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麻吕似乎没有听到耳边聒噪的声音,只是凝视着兜怀中抱着的闭阖着双眼脸色苍白几乎看不到血色的情姐姐,眉头深深的皱起,才两天而已,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当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投射在我的身上时,我听到君麻吕的声音,他小声叫了我一声“情姐姐”声音就停顿在那里,似乎不知道下面应该说什么。
我睁开眼睛,看着在暗淡的光晕中脸上带着难过之色的君麻吕,心里有些愧疚的轻声说:“对不起,小君。”
君麻吕听到我的道歉低下头难过的说:“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情姐姐一直那么关心我,我却只专注自己的修炼,从来都没想过情姐姐的处境,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事实竟然会是那个样子……”
犹豫一下,他直视我的眼睛说:“……我心里真的很希望情姐姐可以回到重要的人的身边,可是……对不起,大蛇丸大人的命令一定要完成,请原谅我。”
我努力露出笑容说:“小君就和我弟弟一样,做姐姐的怎么会不原谅自己的弟弟呢。不要为自己的决定难过,你只是想为重要的人做些事情而已,只要你认为自己没有做错,那对你来说这就是最正确的决定。其实你不怪我我就很开心了,就算死……”
还没等说完君麻吕已经着急的拉住我的手叫道:“不会的!情姐姐是不会死的!我一定会向大蛇丸大人求情,而且他对你那么好,就算处罚也不会太重的。”
“嗯,我知道小君一定会这么做的,多谢了。我有些累了,让我先睡一觉吧。”
我困倦的说完已经闭阖上越来越沉重的眼睛,缓缓的陷入一片深沉的黑暗之中。
看着怀中昏沉入睡的女孩,一直默不作声的兜忽然说声“走了”就抱着情向基地的方向飞奔而去。他的速度很快,除了君麻吕其余的人根本就无法追赶上他。
当确定自己的声音不会被除了君麻吕以外的第二人听到后,兜才面无表情声音冷淡的说:“如果你不出现原本她可以得到自由的,你知道当情得知是你来追捕她时,她说了些什么吗?她对我说君麻吕是一个很可怜的孩子,从来都没有人真正关心他、爱护他,所有人都把他当作工具来利用,她请求我,如果以后你生病了我要好好治疗你,不要让你承受太多的痛苦。”
君麻吕声音有些苦涩的说:“情姐姐对我一向都很好,她对你说出这些话并不奇怪。”
“你真的认为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吗?”
君麻吕垂下眼帘逃避兜忽然变得锐利的眼眸,声音带着一丝痛苦的说:“情姐姐说所有人都对她很好,我轻易的就相信了,她说她想家了,我很天真的问她为什么不回去,我从来都不知道她艰难的处境,也从来都不知道她一直都在被人欺负、排挤。从认识开始我就享受着她对我的关心和爱护,却从来都没有为她考虑过。”
“那你为什么还……”
深吸一口气,将胸口酸涩的感觉压下,君麻吕才努力发音说:“大蛇丸大人才是我最重要的人,只有成为对他有用的工具我才有存在的意义,我才知道自己是活着的,我想向大蛇丸大人证明我存在的价值。”
良久,兜轻叹一口气对君麻吕说:“你是我见过的最差劲的小鬼,坦白说我真的很想揍你一顿,只是我现在没有资格这么对你,因为……我也是一个很差劲的人。”
他说着低下头,看着怀中昏睡的女孩唇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如果可以他真想将那些人杀光,只是他已经看出君麻吕的实力不在自己之下,除非能够劝说他倒戈,否则自己没有救人的希望。现在看来君麻吕是不会倒戈了,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送她回去。果然比不上宇智波鼬啊!如果换做是他的话就算明知失败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救人。明明说过会保护情的,可是现在却要亲手将她送入火坑,真是差劲死了!
君麻吕没有注意兜变幻莫测的脸色,眼睛专注的看着兜怀里兀自昏迷的情姐姐,回想着兜刚刚的话,心里一阵难受,只是想为最重要的人做些事,错了嘛?
两人各怀心思,一路上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就这样沉默的回到了大蛇丸的基地,走在阴沉黑暗的通道里,兜清楚的察觉到怀中女孩隐隐颤抖的身体,他知道情已经醒了,而且心里很害怕,可是他却连安慰的话语都不知要如何说出口,唯一能做的只是更加用力的抱紧她。
大蛇丸的咒印
感受到兜对我的关怀,我攒缩着身体紧紧的依偎在他的怀里,吸取着阴冷空气里的最后一丝温暖。
身体一直都在控制不住的发抖,纵然并不惧怕死亡,但是想到马上就要面对冷酷的大蛇丸心房还是忍不住颤抖,如果可以真想现在就直接去死,可是心里又很担心他会迁怒兜和小君,所以只得努力压下内心的恐惧,颤抖着等待最终审判的来临。
当那扇熟悉而又充满压抑的木门出现在我的眼前时,我的心猛烈的抽动一下,下意识的伸手抓住兜的衣襟,却马上察觉到自己现在的行为很不妥,当即放开,然后努力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当我有些发软的双腿在地上努力支撑起自己虚弱的身体时,我对着兜和他身边的小君露出一抹淡淡的笑,轻声说:“还是我自己进去吧!”
他俩听到我的话都露出不赞同的表情,还没等他俩出声反对,我已经取下一直扎在额头的鲜红头带,然后拿出木叶护额将它仔细戴在自己的额头上。
将代表自己忍者身份的护额戴好,我收敛了所有的柔弱,用坚韧的目光看着兜和君麻吕,坚强利落不容人拒绝的声音从我的口中发出,“我是木叶特别上忍,我也有属于自己的尊严,请让我自己一个人去面对。”
两人有些惊讶的看着前后转变如此之大的我,一时都说不出话来,我却惆怅的一笑,充满眷恋的最后看了两人一眼,然后毅然决然的推门走进大蛇丸所在的房间。
之所以会如此的坚强是因为我告诉我自己,从我戴上护额的那一刻起,我所代表的已经不是我个人,我代表的是皆人努力保护的火之国木叶忍者村的形象,所以不要露出软弱的表情,不要怀着恐惧的心情,勇敢的前进去面对所有艰险,然后一切都将彻底结束。
大蛇丸的房间还是如往常一样的阴暗,仿佛只要有他在的地方都会很阴沉似的,将门关上,看着坐在椅子上闲适的托着下颌打量着我,身上却不断散发阴郁之气的大蛇丸,我深吸一口气,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挺直腰身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待他对我的死亡判决。
屋内静寂无声,如同坟墓般的死寂,气氛异常的压抑,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他坐在那里用金色的眸凝视我许久,才用沙哑缓慢的声音命令说:“到我面前来。”
我的身体瞬间绷紧,站在原地没有动地方,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用清洌的声音说:“你认为到了现在这种时候我还会听从你的命令吗?要杀便杀,你以为我会再怕你吗?”
他听到我的话并没有生气,反而站起来带着强大的压迫感走到我的面前,我强迫自己直视他妖异而深邃的蛇眸,手心却已经开始隐隐出汗,那种强大的气势让此时身体虚弱的我几乎站立不稳,我用尽生平最大的意志力才能够始终如木桩一样直立在地上,没有在他的面前显露出自己虚弱的样子。
他站在我的面前目光深沉的看着我,让我觉得自己就好像被蛇盯上的雏鸟,在他的注视之下,我的额头已经沁出滴滴汗珠,当细微的汗珠缓缓的顺着额头流淌下来时,我忽然感觉后背凉飕飕的,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湿。
果然不愧是传说中的三忍之一,仅仅是随意的站在那里而已,就让我感受到沉重的压力,真的是相当可怕的气势。可是纵然内心颤抖不已,我的目光却始终坚韧,没有露出哪怕一丝柔弱的样子。兜说过我柔弱的样子会让人想要占有我,所以就算害怕也绝对不可以在大蛇丸的面前露出那种表情,一定要坚持下去。
我还在努力与他对持着,他已经拈起我的一缕长发在手中把玩着漫不经心的说:“逃走一次胆子变大了,竟然这样反抗我,你以为我会让你那么轻松的死掉吗?不惧怕死亡又如何,我有的是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听着他残酷的话语,我的心顿时一颤,随即恢复正常,要我生不如死也要我有命在才行,人真的想死还有什么力量能够阻挡?
我的唇边才勾出一道嘲讽的弧度,金色的竖瞳已经出现在我的眼前,他蹲下来直视我的眼睛声音冷洌的说:“还记不记得我曾经的话,你的目光带着一种努力压抑着的充满生命力的耀眼光芒,看来现在你已经把它完全释放出来了,你是打算彻底的反抗我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前那双令人心寒的蛇眸始终看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的答案。
我一语不发,只是用坚韧的目光看着他,确定他此时绝对无法从我的眼里看到一丝一毫的柔弱。
对于我长久的沉默他似乎有些恼怒,伸手用力钳制住我的下颌说:“为什么不肯屈服,你知不知道现在这副模样更加让我想毁了你,为什么不用那种让人怜惜的表情看着我,如果你乞求我饶恕你,或许我真的会放过你也说不定。”
“让我向你这个叛忍求饶,办不到!”我终于说话,却是比雪更冷、比冰更寒的声音。
仿佛听到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一样,听到我的回答他忽然大笑起来,令人心寒的笑声响在这间阴暗的房间里,让我原本努力坚强起来的心瞬间沉入谷底,好可怕的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为什么发笑?有什么值得笑的?”
我冲着他叫道,他这才止住笑声,唇边却勾起一抹比笑声更加令人心寒的邪恶笑容,“接下来你是不是想说你身为的忍者尊严不允许向我低头?不可笑吗?竟然在我的面前谈尊严,那是天底下最脆弱的东西,我随时都可以将你所谓的尊严击得粉碎。”
“你休想!”
我气愤的说着,他却已经轻佻的勾起我的下颌,金色带着恶意的蛇眸看着我说:“你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看来我以前实在太过于放纵你了,不乖的孩子就要受到惩罚,我就摧毁你最看重的尊严,看看当你失去自尊时会变成什么有趣的样子?”
充满邪气的表情和声音,让我本能的感到害怕,下意识想要后退远离他,脚下刚动,他已经抓紧我的手腕将我带入他的怀里,冰冷的唇随即贴上我白皙的脖颈,然后毫不留情的用力咬下……
尖利的牙齿深深的刺入我的肌肤,我的瞳孔无法控制的紧缩着,意识仿佛在那一瞬间被抽离似的已经空白一片,头脑几乎再也无法思考。
直到混合着痛楚的湿热感觉在我的脖颈蔓延,我才恢复神智,这才察觉他在我的脖颈咬过之后竟然没有离开,而是用舌头舔舐着我被咬到的地方……
“你放开我!”
我羞愤的叫着,一下子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当我本能的伸手捂住被咬的地方时,才意识到他竟然对我做了和佐助相同的事情。
惊惧的看着大蛇丸,那双带着残酷笑意的金色蛇眸顿时让我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本能想要逃走,如火烧般让人无法忍受的巨大痛楚却突然从脖颈蔓延到四肢百骸,几乎让我在那一瞬间崩溃……
“……哇啊啊啊啊……”
“……嗯啊啊……”
“……啊呜……”
“……啊啊啊啊……”
女孩极度痛楚的惨叫声音突然从门里传来,让站在门口处于极度不安状态的兜和君麻吕心里咯噔一下,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自己的惊容。
兜听到情的惨叫本能的想要撞门进去却强行忍住,手紧紧的攥紧拳头,弥漫着黑暗之气的眼睛死死盯着不断传出凄惨叫声的木门,仿佛要把它洞穿一样,完全没有察觉到已经有血从手缝处缓缓的流出。
君麻吕从惨叫声响起就双手捂住耳朵,靠墙坐在地上身体紧紧攒缩着,想起平时情姐姐对自己的关怀,眼泪已经不知不觉的从君麻吕的眼中流出,他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只是更加用力的捂紧耳朵,不想再去听那一声声似乎能把人逼疯的惨叫声。可是纵然用力捂住耳朵,却依然能够清晰的听到那痛不欲绝的叫声。每一声都仿佛是重击在他心灵的巨锤,让他痛苦得几乎难以呼吸。
极度痛楚的叫声一直持续着,那一声声仿佛生不如死的惨叫折磨着两人的神经,兜的眼中已经□,就在他快要忍耐不住的时候,混合着女孩的惨叫声诡异的紫黑色查克拉竟然缓缓的从门缝里溢出,在两人面前呈现出一种妖异的气息。
看到这种异常的情形,兜顿时想到了进去的最好理由,一下子推门进入大声叫道:“大蛇丸大人发生了什么事?”
屋内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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