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当看着那顶鲜红的花轿时,冷奕风总感觉心里有些异样,南宫箫芩坐在马上急忙跳下,冷奕谟随即也下马。
他只是置身事外,丝毫没有听到冷奕谟冷奕暵他们的寒暄。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那花轿上,因为长年行医的缘故,他有着异于常人的嗅觉,尤其是他对药物的嗅觉。
现在他里花轿不过十几米,但是微风送过的一股药味,那正是他研制克服天蝉毒的解药所散发的味道。
这解药先是用百合凝露酝酿七七四十九天,然后再加上蝎子,毒蛇的血液。再浸泡个十天,而后加上萱草搅拌。
可以说最终的那个药味,他刻骨铭心。
止步不前的朝靴最终还是迈了迈,却被南宫箫芩微笑的颜色挡了回来。
南宫箫芩眼色的意思无疑在说:王爷,您似乎越矩了。
冷奕风微微尴尬地收回踏出的步子,不一会儿,仪仗队又重新出发。
只是那花轿从冷奕风身旁经过的那一刹那,他明显感受到了一阵莫名的心痛。
不会的,她都已经死了,又怎么会是她,轿子里的小姐他知道,就是丞相家的小女儿,又怎么回事她。
冷奕风自嘲一笑,紧握的拳头终是松开,再一看,那掌心,早已一道血痕。
“该死的,放我出去啊。”繆灿儿闷哼出声,可是布条太紧,她根本喊不出声。
当然,她也永远不会知道,就在刚才那一刹那,她和那个男人擦肩而过,而他们的缘分,就此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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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偷懒那些盛大的场景就不写了啊,晨晨最近在打工啊,忙死了,回来码字没时间,好累,原谅晨晨码字偷工减料吧,么么
第九十六章地宫女主人1
黑暗的夜,一只魔掌血淋淋抓着繆灿儿的脖子,让她不能呼吸,她吓得四处逃窜,失声大喊,“啊——”
还好是一个梦,繆灿儿被惊恐吓醒,满头大喊,她蹭地坐起,深呼了几口气,手还在不断拍打着胸膛。
待到她定下神来,这才开始打量起四周来,抬眼是一个非常昏暗的屋子,具体来说,像个密室,以前在电视剧里看到过,不过这个密室却装潢的很好,清一色的大红帐子,红烛高照。
天顶上吊着一排排镂刻垂挂灯笼,皆是折叠成花纹形状,大红大红的。
谁的新房,这是?
她低眉看着手中丝滑的鸳鸯锦被,上面绣着鸳鸯戏水图样,再一看被子上面,周边洒满了莲子枣子,这其中的意思,她不会不知道,意思就是早生贵子的意思。
正当她迷茫之际,不知何时已有个婢女闯进视线,之所以说是婢女,是她的那一身打扮,“夫人,是否觉得饿了,需要奴婢传膳吗?”
那个侍女恭敬地问着,可是繆灿儿却没有注意她,只是轻轻扫了她一眼,然后就自顾自地掀开被子坐起,只是当她看到那大红被子上的一抹血红时,她立即像被电击般,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这,这是什么?”她分明知道那是落红,可是她真的不敢去想,那是谁的,昨晚的事,她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扑呲,侍女嫣然一笑,低眉略微害羞解释道,“夫人,那是您的落红啊,夫人,奴婢先伺候你梳洗吧,这落红待会会有姑姑来收起。”
“收起?这么脏的东西,扔了,扔了。”繆灿儿十分厌恶地看了那落红一眼,摆了摆手,不,那根本不是她的,因为她根本就不记得和哪个男人做过。
侍婢眉眼紧蹙,因为繆灿儿的话在拜月宫真的是很忌讳的,说不定是要被绞死的。
那个落红是夫人贞洁的象征,同时也是拜月宫的福音,因为相传,拜月宫宫主因为练功,早就自宫,不能和正常男人那般行事了,所以关于地宫继承问题,长老们还因此起了争执。
现在,因为这个新夫人,一切都迎来了新的契机,可是她却对那圣洁的落红不屑一顾,这当然是大逆不道的。
侍女不敢再吱声,而是赶紧走到繆灿儿身边,给她穿衣。
不多会,侍女便引着繆灿儿出了这间密室,去往另一个密室,这里全是石头构造,坚硬无比,一旦石门紧闭,根本听不见外界声音,繆灿儿不禁惊叹这建造工艺,丝毫不亚于现代人,感觉这里很像是哪个君王的古墓,因为现在她们掌灯所走的正是一个类似于甬道的东西。
四周很阴暗,除了微弱的灯光,再也看不到其他,视野紧紧局限在烛光之内,而且身后,时不时会吹来一阵阴风,把人汗毛都吹得竖起来。
“这里的主人是谁?”繆灿儿跟着那个侍女,其实如果大家不说话,她真的会幻觉前面那个人是不是真实存在,所以为了压抑住内心的恐惧,她试探性地闻了闻。
好在答复很快,“夫人,待会您就知道了。”
“哦。”繆灿儿不再说话,因为她们已经走到了一个大的石梯前,不一会儿,视野豁然开朗,眼前灯火通明。
耳边隐约传来一阵流水的声音,好像前面还氤氲着雾气。
感觉好像前面有个温泉。
繆灿儿止步,还来不及细问那个侍女,忽然一阵大风吹过,接着那个侍女便飞似地转身,“夫人,宫主就在里面,奴婢就不进去了。”
她脸色忽然十分难看,好像里面的人是什么洪水猛兽般。
繆灿儿一怔,她倒是不怕,而且还很好奇,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她得弄个清楚。
第九十七章地宫女主人2
第九十七章地宫女主人2
当繆灿儿独自步入那内室时,里面水汽氤氲,遮挡了所有视线,隐约中,可以看到一个背影,是一个男人健硕的背影。
繆灿儿当即一低眉,她可不想里面的男人误会,然后要她负责。
“既然来了,何不一起共洗鸳鸯浴如何?”里面的声音熟悉,悠悠传来,带着无限邪气。
繆灿儿心里咯噔一下,脚步一滑,她刚想走,却从里面呼啸一阵风,接着遮挡洗澡的沙曼就像一根绳索把她的腰紧紧捆住,她来不及反抗,身子就随着那纱布被卷进了水池。
热腾腾的水池,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以前也有一个男人这样对她过。
只是她觉得自己早已把那个男人忘记了。
“怎么?不喜欢?”白色水汽中,忽然一只大手将人儿再次揽入怀中。繆灿儿只是眉头一拧,忽然笑道,“灿儿今日才知夫君原来是二皇子呀。”她虽然笑着,可是心里却在暗自思忖逃脱之法,她忽然记起,那晚上花轿,是他南宫箫芩拿九节鞭逼迫的。
好你个南宫箫芩!
繆灿儿眉眼流露出无限暧昧,同样揽上了男人的腰,朱唇轻启,“那夫君,不如让奴家伺候您洗澡吧。”
南宫箫芩明显一怔,背一紧,但是很快,他的嘴角又挂上一弯邪魅的笑,他勾过繆灿儿的脖子,然后凑过去,轻轻一吻,干净利落地动作,丝毫不留一点痕迹,好似刚才那个吻只是一阵风。
要不是此时南宫箫芩双眼迷离,她还真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繆灿儿也佯装笑意,勾上南宫箫芩的脖子,主动吻了过去,谁知,南宫箫芩大手一挥,就开始解繆灿儿湿透的衣服起来。
“你干什么?”繆灿儿明显一惊,急忙把人一推,然后十分警惕地与眼前的人保持距离。
只是,此时南宫箫芩眸子霎时变红,嗜血般,让繆灿儿禁不住后退了几步。
“啊——”感觉后背一阵疼痛,繆灿儿想要推开抱紧自己啃噬的人,却感觉他更加疯狂地撕咬。
此时的南宫箫芩已经双眼通红,他嘴角微微流淌着血液,是刚才啃噬过繆灿儿后背残留的。
不知过了多久,当繆灿儿已经渐渐感觉失去力气的时候,那个趴在她身上的兽才缓缓起身。
南宫箫芩逼迫着繆灿儿直视着他,他的眼里似乎带着一阵凄楚的东西。
是她看错了吗?他居然在流泪。
“你下去吧。”南宫箫芩似乎瞬间元气大伤般,摆了摆手,已没有之前的邪傲,他背过身去,然后把自己湮没在水池之中。
繆灿儿一怔,但是后背真的好痛,她想要骂人,但却忍下来了。
托着疼痛的身子,繆灿儿逃似地离开。
黑暗角落,缓缓走出一个女子,只是她半边脸都看不清楚,女子看着水里早就被湮没的人,凄楚道,“皇兄,你这样做真的值得吗?她根本不知道你是在给她解毒。她或许还在恨你。”
“我不管,见她第一眼,我就发现自己对她,这辈子都无法逃脱了。”忽然水中探出一个头,南宫箫芩惨白着脸,看上去很不好。
“皇兄,别说了,快上来。”女子很担忧地伸出手,但是南宫箫芩却摇了摇头。
“皇妹,你快回去,不然大皇兄会起疑心的,你等我,我的部署就块完成了,不日便会攻下月都,将你救出。”
“好。”
女子低低说着,很快转身离去,只是她不是朝着来时的暗道离开回宫,而是去了另一个房间。
她要见见那个女人,告诉她一切。
第九十八章他很爱你1
繆灿儿从那个莫名其妙的水池里逃出,就一下子失去了方向。这个地宫处处是机关暗道,她就很多次不小心闯入禁地,差点被暗器所伤。
“该死,这什么鬼地方!”繆灿儿咒骂着,一拳砸在石门上。
忽然一阵风呼啸而过,扬起她耳际的发髻,让她不自觉就反头,因为石门上倒影了一个人影,她不怕鬼神,可是还是很受惊地回头。
身后,一个女子端着一盏烛台,很诡异地看着繆灿儿,只是繆灿儿立即惊呼,因为眼前这人,“蕙王妃,怎么,怎么会是你?”
眼前的人正是南宫箫蕙,可是她怎么会在这里?繆灿儿倒吸了一口气,忽然明白过来,她和南宫箫芩是兄妹,在这里自然不稀奇。
可是冷奕谟知道么?她岂不是潜伏在他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
繆灿儿摇了摇头,她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那个无情的男人来了?
她重新看向南宫箫蕙,等待她的回答。
只是感觉很不对,以前她见到的南宫箫蕙那可是风风火火,骄横跋扈的。而现在眼前的人却是给她一种十分瘦弱,好像手无缚鸡之力的感觉。
“为什么不说话?”繆灿儿试探性地又问了句。
南宫箫蕙睫毛抖动了几下,朱唇轻启,“我是南宫箫蕙,真正的南宫箫蕙。”
“额,什么意思?”听到南宫箫蕙的回答,繆灿儿着实一惊,什么真假,她很确定眼前的人是活生生的,因为她倒影在石门上的影子有脚,据说鬼是没脚的。
“以前你看到的,不对,是之前冷王府的那个蕙王妃,不是我,而是我皇兄。”
“什么?”繆灿儿感觉如遭雷劈,本来她已经觉得南宫箫蕙很不男不女了,这会更是诧异地半晌没开口。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之前冷王府她和南宫箫蕙打交道的一幕幕,不禁背一凉。
“果然是人—妖,小女子佩服他扮女人的功夫。”似是赞溢,但眼里却满是嘲讽,繆灿儿现在更加坚定了要离开这里的决心,毕竟,和一个不男不女做夫妻,本来就是一件令人作呕的事。
“你想要逃走?休想!”见繆灿儿手缓缓在石门上摸索,南宫箫蕙急忙抢先一步,来到繆灿儿身边,只是她速度极快,好像她根本没脚,真的是飞过来般。
繆灿儿已经认为自己轻功了得了,这回儿,不得不甘拜下风。
得意近距离看到南宫箫蕙,不是惊喜,反倒是惊恐。繆灿儿‘啊’地往前面迈了一大步。
南宫箫蕙如花的侧脸,皮肤极其细腻,恍如新鲜荔枝般,刚采摘,白里透红。只是另一边,也就是繆灿儿近距离看到的一边,却像是被火烧过般,起了一层层皮,那些皮都是被烤焦了,泛着令人作呕的黑色,而皮下的肉,也早不是粉色,焦糊地一道道。
一眼望过去,就像是爬满蚂蚁的腐败肉。
“很恶心对吧,呵呵。”南宫箫蕙见繆灿儿反应如此之大,冷冷地笑着,那声音恐怖地回荡,让本来就冰寒的地宫更增添了几分阴寒。
“并不是怕,只是接受不了而已,你是从大火中死里逃生出来的吧。”不知为何,繆灿儿心底倒是油生了一丝悲悯,因为看南宫箫蕙的表情,并不像十恶不赦。反倒是很可怜,就像,就像落雁给她的感觉。
“呵呵,的确是从大火里死里逃生,但是这些不是关键,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有些事实我必须告诉你!”南宫箫蕙嘴角一扬,似是苦涩一笑。
见人?事实?
第九十九章他很爱你2
南宫箫蕙走在前头,繆灿儿跟在后头,走了一会,又来到一个石室。
石室在南宫箫蕙轻轻触碰到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