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争执着,不时便有一个公公进来通报。
长长的仪仗队沿着东门一直往大殿行进,老远便听见一声爽朗的笑声,传报声一直从东门到大殿,此起彼伏,三呼万岁生,炮响声,络绎不绝。
繆灿儿被众星拱月般,一路缓行,先跨火盆,后沾福水。
彩云国的皇帝年过六旬,膝下皇孙也就只有大皇子南宫箫瑟的三子,所以介于储君之嫌,朝堂大部分还是支持大皇子的。
随着司礼部太监的一声长吼,拜堂才正式开始。
一拜天地,二拜皇帝。三…。
太监的声音还未说完,忽然东南方天空一道红光,不时便有人来报,朝安殿走水。
老皇帝勃然大怒,甩手便离开,这朝安殿附近就是宗庙祠堂,这可如何是好。
南宫箫芩的眸子染上一层雾气,这个并不在他的计划之内,他本打算和繆灿儿行完礼之后,做了真正的夫妻,才正式施行计划。
难道是他们事先暴露了?
众人都提心吊胆起来,朝臣们一片混乱,不过大部分都跟随老皇帝而去。
正在此时,从东门迎面杀出一对大军,大军前排全是弓弩手。
繆灿儿也早把红盖头扔下,与南宫箫芩背对背,“看来,他们棋高一着,咱们可不能束手就擒。”
南宫箫芩也凄凉一笑,“夫妻对拜还没完成,不过今生我南宫箫芩认定了你是我的妻子。”
两人相视一笑,便见东门骏马上奔驰过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缪长真。
他一如从前,妖气的脸上含着无情的杀气,手一举,“把月宫给本座统统包围起来。”
邪魅的眸子看向那边的繆灿儿,忽然他长袖一挥,那袖子就拉长了十几米,将繆灿儿的纤腰围住。
繆灿儿猝不及防,被带进了他的怀抱,缪长真危险的气息,让繆灿儿不禁紧蹙了眉头,“乖乖,知不知道挡我者死,恩?”
修长的食指,冰凉地勾住繆灿儿的下颚,此时大军依然将南宫箫芩包围住,冷奕谟和南宫箫瑟此时也赶了过来,三人会和。
冷奕谟冰凉的眸子始终盯着缪长真怀里的人,隐忍住拳头,负手在后背。
“人一妖,好久不见。”繆灿儿佯装微笑,试图挣脱出他的怀抱,却被他钳制地更紧。
只是缪长真没再看她,而是一声号令,“杀!”
此时,南宫箫芩的军队从西门而来,也顺势将缪长真的人包围住。
两军交锋,形成对峙。
“我的人马已经到了,这里就交给二位了。”缪长真眉眼一笑,腾身从马背上一起,马儿随即一个转弯,飞了出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放我下来,箫芩…”繆灿儿喊着,可是一到这个妖媚男人的怀里,她便感觉使不出一点力气。
南宫箫芩带着护卫也腾身而起,紧随其后,冷奕谟只是站在远处,没有半点声响,后面的军队已经开始厮杀,火光冲天,兵器碰撞的声音,以及哀嚎声。
在最后,繆灿儿已经喊不出来了,她的嘴被缪长真捂住,她只能远远地看着南宫箫芩被湮没在刀光剑影中。
“言言——”
这也许是最后一声呼喊,繆灿儿眼角终于划过一道青清泪,她伸出手,试图挽留,却无法做到。
“宝贝,不要看,乖,闭上眼睛。”缪长真的话像幽灵般回旋在她的耳边,让她瞬间感觉天地都交合,然后整个世界都一片黑暗。
月宫的厮杀,她再也没看到结果。
“宝贝,你醒了?”耳边是没有半点温度的声音,让繆灿儿忽然惊醒,她现在觉得头好痛好痛。
周遭的环境好陌生,让她骤然坐起,“我现在在哪里?”
“大皇子的府邸,怎么了,宝贝?”缪长真邪笑着,大手就要揽过去,却被繆灿儿已把打开。
“南宫箫芩呢,他在哪,你把他怎么样了?”既然这个人一妖还在这里的话,那么就证明南宫箫芩他出事了,心口莫名一阵疼痛,繆灿儿发疯地抓住缪长真的衣领,怒吼着。
缪长真显然对繆灿儿的反应感到惊讶,却不紧不慢,“死了。”
“什么?”
繆灿儿不等缪长真在说,跳下床,就朝外面奔去,门外护卫立即长枪一挡,“都给我滚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放她走。”里面邪魅一声,长枪立即松开,繆灿儿发疯似地冲出了大皇子府邸。
希望一切还来得及,她坚持着,一路狂奔到月都,抢了人家的马,东门早就一片硝烟,横尸遍野。
胸口感觉闷地慌,繆灿儿捂着嘴,一边喊着,一边寻找,“南宫箫芩,南宫箫芩,我知道你在,你快出来。”
这是第一次,她忽然很害怕起来,害怕一个人的离开。
不远处,仍有厮打声,繆灿儿手中暗器扔出,将大皇子的人一个个杀死,忽然,她被一个身影吸引过去,那个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冷奕谟,只见他手执着长剑,那剑上也满是血,而他的身下,是一个人,躺着一个人。
繆灿儿急忙跳下马,在看到地上的人后,嘶吼了起来,她冲过去,抱紧他,感觉到他一息尚存。
“言言。”南宫箫芩闭上的眼睛缓缓睁开,看着他心爱的人,想要伸出手,那染红的手颤抖着,让繆灿儿心疼地一把握住,“我来了,我来了。”她哭着,她很自己刚才被缪长真抓去的时候为什么不挣扎,宁死不屈留下陪他?
“别哭,言言,记住我跟你说过的,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
“不,我不答应,没有你在,我死也不答应。”繆灿儿摇着头,抓着南宫箫芩的手,怎么也不离开。
南宫箫芩只是温和一笑,他太累了,其实他真的好想在这次战斗中赢了,然后和她好好在一起,如果不是为了替南宫箫蕙报仇,如果不是怕彩云国落入奸人之手,他一定放弃所有。
“你知道吗?其实我知道你并不是言言。”南宫箫芩绝美一笑,看着繆灿儿,眼中满是泪,伸出手去替她擦干,“跟他走吧,他会保护你的。”
南宫箫芩无力地看了眼依旧拿着剑的冷奕谟,手最终垂下。
他死了,在生命完结的终了,还不忘把她交付给他。
繆灿儿抱着失去的人,久久瘫倒在地上,痛苦。
一月后
彩云国新军由大皇子之子即位,大皇子,二皇子死于储君争夺中,老皇帝心力交瘁,于十日前驾崩。储君年幼,皇位实际落入到这幕后的操纵者,绿盟的主人幻冥,也就是缪长真手中。
又过三月后,千羽国国内七王叛乱,将国军羽灵俊斩杀于都城内,彩云国趁乱,将其兼并。
四月,幻冥正式称帝,将小皇帝赶下金龙宝座,改国号‘天成’。
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满屋子跪着的太监,繆灿儿坐在朱红帐子内,今日是她的大婚之日,呵呵,又是一次大婚。
如今她挺着四个月的大肚子,却还可笑地要嫁给现在的新皇帝,幻冥。
只见门被人轻轻推开,走进一个邪魅的男子,只是男子十分冷静,屏退走所有的人,朝繆灿儿慢慢靠近。
“你根本不爱我,又何必要囚禁我。”繆灿儿一抬头,满眼仇恨。
“呵呵,聪明,我要再赌一把,赌那个男人会来,怎么样?”幻冥手紧紧捏住繆灿儿的下巴,毫不留情。
南宫箫芩当日自尽与月都,并把南宫箫蕙和繆灿儿托付给他。
只是繆灿儿却误以为,是冷奕谟将南宫箫芩杀死。
“你别做梦了,那个男人和你一样,同样不爱我,都是在利用我,反正我的期限也要到了,一年期限,就这几天,你根本要挟不到谁。”天蝉毒发作时间为一年,而现在算来,就是这几天。
“宝贝,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难道你不知道,我一直不让你和冷奕谟亲近的原因?天蝉毒,但凡女子和那个男子合欢,毒便会转移到男子身上,所以那日即便南宫箫芩自己不自尽,也是活不长的,他既然有本事让你受孕,自是知道这点的。”
幻冥似是同情地看着眼前的人,话语里全是嘲讽。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蠢。
繆灿儿一怔,心头更是疼痛起来,原来她以为南宫箫芩一直是在占她便宜,原来是在为自己解毒,拳头紧握,她咬紧牙关,一切知道太晚,可是现在她不想再被这个人钳制了。
可是她不能死,她要把南宫箫芩的孩子生下来。
“宝贝,其实你蛮可爱的,如果冷奕谟真的不要你,朕可以考虑在这后宫给你留个位置。”幻冥笑得猖狂,于繆灿儿看来,却真想一刀就杀了他。
可是冷奕谟真的会来么?在他心中,她根本就不重要吧。
“报,启禀皇上,冷王到。”
“好,很好,最后一个劲敌,今日朕也要除掉!”
……
又五个月后,在一家不起眼的小茅屋内,只听见一声哇哇的哭声,接着产婆抱着一个婴儿出来,“是男孩儿,夫人生的是男孩儿啊。”
满院子随即都一片欢腾,冷奕谟赶紧跑过来,却被南宫箫蕙抢先一步,“先让姑姑看一看。”
“应该让爹爹先看。”
“谁都不许看,干妈先看。”小眉毛也凑了过来,只是她根本不知道婴儿现在在哪里。
产婆哈哈一笑,又冲进屋子里,回头道,“娘亲先看,老婆子太高兴,还没给娘亲看呢。”
院子的人随即都哈哈大笑。
当日冷奕谟单枪匹马去要人,并把自己的手上的兵权作为筹码,将繆灿儿换下。
之后他更是把王府的人都遣散了,只带着繆灿儿,小眉毛,和南宫箫蕙闯荡天涯,至于那一百名冷家军,死活要跟着他们的王妃,所有他们就演变为后来的商号,这个商号是以繆灿儿的名义开的,专门从事成衣买卖。
繆灿儿做了商号的老板娘,每天算着票子过日子,日子好不潇洒。
某日,三口之家于山顶上坐着,繆灿儿忽然撅嘴不高兴道,“老冷同学,昨天隔壁的二虎子说你偷看人家媳妇。”
“娘子大人,我没有。”冷奕谟无辜解释。
“好吧,以后宝宝你带,我去二虎子家买米,看她还怎么勾引你!”
“好。”冷奕谟狂汗,却忽然大叫了起来。
“怎么了?”某女不以为然。
“娘子,宝宝拉屎了。”某男嫌恶地把宝宝一推。
“那就用手接,你以为孩子他爹好当啊。冷家军那一百号人都排着队做孩子的干爹呢,你嫌弃那我就把宝宝给他们。”
“是,全听娘子的,为夫接。”
于是一代冷王成了妻管严,每日在家相妻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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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晨的处女作,所以写的比较乱,构思似乎也有点乱,晨晨在改进哦,呼噜呼噜。有木有继续支持晨晨的呢。晨晨的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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