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丹枫神智虽乱,这句话却如晴天霹雳,一呆之下,急速放开了她,连连退了好几步:“不!我决不能害了你!”
云蕾骤然失去依附,险些跌倒,她踉跄了一下,神智略略有些清醒:“我……我究竟是谁?前生还是今世?”
天山
云蕾骤然失去依附,险些跌倒,她踉跄了一下,神智略略有些清醒:“我……我究竟是谁?前生还是今世?”
张丹枫长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小笨仙,我们中了别人的圈套了!你醒醒!”
云蕾呆了一呆:“这……这不是我们的前生吗?大哥,你……和我拜堂的一直是你吗?”
张丹枫叹了口气:“我本来正在休息,不知为什么竟看到了我们的前世,我一直看我们前世的经历,没想到刚才看着看着,不知为什么忽然我就进入到我前生的体内……”
“你才附上的?这么说,刚才我总感觉这房间有个人在看着,难道就是你?”云蕾有些恍然。
“不错!我本不想附身的……可不知为什么,却控制不住自己。”张丹枫面上现出一丝苦笑。
“啊,原来是这样,我也是如此呢。我……我现在好热,怎么回事啊?”此时云蕾只感觉全身发滚,犹如被人扔进了蒸笼一样。只觉烦躁炽热,忍不住除下了外裳。
张丹枫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汗一滴滴滚落下来,身上的衣裳转眼间已经湿透,他强自压抑周身乱窜的欲火,不敢看云蕾那娇艳如火的面容,低声道:“小笨仙,你—你不能再脱了……快坐下来运功,你灵力绝高,应该能控制的。”
云蕾双颊如火,身上的一股热流更烧的她难过异常,听到张丹枫的说话,忍不住道:“丹枫,我——我不会控制,我,现在好难过。我们是不是中毒了啊?丹枫,你抱抱我。”这些话如在她清醒时,是打死也不会说的。可她所中的‘毒’实在是太过霸道,她竟控制不住自己,她只想扑到张丹枫的怀中,隐隐感觉只有那样方才舒服些。
成亲
张丹枫只觉脑袋轰地一声,一颗心扑扑猛跳,几乎要跳出腔子,脑中一阵糊涂:“我和小笨仙本就是相爱的,是这无聊的仙魔之争才将我们分开,何况我和她前世便就是恩爱夫妻,我和她为什么不能结合?”
想到此处,他慢慢转过身来,只见云蕾媚眼如波,娇美不可名状。
他的脑中忽然电光石火般一闪:“小笨仙是天阴圣女,我如此时和她结合,她——她非丧命不可!我决不能害了她!”
他一咬牙,蓦然对着手指一口咬下,只咬的鲜血淋漓,剧痛让他的神智清醒了许多,
听到云蕾说‘中毒’二字,他便如醍醐灌顶,忽然全明白过来。
二话不说,用带血的手指在虚空中划过,急速在书写着什么,然而他手指划过的地方,竟淡淡闪起了红光,红光逐渐汇成了一排排符咒。闪着妖冶的光,宛如是一片血色的织锦。
他一声大喝,那片织锦忽然飞舞起来,直冲空中,只听半空中霹雳一声巨响,二人周围的景致迅速变幻起来。
云蕾只觉脚下震动不休,她本已有点站立不稳,这时一个踉跄,身子往前直跌出去!
她呀地一叫,忽觉腰间一紧,一条有力的臂膀已将她拦腰抱住:“小心!”
云蕾勉强站稳,正要说什么,张丹枫已如火烫着一般跳开。
云蕾只觉体内一股烈火在腾腾燃烧,一张小脸红艳的几乎要喷出火来,神智渐渐有些迷糊起来。情不自禁解开身上的罗衣,喃喃地道:“大哥,我好难过啊……”踉跄着向张丹枫走了过去。
张丹枫却是如避蛇蝎,连连倒退几步:“小笨仙,你,你别过来,马上……马上就好了。”
震动渐渐停止了,眼前的景物清晰起来,青玉榻,鲛丝帐,血木案,象牙窗,窗外的天空蓝如水晶,太阳挂在那里,红的鲜艳,红的妩媚。
张丹枫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这是他日常休息的屋子。
可立刻,他又发觉有些不对!他的屋门紧闭,上面竟然有一道封印。
张丹枫心里一沉,手一指,一道白光闪过,正射到那封印上。只听砰地一响,封印上腾起一道黄光,竟将那白光反射回来!
张丹枫吃了一惊,急忙拉着云蕾往旁边一闪。云蕾此时略略有些清醒:“大哥,这……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傲日神宫我的住处。”
成亲
“这里就是傲日神宫吗?”
云蕾有一丝丝好奇,打量了一下四周,秀眉微微颦了一下:“你……你的屋里也好热啊!怎么回事?我感觉我就要烧起来了!”
张丹枫见她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而自己也是全身做烧,大概脸色也红的吓人,知道如再不赶快想办法,就要大事不妙了。
“父王,快放我们出去!”他这一声呼喝绵密悠长,相信整个傲日神宫的人也能听见。
然而外面却是静寂如死,没有一人答话。
“父王,我知道是你做的!快放我们出去!不然,儿臣唯有一死!”
张丹枫眼见情势越来越危急,不由大叫了起来。
“唉……枫儿,你何苦如此?你们原本就是夫妻啊,只要你们结合,这天阴散的毒性你很容易就可以解的。”
外面终于传来一声叹息。
云蕾在半迷糊之中,听到这个声音猛地一愣:“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好耳熟啊,不就是引我前来的那个人的吗?他……他是丹枫的父亲?傲日神教的教主!”
“父王,她会成为你的儿媳妇,但决不是现在!而且也绝对不能用这样的手段,我决不能害了她!”
张丹枫声音虽然不高,但却充满了坚决意味。
云蕾虽然是在半迷糊的状态之中,听到他这番言语,芳心也是大感欣慰:“原来丹枫是真的喜欢我的……并不是因为我天阴圣女的身份。”
门外沉默了半晌,叹道:“傻孩子,自古正邪不两立,如不使用这样的手段,她不会也不可能嫁给你的,现在修仙派虎视眈眈,你必须尽快提升你的灵力,而和天阴圣女结合是最快捷的法子,你不要有妇人之仁……你可知道,为了这一天,为父不惜暴露我们神宫的秘密……”
张丹枫微微一怔,忽然恍然大悟:“父王,这么说,焚魔派忽然攻上门来并不是偶然的了?是你安排的,故意暴露我们傲日神宫的所在?”
门外那声音得意一笑:“哈哈,那是自然!如不是我有心透露,凭焚魔派的那些蠢驴如何能找到这里?又如何能吸引着天阴圣女前来?”
“这么说,父王你让虎龙兽前来报急,也是你故意安排的了?”
我们是夫妻哦
门外那声音叹了口气:“枫儿,为父也不想使用这个法子,可你虽然聪明绝顶,平素甚有决断,但偏偏对这天阴圣女太过柔慈,为父为了我教的千秋大业,不得不苦心安排……”
此时那天阴散的威力已发挥到了极至,张丹枫二人的衣衫已被汗水湿透,云蕾又渐渐迷糊起来,她双颊如血,连眼睛也转为红色,喃喃道:“大哥,丹枫,我是你的小兄弟,我们是夫妻哦,恩爱的夫妻……”
她神智虽然迷糊,但前世的事不知为什么却记的异常清晰。眼前似乎出现了无数的幻觉,她和张丹枫在山温水暖的江南,良郊试马,携手同游……情不自禁向张丹枫走了过去。
张丹枫也并不比她好过,只是凭了对云蕾的满腔爱意还在勉力支持,这时见云蕾走了过来,大吃一惊。
连连后退了几步,知道已到了紧急关头,他一咬牙,长吸了一口气,强压下焚身的欲火,冷冷地道:“父王,我会想到别的法子的,我意已定!你老人家再不开门,我就要使用散魂术了!”
双手结了个手印,掌心冒出淡淡红光。
外面那人似乎吃了一惊:“枫儿,不要!唉,算了……”
“轰””一声巨响,打断了门外那人的话语。接着只听一个声音远远传来,道:“张傲世,快把我派的弟子放出来!”
接着只听乒乒乓乓,呼喝打斗声不绝,似乎有许多人闯了进来。
外面那人似乎呆了一呆,道:“枫儿,蜀山派的青虚牛鼻子来啦,我先去看看。”
“不!爹,你先把我们放出来!”
张丹枫大急,情不自禁叫了出来,然而外面有五彩的光芒闪了一闪,再也无人应答。
张丹枫不由大皱眉头,知道父亲暂时不会放自己二人出去,为今之计,唯有独力解决。
他看了一眼云蕾,见云蕾已经昏昏沉沉的,脸红的像天边的夕阳,就连那一双小手,也通红通红的,仿佛是在冒着火。
他微一沉吟,脑中忽然灵光一闪,登时有了一个主意。看了一眼云蕾,眼中闪过一丝歉疚和怜惜:“对不住,小笨仙,先委屈你一下。”
手指猛地一弹,一溜红光直奔云蕾而去!
云蕾昏昏沉沉的,根本不知躲避,这一股红光正射在她左手中指上!
守宫砂
云蕾在迷糊中只觉中指上猛地一疼!那疼痛是如此尖锐,仿佛是一把锥子直刺了进来,不由啊地一声尖叫,神智瞬间清醒了许多。
她强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张丹枫,道:“丹枫,发生……发生什么事了吗?”
张丹枫见她神智清醒,长舒了一口气,急急地道:“小笨仙,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快,你我同时发功,破了这门上的封印!”
云蕾看了看周围,心里恍然有些明白,忙点了点头,强自凝神静气,拔出青冥宝剑,张丹枫也拔出白云宝剑,二人互相点了一下头,同时出手,对着那门上封印一指,但见一青一白两道剑芒同时暴涨,双双击在了符印之上。
“砰,轰隆!”就似半空中打了一个霹雳,那符咒,那厚重的白玉门,在双剑的合力攻击之下,瞬间全成了齑粉,纷扬的尘灰中,张丹枫拉着云蕾跳出门外。
门外是一个硕大无朋的山谷,四山环抱,苍峰滴翠,一道溪流横斜而过,溪流两旁是一些全不知名的大树,大树上的树叶不是绿色,而是绯红颜色,一眼望去,恍如有数不清的粉红蝴蝶停留树上。微风一吹,枝摇叶舞,似乎那些‘蝴蝶’就欲乘风飞去。
半坡繁花间,隐隐数间精舍,四边花枝缠绕,灿烂如云霞。
精舍前却是一片空旷,上面碧草成茵,夹杂不知名的野花摇曳开放。
此刻,在那空旷地上,却有一帮人乒乒乓乓打的甚是热闹。各种各样的仙家魔家法宝在空中乱飞乱撞,时不时有哀号之声传来,也时不时有人倒地挣扎。
张丹枫,云蕾二人打碎石门,破困而出的动静太过惊人,一霎那间,众人都不觉停了手,向张丹枫二人望来。
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二人身上,张丹枫尚没有什么,云蕾却甚是忐忑,情不自禁缩了缩身子,躲与张丹枫身后。
忽听一声大叫:“蕾妹,你这是……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了?”
你离我远一点
关明寒也不知在哪个角落里忽然跳了出来,面上神情像是捉奸在床的丈夫,一脸的妒忌和愤怒。
云蕾呆了一呆,这才发觉自己不但穿着一身大红嫁衣,而且还一幅衣冠不整的样子。
不由又羞又气,张丹枫也似察觉到了这一点,反手将云蕾拉到身后。
云蕾慌忙转过身去,整理衣衫。
忽然眼前一花,一个灰衣老尼一掌对着张丹枫迎面拍下!
张丹枫侧身一避,正欲还击,身后的云蕾啊地一声惊叫,已被那灰衣老尼拉着横掠而回,落在了地上。
云蕾惊魂未定,看了看那灰衣老尼,失声叫道:“师父!”
那灰衣老尼正是静心师太,她乘张丹枫不备,将云蕾成功救回,心中也是砰砰直跳。
她看了看云蕾的脸色,忽然拉过云蕾的手,轻轻捋起云蕾的衣袖,但见雪白的肌肤上有殷红一点,鲜艳欲滴,正是自己为她亲自点上的守宫砂。
不由长舒了一口气,一抬头,正对上青虚道长满含担忧的眼光,她轻轻摇了一下头,青虚道长也是明显舒了一口气。
关明寒毕竟是个玲珑剔透之人,他看了看师父和师叔的神色,已然明白云蕾还是完璧之身,一颗久悬的心方才放了下来。
挨近云蕾身边:“蕾妹,你……没受什么伤罢?在那座桥上你忽然失踪,可把大家急得不行,没办法,静心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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