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千两银票,若是还需要你可以再找我,至于你夫郎的病情,我或许也能帮上点忙。”随后云紫从怀里掏出银票交到程倪手上道。
只是程倪却是听的一愣:“云紫小姐知道哪个大夫可以治我夫郎的病吗,在下……在下……”
“云紫就是大夫,还用找谁啊,当初我身上的伤都是她治的,现在连点疤痕都没留下,你说她能不能治你夫郎。”年希肴在一旁看了半天,此时面对程倪的不开窍也有些恼火了。
“云小姐是大夫,云紫……云紫……啊……”程倪猛的一拍脑门,紧接着又是向云紫一抱拳,“在下真是有眼无珠,竟然连神医云紫站在眼前都不自知。”
“呵呵,神医之名在下受之有愧,我不过就是会些医术,哪有人说的那么神。”不过云紫在心里也不得不服一句话,那就是人言可畏。怪不得有着许多名人可以忍受许多努力与痛苦的折磨,但是一被流言打伤,却受不了了。其实跟她现在一样,只不过她的情况略有些不同,前一个是贬低之意,而她则是被捧的天上有地下无一般。
“云紫又去云月酒楼了?”驿馆里,黄尚薰坐椅子上听着手下报告,摸着下巴垂眼沉思。“可知道她去做什么了?”
跪在地下的探子低垂着头,恭敬地回道:“这个属下暂时还没有查出来。”
“你说云月酒楼现在正要转让。”
“是的大人。”
“程倪夫郎身染重病?”
“是的大人。”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挥退探子,黄尚薰却在屋子里踱步起来。
一路上,黄尚薰有意避开云紫她们,一是不想被她们知道她的真正目的,二也是想暗中观察云紫的动向。观察云紫与单到底是不是一个人,也观察云紫的能力。
其实此次带云紫去皇城,黄尚薰同时接了两个人的命令,一是赤羽国的女皇赫宣文,一是赤羽国大皇女赫文春。
玄城突然多了一个身怀不凡医术的神医,深受百姓喜欢,作为女皇,赫宣文便动了收为已用的想法。
而那赫文春的想法就污秽许多了,黄尚薰冷冷一笑,眼底尽是鄙视。
黄尚薰是赫文春幕僚吗,她可不这么认为自己。她现在之所对赫文春马首是瞻,为的不过是想她仕途走的更畅通无阻。现在赫文春【奇】只是个皇女,将来谁【书】是女皇,还是个【网】未知数,黄尚薰可从来没有过追寻赫文春一辈子的想法。这一点,从她家道中落,来投靠年家履行当年黄家和年家的婚约,而被拒之门外开始,她便看的清了。
良禽折木而栖,她只认最后的女皇。只不过现在赫文春是看起来是接近女皇之位的,所以黄尚薰也得罪不起。
可是赫文春给出的任务……
黄尚薰微起眼睛,深思许久,然后露出意外深长的笑意。
跟云紫谈过后,程倪便带着云紫三人去往原溪休息的地方。
论年纪,原溪没有年希肴、西茗飞年轻,论活力,他现在正坐卧在床上,哪有年希肴与西茗飞的朝气,论相貌,原溪也称不上上成。但是原溪就是有着一种成熟的韵味,是那种不论年龄与美貌的独特韵味。看到原溪时,云紫明白了程倪这么爱他的原因。
说来原溪之所以会病倒,也是他自己折腾的结果。原溪与程倪成亲近十载都无所出,他深知程倪是疼他才不在意,但是这并不代表程倪不想有子嗣。于是他病急乱投医,凡是听说谁有生女配方,他一定买来试用。最后各种药效相冲,哪有不生病的道理。
而云紫的解决办法,则是给程倪开了几包温泻的药,首要一步还是将原溪体内的毒素排出来。
“这样……就行了吗?”不怪乎程倪吃惊,为了原溪的病,她已经将木城的所有大夫都请了个遍,每个大夫多是摇头跟程倪说,这病很顽固,治起来很费事。然后就几包泻药的事吗?
云紫只是看着程倪轻笑,然后带着年希肴和西茗飞离开了。
“喂,你刚才是故意整她们的吧。”一出了云月酒楼,年希肴就难掩好奇的凑到云紫面前问道,就是一边的西茗飞此时也一脸笑意的看着云紫。
云紫耸耸肩,淡笑道:“或许吧!”
“我就知道,你可是越来越坏了。”年希肴面对着云紫,一步步向后退着走,还边摇头叹息道。
云紫倒不承认了:“其实也没有很坏,一般一般吧!”
“切,你见坏人什么时候脑门上写,我是坏人了。”年希肴微弯着身子,还不停的用手指着自己的脑门。
或许他自己没感觉,但是在云紫和西茗飞看来,他却是在骂自己呢,两人相视一眼,都呲的一声笑出来。
年希肴此时才后知后觉过来,气愤的直跺脚,脸上涨的绯红:“云紫,西茗飞,你们都不是好人!”
28
28、试探 。。。
“当当当!”“云大夫睡了吗?”
夜里,云紫正坐在床上打坐,忽听敲门声响起,云紫缓缓收气,然后走下床来开门:“黄大人,这么晚了有事吗?”开门后,云紫侧过身邀黄尚薰进门,并问道。
“其实是有些事情。”黄尚薰进了房间也不坐下,只是淡淡的抿着唇,意味不明地看着云紫浅笑。
云紫微蹙着眉,心思转动,却摸不清黄尚薰的目的,于是她也只是回笑望向黄尚薰不说话。
半晌过后,黄尚薰笑出声来:“云大夫,你我都是聪明人,我也就不拐弯抹角说话了。”冲着云紫点点头,两人一同坐到一旁的桌前。
“我看云大夫不是个甘愿平凡的人,那你可有想过以后不做大夫?”
云紫笑着摇头:“没有,反倒是我觉得我现的医术还不够精进,还需要更多的时间琢磨才行。”
“云大夫这么想的吗?”黄尚薰不信的轻挑眉毛,云紫浅淡地笑,已知黄尚薰此行为的就是试探她来的。
“其实云大夫就没想过进宫,为朝廷办事吗?”见云紫滴水不露,黄尚薰也总算说出了她此行的目的。
云紫心想,当官为皇家卖命,这事她从来就没想过,不但是今生就是前生也是这样。她不反对多认识些政界的朋友,到自己需要时,自然会有人帮你,但是当政却是万万不可。但就是当政的朋友,云紫交的也甚为严谨,但是显然的,眼前的黄尚薰就不是她欣赏和认为可交的人。
云紫再次摇头:“在下也不过是一介草民,从来没想过会有那一天,当人过惯了闲云野鹤的时候,天天争权斗力就是她无力招架的。”云紫说的诚恳,这个时候她不认为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比较好,反而是让黄尚薰觉得她没有战斗力更佳。因为云紫一直有一个感觉,黄尚薰是个小人,她不能表现的太过突出,更加不能让黄尚薰觉得她在算计着。
“啪啪啪!”“云大夫说的太好了,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身在官场其实也是这样,云大夫没有这个志向我自然不能勉强。可是……”黄尚薰突然站起身来,走至云紫身后,看着云紫静静的坐着,眯眼一笑,接着伸出手搭在云紫肩上,感觉云紫身体僵了下后,她才又道。“但这个请你之人,若换成是赤羽国的女皇——赫宣文时,云大夫也想一直坚持下去吗。”
接着黄尚薰凑近云紫耳后,轻声细语地说:“她——可是你得罪不起的。”
云紫有些反感黄尚薰的行为,微侧过身子滑掉黄尚薰的手,然后起身抱拳,表现的有些疑虑:“还请黄大人指教一二。”
黄尚薰又走回到对面的凳子坐下,改以手轻托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云紫问道:“云大夫觉得现在赤羽国的局势如何?”
云紫愣了下,脸上有些为难:“在下不敢妄自谈论政事。”
“是我的问的,云大夫怕什么,难道觉得我会说出去吗?这可对我没有好处。”
云紫抬头看着对面黄尚薰鼓励地眼神,想了一会,才回答道:“整个锋环大陆上,赤羽国是兵力、国力、财力最强的大国,其它的一些周边小国根本没有与之匹敌的实力,本是无可惧。但是听说近几年凤祈国逐渐强大起来,而且和许多临国都是兄弟之邦,从人情方面赤羽国便不敌凤祈国了。”
说到这,云紫不望抬头看向黄尚薰,见后者微笑着兴趣听着,便似乎壮了些胆子,深吸一口气再道:“论起赤羽国,现如今女皇当政亲民爱民,国库充盈,百性安居乐业,女皇不但文武全抓,对于各位皇女皇子的教育更是严格,早早便让他们开始体察民情,深受百姓爱戴,实在少见。而论起赤羽国的三位皇女,又个个出类拔萃,是响当当的人物。大皇女——赫文春,最先接触朝政,是最有可能接任下任女皇的人选,二皇女——赫文采,文武全才至今仍被百姓们称为赤羽国第一才女,而三皇女——赫文书为人谦和,早已断言不会争夺皇位,平日里为人最为闲散,虽无大为也无大过,不过好在三皇女经常会因为女皇政事繁忙被安排微服私访,在百姓心中也很受爱戴。”
说完,云紫便望向黄尚薰,后者抱着胸,轻轻摇头:“云大夫说的这些,都是明面上的事,答的这么中庸,看来还是信不过我。”
云紫赶忙抱拳解释:“在下绝无此意,小人不问朝政更谈不上关心,对于百姓来说哪位女皇当政并不是她们在意的,她们要的只是安定,小人也是这个心思。小人的想法只是小人看到、听到的,绝没有敷衍黄大人的意思。”
黄尚薰此时起身,只对云紫说了一句话,便离开了:“云大夫好好想想我刚才跟你说过的话吧,对你绝无坏处。”云紫静静的站在屋内看着紧闭的房门。
这一夜,云紫无眠到天亮,她根本没有睡意,在与黄尚薰有了这些对话后,她脑子里一直想着。
黄尚薰绝对不会无聊的突然给她来个下马威,那是什么原因呢?对于黄尚薰来说,她是个绊脚石?亦或是黄尚薰单纯的想要拉拢她?
云紫抱着胸口来回在屋中踱步,若是真如此,那她到底是要最后顺从的找个势力服从?还是坚决的不占朝庭,哪个庇护都不找呢?
乱了,一切都乱了。
云紫原来下山的目的很简单,她不想被李措银折磨,她也不想活的不明不白,所以她要变强变的有能力知道真相。
而天下间本事的人很多,小有名气的更是不少,她从不认为不过是个小有名气的大夫能掀起什么巨浪来。但是一切的脱轨却是从被年家邀请看病开始。那时云紫就带着三分犹豫的去了,没想到真是越来越麻烦了。
若此行前去,真是为了哪个后宫妃子或是皇子治些不能言语的病还好,即使赫宣文有意招揽,但若她不愿意倒也不会强求她。若此行前去,赫宣文抱着招揽的心思在大半时,那她想脱身就难了。
更何况……云紫叹气,她万万没算到今天帮助程倪,或许是她走错的最重要的一步棋。试问一个大夫有着一个酒楼的财产,她又怎么说的清呢。
但其实,这些还远远不是麻烦的开始,最后让云紫决定与赫宣文撕破脸的事,却远远比这些还要惊险还要复杂更多。
第二天一早刚吃过早饭,黄尚薰便派人来说马上要离开木城。云紫要简单休息一下,于是便和黄尚薰约定巳时出发。于此同时,云紫将早就准备好的两封信拿出来,一封交到驿馆官员手中,让其送往云月酒楼。另一封则是交由年希肴和西茗飞,让他们借采买外出的机会,借故将信送往云月酒楼。
巳时一刻,云紫、年希肴、西茗飞和黄尚薰以及她的几个手下,在驿馆官员的护送下出了木城,云往战城。
战城离木城很近,步行才需十天路程,而快马就只要两天便能到达,而这一次黄尚薰走的有些急切,一路上大家都没顾上休息,第二天辰时便赶到了战城。
一到了战城,城门口就是驿馆官员的迎接,一行人于是又来到战城驿馆,舟车劳顿了一夜云紫、年希肴和西茗飞简单吃了些东西便去休息。而黄尚薰却没这么幸运,先是被人拉去好吃好喝招待了一顿,又看了会表演,直到晚饭过后才回到驿馆休息。
一回到房间,黄尚薰神采奕奕一点不像疲累之人,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黄尚薰拆开,拿出信观看起来。
半晌后黄尚薰脸色有些冷沉的放下信,这封信不是别的,正是云紫早上交给驿馆官员的那封。信上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两服补气温体和两服助孕的药的配方,再就是一些,云紫说有急事动身不能前往的客套话。
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就像是她手下查到的,云紫不过是见程倪夫郎原溪有病在身,又身为医者起了医治的念头。
黄尚薰拿起信,放在一旁的蜡烛点燃,然后扔至地下。看着火光一瞬间燃至最大,再慢慢熄灭,黄尚薰眉头一直紧紧地皱起。
“真的就这么简单吗?”黄尚薰不信,可是却也没有怀疑的理由。
想不出头绪后,她也不再细想,两天一夜没有休息她身子也有些累了,随便宽衣休息,无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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