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也打算唧唧歪歪下去,就将这小豆丁的身子一抱,运起他的轻功出了围墙,几名护卫见状,忙追了出去,可这李三公子的轻功,这世上倒是很少有人能及的,别说当年为了练好这功夫吃的苦头,就是这几年胡作非为,为了逃脱仇家和英国公的追捕,这轻功也是越发变的好起来了。
所以,几名护卫只好分兵几路,一路去追人,一路去禀告自家大人,另一路去找自家夫人,总之,李三公子也将慕容月的家给搅合了个鸡飞狗跳。
李三公子带着孩子到了英国公府外的一家铺子里,这铺子的伙计和掌柜看到自家三公子竟然手中抱着个孩子,可想而知,那惊讶的神情,相互看了一眼,都心道:“不会吧,公子竟然有了这么大的私生子,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爹爹发现我不在府中了没?”李三公子坐下,就打算先从自己留在府中的眼线打探一下府中的情况,然后决定以什么样的形象回府。
“公子,国公爷发现您不在资格院子里了,早就将围着你的护卫们都给撤掉了。”这掌柜忙回道。这位掌柜是李三公子亲娘的陪房,他们被大公子留在京城守着三公子,可这三公子每次做的事情都让他们这些做下人的焦头烂额,哭笑不得。
“那就好,本公子带着小天天回院子看那只雄鹰去了,你们继续忙,不用送了。”
李三公子听说自家老爹已经发现他不在府中了,那就不用再从邻居家的水井钻地道了,还是走自家大门舒服。
三公子回家了,还饱了一个孩子,这消息很快飞遍了英国公府,英国公还在衙门,没有回府呢?李老祖宗听到这个消息,惊的手中的茶盅都掉到了地上,英国公夫人也不知心中是个什么滋味,当下收拾好就打算到李老祖宗这里探听消息。
李三公子抱着孩子直接回到了院子,然后将小天天交到小四的手中道:“这小家伙要看我们喂在后院的那只鹰,你去将那鹰的笼子搬过来,然后,看着这小家伙,别出什么意外,我去给老祖宗请安。”李三公子到了李老祖宗房中去请安,李老祖宗和往常一样,上下看了宝贝孙子一眼,确信宝贝孙子全身上下完好无损时,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孩子呢?”不是说抱了一个孩子回来吗?
“孩子?祖母说的是小天天呀,小四陪着看鹰呢?”李三公子满不在乎地道,丝毫不觉得,将人家的儿子抱回自家有什么不对。
“小天天?孩子他娘呢?”
“不知道。”提起小天天那个不男不女的娘亲来,李三公子满眼的嫌恶,他虽然觉得这个小天天挺可爱的,但不等于他就会爱屋及乌,对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多几分好感。
“没有娘最好,省的以后麻烦,不过这事你最好还要给崔家一个解释。我们家也不差一个孩子的饭吃。”李老祖宗误认为,李三公子接回了自己的孩子,又看到李三公子对这孩子的娘亲没有任何好感,她这才放下心来,虽然有了庶子是不太光彩的事情,可事已至此,这个孩子也不能就扔掉吧。
“为什么要给崔家一个解释?”李三公子在脑子里反应了一下自家祖母说的话,这才知道自家祖母误会了。正要开口解释,英国公夫人就开口了:“这孩子娘亲是做什么的,不会是那种见不得人的出身的吧。”
“祖母,您在说什么,这孩子是慕容月慕容大人家的,可不是孙子我的,你孙子我还没成亲呢?怎么会有孩子呢?要不,祖母让我和窦姑娘早点成亲好了。”
“你这孩子,什么都要讲规矩的,怎么能乱来?”李老祖宗没好气地道,心中虽然有点失望那孩子不是自家孙子的,可这样一来,也少去了许多麻烦。
英国公夫人也松了一口气,李四公子也没娶亲呢,本打算要比李三公子早进门几天,这孩子可能就抱的早一些,要是这个继子冒出一个孩子来,吸引了老祖宗的注意力,那就不好了,如今听到不过是乌龙一场,她心中也就放心了,当下也识趣地不再守到李老祖宗房中了,回自家院子去了。
只是府中关于,李三公子有了一个私生子的流言已经传了出去,而且越传越离奇。
崔大夫人安排了那么多事情,结果却功败垂成,要说她一点心虚的想法都没有,那也是骗人的,在她还没有想好该以怎样的姿态面对窦子涵时,她并没有马上去见窦子涵,可却没想到窦子涵这时却找上门来了。
“让她进来。”崔大夫人调整了下脸色,听到门外丫鬟们的回报,凝着脸色道。
窦子涵这次让两个丫鬟都留在了门外,她款款地走了进来,神情坦然,看不出什么怒色来。
崔大夫人调整了下心绪,片刻后,才挤出一抹笑容道:“子涵回来了,这几日也累着了吧,怎么不在自己房中多休息一会。”
“子涵在报国寺的这几日,让舅母挂心了,还为子涵准备了一些特别的节目。”窦子涵进门后,笑语盈盈,表面上看不出对崔大夫人有丝毫不敬。
“你们先下去,本夫人有几句贴心话要和表姑娘说。”崔大夫人听到窦子涵提起在报国寺的事情来,心中一沉,心道,这野丫头果然怀疑到了我的身上,可那又怎样,但这事情毕竟不能落入别人耳中,当下吩咐身边的先退出去。
等身边的丫鬟仆妇们都退出去之后,崔大夫人也收起了脸上虚伪的笑容道:“子涵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做舅母的我怎么听不明白?”
“舅母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不过,舅母大概忘了这世上有一句话,纸是保不住火的,事情只要做过了,就不会不留下痕迹来,要不然,子涵怎么知道这一切都是你这个好舅母谋划的呢,更何况,你在佛门圣地做出此等事情,不害怕天谴吗?”
“你——这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长辈,舅母当然是我的长辈,我何时对舅母不恭敬了,什么人看到了,而且善恶到头终有报,大舅母还是好自为之吧,小心自己以后的下场。”
“你敢咒我,你这个野丫头,吃我们崔家的,用我们崔家的,你竟敢咒我?”崔大夫人对上窦子涵嘲讽的笑容,再也忍不住,一个巴掌就摔了过去,这次,窦子涵倒是没有躲闪,她就是为了故意激怒崔大夫人的。
当这个人想着法子毁了她的清白,要她的命时,她不出手反击也不成了,不过在此之前,总需要点弱者的道具显示给人看。
崔大夫人这巴掌倒是真的用了几分力气,窦子涵白嫩的脸上,眨眼之间就红肿了起来。
窦子涵捂着脸道:“大舅母,子涵不过是一句话没和你的心意,你为何就要打我,难道因为外祖母病了,你就要这么折腾我吗?你还说我怎么也不死掉,你是长辈,子涵一向敬重你是长辈,您如果嫌马车先前没把子涵摔死,还要让子涵去死,子涵这就去死。以惊孝道。”
窦子涵的这几句话声音抬的特别高,外边听的很清晰,就在这时,外边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道:“瞧瞧我今个听到了什么,有人竟然让我们英国公的少奶奶去死,我们家的少奶奶可是皇上下旨亲自赐婚的,崔国公夫人此种言行莫非是要抗旨不尊?”
窦子涵觉得戏也差不多了,不再理会崔大夫人,就捂着脸起身向房外跑去,正碰上韩嬷嬷,她捂着脸福了一福道:“嬷嬷,子涵命薄,大舅母说我住在崔家吃他们的,用他们的,如今子涵平日忍声吞气倒也罢了,如今还被嬷嬷撞见了,子涵还有什么脸面活着,这就去找我家娘亲去。还望嬷嬷告诉李家老祖宗一声,子涵没有福气在她老人家面前敬孝了。”
窦子涵说完,就故意推搡了含笑一下,然后身子向崔大夫人的院子外跑去。
含胸心神领会当下,神情紧张地道:“嬷嬷,不好了,我家表姑娘要寻短见了,您可要为我家表姑娘做主呀,然后,也忙跟着窦子涵的身影跑了出去。
崔大夫人刚才在房内听到韩嬷嬷的声音就愣了,这韩嬷嬷是英国公府李老祖宗身边最得用的嬷嬷,这位嬷嬷有个特点,那就是特别护短的,尤其李三公子是在李老祖宗身边长大的,这位韩嬷嬷和李三公子之间的感情也是很深厚的,如今,这位韩嬷嬷看到崔家的老祖宗这不就病了几天吗,这崔家的当家主母竟然不但对外甥女动手动脚,恶言相向,还逼着对方去寻死,实在是太可恶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管怎么说,这位崔家的表姑娘可是皇上赐给三公子的妻子,是老祖宗进宫求来的,竟然被崔家的人如此糟蹋。
窦子涵在现代并不是个演戏的高手,试想一下,作为一个优秀的法医,每天多半对的都是那些死尸,她演戏给谁看呀?可到了这个时代,她发现作为女人,必须要适应的一件事,就是要学会演戏,只有这戏演好了,才能掌握舆论的导向,她确认平日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把柄落到崔大夫人手中,那么,在崔大夫人想方设法毁掉她的名声前,她先毁掉对方的名声,既然战争已经开始,那狭路相逢勇者胜吧。
虽然她前世没有什么宅斗的经验,也没和什么女人过过招,可好歹也是选学过犯罪心理学的,有些东西拿来用用还是可以的。更何况,她这是不鸣则已,一鸣就要惊人,真正最厉害的计谋不是那些暗地里见不得光的阴谋,而是光明正大的阳谋。想必经过今天这一闹,要是自己再出什么意外,那所有大众的目光怀疑的第一个对象就是崔大夫人,崔大夫人还想好好的活着,还想为自己的儿女们谋一门不错的婚事,那她就的让她好好地嫁进李家的大门,无论崔老祖宗发生了什么事,她至少不敢在明面失去分寸,当然,如果这人彻底失去理智的话,那又另当别论。
窦子涵选择寻短见的地方就是府中的小湖,上次她在荷花会上,她被那个丫鬟推下水后,一时腿抽筋,差点成了水中亡魂,可游泳这门技能她还是掌握了的?再加上,她一路上用的是小碎步,并不是真的要去投湖自尽。当然,小湖这个地方是崔家的中心位置,府中各房的人,还有各处的下人每天都有许多要经过此地,在加上含笑在她身后,不断地喊叫:”表姑娘,您别吓奴婢了,大夫人说你死掉最好,那是做不得真的,您别犯傻呀。“
这下,更加惊动了府中的一些下人,下人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可人都是最喜欢看八卦的,更何况,身后还有窦子涵暗自安排的一些下人们也跟在她的身后大呼小叫。
下人们吵吵闹闹,怎么能不惊动崔家的其他主子呢?崔家二房,三房的主子们在家的也被惊动起来了,尤其是崔二夫人,她与崔大夫人之间的妯娌关系本就不太和谐,这时也从自己院子出来,到了小湖边。
到了小湖边,看到窦子涵喊着叫着要跳湖,身边还被两个丫鬟拉着,在这么多人面前,崔二夫人还是要做点样子的,既然大嫂是逼着外甥女跳湖的元凶,这个时候,她这个二舅母才要表现出怜惜外甥女的姿态来,赢得好名声。
当然,二夫人心中也有些懊恼,儿子这几日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也不知又到哪里去鬼混了,要不然的话,这丫头掉下湖去,儿子也可以来个英雄救美,这丫头被儿子抱了,说不定李家也会退亲,老祖宗给这丫头置办的嫁妆到时也不就归他们二房所有了吗?
可惜,她在人群中扫了一眼,也没见到自家儿子的身影,既然如此,她也没有了将窦子涵推下湖的心思,只是将窦子涵搂在怀中,一阵安抚道:”二舅母疼你,丫头,不要哭了,就算老祖宗现在昏迷不醒,没有人给你做主,还有二舅母我在呢,丫头怎可作出这种傻事来。你刚从报国寺为你娘做过法事回来,如果你娘知道你现在这样做,那该多伤心呀,身体毛发都来自父母,你要是真的跳湖了,那可是真的不孝了。“
窦子涵见到湖边现在已经聚集了这么多人,又假意抱着崔二夫人大哭,其实,她也没真的一定要跳湖,达到效果就好了,现在又不是夏天,跳下去还能身子凉爽一下。
韩嬷嬷见窦子涵这种样子跑了出去,忙让带在身边的一个小丫头也去追,自己则直接进了崔大夫人的房中厉声道:”嬷嬷我虽然是个下人,也不是崔家的人,可夫人未免太不把我们英国公府放在眼里了,要是窦姑娘有什么好歹,到时我家老祖宗一定要拉着夫人上金殿求皇上和德妃娘娘做主。“
这位韩嬷嬷在英国公府中的地位也很高,他们一家也不是奴籍,儿子更是官身,此时说起话来,就特别的不客气,这位韩嬷嬷虽然和窦子涵也没见过几面,可不管怎么说,这位崔家的表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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