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琳,我在减肥呢,我不怕饿,实在饿得不行的时候,我会吃的。”她看着窗外渐渐被黑暗拥抱住的景色幽幽的说,“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的呆着。”
“……是。”她这般固执,月琳也没法子,点点头,转身轻声的往外走去。
“月琳等等。”想起了什么,阮墨香扭过头赶忙叫住她。
“娘娘,你想吃东西了吗?”月琳立马停下步子,转身笑着问她。
“不是,我……我想问你,太子选好太子妃了吗?”她的心,几乎悬在了嗓子眼上,想知道,可是又有些不想知道。
“娘娘,听刘元说,太子殿下已经选好太子妃了,而且十日后就会迎娶进门。”
“是、是谁?”她悬着的那颗心,开始一抽一抽的隐隐作痛,清丽的脸上没有一点的笑容。
“是蓝大将军的千金蓝筱小姐。”
“是她?”她见过蓝筱,知道她是一个长得俏丽好看的妙龄女子,脸上隐约浮出苦涩的笑来,“她倒是挺配太子的,你去一趟东宫,替我恭喜太子吧。”
“是,娘娘。”
“呃,算了,还是不要去了。”突然,她又改变了主意,轻叹一口气,露出一脸的懊恼来,“月琳,你还是去把德妃淑妃,还有冯昭容冯昭仪杨宝林叫来吧,跟她们说本宫想扎金花了,让她们带足银票和银子过来。”
“是。”
都说情场失意,赌场便得意,她想,今晚要是扎金花的话,自己肯定要赢得盆满钵满吧,自己何不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事痛痛快快的赌博一个晚上呢。
第45章 冷宫
凤栖殿内,德妃、淑妃、冯昭容、冯昭仪等人齐聚一堂。
在阮墨香号召下,她们均是带足了银票和银子,在某间屋子里,风风火火、热热闹闹的扎起金花来。
“哈哈,皇后,臣妾7、8、9的连子,你一对2赢不过臣妾啊。”冯昭仪一边高兴的说,一边将桌上的银票往自己身边揽。
这晚扎金花也不知怎么回事,阮墨香居然一把都没赢过。
她本以为会赢,没想却是这样的结果,让她气恼得很,“靠,怎么又输了,呃,再来再来,我就不信我次次都是输,冯蓉,笑春,我跟你们说,你们别得意太早,先赢的都是纸,后赢的才是钱。”
“皇后,臣妾们今晚奉陪到底,呵呵呵。”今晚手气最烫的就是冯昭仪,面前赢了不少银票,脸都快笑开了花。
“废话少说,快发牌。”阮墨香等不及的说,牌刚发好就迫不及待的将牌拿了起来,定眼一看,竟然是三个a。
啊,三个a啊,这可是最最大的牌,若是这都不赢的话,天理不容。
看着手中的大牌,阮墨香的心脏顿时一紧,可哪知,正准备笑出声来呢,就突然听到一声踹门的声音。
‘嘭’
也不知是谁踹的门,劲可真够大,把门都给踹坏了。
突闻其声,她们屋里的人整齐归一的看向门,本来一个个的都想开口大骂是哪个不怕死的打断她们扎金花的,但是当看清门口站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而且其中站正中间那个人还是当今的皇上陆代力时,全都脸色惨白,鸦雀无声,除了阮墨香的脸色好些外,个个都是一副吓破胆的样子。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在太子选妃之日聚众赌博。”陆代力脸色铁青,一边大步的跨进屋子,一边厉声的怒斥。
“啊,皇上饶命啊。”
“呜呜,皇、皇上,臣妾们知道错了。”
看到陆代力那好似要吃人的脸色,德妃、淑妃、冯昭仪、冯昭容等立即扔掉手里的牌齐刷刷的跪在地上,有的吓得面如土色,有的吓得哭了出来,有的,恐怕都吓得快尿裤子了。
一群人中唯有阮墨香鹤立鸡群,并没有立即跪下,见她们都跪下了,看了看站在陆代力两边的柳若颜和蓝灵儿这才不紧不慢的的跪了下去。
“皇上,德妃、冯昭仪她们经常都在皇后这里赌博的,这后宫都被她们弄得乌烟瘴气的了。”蓝灵儿早就抿着嘴笑了,见阮墨香跪了下去,立即就在陆代力耳边添油加醋的说起话来。“皇上,赌博的不良风气万不可滋长啊,要不然后宫可就乱了啊。”
陆代力本就在气头上,听蓝灵儿这么一说,更是气上加气,怒道:“来人,传旨下去,皇后、淑妃、德妃、冯昭仪、冯昭容、杨宝林、苏良人聚众赌婆,扰乱后宫风气,每人各打五十大板,扣月俸两月。”
“啊呜呜,皇上饶命啊……”
“皇上恕罪啊,呜呜,臣妾再也不敢了。”
闻言,淑妃德妃等人全都瑟瑟发抖,害怕得眼泪直流的大哭起来。
扣两个月的月俸并没什么,可是那五十大板,对于一直养尊处优,从未练武强身的她们来说,即使不会要去她们一条命,也会要去她们半条命的。
阮墨香的眼睛没流下一滴泪,只是听着她们那让人抓心挠肝的哭声,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愧疚,眼睛微微的一湿,字字清晰的说道:“皇上,你要处罚就处罚臣妾一个人吧,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教她们打牌陪臣妾赌博的,今晚,也是臣妾叫她们来陪臣妾扎金花的。”
“皇上,如果就处罚皇后一个人那也太便宜她们了。”蓝灵儿立即急声的说,生怕陆代力如她的意只惩罚她一个人。
她看得出来,只有淑妃德妃她们全都被惩罚了,她的心才会更难过,更不好受,而她对她这位皇后因为杨艺妓的事早就怀恨在心,早就想找机会报复她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岂会这般容易的错过。
阮墨香看着蓝灵儿的那张嘴脸就来气,此时即使处境危险又尴尬也卯足劲的拿出皇后的威严来,恨恨的喝道:“蓝灵儿你给本宫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本宫和皇上说话轮不到你插嘴。”
蓝灵儿自然不是省油的灯,立马低头抹泪装可怜,“皇上,呜呜,皇后明明做错事了居然这样说臣妾,呜呜呜……”
陆代力眉头紧皱,“好了,别哭了,朕自有定夺。”说到这儿,不耐烦的看一眼跪在地上的阮墨香,扭头看着紧贴身旁的柳若颜,“爱妃,你觉得这事应该怎样处理?”
柳若颜似笑非笑,一双眼锐利的盯着阮墨香的脸,不疾不徐的说:“皇上,臣妾觉得后宫聚众赌博这事都是由皇后一人引起的,如果不是皇后,她们也不敢这般放肆。以臣妾之见,就惩罚皇后一个人好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皇后一个人就想代替她们那么多人的处罚的话,那也太轻了些,不如惩罚加重一点,皇上,你觉得如何。”
“恩,好。”陆代力毫不犹豫的点下头,“传旨下去,皇后漠视宫规,聚众赌博扰乱后宫风气,明日起,冷宫面壁思过四个月,期间不许人伺候。”
冷宫?
呃,那地方可开不得半点玩笑,稍不留神就很可能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到阎王殿的,即便不会死,恐怕几个月呆下来也会疯掉的。
跪在地上的淑妃、德妃等人听到这道圣旨,无不为阮墨香感到寒心,都想为她求情,可终究是不敢,谁都没冒出半个字来,只是小心翼翼的向阮墨香投去同情的目光。
阮墨香曾经无数次的害怕自己会被打入冷宫,可是这会儿真要被打入冷宫了,她却一点也不害怕,反倒嘴角一扯,带着一丝笑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来,“皇上,臣妾犯的是大错,你还可以罚得再重些。”
“哦?”陆代力颇感疑惑,“你想朕怎么罚重些?”
“皇上,你就下旨把我这个皇后废了,贬为庶人赶出宫去吧。”皇后,她可一点也不想当,恨不得甩掉这个沉重的包袱,自己好出宫浪迹天涯,去江湖里寻找自己的一片天空。
闻言,陆代力愣神了几秒才说话:“哼,你要朕怎么罚你朕就怎么罚你吗?朕偏不听你的。来人,不用等明天了,现在就把皇后送到冷宫去。”
第46章 冷宫皇宫,再见
陆代力话音一落,门外的两名太监立即进屋,将阮墨香毫不客气的押着走出屋子。
阮墨香也不反抗,抬起好看的下巴,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来,犹如一个置生死于度外的革命烈士。
“呜呜呜,皇后,皇后……”
“呜呜,娘娘,娘娘……”
“呜呜呜,皇上,请饶恕娘娘这一回吧,呜呜呜……”
看着阮墨香被押着离开的身影,跪在地上的淑妃德妃等人都难过的哭出声来。
侍奉在阮墨香左右的彩娟、月琳等人就更不用说了,早已是泪流满脸,恨不得和她一起进冷宫去。
阮墨香刚被押走,蓝灵儿立马就抹干眼泪,用轻蔑的眼神看着还跪在地上的一群人,隐隐笑道:“皇上,皇后进了冷宫面壁思过,那她们呢?她们参与赌博,和皇后乃是一丘之貉,怎么也得惩罚一下她们,让她们长长记性,以后不敢再聚众赌博吧。”
陆代力觉得蓝灵儿说得也有理,可是他一个大男人真无心处理这些事,不耐烦的叹口气,对柳若颜说道:“爱妃,她们就由你来处置吧,朕有些累了,先回养心殿休息了。”说完,立即转身走出屋子。
“恭送皇上。”
柳若颜连忙婀娜多姿的欠身恭送,见他走远,那张倾国倾城、好似狐狸精似的脸蛋上已被一层嗜血般的冰冷寒霜所覆盖,随即红唇轻启,对跪地的一群人阴柔的说道:“你们聚在一起赌博,扰乱后宫风气,责罚一定是躲不过去的。淑妃德妃,我念在你们是皇上身边的老人,我只罚奉两月。冯昭仪,冯昭容,杨宝林,苏良人,每人各打二十大板,然后扣月俸五个月。皇后凤栖殿里的宫人,皇后聚众赌博竟不加以制止,给我每人打三十大板,和皇后亲近的都送到慎刑司服役三个月。”
慎刑司,不用想也能知道这地方怕是和冷宫差不多的可怕,不仅要被打三十大板,还要被送去那鬼地方,彩娟、月琳、刘元,已经吓得哭不出声了,泪水一滴滴无声的流淌着。
冷宫位于皇宫最偏僻的地方,那里就连大白天也是阴森恐怖的,若是晚上,怕是连孤魂野鬼也不愿呆在那里。
那是一座极其幽深的老宅,雕栏画栋上积着厚厚的灰尘不说,到处都有着凌乱而又密集的蜘蛛网。坏的椅子凳子,破的软榻随处都是,时不时的就有老鼠穿梭其中的嚣张身影。
阮墨香不怕灰尘,也不怕蜘蛛网和蜘蛛,可是她就是怕老鼠,看到一只只在自己眼前横行霸道乱窜的老鼠,吓得眼泪汪汪的,赶忙跳到一张勉强能支撑她重量的破凳子上,看着老鼠哇哇哇的惊恐大叫。
“啊啊啊……死老鼠,给我滚开啦,呃,走开走开……”
此时此刻的阮墨香脆弱极了,像个手足无措的胆小鬼,更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
还好,就在她快要被老鼠们吓得哭出来的时候,有人在夜色的掩护下跳进了高墙,急切的叫着她名字,快速的走进屋子。
“香儿……”
借着微弱的月光,阮墨香看见一抹高大伟岸的身影朝自己快步的走了过来。光线太过昏暗,她看不清他的脸,可是,那一声‘香儿’,那赋有磁性的声音,却深深的撞进了她的心里。
她知道,是他来了。
不知怎的,刚才那么害怕都没哭,可是一听到他的声音,豆大的眼泪就忍不住哗啦啦的往脸上掉,很不争气的哭出悲伤难过的声音,“呜呜呃呜呜……乾宇,乾宇……”
陆乾宇已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了她面前,也不多说什么,两手一伸便把她从破旧的凳子上抱了下来,将她柔软冰凉的身子抱得好紧好紧,恨不得让她与自己合二为一。
说来奇怪,房间里多了陆乾宇,那些老鼠也不敢造次了,纷纷四处而逃躲藏了起来,像是察觉到了某人身上那无形的强大气场。
“呜呜,乾宇,有老鼠,呃呜呜,我怕,我怕。”阮墨香把头深深的埋在陆乾宇温热的胸口上,一个劲的哭,一个劲的瑟瑟发抖,像那深秋的落叶,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卷走。
“别怕,有我在。”陆乾宇的下巴在她的头顶痴迷的磨蹭着,声音不大,却能给人强大的安全感,“香儿,我马上带你离开这里。”
“你要带我去哪儿?”她依旧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处,流着泪抽噎的问。
“我带你回东宫。”
“东宫?”她猛的抬起头来,泪眼模糊的看着他的脸,忽然坚决的摇起头来,“不,我不要去你的东宫,你都选了太子妃了,十天后你就要成亲了,我去你那儿干嘛?我去你那儿看你怎么和你的太子妃成亲,怎么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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