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老鸨这么殷勤,还有求必应,将云紫说成什么天仙绝色的都有。当然这其中也有正吐着酸泡泡,等着看好戏的更不在少数。
“当当当。”“单,我进来了啊。”老鸨装模作样的敲了两下门,便摇晃着花扇子推门而入。
而他口里叫的人正是云紫,这是云紫想到的艺名。签契约时也签名为‘单’。
云紫本是打坐,老鸨就这么进来,她便张开眼睛,静坐着等着老鸨。
“单啊,你住的可还习惯啊。哪里不满意你跟我说,我这就叫人给你准备去。”老鸨笑着走过来,眼睛眯成一条缝,云紫可没忽视老鸨进来审视得眼光。
松开腿走下床,云紫点点头:“没什么不习惯的,这很清静。”
跟着云紫一同坐在一旁,老鸨马上显得有些欲语还羞得样子。云紫冷笑在心,却故意晾着老鸨并不说话。
老鸨用余光打量云紫,他第一天与这云紫谈好后就安排云紫住下了。第二天便签了为期一年的契约。即使云紫再有个性,但是有个送上门的摇钱树,老鸨又怎么会放过呢。
但怎耐一时见钱眼开,虽以多年来的眼光看来云紫的资色绝对艳压四方。但是至那之后的五天里,他再如何派人也查不到云紫的来历。
就像云紫是凭空出现一样,所以他这便又不放心了。只是几次前来试探,云紫却极少说话。他只字问不出来什么。
“明天就是你第一次的演出了,虽说我们是签了契约。但是一年里你若不能为我赚一万两银子,你可就要一直赚到才能走。”现在契约已签,老鸨想单方向反悔也不行。更何况换作别人还好说,云紫可不是个软柿子。
但是老鸨开了凤楼这些年,最看重的就是钱。他也曾经跟楼里自己手下的儿子说过,他或许有一天会死在贪财上。但是这也是他毕生的愿望了。即使查不到云紫的来历,钱他一定要了。
拿起桌上的茶壶,并将旁边的茶杯拿出两个,一个摆在自己面前,一个摆在老鸨面前。然后云紫先为老鸨斟了一杯,再为自己斟满。接着拿起茶杯,冲着老鸨一笑:“我敢来,便有我敢来的道理。你还信不过自己的眼光吗。”接着便将茶水一饮而尽。
是的,就是相信了自己的眼光,老鸨才会不顾那些未知因素,与云紫签了他人生里第一个卖艺不卖身的契约。
或许老鸨不敢妄言易容后的云紫是天下无双得绝色,但是那份淡定到自信得气度,却绝不是一般凡夫俗子。即使云紫再不会讨人喜欢,但就这点,他与云紫地约定,就不会吃亏。
凤楼好比一道著名景观,一到了晚上可以说是玄城最亮最闹的地方之一。
白天看还不是特别觉得,不过就是一个没什么人气的楼。可是一到了晚上,光是凤楼外那四排点的炫目高灯,隔着一条街都看的清楚。
楼前几个穿着花花绿绿衣服,浓眉艳抿,娇柔魅骨的妓男便站在外面拉客。
只不过其实他们也不过就是充当个门面,真正来到凤楼前的,十之八九为的就是来寻欢作乐的。
而这一夜更是如此,云紫人来虽只有七天,但是被老鸨有意无意地宣传,亦或是楼内人私下讨论,或嫉妒地不停吐酸水。
也已有少一部分人知道,凤楼这月的初一会有个新美人登场。
“哎,这是王员外吗,你也来了啊,快请快请,我找几个公子陪你啊。”
“让玉儿过来,我可好久没疼他了。”
“好咧,好咧。这几日我一直让他在屋子里休息,就是等着王员外来呢。”
“做得好。”
“哎哟,这不是李小姐,快来快来。”
“上次听说绵儿说你们楼里今天有重头戏表演,我看看。”
“绵儿没胡说,今天的表演啊,看了绝对值啊!”
……
凤楼大厅里,只见忙活的最欢的就是老鸨。其实这也得有些本事,要不怎么就能将人记得这么清楚,逢圆的谁都满意。
凤楼的客人相继坐定,手里不是喝着花酒,就是美人在怀软语魅意。好一幅酒池肉林的真实写照。
这一切,云紫都从三楼专门为她准备演前表演得房间看得一清二楚。
其实这样的情景她并不陌生,前生里因为工作关系。平时总有应酬,有时候方便谈生意就到什么娱乐城里去玩。她虽然坚持不为了工作牺牲自己,并且也坚信自己有能力保护自己。但是偶尔碰到几个咸猪手也是避免不了的。
现在只是没有办法,因为云紫知道。一个普通百姓想要快速的赚钱,不论是什么时代做偏行都是相当快得。
看着楼下的情景,云紫更是坚信早些捞些钱,然后走人的想法。
因为她志可绝不在此。
“哎哟单啊,你准备好了吗?快着点吧,外面的客人都等急了。”此时老鸨也顾不得云紫高兴不高兴了,门也没敲便推门而入。
“好了!”转过身,甩开略长的衣袖,便从老鸨身边走过。
老鸨愣在原地片刻,然后回过神时,一脸神采奕奕地跟着出去。
正如每一天地表演一样,凤楼的开场七天变一个样,这七天的开场是几个柔媚到骨子里的公子,扬着水袖,脚踩云靴,轻纱覆体。直看的台下众狼女热血沸腾。
一曲热舞毕,这些公子们顺序的排成两排走出。接下来,底下的观众,便见到一个身着白色长衫的俊美公子走出。
从头到脚,白发带,白衫,白靴,手背在身后淡定而出。
直至走到台前,他缓缓点头,清俊的脸上面无表情,没有一丝卖笑的意味。眼神清亮,遥望远方。
突然,他从背后抽出长剑。
坐在前排的客人吓了一跳,可男子却不理会。只是脚下微抬,一个仰身,身体缓缓向后飘动。
再落地时,众人只听到一声脆响。似乎是什么敲打竹节的声音,很清润。而这声音并不是台下客人在意的。
她们此时的目光,都被舞台上的人定住了。
或许有人会说。世上最魅惑人的,是完美到极至地勾引。
@奇@其实不然,若你能在不经意展的现风,却更令人赞叹惑人,才是最极至地勾引。
@书@而台上这人便其中的翘楚,他没做出任何有关勾引的情为与动作。他脸上的表情一直是清俊冷淡的,他明亮清澈的眼睛一直望着手里舞动得剑。专注、认真。
他似乎完全不在乎台下坐着谁,又是谁在看着他。一扬臂,剑影随着光影留下一道又一道,转眼即瞬的迷幻光影。
每一个动作,全场的人都可能到一声声如碎玉一般轻轻被敲打即脆又温润的声音。
这个男人全身上下,除了脸以及手裸|露在外,并无任何露出的肉|体。但是他的表情却比之刚才柔媚惑人地舞蹈,更让人难以平静下来。
而这台上表演的男人就是云紫,她之所以被所有人误会成男人。也是因为她故意为之。在胸口上缠了两层的裹布。
虽然这是女尊的世界,但是在凤楼里,男人却比女人值钱。
最后一个动作,云紫是以一招直刺要害与横扫千军的剑招结束的。
剑舞一完,云紫抱剑施礼。这时有眼尖的人才看到,她们之所以听到温脆的声音,完全是绑在云紫剑上,做为剑坠的几片竹子碰撞发出的声音。
云紫轻淡一笑,只是在台下人还不等回味时,云紫便已转身离开了。只留下几声唏嘘,久久留恋。
“各位各位,刚刚那位就是我们凤楼的头牌‘单’。若各位满意,今天他这一舞跳的就值了。”
“人呢人呢,让他出来,再给我跳一只舞来。”台下一见云紫离开,此时炸开了锅,一个个色眼露出。直吵着让云紫再出来。
“各位,稍安勿躁请听我说一句。所谓头牌可是跟那些凡俗子不同,是不见客的。当时我也说了,你这人可真怪,为什么只每月初一、十五表演,还不见客。也不怕等到人老珠黄没人喜欢了,到时你哭都来不及。”老鸨此时故作神秘地道:“但是这单却说,那有何惧,这便是我的规据。”
底下的客人被老鸨说听一愣愣的,还没见过春楼会有这样强硬的妓。
“再一个,这单也不是我们凤楼的人,他啊,是天下掉下来的馅饼,肉可厚的很呢。”老鸨突然来此一个比喻,却听的台下的人都笑开了。
云紫走回云楼客房时,还听到台下的哄堂大笑。她心里在想,这一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但这老鸨却不得不妨!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会出现个男主,然后几大重要主角也下章也会出现。
(抓虫)
7
7、游戏 。。。
半年后。
这半年里在整个玄城,整个赤羽国或是整个锋环大陆上,都热烈讨论着一个人。
这个人单名一个‘单’字,但他却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将相王候,或是哪个富家公子。说句不好听的,他只是一个妓。是玄城最大春楼凤楼的花魁。
可是这样的人,何以让甚至一国之人谈论,未免过于夸张了。
其实一点也不夸张,他之所以被人讨论,言语间虽有酸意,但是却是褒多于贬。
所谓出淤泥而不染,卖色不卖身就是说给他的。
要是单不想见你,你出黄金万两也无用。若是他不想见你,你是皇亲国戚来了也要靠边站。
这样骄纵的人有几人受得了,可是一时间却只让一些慕名而来的只为欣赏他的表演,却实则在静观其变。谁也顾虑着不做第一人,所以这单奇异的没受什么人打扰。
只不过半年来,慕名而来的人相继增多,别有用心的也都聚集在此。
因为这半年来,云紫带来的经济效益和人流,老鸨又将凤楼翻新了一回。本来二楼三楼楼里小倌用的房间都作为客人观看表演之用,楼里人的房间都集中在后院又建起的专门寝楼里。
此时二楼视线最好,也是装饰最豪华的上宾房间里,坐着两个女人,一个面色冷俊,气质高贵,身穿华服。一个面色温文儒雅,身穿锦衣。
“这就是你说的凤楼,倒也一般。”华服女子坐进房间后,只是随意打量了几眼,便下定论。
“这必竟只是供女子寻欢作乐的地方,自然是不能跟官家府邸相比了。“锦衣女子笑着回道,并为华衣女子斟了一杯酒。
“这次我是微服私访,莫要为了这凡夫俗子耽误了时间。”华服女子进了房间,却似乎已不想再待于此。
“这是自然,此次大皇女为女皇体察民情,自然更为重要。只是这凤楼虽不是良业,却也是民业,女皇一直说赤羽国皆是她的子民。我们此次前来自然什么都要看一下了。”
原来这华服女子乃是赤羽国大皇女郝文春,而随身的锦衣女子则是礼部尚书黄尚薰,乃是郝文春的心腹手下。
赤羽国女皇郝宣文至登基以来一直勤政爱民,经常会微服私访体察民情,就是自己不亲临,也会找几个皇女们代劳。这一次正好落到了长皇女郝文春的头上。
微服私访逛到春楼来本是不该,但是郝文春却喜欢黄尚薰强词夺理地解释,因为来这凤楼见见传说中艳冠群芳的单,就是郝文春的想法。黄尚薰不过是顺了她的意,说了个对谁都好地借口。
凤楼是一个不夜楼,天天的夜烛生歌已是常事。云紫习练高深武功,几日不睡也不会对她有多大地影响。
只是云紫却觉得时间不够用。一万两银子已经给老鸨赚来了,可是离半年后她要实行的计划,却还只是开头。
本来以云紫的武功想要谁也不经动的离开本不是什么难事,可是老鸨也担心云紫跑了,三不五时的会闲来扯几句,也让云紫不好出去。所以她的计划甚慢,也只有个雏形。
一边积累钱财,虽可行性还有许多困难,却也在慢慢向计划中实行。只是云紫心里却在想,现在她缺一个在外地执行者,说是她的傀儡也可。
云紫地表演一向是让凤楼的客人群情激动到高|潮得点,半年来每月初一十五都是如此,今天也不例外。
在下面一声又一声的高喊下,今晚的表演开始了。
今晚的开场有些特别,本来开场该走出娇媚动人的公子却没出现,反倒是穿着艳色衣服的老鸨一扭一摆的走了出来。
台下立即发出不满的叫唤声。
老鸨只是笑出声:“各位各位,稍安勿躁,这半年里你们天天看舞蹈是不是也看厌了呢?”看着台上沉默后齐刷刷点头的情景,老鸨再笑道:“那就对了,单也想到了这一点。今天单想和你们玩个特别的游戏。”
“什么游戏,什么游戏。”此时台下哄声大起,老鸨很喜欢他话里造成的影响,只是一拍手:“有请单出场。”
不同于以往总是一身白装出场,今天的云紫一身黑色劲装,头只是高高扎起,赤着的脚在一身黑装的映衬下,更显得晶莹剔透,白玉无暇。
走上台后,云紫一抱拳,脸上还是淡淡冷冷地道:“所谓游戏,我是想今天不止各位来看我的表演,单今天也想考考各位的才华不知可否。”
都已经说出来了,还说什么可以不可以。被人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