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岁三锐利的眼看着我冷冷的说:“为什么不躲?”
“你的刀没有杀意。”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着,就在这时,因为刚刚那个大叔的叫声,近藤局长、冲田总司、相声三人组还有不少新撰组的队长竟然都跑来了,他们看到眼前的一幕都露出惊讶的表情,总司更是跑到土方身边着急的说:“土方先生,为什么要对爱子拔刀相向,会把她吓到的。”
近藤局长也走过来说道:“是呀,阿岁,快把刀放下,爱子到底是女孩子,她做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值得你动刀?”
他的话引起在场所有人的共鸣,其他新撰组的人都是认同的点头,不过碍于土方副长此时阴沉的脸一个个都不敢说出来。
土方看了他们一眼开口道:“你们看看地上的信就知道原因了。”
听到他这么说,冲田总司弯腰捡起地上的信,目光刚在上面扫过脸色已经就变了,察觉到他的异样近藤局长当即接过信,他看了两眼顿时控制不住的叫道:“怎么可能?爱子已经死了,她不是就在这里——”
说到这近藤局长的声音骤然停住,一下子明白其中的关键,而其他人听到他的话也全都用无法置信的目光看着我,对于眼前的情况全都反应不过来了。
“为什么混进新撰组?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如果你的回答无法令我满意,我绝对不会放后你。”
土方锐利的目光紧紧的注视着我,冷酷的声音如同冬日的寒冰般冷冽,我看着他有些惆怅的说:“很抱歉,我不能向你解释原因,因为我就算说出来你也绝对不会相信。”
“你不说怎知我不会信。”
“有些时候事实的真相比谎言更难让人接受。”
为了新撰组全体人员的心理健康我还是不把佐藤爱的事情说出来比较好,毕竟这种灵异事件也就斋藤一那种比幽灵更像幽灵的非正常人类可以接受,其他人听了估计晚上都会做噩梦,尤其是土方,我很担心自己把那晚的真相告诉他后会对他心理造成巨大的阴影。
土方自然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他只是目光复杂的看着我沉声说:“如果你不肯说我就要把你当作长州藩的间谍对待了。”
“你想要怎样对待我?”
我看着他平静的问道,却一下子把他问愣了,他咬咬牙随即下令,“先将她关起来,大家继续整队,等待行动命令。”
他说着收刀还鞘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周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模样,最后还是近藤局长最先走到我面前,他看着我叹了口气说:“其实就我个人而言我觉得你对于我们新撰组并没有恶意,不过我身为新撰组的局长必须要对整个新撰组负责,阿岁也是一样,所以才会对你说出那番话,请你理解他,现在只能先委屈你了。”
“我知道,我是不会怪他的,这段日子以来给各位添了很多麻烦我很抱歉,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向大家道歉,请现在就接受我的歉意。”
我说着郑重的向他们鞠躬道歉,近藤局长看着我忍不住再次叹了口气,然后挥手让他们将我带走,我乖顺的跟着几个新撰组的队员来到一间空置的仓房,他们对于我依旧礼貌,也没打算捆我,只是将我送进仓库里把门关上就算完成任务,就这样我一个人在这里开始了自己的牢狱生涯,很庆幸,他们没把我和那些长州人关在一起,不然我真怕自己会忍不住越狱。
我正打量着这间昏暗的仓库,高高悬挂在头顶的窗户忽然被打开,然后山崎烝从上面跳下来,他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盒京都著名的小吃年糕串,我正好饿了就毫不客气的拿起一串吃了起来,直到把盒里的年糕串吃了一半我才停下来说:“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山崎递给我一壶温热的茶水说:“他们带你走时我刚好看到了,你为什么不反抗?以你的能力要逃走应该很简单吧。”
“是很简单呀,不过这样会给大家添麻烦的,新撰组不是马上就要有重要行动了吗?如果这种时候我不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他们肯定无法安心行动,所以我想自己先在这里呆一晚,等到明天我在离开。”
我说着把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只觉得口中甘爽无比,心道山崎还真是体贴。
喝完茶我把剩余的半盒年糕串递给他,他不接,只是看着我说:“果然是这种原因,真是辛苦你了,如果你要离开和我打声招呼吧。”
“嗯,那是自然,我不会不告而别的。”
我笑着向他保证,他点点头然后对我说:“我还有任务,暂时不能陪你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多加小心。”
“我知道了,你放心去吧。”
我说着向他挥手,他将另外一壶茶水递到我的手里,难得的对我笑笑就跳上窗户离开了。
虚潮来临
我坐在椅子上继续吃着年糕串,没一会儿总司竟然开门进来,我站起来有些讶异地说:“你怎么过来了?你不是还要整队吗?”
“稍微……有点时间,所以过来看看你。”
总司说着将一口袋糖递给我,我很愉快的接过来拿起一颗糖丟进嘴里一边吃一边说:“多谢了,刚好有些无聊,用这些糖打发时间也不错。”
“爱子……你……”
看着总司欲选豕的模样,我把糖吞咽下去说:“我叫宇智波情,总司以后不要那样称呼我了。”
总司美丽的脸庞带着一丝苦笑说:“一切都太突然了,我到现在还无法相信……”
“给你带来困扰我很抱歉,只是请你相信我,我对于新撰组真的没有恶意。”
“我相信你,只是……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糟糕,很多队员都知道了这件事,土方先生必须给他们一个交代,如果你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土方先生他……”
看着一脸担忧的总司我轻声安慰他说:“总司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
还没等说完,门忽然被用力推开,土方岁三高大的身影竟然出现在门口,他看到总司顿时一愣,走进来开口对他说:“你先出去吧。”
总司担忧的看了我一眼就走了出去,看到他离开土方阴沉着脸对守门的两个新撰组队员命令道:“以后不许再放任何人进来,各番队的队长也不行!”
门口的两人在土方的严厉目光下颤若寒蝉的应了一声就赶紧把门关上,刚刚变得明亮的仓库顿时又再度变得昏昏暗暗,我看着大步向我走来的土方岁三下意识的后退两步,尽量用若无其事的声音说:“你怎么过来了?你现在不是应该很忙吗?”
“我来这里是想要知道你的来历以及混进新撰组的目的。”
“我的来历、目的就算说出来你也无法接受,与其这样倒不如不说。”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没有办法接受,不要逼我把你当成敌人对待,我不想那样对你。”土方说着用力握住我的肩膀,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逼视着我,令我下意识想要回避他的目光。
我注视着地面低声说:“我已经说过了,事实的真相有时比谎言更难让人接受,就算你可以接受,别人也肯定无法接受,我的理由说不说都没有任何意义,你还是离开吧。”
下颌忽然被用力捏住,我被迫直视土方黝黑的眼瞳,出乎意料他的眼中并没有暴怒的情绪,只是如同深潭般的深不见底,然后耳边传来他似乎带着叹息的声音,“就算没有意义也说出来,至少给我一个原谅你的理由。”
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土方,沉默片刻我终于妥协的开口说:“我可以把自己来到这里的原因说出来,不过听之前你最好有一个心理准备,因为这个故事对你来说可能很惊秫。”
其实我倒不认为他会害怕,只是事先给他打个预防针而已,我在心里组织一下语言就毫无隐瞒的将自己和佐藤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好半天我才把一切讲完,然后郑重声明道:“真正爱着你的人不是我,那天晚上和你发生亲密关系的人也不是我,我跟你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所以对我负责的想法完全没有必要。”
我的话让土方的脸色变得铁青,他下意识的用力握住我的手腕冷冷说:“你说这些日子用这个身体说爱着我、想要和我在一起的人是已经死去多时的爱子,你让我怎么相信?我情愿你只是在欺骗我、利用我也不想接受这么荒谬的事实。”
我目光平静的看着他说:“你相信与否与我没有关系,我只是把真相告诉你而已。”
“真相?你究竟把我土方岁三当成了什么?高兴了就跑来说爱我,不高兴就说完全和我没有关系,你以为我是可以随便耍着玩的人吗?”
手腕上的力道越来越重,我几乎以为自己的骨头要被他捏碎了,虽然我现在至少有上百种方法摆脱目前的困境,不过看到土方伤痛气愤的样子我决定还是继续乖乖承受他的怒气好了,毕竟这件事说到底还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带佐藤爱来这里撩拨人家,他还好好的过着单身生活哪会遇到这么多麻烦事。
我还强自忍耐着手腕上的疼痛,门口忽然传来迟疑的敲门声,然后一个新撰组队员畏畏缩缩的开门在外面说:“土方副长,近藤局长请您过去商讨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看好她!不许她离开这里一步。”
土方说着放开我转身离去,眼看他就要走出这间仓库,我在他身后叫道:“等一下!”
看到他停下脚步将目光再次投射在我的身上,我很抱歉的对他说:“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气我,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困扰。”
土方注视我许久终究没有说话,大步走出这里,然后门再次被用力关紧。
我在仓库里反省许久,当夜色降临时我悄悄的从窗口跳到上面的屋顶,柔和的月光投射在我的身上,在身前拉起长长的影子,四周静悄悄的,新撰组的屯所已经没剩下几个人,几乎所有人都参与了搜查维新志士集会地点的任务,历史上著名的池田屋事件就发生在今晚,会是个血雨腥风的夜晚呢!
虽然今晚新撰组的众人将会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但是我却完全提不起任何去看热闹的兴致,这种充满血腥的重大历史事件我一点也不想参与其中,所以只是坐在屋顶上一边吹着晚风一边吃着总司给我糖果,打算就这样度过这个特殊的日子。
渐渐的我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就在这时一身忍者装束的山崎忽然来到我的身边,我看着他有些惆怅的笑着说:“马上就要战斗了,这种时候过来可以吗?”
“还有一点时间。”
他说着在我身边坐下陪我一同看着被笼罩在黑暗之中的新撰组,半晌,我开口道:“月光下的忍者之舞会很美呢!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战胜那个一直压制你的女忍者,很期待你今晚的表现呢!”
“不会让你失望的。”他这样对我说着,然后站起来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我坐在原处依旧没有动地方,只是沉静的注视着夜幕下冷清的圆月,不久之后新撰组就会和长州志士进行一场殊死搏斗,想到即将战死的吉田稔磨心情不禁莫名的沉重起来,纵然如此我却并没有打算去池田屋通知他,同样的我也完全没有向新撰组泄露维新志士集会地点的想法,无论是杀人还是被杀,这既然是他们所选择的道路,那么我就没有任何立场介入其中,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在旁静静的看着那群单纯的人在各自所选择的道路上义无反顾的走下去……直到生命的终点……
不知什么时候,我沉沉的睡着了,在梦中我看到土方岁三、冲田总司等一部分新撰组的队员和吉田稔磨、坂本龙马那些维新志士在樱花树下喝酒聊天,真的很和谐的景象,不过令人比较囧的是背景不是古香古色的京都而是车水马龙的现代都市,然后白焰竟然也带着自家番队的队员出现在那里,这让我一下子被囧醒了。
从屋顶上坐起来用力摇摇头甩开那个奇怪的梦境,发现月亮已经升得很高了,池田屋的战斗大概马上就要开始了吧?心中正想着,系在头发上的铃铛突然剧烈的震动起来,这是只有紧急事件才会出现的情况,我眉头一凝当即把通讯铃打开叫道:“发生了什么事?”
夜一急促的声音随即从铃铛里传来,“情,虚潮已经开始了,喜助马上就会赶过去,白焰也已经聚集人手原地待命随时准备接应,我已经暂时封锁了瀞灵廷对现世的监控,你立刻按照我们之前制定的计划赶到出事地点!快!”
“我知道了!位置?”
我说着拿出地图根据夜一说的方位在上面标画,现在瀞灵廷和现世的联系已经被封锁,死神所用的传讯牌自然不能用了,而且我的目的不是寻找虚,而是寻找连接现世和虚圈的通道,这种将空间撕裂的缝隙就算用白眼也不容易找到,所以只能用这种笨方法了。
很快我就把虚潮出现的地点在地图上标记出来,然后身体一下子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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