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为什么那些宫女都能进去,就把我留在外面。”繆灿儿扯着手里的狗尾巴草,嘴巴嘟囔地老高。
此时身后一下拍打,把繆灿儿吓了一跳,“啊,是你啊,吓死我了。”繆灿儿拍拍胸脯,满肚子火,“不是说帮我的吗?”
“是啊,所以特地给你找了个清静的院子,你不是说像给千羽国和你爹祈福地么?本王和这里的主持方丈很熟。”
说毕,已是在前面带路。繆灿儿心里那个想一头撞死啊,好心帮倒忙,谁要去给什么老不死祈福啊。
繆灿儿看着冷奕风的背影,气得直跺脚,顺便捡了路上的石头就要砸过去,可是立马将石头收回了掌心,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掉头跑路。
“妹妹怎么这么心急走啊,雍王殿下真是好兴致,居然在这里和妹妹幽会啊。”这个程咬金不是别人正是谨嫔,她一身素雅服装,还挺着个大肚子。
“本宫提早一天来了这,本是想帮帮皇后姐姐,可巧就碰见王爷和王妃妹妹在这里卿卿我我了。呵呵。”谨嫔摸了摸鼓起的肚子,眼中满是恨意。
“薇儿,你注意自己的言行。”冷奕风脸色发青,忽然不敢多说。
“呵呵,是王爷该注意吧,什么?薇儿?”
“臣弟给皇嫂请安。”冷奕风不想在纠结,现在被她这么误会,按照往常自己早发怒了,可是现在他身边的人是繆灿儿,是他…
“姐姐你可是误会了,可是妹妹我不小心路过,看到你和雍王在这里薇儿长薇儿短的,姐姐到开起了妹妹的玩笑了,可要知道王爷喜欢的人是你啊,我才进宫多久啊,你说是么?”繆灿儿咬咬牙,气到吐血,这个谨嫔一出现就让人倒胃口,和那个春兰一样招人眼。
“你!”谨嫔被气得语塞,可是又忽然满面羞红。
“好了,各自去做各自的事,处在这里干嘛。”冷奕风回到本性,甩袖便不看谨嫔离去。
谨嫔有点伤心,可是立刻又脸上露出笑容,“那么妹妹呢,这身打扮是要如何?”话语中全是挑衅。
“当然是怕羞,偷偷来给自己求个孩子啊,哪像姐姐你这么有福,肚子真的争气啊。”说毕,扭头就走,吓得谨嫔脸立刻惨白。
冷奕风本是好心,这下却被繆灿儿的话重伤,不知道为什么,他对繆灿儿再也不能脸不红心不跳了,可是为何她还能做的那么好,那么随意,好像他们才刚认识般。
“喂喂喂,在这里发呆做什么,雍王殿下。”繆灿儿找了好久,总算在一片竹林里发现了他,他静静地坐在竹林蜿蜒的小溪旁,玩弄着手里的石头,将它们扔到水中,荡漾起一圈圈涟漪。
“刚才那些我都是瞎说啊,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个女人的,那种女人,谁会喜欢啊,你喜欢美丽温柔的落雁。”
繆灿儿自言自语,也坐在冷奕风旁边,拿起自己刚才捡的石头,狠狠地扔进水里。
听到繆灿儿说他和落雁的事,他就会莫名烦躁起来。那温润的眸子里也焦躁不安。
“真吵!”不知为何,冷奕风吐出这两字,站起身便要走。
“什么?说我吵,是你自己不对在先,我怎么吵了啊,混蛋。”繆灿儿莫名其妙就被贴了冷屁股,这人不是别人,还是自己差点就把心托付了的人。
“待会我叫莫离带你去,我先走了。”擦肩而过有点不舍,有点心痛,却是一种难言的情愫。
冷奕风走后,繆灿儿就那么静静坐在那里,看着小溪潺潺,时不时带上几片零星桃花,溪水清澈见底,几只小鱼悠然自得,在大鱼的带领下成群结队。
正当繆灿儿触景生情时,一阵飞快的脚步声传入耳中。
回头一看,是一个身穿铠甲的勇士。
“王妃,王爷吩咐属下带姑娘前去。”
“你是莫离?”
“正是属下。”
“恩,我不去了,告诉你们家主子,谢谢他,再会。”说完这句,其实她早已打算留在民间,不再回去。就算找不到花灯,也不想再回去了。
见莫离依旧呆愣,繆灿儿笑笑,对他作揖,便缓缓离开。
第八十七章计划失败
繆灿儿调查过了,前三天祭司看守比较严,后四天会换班,倒是有些松动,就第四天逃出去。
打定好主意,却发现这几天生计是问题,躲在寺庙吧,一日三餐怎么办?
她的主意就是第三天夜里将灯笼偷出,然后逃之夭夭。
不去再想,繆灿儿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将身上的宫装脱去,还好里面还多穿了件粗布褂子,这是吩咐碧云准备的,现在只要换个发型,再把脸抹黑点,应该就大功告成了。
饿了两天,夜深就偷偷跑去寺庙厨房偷剩下的东西,好不容易挨到了第三天深夜,这几天冷奕风也派人四处寻早繆灿儿,因为是他将繆灿儿带出来的,这都两天了,可是人却早就消失不见了。冷奕风真是后悔自己的决定了,繆灿儿看来早就打定注意让他带她出来,然后伺机逃跑,冷奕风说不出原因,可不能声张,于是只好吩咐随风暗中寻找。可是内心渴望找到她的理由并不是为了冷奕谟,如何可以,她想离开,他可以带她去玉药山庄。
暗暗的佛堂里打着木鱼,一声一声环绕在空荡荡的屋内,佛堂里点满了红烛,将地上虔诚礼佛的七名宫女的影子拉的老长。
禁卫军还在外面守着,繆灿儿躲在暗处的一个角落,随时等着二更的到来,只听见更鼓一响,她赶紧嗖了进去。
捂住自己的胸口,躲在暗红色的帘幕下,看着里面的女子。
“各位施主,皇后娘娘吩咐你们去休息了,贫尼在这里先守着,等着换班的施主。”繆灿儿此时是一身粗衣,只是头上的男士发型上多了一顶尼姑的帽子。
几个宫女站起,对着繆灿儿作揖,满脸疲倦,没有多想,都依次序退了下去。
“多谢大师。”
繆灿儿心中窃喜,眼珠子转了一圈,确定屋子里的确没人了,一把抓起供桌上的灯就往怀里揣,一溜烟地随即逃了出来。
她不敢想结果是怎样,只是知道冲向大门,趁乱逃出,
随即,整个大庙都一片混乱起来,锣鼓声漫天,禁卫军也成群搜索。
四处都是喊叫声,冷奕风也带着一大堆人四处搜索。
“怎么回事?”冷奕风身披坚甲,一脸严肃。
莫离双手抱拳,也是义愤填膺,“回禀王爷,据说是个尼姑跑进去了,随后便不见神灯踪影。”
“混账,吩咐下去,将庙里所有尼姑都聚集到后院,还有紧闭大门,重兵防守!就不信她能长出翅膀飞了!”
“是!”莫离接命,立刻带着一堆人离去。
寒光有些冰冷地打在冷奕风的脸上,此时他脸色略显苍白,手上的宝剑也握得有些颤抖。思索了一会,他吩咐了身边的人继续寻找,自己一个人飞身而去。
小溪旁,月色姣好,竹林与月色交织,虽是黑漆漆看不见,却能老远看见小溪中倒影的白光,白光像一块不规则的玉珏,平躺在静谧的睡眠上,偶尔几只癞蛤蟆呱呱几声叫,又将整个静谧打破。
冷奕风紧握着宝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因为在竹林的角落,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那人还未发现之时,他便以电掣之速飞身到了那人跟前。
“你知道么,你带着它就这么逃走,会死多少人,有多少人会被你连累,且不说那几个宫女,就连皇后还有,还有我,都必死无疑。”冷奕风冷冷地说着,没有任何温度,这是在遇见繆灿儿后,第一次,自己这么害怕,不是害怕自己死,而是害怕她真的逃走。
“额。”繆灿儿被吓了一大跳,可是在听到他的话后,又犹豫了起来。
“是啊,不可以这么自私。”她自言自语道,摸了摸怀里的东西,又抬眼悲伤地望了眼冷奕风。
“我走了你就会死?”
“恩。”冷奕风凄凉地点点头,寒光打在他脸上,像是哭过般,带着泪痕。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在打这灯地主意,是羽灵俊的计谋?故意让你嫁到京城来,偷了我们的镇国之宝,然后好发动叛乱?”
冷奕风握紧了手中的宝剑,猛的一用力,将剑弹出,瞬间一道白光刺眼,就这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架到了繆灿儿的脖子上。
“你怎么又这样啊,欺负人,什么镇国,什么叛乱啊,我只是想回家,呜呜呜。”眼看着就可以借助神灯回去了,这节骨眼又出事端,让繆灿儿一下子急哭了,大抵是气哭的。
冷奕风听完繆灿儿的话,又看到她泪眼兮兮的,不禁又心软起来。
“谁知道你说的哪句真哪句假,总是博同情。”他无奈把剑收了回去,又一把抢过繆灿儿怀里的东西。
手随着冷奕风过去,心里万分不舍,“好吧,下次我不带走它,就借用它,拿了这么久,也没见它有什么神力,还是等我熟悉它吧,嘿嘿,你拿走吧,算是我菩萨心肠。”繆灿儿吐了吐舌头,其实是自己拿着它这么久了,根本就没感觉到什么乾坤逆转,更不用说穿越回现代了,必须先搞清楚它的性能,那么这期间就拿回去让他们保管好了,这是繆灿儿之所以那么大方归还的原因。
“唉,风,哦王爷,你刚才好凶哦,像变了个人,我算是知道了,你们男人都是老虎,我这个狐狸要小心。”
“什么?”一路走着,繆灿儿就一直叽叽喳喳个不停,冷奕风是哭笑不得,有自己称呼自己是狐狸的么?
“狐狸就是美女的代名词,笨蛋。”繆灿儿对冷奕风爽朗地大笑了起来,她发现其实古人也蛮好相处的,就比如眼前这个王爷,温温润润的性格,在一起也不怕得罪他。
冷奕风嘴角一动,忽然想到什么,“灿儿。”
“恩?”繆灿儿已经不记得有多久冷奕风没有这么称呼过她了,随即她就一怔,收起自己的玩世不恭,她之所以如此,就是怕和冷奕风在一起会尴尬。
“落雁我找到了,你不必再介怀了,以后我会好好保护她的,她也让我和你说一声,谟很在意你,不要看不清自己的心。”
繆灿儿一惊,落雁和冷奕风在一起?她睁大眼睛,立即就苦涩地笑了起来,“恩,会的,我自己的幸福当然自己争取,落雁姐姐在就好了,那样我就不会自责,觉得是自己逼走她的了。”繆灿儿笑着,尴尬地十指相扣,在衣裙前揉搓起来。
冷奕风也觉得心头失落地紧,像是被掏空般难受,感觉有点不可呼吸,他无奈而笑。而后一个飞身离去,赶紧将神灯物归原主。
“什么啊,就这么飞了,那我怎么办啊。肚子也饿。”繆灿儿看着早已不见的冷奕风,本想打算他给带去饱餐一顿的,这下只好继续演空城计,听肚子跳舞了。
------题外话------
求收求收,明天晨晨要去宋庆龄故居玩哦,嘻嘻,接受洗礼下,学校的活动,记得想晨晨
第八十八章重回牢笼
重新回到这清音阁,满心复杂,碧云小丫头早已哭得满脸梨花,这几天冷奕谟每天来,这第一天倒是瞒天过海了过去,可是纸毕竟包不住火,全清音阁的人都被关进了地牢,唯独留下了碧云。
“岂有此理!”繆灿儿气得拍打着桌子,看了眼如今早已屋徒四壁,连张像样的桌子也没有。
“他这次是动真格了。”站在屋子里的人皆是七上八下,繆灿儿知道自己此次逃出宫去的结果,非生即死。
她立刻反应到什么,正要冲出去,却不知道从何处来了一队人,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冷奕谟。
“王妃这是要去哪里?还想逃?本王是不是要给你制造个金丝笼,恩?”身后的碧云也是一愣,看着繆灿儿僵直的后背。
“奴婢该死。”扑通一声,碧云跪下,直磕头。
“来人,传本王的命令,王妃因染病,特许于清音阁静养,任何人都不许打搅,抗着者杀无赦!本王的书房搬去竹心阁,以后这里就是苍蝇,也不许飞进来一只,听到没!”
“是…”齐管家对着身边的小太监使了眼色,有点语塞,可是还未等他反应,冷奕谟便大步子跨出离去,留下十几个人冲进来像烧杀抢劫般。
“唉,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这些都是王妃的日用品啊。”碧云拉着那些如狼般的护卫,苦苦哀求。
“滚开,一个失宠的妃子,有什么资格。”一个侍卫一脚踢开碧云,继续将屋内的东西搬走。
“狗眼看人低!”繆灿儿咬咬牙,将碧云慢慢扶起,为她擦去残留在面颊的泪珠。
一阵骚乱过后便是一片狼藉,只留下空荡荡的屋子和两个落魄的人儿。
齐管家有些不忍,可是还是叹了生气,“王妃,留得青山在。王爷只是在气头上。”
这句话繆灿儿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