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就算知道,凤轻尘也会乐见其成。
师徒二人刚到府,肃亲王府的管家就来求见,奉上一个精致的盒子,说是世子爷命令他送来的,并且交待一定要交到凤轻尘手上。
凤轻尘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笑着接了过来,让管家给翟东明带一句话:“告诉你们家世子爷,我会尽快。”
肃亲王府的管家没有半丝好奇心,机械地点了个头,便走了。
盒子很冰,翟东明严格按照凤轻尘的要求,用冰保存了起来,凤轻尘拿着盒子,就往手术房走去,本想叫孙思行一起,可想到孙思行那天尴尬的样子,凤轻尘又打消了这个念头,独自一个人在手术里,给翟东明做检查。
凤轻尘估算得没有错,翟东明精子的存活能力很弱,想要让女子怀孕很难。
病因找到了,可是……凤轻尘根本不知道这要怎么治,翻了一个智能医疗包里的书籍,也没有找到相关文献,没办法,凤轻尘只好写信给玄医谷谷主,向他求救了。
凤轻尘从手术出去时,已是傍晚,凤轻尘走到凤府最高的亭台上,望着城门的方向发呆。虽然什么也看不到,可凤轻尘依旧舍不得收回视线。
九皇叔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出城了吧。
一直站到天黑,凤轻尘才从亭子上下来,情绪再次低落起来。
这一天三变的情绪,让凤府上下人人提心吊胆:姑娘你到底是怎么了,这一伙高兴一伙忧愁的,你这是要折腾死我们呢。
好在凤轻尘情绪低落,也不会拿下人出气,她只是一个人独自发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佟珏和春绘她们虽然担心,可也不敢上前打扰。
凤轻尘一个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好不容易天快亮时迷糊了一下,却又被噩梦惊醒了,凤轻尘一身大汗,靠在床头发呆。
她又梦到了飞机失事的那一幕了。
飞机爆炸,她被甩出机舱,巨大的气流将她冲向天空,她全身都被火焰包住,然后炸开……
即使隔了这么久,凤轻尘依旧记得那种深入骨髓的痛,和深深地无助。
凤轻尘全身颤抖,抱着自己的腿,将头埋在膝盖处,好半天才平静下来,可脸色却依旧惨白的吓人。
夏挽和冬晴进来服侍时,看到凤轻尘憔悴的样子吓了一跳,可两人却不敢多问,只埋头做事。
那个梦耗费了凤轻尘太多心力,凤轻尘整个人都没精打彩的,神色有些恍惚,夏挽和冬晴一路跟在凤轻尘身后,生怕凤轻尘出什么事。
好不容易走到了膳厅,下人正准备端早膳上来,禁卫军却突然闯了进来,他们手持圣谕,凤府的护卫也不敢阻拦,只能一路跟着他们,不让他们伤凤府的人。
禁卫军在凤轻尘手上吃过好几次亏,他们虽然来势汹汹,但却没有伤凤府的人,领头的人站在凤轻尘面前,出示拿人的公文:“凤姑娘,我等奉旨,请凤姑娘进宫。”
这架势可一点也不像“请”。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凤轻尘一脸平静,虽然依旧没什么精神,可人却不恍惚了。
开玩笑,禁卫军都上门了,她再闪神那不是找死嘛,就算再没精神,也要打起精神。
领头的人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官府怀疑你和瑶华公主的死有关。”
禁卫军在凤轻尘手上吃了好几次亏,这一次凤轻尘落难,九皇叔又不在皇城,就别怪他们落井下石了。
“瑶华公主的死和我有关?你们有没有搞错。”凤轻尘大声说道,心里那叫一个气呀。
尼玛,太无耻了,太无耻了。
前脚把九皇叔支走,后脚就推她出去背黑锅,太欺负人,太欺负人了。
领头人阴着一张脸,抖了抖手上的公文:“白字黑字在这里,凤姑娘你自己看清楚,本大人奉命办事,凤姑娘乖乖跟我们走吧,不然等我们动粗那就不好看了。”
这是威胁,这是红果果的威胁。
凤轻尘气得咬牙,可是……
民不和官斗,就算她府上的人,能把这群禁卫军打走,可是……这一批走了,还会有更多来,最主要的是,她要打了禁卫军,就算没有罪也变成有罪了。
权衡利弊,凤轻尘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愤怒,重重点头:“好,我跟你们走。”
“姑娘。不能去。”
“师父,不能去。”
闻讯赶来的下人和孙思行,一听凤轻尘这么说,立马冲了过来,将凤轻尘护在身后,孙思行更是急急忙忙的道:“师父,你不能去,他们故意陷害你,你去了肯定走不了。”
“大胆,圣上定的案子,你敢置疑。”领头的禁卫军相当阴险,直接往孙思行头上扣个藐视皇上的帽子。
凤轻尘怒极反笑,将孙思行推开:“少拿这一套来吓我,你们只是要带我走,我跟你们走就是了,至于我府上的人,你们最好一个别动,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凤轻尘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威胁本大人。”禁卫军也生气了,你见过比官差还嚣张的嫌犯吗?
给读者的话:520我爱你们!
1223不跪,给脸不要脸
你见过比官差还嚣张的嫌犯吗?
如果之前没有见过,那今天你就好好地看一看,比官差还嚣张百倍的嫌犯是什么样。、。
凤轻尘把孙思行和管家劝了下去,禁卫军还想拿孙思行的刚刚的话说事,可不等他开口,凤轻尘就先道:“管家,让人把这几位差爷,进来后所走的过路、做过的表情、说过的话通通记下来,回头去官府递状纸,就说禁卫军挟皇命欺压百姓。”
扣帽子,谁不会,动荡十年时候,那扣帽子的水平,这些人还没有见过呢。
“凤轻尘,你别太过分,别以为我们不给动你。”禁卫军领头人脸色大变,恶狠狠地瞪着凤轻尘。
“管家,这一句给我圈出来,就说他们威胁我。”凤轻尘神色淡然,管家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重重地应了一句。
凤府的下人很有眼力,凤轻尘一说话,就有人去取笔墨纸砚了,铺在一旁刷刷地写了起来。
“你们……”禁卫军的脸色更难看了:“信不信,我把你们……”
话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怕被凤轻尘说威胁。
“把我们怎么样?”凤轻尘戏谑的说道,那得意的样子能生生把人气死。
禁卫军领头人气得快要吐血,黑着一张脸道,低下头:“凤姑娘,刚刚是我们得罪了,还请凤姑娘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们计较,我们也是奉命办差,请不要为难我们。”
大丈夫能屈难伸,他们怕在凤轻尘手上吃亏,不敢和凤轻尘过多纠缠,决定什么都不做,乖乖把人带进宫再说。
“早客气一点,不就没事了,非得逼我耍横。”凤轻尘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禁卫军气得咬牙,可又不敢真把往常那套用在凤轻尘身上。
“凤姑娘教训的是。”禁卫军领头人皮笑肉不笑的道。
不是他们怕凤轻尘,而是怕凤轻尘的手段,凤轻尘要告他们,就算他们什么都没有做,身上也会多几条罪名出来。
横竖凤轻尘进了宫,自有人教训她,他们还是看戏的好。
孙思行和凤府的人没事,凤轻尘也不为难禁卫军,很配合地上了马车,脸上还带着恬静的笑,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去参加宫宴。
宫里,不仅仅是皇上在等她,就是西陵的使者也在等凤轻尘,看他们那张臭脸,就知道他们对东陵把凤轻尘,推出来背黑锅的事很不满。
凤轻尘就是个烫手山芋,谁接谁倒霉,别说凤轻尘没有杀瑶华公主,就算真是她杀的,西陵也不会想把凤轻尘带走。
你说,到时候是杀凤轻尘还是不杀呢?
杀了凤轻尘,九皇叔、王家和玄霄宫绝不会善罢干休,可不杀皇室颜面何在?
就在西陵使者各种纠结时,凤轻尘进宫了,在太监的层层通报下,凤轻尘一路畅通无阻的走了进来。
凤轻尘没有像往常那样,跪下行礼,而是站在那里微微欠身:“民女见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见多了,凤轻尘早就没有当初的紧张,皇上的怒火也对她造成不了任何压力。
皇上皱眉,对凤轻尘的失礼极度不满,皇上身边的太监见状,立马上前呵斥:“大胆凤轻尘,见了皇上还不跪下。”
满殿的大臣都看向凤轻尘,本以为她会跪下来请罪,没想到凤轻尘却是抬头呵斥那太监:“你才大胆,在皇上和众位大臣面前,哪有你这个阉人说话的份。”
太监就是阉人,可没有人敢说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是阉人,众臣倒吸了口气,为凤轻尘的大胆喝彩。
那位太监却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一样,气得全身都在颤抖:“凤轻尘,你好大的胆子,御前可容不得你放肆。”好在他还有理智,没有说凤轻尘辱骂他,只说凤轻尘失礼。
“我实话实说,哪来的放肆,难道你不是阉人?”凤轻尘一脸无辜的问道,西陵的使者见状,一个个低头暗笑。
他们听说这位凤姑娘很刁钻,就是瑶华公主也在她手上吃了不少的亏,今日后一见果然如此,这样他们就不用担心,东陵会让他们带凤轻尘这个“杀害公主的凶手”回西陵了。
要让凤轻尘认罪,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够了。”丢脸都丢到了西陵,皇上也不满了,出言呵止。
“是。”凤轻尘和大太监乖乖地应了一声。
皇上的不满是针对凤轻尘,这个时候凤轻尘就是装乖也没有用,皇上冷冷地问道:“凤轻尘,见了朕为何不跪?”
“回皇上的话,不是民女不跪,而是民女不能跪。”凤轻尘一脸诚恳,完全是一副好公民的样子。
可惜,皇上并不欣赏这样的凤轻尘:“不能,为何不能?难不成你今天身上又戴了凤钗。”
皇上一脸嘲讽,想到凤钗,皇上就想起死去的苏妃,皇上一脸痛惜,不过想到最近后宫各位美人的表现,再加上自己越来越勇猛的事,皇上又稍稍释怀了。
说起凤钗,凤轻尘也是一脸心疼,早知道打死苏妃没事,她就不该把凤钗给皇上。
心疼归心疼,现在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凤轻尘拿出挂在脖子上的令牌,握在手上:“皇上,民女身上有九皇叔的令牌,九皇叔说见此令如见九皇叔本人。民女带着九皇叔的令牌,就表示九皇叔在此,九皇叔有见皇上免跪的特权,民女带着九皇叔的令牌,自然也是能免跪。”
凤轻尘这完全是偷换概念,九皇叔能免跪那是九皇叔,一块令牌算个什么事,可偏偏众大臣却点头,
凤轻尘这话没有错,九皇叔可以免跪,这块令牌代表九皇叔,自然拿着令牌的人不用跪了,跪了那可是丢九皇叔的面子,丢了九皇叔的面子,那就是打先帝的脸,因为九皇叔免跪,是先帝的旨意。
皇上一时间也想不出,凤轻尘那话有什么不对。当然,他现在也没有空去想,此时,皇上的注意力,都放在凤轻尘手上的令牌上。
那块令牌代表九皇叔,也就表示这块令牌,可以调动九皇叔在京城所有兵马,包括神机营。
一想到神秘的神机宫,皇上整个人都激动了,对凤轻尘说道:“把令牌呈上来给朕看看。”
到了皇上手上,凤轻尘就别想再拿回去了……
1224证据,污蔑九皇叔该当何罪
皇上眼中的贪婪那么明显,凤轻尘要看不出来,那可就是傻了,想要和抢凤钗一样,把这块令牌抢走,皇上这是在做梦,同样的事情,她做一次就够了。。:
凤轻尘握住令牌,后退一步,一脸防备的道:“皇上,民女手上这块令牌绝不是假的,民女答应过九皇叔,等他回来后,要把这块令牌还给他,九皇叔也说了,这块令牌不用和凤钗一样,放在先皇与先皇后的牌位前祭祀。”
凤轻尘的话太真白了,哪怕皇上的脸皮再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也绷不住,皇上尴尬地咳了一声。
“既然令牌是真,那便算了。”作为皇帝,他还得要面子,即使很想把凤轻尘手中的令牌抢来,这个时候也不能表现出来。
“多谢皇上。”凤轻尘再次行礼,当着皇上的面,将令牌挂回脖子上。
西陵使者见凤轻尘有准备,也暗暗松了口气,他们宁可和东陵皇上打交道,也不想带凤轻尘这个麻烦回西陵。
拿不到令牌,皇上也不会让凤轻尘好过,直接说起正事:“凤轻尘,朕今天召你进宫,是想寻问你,淳王妃惨死一事。”
“淳王妃惨死?那与民女何干?”凤轻尘再次扮无辜。
事实上,她本身就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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