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青云海域上,因为各国的牵制,倒也相安无事了两三代。
而如今,是不是还能继续相安无事,恐怕也只有未来才知道了。
这方大肆旗鼓的把三位身份尊贵的帝王太子安置好,今天也终于迎来了最重要的贵宾,一个让阜国上下都揣测不安中又带着莫名心虚的人物,浩国太子轩辕砚。
毕竟现在这浩国郡主在阜国的身份当真是尴尬无比,不立后,不封妃,这岂不是让浩国难堪吗?
城门下,秦或神情阴沉,秦觉和秦克心里各有盘算。
轩辕砚的行头与其他三国并没有太多的不同,奢华尊贵,尽显帝王风范,尽管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至今不登基为帝?
浩帝年迈,多年不管政事,早已经是天下尽知。
但为何他还依然只是个太子?
秦或盯着远远而来的队伍,眼中露出仇恨的火焰,如果要说恨一个人,那么,他最恨的人就是轩辕砚。
如果不是他临时改变主意,摆了他一道,又派了个阮心颜,今时今日,他不会输。
“太子,前面就是阜国京城苍都主门。”冷麒靠近龙辇,恭敬的禀报道。
龙辇中,轩辕砚闭着的眼睛缓缓的睁开,眼中还有着一丝笑意,他的颜儿……
……
明月看着坐在软榻中,专心看书的郡主,欲言又止了好半天,都没办法出声。
婉儿有些不明白明月为何如此……紧张。
“启禀主子,太子殿下,已经进城。”莫诀清细的声音毕恭毕敬的禀报着。
阮心颜翻了一页书:“莫诀,你去侍候着,让殿下过来用晚膳。”
“是。”
有艳恭敬福身:“奴婢前去准备。”
阮心颜轻嗯了一声,这本书还差几页,她要趁某人还未来之前,把它看完。
。
。
情海沉浮
001就是他了
自从搬进安王府中这座别院后,这栋独立的院子继续延用了落庭居这个名字。
庭院里,晚霞映着西斜的夕阳,清风送爽,迎面而来时,带着丝丝渗人的沁凉。
房间内,阮心颜合上了手里的书,站起身,立在窗边,看着从曲廊上缓步而来的人,微微有些失神。
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对美丽的演绎,不知不觉的牵动人心。
墨发金冠,金缎锦袍,随着吹来的清风微微飘扬,轻轻飞拂,道不尽的奢华,让人心生怯畏。
漆黑似墨的眸瞳在锁住她时,翩跹笑意在他眼底绽放,如暖阳破冰、晨光破夜,深邃的仿佛能包含天地万物。
俊美如魔的脸庞,有着风度翩翩的优雅,也有着青锋划碎七尺冰时刻时的冷漠。
他是佛与魔的综合,让人膜拜敬仰,却也让人不寒而栗,不悚也惧。
“参见太子殿下。”早已经恭候多时的有艳等人恭敬的行礼。
听闻有艳等人的声音,明月、婉儿从房内走至门边。
感觉到身旁明月的惊慌,婉儿微微心里有些惊讶,明月似乎很惊惧太子?
虽然她不曾见过这位太子,但能让表哥等人心悦臣服,敬仰三分的男人想必定然不凡?
她忍不住的好奇,抬头看了一眼,一时之间,呼吸一滞,眸中闪过一惊艳,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明月立于一旁,低头敬畏的行礼。
明月的声音惊醒了她的失神,婉儿连忙低头后追一步,跪下行礼:“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轩辕砚走进房内,看着立在窗边已经回过头来笑看着他的人,注视着他的清幽眸瞳忽尔飘过一丝顽皮:“数月不见了,舅舅,颜儿可是很想舅舅,不知道舅舅可否有想颜儿?”
这一刻看见他,她知道,自己被他成功的诱惑到了。
这样危险的男人,是女人的天敌,只要他愿意,没有女人能抗拒他的诱惑,她愿意沉溺于他眼中的柔情魅惑里。
轩辕砚轻笑,低醇悦耳的笑声里,不难听出他的愉悦和宠溺。
入耳的低沉嗓声,带着无形形容的魔力,婉儿不自觉的抬眸看向走进房间的那抹颀长的金色身影,但很快,她就回神,连忙低下头。
明月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婉儿眼角余光轻瞥了一眼前面的人,恭敬的退出门外。
莫诀带上门,站立在一旁。
房内,轩辕砚看着入了他心的人。
“颜儿玩的很开心。”不是询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阮心颜抬头看着他毫无瑕疵的脸庞:“你没有晕船。”气色这么好,好到她都嫉妒了。
她从浩国来到阜国时,晕船的经历让她很难忘记,原本想着要训练体能,还让清风等人挖掘了一个游泳池出来,可惜都浪费了,没有派上用处。
看着她眼里的排斥和抗拒,轩辕砚轻笑,优雅而慵懒的在软榻上坐下来:“放心吧,你晕船的这个问题交给我。”
阮心颜欣赏着他举手投足的‘美色’,调侃出声:
“红颜祸水,依我看,不是只有女人能当祸水。”
他有足够的资本当祸水,浑然天成的气质与他的俊美,这样的祸水如果放现代,聚光灯下一放,那引起的效应恐怕会无法想像,真的会让人疯狂。
轩辕砚微愣,而后轻笑,朝她伸出手:“那就让我看看是否真如颜儿所言,如否当祸水?”如够祸到她,就是他的期望。
看着他伸出来的手,阮心颜轻叹,他的手,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手。
看看自己的手指,嗯,不圆不润,纤细的如同爪子,不知这样一双手放在完美的手中,会是什么样的视觉效果?
抿嘴一笑,把手放入他伸出的手中,一触及到她的手,他的手随即包住了她的手,和他的手一比较,她的手就落后了不止是一个层次了。
“你有一双完美的手。”
虽然掌心下的触感带着薄茧,但正因为这样,才更完美,如果他的手心和他的手背一面柔软温润,那就少了一丝男人的力道了。
轩辕砚挑眉,握着她的手,霸道却蕴念温柔的把她带进怀里,目光巡视着她的脸:“就只有一双手是完美的?”她究竟有没有吃饭,才数月不见,她清瘦了不少。
扑进他的怀里,清新的气息,温热的体温,带着若有似无的体香,让人只想陶醉其中。
阮心颜趴在他的膝上,抬头看着他。
漆黑的眼睛犹如黑渊,令人难以捉摸,却又在不经意间牵动着人的心。
面部轮廓表现的几近完美,恰到好处的力道不显突兀又不让人觉得他消瘦。
处变不惊,泰然自若,张驰有度。
给人宁谧的感觉,却又不会让人感觉到温和,相反,无人敢樱其锋。
他笑的时候很好看,就像此刻,笑容在他眼底最深处,只有她一个人才能看见,也只为她一个人绽放,似蛊惑,似诱惑,似深情。
阮心颜笑了,原来当心真的动了的时候,那种莫名的吸引力,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
有些东西,变了,就是变了,不可能再回到原来,哪怕他是舅舅,与她身上的血脉相连,但……就如他所言,他也是男人,而她是女人。
连大圣人都说,食色性也!
更何况她堕落于黑暗中的人,唇角弯成一抹蛊惑的弧度,低头念着他的上唇,模糊不清又暧昧不已地说道:“你,成功了。”他成功的诱惑了她。
轩辕砚的眸子转深,危险,却让人只想心甘情愿的被他掳住。
她被他用力嵌入怀里,一只手搂紧她的腰,一只手拉住了她的后脑,唇,咬着她敏感的耳部,甚至耳垂都被他含在嘴里反复吮着。
轰!阮心颜感觉自己全身血液都冲上了头顶,她脑子里面突然涌上一个念头,幸好,她从不戴耳环。
轩辕砚眸瞳一深,轻轻地一咬,一股酥麻立刻传过阮心颜的四肢百骸,从不曾体会过的感官异样让她睁大眼睛,望着尽在咫尺的俊颜。
清幽的眸瞳在轩辕砚眼前放大,她的震惊和惊奇换来他的低笑声,低低的声音,醇厚而暧昧,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完美的唇贴在她的耳边诱惑着,挑逗着……
让她背脊一阵陌生的颤栗,脚一软,坐在了他的腿上,人也完全被他锁在了怀里。
阮心颜感觉空气似乎变稀薄,热气从脚底往下冒,头有些晕眩,喉咙也干涸的要命,她无意识的舔了一下嘴唇,手无力的推他:“渴……”她要去喝水,她从来没这样口渴过。
听着她沙哑的呢喃,黑眸注视着她绯红的脸,迷情朦胧的眸,饶是他,也不由得呼吸一滞。
此时的她,绝对不会知道自己究竟有多美,妖冶,绝艳,那是近乎于魔的诱惑。
他唇角一勾,愉悦而满足,这一刻开始,他抓住了她。
修长的手把她的头往自己压,贴住她的唇,唇开启,无声的勾引着,他让她坠入他给予的情欲旋涡。
让他在她灵魂里,烙下他的印,今生今世,她的风情,只为他展现。
软软的,好似电流滑过心间,纯净清新的润泽水感让阮心颜氤氲迷惘的眸子瞬间一亮,水……
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头,如同捧着茶杯一样,开始吸吮起来,不够……灵巧的舌滑入,本能的追着那沁凉的水泽!
轩辕砚全身一绷,这是烈焰的烘烤,是她给予他的折磨,但他甘之如饴。
在他失控之前,他推开了她,再继续下去,他没把握控制自己。
阮心颜迷惘的坐在他的腿上,全身柔弱无骨的软在他怀里,舔着唇边的水泽,嗯,虽然身体里面还是很燥热,但喉咙没刚才那样冒烟了。
她无心之举,却是致命的风情。
轩辕砚几乎是粗暴的低头,封上她的唇,霸道的进驻,肆无忌惮的掠夺吮吸着,修手的手指在她身上游移着,滑溜的侵入襟口,略带薄茧的指腹在占据她敏感之处时,阮心颜仿佛被一道闪电劈中,刹那间回神。
感觉到她身体的绷紧,轩辕砚动作微顿,缓缓的退开,看着她错愕的眸,红肿的唇,微微的娇喘声……皆是为他的而绽放。
紧了紧手臂,让她贴在他急速起伏的胸口。
狂躁的心跳声,近在耳边,让阮心颜心跳漏了几拍,伸手抵在他的胸膛,本能的想要推开他,他一只手紧紧的抱着她,而那只伸进她衣襟里面的手正贴在她的心脏部份,那原本温热的体温似是灼热的吓人,锁住她的眸子,暗哑危险的警告着:“乖,别动。”
阮心颜僵着身体坐在他的怀里,感觉着他贴在她胸口的手的温热,让她心跳频率紊乱。
过了很久,轩辕砚抱着她的手臂才略松了一些,留恋的抽出窜进了她衣襟里的手,温柔的替她整好被他解开的衣服,把她拥进他的怀里,静静的抱着她,低头呢喃道:“颜儿……”
阮心颜僵硬的身子渐渐放松,但眼中还是有着不可思议,事情怎么会这样?
她和他刚才……迷失在了情欲之中!
。
对于男女之欲,她是陌生的,她从不曾与人这样亲近过,就连她曾经最放纵,叛逆的那段日子,她什么都去接触了,就连各类毒品,她都去尝试过,却唯独这男女之间的性,她没有。
不是她圣女,而是她有洁癖,她无法想像、也无法接受男人进入过别女人身体的‘工具’再进入她的身体。
那些陪她一起疯,一起玩的人建设她去找一个处男试试。
正当她有这个打算物色的时候,她的叛逆放纵的日子因为她病发体克而终结。
后来,她遇见了钟云山,她迷离上他身上干净的气息,但他的心有了人……她是高傲的,既然一个连心都给了别人的男人,她不屑要,所以,他们有名无实。
抬头看着刚才带领她领略情欲的这个男人,她眯眼:“刚才的动作,你对别的女人也做过?”
轩辕砚轻笑:“如果我说有呢?”
阮心颜微怔,爱情,是她最后的坚持,不仅要坚贞,还要纯净,只有两个人,如果他有呢?
她的沉默让轩辕砚宠溺的轻叹:“颜儿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无关于父皇母后的坚贞,他只是不曾遇见过一个能让他有欲念的女人。
曲澜青曾经说过,历任轩辕氏的男人都是情痴,他可能也会是,因为他对任何女人的无视。
如果是以前,他不以为意。
但现在,他可以很确定,今生,他只会为她情痴,哪拍她与他有着血脉相连也不能阻止。
阮心颜心里松了一口气,但随即眼底闪过一丝尴尬:“那你……”刚才他的熟练程度,说是生手,她还真是有些好奇呢?
但好奇归好奇,她却没有怀疑他,她对他的信任,连她自己都很意外。
轩辕砚嘴角一抽,神情无奈,但眼底却染上了一丝笑意,轻咳一声:“颜儿,我只是没兴趣,而不是不会。”
“你没找人练练,那你是如何会的?”
脱口而出的话让阮心颜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这话如果问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