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只想见子芳姑娘一人,这两位姐姐还是在外边等着吧!”崔三公子的那位丫鬟再次道。
“这——”来喜和另一个丫鬟都有些迟疑,这后院未免太僻静了一些吧,不管怎么说,自家姑娘和三公子在一起,都是不太妥当吧!
可窦子芳这时满心只有对窦子涵的谋划,何时注意到两个丫鬟的神色,挥了挥手道:“你们就在这等着吧,不要随便乱走!”
“是,姑娘!”两个丫鬟见状,只好听命。
那个带窦子芳来的丫鬟,口角弯出一个有些讽刺的弧度,反正过了几天,自个就要离开这府上了,这位子芳姑娘如此愚蠢,也只能自找苦吃了。
带路的丫鬟继续向前,进了一个小院子,这小院的景致有些荒凉,一看都是废弃了一段时间,窦子芳也没有多家怀疑,崔三公子找她商量事情自然不能再人多的地方,崔家到处都是人,也只有在这种地方才能防止隔墙有耳呀!
这园子的景致虽然有些荒凉,但其中东厢的有一间房子倒是收拾的很整齐,窦子芳进了房门,就看到崔三公子正坐在桌前,桌子上还摆了一些酒菜。看到她进来了,崔三公子起身,露出有些恶心的笑容道:“表妹来了!”
“见过三表哥。”窦子芳在仔细扫了房间一眼,并没有看到其他的人,除了领路的丫鬟之外,并无他人。
“表妹过来坐。”崔三公子上前就来拉窦子芳的手,窦子芳身子退后了一步,躲开了,崔三公子对带路的丫鬟使了一个眼色,那丫鬟掩上房门后退了出去。
当房内只余下他们两人时,窦子芳这时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莽撞了,也不落座,开口道:“不知三表哥请我来,有何事要谈?”
“表妹先坐,陪表哥吃些酒菜,表哥就告诉你。”
“三表哥,子芳先前陪着大舅母用过饭菜了,现在并无什么胃口。”窦子芳这时,理智多少回笼了,她又不是个蠢的,想起崔三公子往日的名声,心下还是多了几分提放。
“表妹这是不想给表兄我面子了?”崔三公子的脸沉了下来,明显很不悦了。
“子芳不敢。”
“好一个不敢,不敢就好。”崔三公子这时再次起身,一步步向窦子芳走来。
窦子芳后退了几步,想想在这种情况下,自己不能先失去了分寸,定了定心神道:“不知表哥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自然是想和表妹一亲芳泽了。”
“三表哥,您怎这么说,子芳虽不是您嫡亲的表妹,但看在大姐的面上,您也不该这么对我。”窦子芳这时,心中已经有了悔意,意识到了危险,现在只好将窦子涵的名头拉出来,先挡一挡。
“正是看在你姐姐的面上,表哥我才要疼疼你呀,既然尝不到你姐姐的味道,尝尝的妹妹的也不错呀,虽然,你这个当妹妹的,比起自家姐姐来,还是差一些,但好歹也有几分姿色。”
说实话,崔三公子根本就没有将窦子芳这样的货色放在眼中,窦子芳跟崔老祖宗根本没什么关系,跟崔家也没什么关系,不过是送上门来的一个没脸没皮的货罢了。
窦子芳闻言,气怒交加,看来,她还是过高地估计了崔三公子的人品,不过就算到了这个时候,窦子芳也不会认命的,眼中的狠毒一闪而过,马上道:“既然表哥看上的是我家大姐,又何必拿我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充数呢,表哥身边的丫鬟们比起子芳来,都要漂亮几分。如果三表哥想得到我那大姐的话,子芳愿意祝三表哥一臂之力。”
“丫鬟是漂亮,可表兄我看腻了,子涵表妹可是李三的未婚妻了,哼,子芳表妹说帮我,如何让表兄我相信你的诚意呢?”崔三公子说完,一把就捉住了窦子芳的手,将她的身子一拉,扑到在他的胸前。
崔三公子也不是个特别傻的,像窦子芳这种品质恶毒的女子也就是玩玩罢了,他可要防止对方最后反咬自己一口,有什么方法让一个女人对自己忠心呢?自然就是将对方变成自己的女人,崔三公子打的就是这等主意。
“放开我,放开我!”窦子涵虽然平日心思恶毒,但也只是个黄花姑娘,突然被崔三公子这么抱着,在身上一阵乱捏,她心中一慌,不由地挣扎起来,双手也四处乱抓。
崔三公子本就是风月高手,也曾玷污过一些良家女子,最后都被崔二夫人想办法给摆平了,所以,他最熟悉用怎样的方法让一个女子失去反抗。
窦子涵心中虽然悔恨交加,可事到如今,她也不敢大声呼喊,就算呼喊,这地方也比较僻静,未必有人听的到,就算听的到,这事情传出去,她的名声也毁了,下场只有两个,一,碍于那个贱丫头的面子,崔三公子纳了她做妾,二,被那贱丫头,以这个为理由,送回窦家去。
这两个结果她都不想要,所以,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自救的余地了,生平第一次,窦子芳最恨的人除了窦子涵之外,还有崔三公子,却不反省自己,苍蝇不叮无缝的单,如果她不时居心不良,怎么会落到这等下场。
“看来子芳表妹是不会乖乖听话了!”崔三公子狞笑着,从怀中摸出了一个药丸,顺手送到了窦子芳的口中。
“你给我吃的什么?”窦子芳没有留意,直到那药丸都进了口,才反应过来,马上就要将那药丸吐出来,可崔三公子根本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一手猛地揪住她的长发,一手捏住她的下颌,让那药丸能顺利地吞咽下去。
“当然是让表妹很舒服的药。表妹最好是乖一点,省的多受些罪,回头给侍候自己的人不好交代!”
窦子芳的挣扎终于停了下来,她现在心中虽然恨崔三公子恨的要死,可她没有窦子涵那足以自保的花拳绣腿,又不想在自己身上落下明显的痕迹,她只有认命了。至于让她夺了崔三公子的命来保住自己的贞洁,她还真的没那个本事!
崔三公子看到窦子芳停止了挣扎,一个打抱,就将她的身子抱着进了内间,扔到了里面的床上,身子就扑了上去。
窦子芳的神智是麻木的,直到那刻的疼痛到来之前,她的神智突然清醒了一些,崔三公子其实是有点虐待的嗜好的,所以,窦子芳感到全身都在痛,朦胧中,她突然开始思考,为何自己那么恨那个贱丫头,一切都是来源于童年的痛!
话说当年,窦子涵的娘亲怀了窦子涵不长时间,窦王氏也有孕了,那时的窦王氏还只是窦大贵发泄的工具,并没有身份地位。
所以,窦王氏当知道自己有喜了之后,她很渴望生个儿子,来提高她在窦家的地位,当时窦王氏算了许多卦,都说窦王氏这一胎是个儿子,那可是窦府的长子了,结果,最后生下来的还是个女儿,窦王氏失望,窦大贵当然也失望,接着,就有了小豆芽菜的娘亲进门了,所以,在一段时间内,窦王氏看到小小的窦子芳就将心中的不满都发泄到了这个女儿身上,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三四年的时间,直到窦王氏终于生下了窦家的第一个儿子后,窦王氏心情好了,这才对大女儿好点了,可总是比不上儿子和小女儿的。
窦子芳小的时候自然不懂自家娘为何要用针扎她,拧她,打她,等大了之后,她把一切都归结到窦子涵占了她窦家大小姐的位置,在窦子涵娘亲活着的时候,府中的下人根本就不把窦子芳这个二小姐放在眼里,总之,各种复杂负面的情绪,让窦子芳这姑娘,从小就人格扭曲了。
就像现在,明明是她想找崔三公子一起商议害窦子涵,结果乖乖地将自己送到了崔三公子这样一个色狼面前,但她却认为,自己受的罪都是受了窦子涵的牵连,要是那个贱丫头入了崔三公子的意,自己怎么会受这种罪。
所以,这世上有一种人,自己做什么都认为是对的,就连做坏事都认为是对的,这种不可理喻的人,就是让人生厌的极品。
但是接着,她却觉得自己身体中涌出了一些陌生的感觉,身体甚至不受思维控制了,当然是崔三公子喂给她的药起了作用。
当她终于醒了过来之后,崔三公子已经不在房间了,房内倒是有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见到她醒了,有些鄙夷得看了她一眼。
“子芳姑娘还是快点梳洗一下,穿上这套衣裙回房吧,别让身边的人着急。”这丫鬟原本就是崔二夫人身边的人,后来送给自己的儿子当通房的,由于是自家娘亲的人,再加上多少有几分从小长大的情谊,崔三公子基本上将她房中的一些事情交给这个丫鬟管理,如今,窦子芳这件事,自然是交给这个丫鬟处理了。
崔三公子本来折腾的还算尽兴,谁知崔二夫人偏偏在这个时候找他,崔三公子只好将剩下的事情交给这个丫鬟处置了。
在这种情况下,窦子芳根本就拿不出任何气势,身体上的痕迹和床单上的痕迹提醒她经历了什么,看着床单上那抹红色,她暗暗咬了一下嘴唇,目光很快变的镇定起来了。
撑着身子下了床,忍住所有的不适与疼痛,她还是摆出了一定的姿态道:“多谢这位姐姐为我准备了衣裙。”
“这不过是奴婢的职责罢了。”这丫鬟说完,有些不屑地看了看窦子芳青涩的身子,转身拿了那床单,放到火盆中烧掉,然后又道:“姑娘收拾好了,请自便!”
说完,再次环视了一番房内,觉着没有遗留下什么后,转身出了这个院子,回崔三公子院子去了。
当房间里只剩下窦子芳一人时,她的面上终于忍不住泪水流了下来,久久地坐在这浴桶内,只等到浴桶的水彻底变凉之后,她才起身,忍住身体的不适,擦拭了身子,穿上了另一套衣裙,她先前的衣裙已经被崔三公子撕扯破了。
她过的不好,她也决不允许那个贱丫头过的比自己好,她失去了贞洁,她也要让那个贱丫头尝尝受辱的滋味。所以,她不会寻死觅活,就算她的将来一片黑暗,她也不允许那个贱丫头前途一片光明。
窦子芳换了衣裙,并没有马上回自己的院子,惟恐引起崔家有心人的注意,直到夜色浓了,她才一步步离开这个小院,来喜都等的着急了,可是有不敢随意乱闯,看到窦子芳终于出来后,才松了一口气。
“姑娘——”来喜毕竟是窦子芳从窦家带出来的,虽然自家姑娘出了院子,神情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可来喜还是发现自家的姑娘的衣裙换过了,虽然满心的疑问,可她也知道这位主子的脾气并不好,所以,也没敢多嘴发问。
至于另一个丫鬟,早被来喜先打发回去了。
“来喜,我们去大姐那边坐一坐再回去。”走路走到半截,窦子芳突然开口道。
“好的,姑娘!”来喜不知道自家主子到底发生了何事,心中的不祥预感更加强烈,想到主子是去见崔三公子的,崔三公子又是那样的名声,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想到这里,来喜心中不由地打了一个寒战。
可如果是真的出了事,自家姑娘这时去找大姑娘做什么,难道这事还与大姑娘有关,可大姑娘的性子,那时在窦家,虽然有些冷冷淡淡的,但却不像二姑娘心思呢么恶毒,自家姑娘跟着那丫鬟去了,到底发生了何事?
窦子芳走着走着,脚下有个石子,突然绊倒了,加上,这地上有些污渍,窦子芳身上的衣裙就给弄污了。
来喜忙把窦子芳扶了起来,口中道:“姑娘,小心脚下!”
“我的衣裙脏了,去大姐那里借一套换上吧!”
“好的,姑娘!”
窦子芳主仆两人进门时,窦子涵也正忙着呢?忙什么呢?看账本!
早在崔家接到赐婚圣旨后,崔老祖宗就开始在心中盘算怎样给窦子涵备嫁妆,崔老祖宗手中的财产,除了她当年从岳家带出门的大量嫁妆之外,还有崔家名下的一些产业。
崔老祖宗没有嫡亲的儿子,三个儿子都是庶子,唯一的女儿,窦子涵的娘亲又早早地出了那等的事情,崔老祖宗为了保住她在崔家的安稳生活,只有抓住崔家的财政大权。
所以,明面上的崔家的当家主母是崔大夫人,可崔大夫人掌管的只是崔家公中的财产,这些财产比起崔老祖宗手中的财产来,恐怕还占不了五分之一。
崔家几房的人心中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对崔老祖宗能保持相应的表面尊重,就是为了崔老祖宗死后,这笔财产,但是他们又摸不着崔老祖宗到底有多少财产,将这些财产怎么处置了,所以,才不敢要了崔老祖宗的命,惟恐这些财产最后下落不明。
可窦子涵的出现,打破了崔家许多人的如意算盘,崔兰池当然也是有私心的,一是想让窦子涵代替崔四姑娘嫁到南平侯府薛家去,二吗?则想通过窦子涵,崔老祖宗嫡亲外孙女的身份,引起崔老祖宗掩藏起来的财产。
崔家前几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