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兄不要介意!来人,取来二百两银子!”
朱大本来还有点的于孝天会狗急跳墙,心中暗自戒备,不由自主的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可是当到于孝天换上了一副笑脸,并且派人拿二百两银子的时候,两眼不由得一亮,便缓缓的离开了刀柄,再次垂了下
“这还差不多!姓于的,老实告诉你,我姓朱的虽然在鲨鱼帮是我们七爷的下,但是只要你以后识时务点,今儿个你对我不敬的这件事,我也可以不跟你计较了!
今儿个你还算是识相,换桌酒菜上来,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跟你一般见识了!”朱大这会儿于孝天前倨后恭,变得对他恭敬了许多,顿时自尊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大大咧咧的把于孝天当小弟开始教训了起来
于孝天连连点头招呼人换过酒菜,凑到了朱大面前,一脸的卑微的样子,请朱大坐下接着话
朱大刚刚一转身,于孝天的两眼之中突然间寒光一闪,右在腰间一划拉,变戏法一般的里便多出了一把短刀
不等朱大坐下,他一把便从背后用左臂揽住了朱大的脖子,一发力勒紧了胳膊,朱大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事情不妙,想要赶紧张嘴大叫,招呼门外的两个下救他,两只用力的拉于孝天勒在他脖子上的胳膊
可是于孝天的胳膊像是钢浇铁铸的一般,一旦收紧,便让这厮顿时喘不过气来,更不要张嘴叫人了!
紧接着不等这厮挣扎,于孝天右的短刀便狠狠的从他的后心扎了进,朱大只觉得后心一疼,心脏立即便被扎了一下,两眼瞪得溜圆,两条腿使劲的蹬,两只也用力的扒于孝天的胳膊,想要做最后的挣扎
可是心脏被捅破了之后,人很快便会失血液供应,全身血液马上就会停止血液流动,只是一会儿的工夫,朱大便两眼翻白,身体也软了下,渐渐的停止了挣扎
刘老六一直都在旁边作陪,于孝天和朱大的冲突他都在眼里,不过他却一直没有话,刚才到于孝天服软,又是让人拿银子,又是派人换酒菜,本以为于孝天被这厮滑已经服软了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于孝天居然会突然间向这厮发难,毫无征兆的便一下了结了这厮的xìng命
“你这是作甚?……”刘老六真被吓到了,一下站起来对于孝天小声惊呼道
于孝天把指竖在嘴唇前面:“嘘……,小声点!”他小声的对刘老六道
刘老六赶紧走到于孝天身边,了一眼朱大,一脸又惊又怒的表情小声的对于孝天道:“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能杀了他?这可如何是好?要是张虎知道的话,岂能饶得了咱们?”
于孝天摇摇头不让刘老六话,一把拔出了朱大后心的短刀,又在朱大身上擦了擦刀身,重新收回到了腰间
于孝天走到门口,朝外了,又拔出了腰间的那把锋利的腰刀,对外面招呼道:“我,你们二位进来一下,你们当家的叫你们!”
门外朱大带进来的两个下,这会儿有韩显陪着在外面喝酒,听到屋里面于孝天叫他们,于是便站了起来,朝着屋子走了过来
刚才屋里面的动静他们都没有听到,而且他们平时横行习惯了,不觉得有人敢对他们怎么样,所以即便是进了寨子,也没的什么
当他们刚刚走入屋子,于孝天中单刀寒光连闪了两下,不等这两个家伙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两个人的脖子上便都挨了一下
于孝天这次下极狠,根本不给他们反抗的机会,两刀过,便划断了他们的喉咙,两个人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都瞪大眼睛,捂住脖子的伤口,踉跄着后退,想要逃出屋子,可是受此重创之下,他们逃也没有机会,踉跄了两下,便都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两个人的两条腿剧烈的抽动了一阵之后,一声都没有能发出来,便都伸腿归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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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出题
杨茉躺在床上睡不着,一遍遍地将手里的纸条拿出来看
外面传来春和的声音,“小姐,还没有睡着?”
杨茉“嗯”了一声,春和端着灯走进屋,端了杯茶递给杨茉
杨茉摇摇头,“你去歇着吧,我看看书也就睡了”
“小姐不要太劳累,这个家都要小姐撑着呢”今天在府中听姨娘和婶太太说那些田产上的事,姨娘心性软弱很多事不能拿主意,大小姐日后不知还要操多少心
杨茉点点头躺下来,春和吹灭了床头的灯,然后退了出去
屋子里宁静下来,杨茉慢慢思量,会不会是这里还有一个穿越者?想一想却觉得不可能,如果是这样,她之前不会没有发现一点的蛛丝马迹,她用西医的方法治铂古代人只觉得她惊世骇俗,现代人却立即会发现其中的端倪,早应该有所表示
如果不是穿越者留下的字条,那又是怎么一回事
杨茉在床上翻了个身,面对这样的事,她除了自己找到答案,不能与任何人商量
第二天一大早杨茉就去摸枕头下的纸条,纸条还在,上面的字也十分的清晰,一时半刻她还想不明白,杨茉将纸条放在紫檀木匣子中
春和秋桐两个进屋来伺候杨茉起身,陪着陆姨娘一起吃过早饭,陆姨娘将庄子上的情形说了一遍,“原本都是常家在管,庄头不要说了,已经不是我们杨家从前用的,里面的佃户和长工变化倒是不大,不知道大小姐要怎么安排,是继续用这些人还是……”
杨茉道:“从前这些庄子也是祖母管的,我们不了解上面的情况,还是让庄头和庄上的管事过来家中,我们问问再说”没弄清楚之前,贸然换人并不是一个好选择,尤其是佃户和长工,本来都是附近的百姓,变不变东家对他们来说,没有多大关系,他们真正在意的是一年辛苦下来有没有收入
“长工和佃户的以前不能欠别的可以慢慢来做”
陆姨娘颌首
杨茉道:“庄头那边好说,只要将近年来的账目要来算一算,看看进项和支出就知道这人堪不堪用”有些人勤勤恳恳本分地做好手中的事,有些人手脚不干净,喜欢在账目上下功夫
陆姨娘将杨茉吩咐的交代下去,然后将杨茉送上马车
杨茉径直去了保合堂
旁边药铺的伙计,见到杨大小姐的马车来了都精神了几分,杨大小姐收徒不成,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
杨茉径直走进药铺,然后写好纸笺拿给白老先生看,“先生,您看看我写的是否有误”
白老先生看向纸笺上面写着,病患五十岁,劳作饱餐后发病上腹疼痛三日加重就诊,腹部平软,胸口压痛,叩诊鼓音,肝肾区无叩击痛偶有恶心,畏寒发热,脉浮濡偏数重按不足,易怒,大便糖稀……
问,根据病情,本例病患可能的病有哪些
再问,诊病后应用什么药方
更问,用药后病情无缓解反而加重要如何处置
白老先生看向杨茉,“大小姐这是要……”
杨茉道:“先生让我想好要怎么择徒,从今天开始,每隔两日我就会在药铺门前公布一个病例,能仔细诊断的人便能进药铺和我学习,不但要写出病患可能有的疾铂还要写出应对的单方”
杨大小姐这病例看起来简单,但是里面藏着不少的玄机,尤其是杨大小姐诊断的法子,那是普通医者不会用的,这样写出来一定会引起激论,杨大小姐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白老先生捋着胡子颌首,“这脉案写的清楚,依我看可行”
只要白老先生支持,证明她现代和古代混用的诊断方法能站得住脚杨茉将纸笺递给旁边的伙计,“让掌柜的腾写下来,贴在药铺门口,广为告知,想要进保合堂学习,先要答题辨诊,经过筛选”
伙计应一声,忙将杨茉的话告诉江掌柜
江掌柜不由地一怔,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明明随便拜师都没有人来,如今却要设下条件,这可不比征郎中伙计艾凭的是百年老店的名气和工钱,外面对大小姐本就议论纷纷,现在大小姐反而更这样做法,那些人如何肯来辨症
江掌柜这样想却想到大小姐的脾气,看似软弱却很有主意,便接过伙计手里的纸笺,立即让人去抄写,不一会儿功夫,保合堂就将杨茉写好的考题张贴出去
……
“听到没有,杨大小姐收徒还有条件”
“保合堂门口贴着脉案,让大家去瞧呢,若是想要拜师,先要解出题目”
不一会儿功夫,大家就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还从来没见过哪位先生这样收徒,更何况是一个女子
“杨大小姐能写出什么题目”
“要不要?”
一个弱女子能写出什么题目来为难人,想到这里很多人跃跃欲试,“走,去解出来为难为难杨大小姐,看她是否有正解”
“就是,不就是辨症吗?我们也羞臊羞臊她”
一个女子敢给男人们出题,也太胆大包天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你们去了就是正中下怀,杨大小姐这样做就是要你们去看脉案,这样保合堂门前才会热闹,不管你们说对还是说错,出名的是保合堂,杨大小姐不费吹灰之力就利用了你们”
听到这话,大家都觉得正是这个道理
“都不去”
“对,都不去,没有人去辨症,杨氏这出戏也就唱不下去,我们就在一旁看热闹”
保合堂门前一片冷清,江掌柜有些暗暗着急,大小姐这个法子到底能不能行
一个时辰过去了正当江掌柜失望时,有个小孩子拿着一封书函送到江掌柜手里,“让我送信的人说不是要拜师,只是要和杨大小姐论症”
看来是有人要论症却不肯现身,借着孩子的手将书函送来
江掌柜将信函送进去,杨茉头也不抬,“放在旁边吧!”
就这样放在旁边看也不看?
江掌柜忽然很佩服大小姐,大小姐每次都能这样泰然处之,就是因为这样才能让别人慌乱
一封封的书函送来,杨茉手边积攒了五六封
很多小郎中开始坐不住了“是谁送的辨脉书函?”表面上都说不去辨症,可是背地里却将书函送去
更多的人来保合堂门口打探情形,于是更多的人看杨大小姐开出的题目
“叩诊是什么意思?”
“病患劳作饱餐后发病上腹疼痛三日加重就诊,腹部平软,胸口压痛,叩诊鼓音,肝肾区无叩击痛偶有恶心,畏寒,发热,脉浮濡偏数重按不足,易怒,大便糖稀……”
这比平日里药铺里的脉案写的要清楚而且里面有很多大家不明白的说法
“很多话都是为了扰乱视听,什么叩击痛,谁听说过就看后面的脉象,胆胀者,胁下痛胀,口中苦,善太息就是胆胀……”
这么简单?就是胆胀?既然是送去辨症若是思虑不周,写的太简单恐怕会让人笑话,平日里大家互相较劲,现在有了机会,谁都想比别人高上一筹
郎中们凑在一起说话,整条街开始热闹起来
……
杨茉帮白老先生抄完了方子,才停下来歇着,梅香立即递了杯茶过去,“小姐怎么知道那些人定会坐不住”
她就是知道,入这行时间久了,还能不知道这行人的心思,不要说大学时大家因为一个病例题讨论的口沫横飞,就是工作时也常见争论的情形艾若是没有人送函则罢,有人送来,别人就会坐不赚起了心思要一较长短,谁也不愿意输给她一个女子
只要有这样的气氛,她就不怕辨症开展不下去,等她慢慢地将现代诊断学术语加进去,就会有人好奇,她那些别人没用过的诊断方法,到底是不是那么好用
“大小姐,”江掌柜高兴地走进来,“有郎中自己送书函上门了”
杨茉脸上露出笑容来,站起身去后院看陆贽的伤口
陆贽已经能自己慢慢地在屋子里走动,适当的活动是防止肠黏连,杨茉吩咐梅香准备好了工具,消毒之后将陆贽的引流管撤下来
陆贽每日依旧吃流食,看起来消瘦却精神很好,杨茉检查他的伤口,他的眼睛就随着杨茉的动作挪动
杨大小姐穿了天青色的褙子,头上是景泰蓝的蝴蝶发簪,哥哥打趣他说,没有杨大小姐这样天降的神医,他早就走上了黄泉路,听起来像是戏言,还不就是实情
杨茉道:“按照我说的,回去依旧要吃流食,不能过分活动,免得伤口裂开,每天都要来换药,七日之后就可以拆线了,”说到这里杨茉想起一件事,抬起头看向陆贽,“武举虽然快到了,伤好之前却不能骑马或是练习棍棒”
被说中了心事,陆贽脸上不禁有些发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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