宫,希望只是个意外。?
☆、宫中一日
? 兰馨儿醒来后就一直被关在屋里。那个打晕她又救了她的李大人她也只见过两面,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 第一次他来了丢给她一瓶金疮药,对她说“养几天伤就好了”;第二次来是警告她,这里是皇宫,不能随意走动,让她乖乖呆着别想逃。
对于初次下山没见过世面的兰馨儿来说,李钧的忠告非但没起作用,反而增添了她的兴趣。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怎么还不让走,人也不知去哪里了。兰馨儿烦躁地抱怨了一句。她决定自己溜出去,才不信非要靠他才能出宫!
正思索着如何遣开门口的守卫,却听得门外一尖声细气的声音:“李大人呢?”“李大人去了宁王府。”“去把他找来,皇上在御书房等着呢。”
兰馨儿从门缝中望去,正看见那太监转身一扭一扭地走了。门外守卫也只剩一人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总算重见天日了!兰馨儿一边心情愉快地哼着小曲,一边还在回味刚才装昏倒一举打晕那个守卫的伟大举措,却没发现从身旁经过的女子都以一种惊奇的眼光看着她。
忽然,两个人拦在面前,喝道:“站住,什么人!”兰馨儿正迟疑该怎么回答,却听其中一位说:“也不知道谁家的亲戚,一点规矩都不懂,皇家内院岂是闲杂人等能随意进来的!”
兰馨儿看了一眼那高大的宫墙和那两扇漆红的宫门,道:“不进就不进,有啥稀罕。”
谁稀罕从这个门进,这堵墙虽然有些高,却也难不倒我。兰馨儿想着便寻了一处偏僻的位置轻盈地跃了上去。幸亏选的位置偏僻,进来才发现,宫里守卫何其多!若不是有棵树挡着,恐怕一进来就要被射成刺猬了。
兰馨儿躲在一旁仔细观察了一阵,躲过巡逻的士兵,几番腾跃,隐于大柱子后。她看见有个宫女朝这里走来,真是天赐良机。以掌为刀,手起刀落,再将人拖到旁边无人的房间,迅速换上衣服,也不过花了一盏茶的功夫。
见鬼,这皇宫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而且到处都建得差不多,兰馨儿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不知不觉走到了一片水塘边。岸边杨柳依依,一座九曲桥连着湖心一座精致的凉亭。
凉亭里有人,而且其中一个正是她认识的李钧。另一人头顶束冠,身上一件黑色镶金边华服,无过多装饰,却显得尊贵非凡,那人侧着脸,样貌看不甚清楚,只隐约觉得是个俊朗的男子。此刻两人正在对弈。
几日不见还以为忙什么呢,居然这么有雅兴!兰馨儿不满地哼了一声,择了一棵离亭子最近的树飞身而上。
凉亭里,李钧一边落子一边汇报着这几日的情况。
“给黎将军的信已经送去。这一批暗卫已经训练得差不多了,找个机会进宫就行。宁王之前来京特意拜访了福贵,现在他们俩走得比较近。京城虎贲和飞鹰两个营现在都在福贵控制之下。”
对面的男子修长的手捻起一颗棋子,却半天不落,眉头轻蹙,也不知是在为落子发愁还是为李钧的话发愁。半晌,终于说道:“以后暗卫的事就交给夜殇吧。神机营和神策营面上的事也交给陈功云。福贵最近盯上了你,还是小心点。”
李钧点了点头应了声是。原以为皇上就这样风轻云淡地吩咐了事,不料他却突然将手中的子啪地一声捏碎,在指间碾成粉末。
“母后究竟是怎么了,竟让这个狗奴才如此横行,现在居然把手伸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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