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彦再次低头在她眉间脸上唇上轻吻着,一手往下抚摸揉弄,同时在她耳边轻轻哄着:“别怕,不会很疼的。”
安然搂着哥哥的脖子,闭着眼睛又是紧张又是期待地说:“哥哥,我,我不怕。哥哥为我受那么多苦,我愿意为哥哥痛一次。”
杨彦看着她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心底再一次变得无限柔软。他的安然,就是那样与众不同,那样可爱,令人心动。
“安然,哥哥会永远对你好的。”他看着她的眼睛,状似承诺地轻叹道。
“嗯,我知道……”安然羞涩地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又赶紧闭上。哥哥的眼睛里好像有火苗,要将她溶化一般。
杨彦见她浑身僵硬,知道她又紧张了,便再次俯身亲吻她,安抚她心底的不安。同时,他伸手不断地在她身上轻揉慢捻地一阵抚摸揉捏,慢慢将她僵硬的身体揉捏成春水一般柔软,那温热柔软细滑的触感,直让人恋恋不舍。
安然慢慢放松下来,心底隐隐升起一种莫名的空虚和渴望来。这种感觉前世也不是没有过,每一次哥哥总要撩拨她到这一步,但今生,这还是第一次。
“安然,你想哥哥了没有?”杨彦忍得头上全是汗,却还顾着安然的感受,担心第一次太快会吓到她,只想对她温柔一些,再温柔一些。虽然谁都知道女子第一次会痛,但这个痛苦也是可以减缓一些的。
安然脑子有些不清醒,却顺着自己的心意答道:“想,想哥哥……”
“安然,我爱你。”
……
第二天早上,杨彦又没去参加晨练。
他实在舍不得。怀中抱着伏在自己胸口一张小脸睡得红扑扑的安然,他脑子里却在反复回味昨夜的美妙滋味。
原来,真正拥有是那样的美好,不仅仅是身体的极致愉悦,还有心里的无限满足。原来,这就叫食髓知味,果然形容精妙啊!
眼看天光大亮,杨彦抱着安然又是满足,又是冲动。昨晚安然一直叫疼,洗了澡他抱着她睡觉,也是以强大的意志力才控制住还在叫嚣着想要想要还想要的身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虽然心里很想,身体也硬得难受,他还是一再提醒自己,要细水长流,可不能把他的心肝小宝贝给吓坏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实在不必急于一时。
两个人不穿衣服抱在一起睡的感觉真好。她的肌肤是那样细腻柔滑,碰到哪儿都舒服。但就是太舒服了,现在就变成难受了。以后他要不要帮安然穿上衣服再睡呢?这是个值得反复思考的问题。
沈怡知道昨晚是王妃第一次,一大早就让人准备了缓解疼痛的药汤,又让人熬了补血的红枣粥,看看天色,怎么还没醒?是不是年轻人太过纵欲不知道节制?
“王爷,王妃,辰正了,该起了。”沈怡轻声唤道。
杨彦轻轻嗯了一声,不舍地将安然的头放在枕头上,将自己的胳膊从她脖子下抽出来,悄无声息地穿了衣服下床去浴室梳洗。
安然又睡了半个时辰才醒。刚刚睁开眼睛,就看到杨彦坐在床前的踏板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在看。
“哥哥?”
“醒了?”杨彦放下书,起身坐到床边,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柔声问道,“还疼吗?齐夫人让人熬了汤药,说可以缓解疼痛的。先去泡一下好不好?哥哥喂你吃东西。”
安然面色绯红,略迟疑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虽然昨晚哥哥很温柔了,可是真的很痛啊!是谁说只有一点点痛的?她知道哥哥昨晚顾虑她的身体,并没有尽兴,心里多少还有些愧疚。希望今晚自己的身体争气一些,能好好满足哥哥。
杨彦用被子将她包起来抱到浴室里,放进水温适宜的汤药中,安然立即觉得浑身都舒缓不少。
“有点药味儿,忍一忍,嗯?”杨彦将她的头发用毛巾包起来,又取了蜂蜜水喂她喝下去,又端了几盘小点心过来喂她。
没过一会儿,就听沈怡在外面禀报道:“王爷,护国公到了。”
安然疑惑地看着他。
“让他等着!”杨彦淡淡地吩咐了一声,将安然从浴桶里扶出来,擦干水换上干净衣服才出来。
等她梳好了头发,两人又坐在一起用了早饭,杨彦让安然回去再睡个回笼觉,他则去前面见护国公。
第136章 从轻发落?
护国公独孤朴乔在客厅里等了将近半个时辰,换了四道茶,心中恼恨得很,却半点不敢表现出来。昨晚平王通知他今早过来,他就知道是为了独孤湘云的事情。
独孤朴乔原本想着,既然平王请他过来,而不是私下动手,多半会给他们独孤家族一点面子。没想到自己到了平王府,等了半天都不见人出来,他就明白只怕平王还在恼恨独孤家,此事不会轻易了结。
独孤朴乔暗自恼恨,只可惜平王有暗疾这件事情皇上警告过不能传出去,不然他们只要放出一丁点风声,平王立即就会在人前抬不起头来,原本支持平王的势力多半要倒戈。
可惜,这么好的一招不能用,独孤朴乔心里实在是憋屈得很。平王就是笃定了这一点才这样肆无忌惮的吧?
就在独孤朴乔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平王终于出来了。
“参见平王殿下!”护国公虽然是长辈,但依国礼,还是得先向平王行礼。
平王虚扶了一把道:“让护国公久等了,都是本王的不是,还望护国公见谅。今日请护国公来王府,主要是商议独孤侧妃的事情,请国公这就与孤王一起去看望独孤侧妃吧!”
独孤朴乔看了看平王,疑惑道:“王妃没有一起来吗?内宅之事,还是要王妃来处置才好吧?”
杨彦才不肯让安然见识这些血腥,当即歉然道:“王妃身体不适,还在休息。”
独孤朴乔不信,昨天看着还好好的,不过一晚上,就起不来床了?该不是平王有心要打杀独孤湘云,这才不想让平王妃见?
“王爷,老臣觉得,内宅的事情,还是王妃来处置才妥当。若王妃今日身体抱恙,不如改日?”
改日?那怎么行?杨彦一天都不想等了。但此事他并不想让安然操心,于是皱眉道:“护国公认为此事只是内宅之事么?本王是不是也不该管?”
独孤朴乔见平王沉下脸来,当下也就不再坚持,只是心里不忿,平王为何就对那小王妃如此宠着护着?
于是,平王在前,护国公独孤朴乔跟在他身后,带着从人一起往独孤湘云所在的落霞院走去。
独孤侧妃被杨彦安排在距离主院最远的一个院子,孤独朴乔一路走来就明白过来。但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平王一点都不曾想过争取独孤家的支持?
按说平王和安王娶的都是独孤家的嫡女,虽然他们独孤家之前一直支持安王,但现在很明显皇上更属意平王,平王如果给独孤家更好的承诺,也不是没可能争取他们独孤家的支持啊!
可惜,平王有暗疾,他们注定是走不到一起了。
却说独孤湘云自从昨天傍晚被送回平王府,她就一直很忐忑,不知道平王会如何处置她。独孤家族已经放弃她了,平王还会对她客气吗?
独孤湘云现在是真的后悔了。她想不到平王居然是真的有暗疾,这才不碰她的。
原来,平王放着世家大族的嫡女不要,非要娶这么一个寒门小户的女子,原因就在于此。他对王妃那样温柔体贴,也不过是因为王妃不通人事,让他没有压力,还能给他当遮羞布。而寒门小户的姑娘能嫁进平王府,自然是对他感恩戴德,至于能不能有幸福,能不能生儿子,那又有什么要紧?
早知道是这样,她也不会想这样的法子来逼迫他。她也可以做一个温柔体贴的人,不给他任何压力,只要他对她像对王妃那样好。她还可以劝着他投靠安王,以后从安王庶子中过继一个孩子来承继香火……
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她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害得平王当着皇上太后和祖父的面自曝其短,他现在一定是恨死她了。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平王会如何处置她?
独孤湘云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想了好一阵都想不明白,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贴身侍女碧荷在外面嘤嘤哭泣,而自己床前竟然没有人伺候。
“来人!”独孤湘云将碧荷叫进去,问道,“怎么了?哭什么哭?其他人呢?陶嬷嬷呢?”
“夫人……”碧荷叫了一声,跪在床前踏板上,委屈而又心疼地望着独孤湘云哭诉道,“王爷,王爷让人把咱们的院子封了,还把夫人陪嫁来的人都抓走了,就剩下奴婢一个……”
独孤湘云面色微变,但到底心中有数,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骇。
“夫人,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您都昏迷了,他们也不让请大夫……这都戌时了,也没有人送晚饭来……”碧荷只为自家夫人感到心疼,堂堂独孤家嫡支嫡出的姑娘,到了平王府竟然让人这样糟践。
独孤湘云安安静静地躺着没有说话,其实被子底下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她不知道平王会怎么惩罚她,难道他打算将她活活饿死?不,不行,她才十六岁,她还不想死……
“碧荷,碧荷!”
“夫人,奴婢在。”碧荷赶紧答应着,又紧握住独孤湘云的手道,“夫人,您是不是饿了?早上送来的点心还有一点,奴婢取来您先垫一垫可好?奴婢这就找他们理论去!这也太欺负人了!”
说着,碧荷就要起身去找糕点。
“不,不急。碧荷,你听我说……”独孤湘云将碧荷拉到自己身边,咬着她的耳朵道,“你想办法回独孤家去,告诉我娘……”
碧荷听了连连点头,立即出去将早上剩下的点心和一壶已经凉了的茶水给独孤湘云送来,而后便换了小丫头的装束,想从后院侧门出去。
结果,迎接她的是护卫冰冷的长矛。
碧荷说尽了好话,却怎么都出不去,最后也只能灰溜溜地回来。这一夜,主仆两个都没能睡着,没有吃晚饭,又饿又恐惧,如何睡得着?
好在今日一早,就有侍女婆子进来,带了了梳洗的热水和热腾腾的早饭。
独孤湘云见那些丫头婆子一个个好像哑巴一样什么都不肯告诉她,给首饰给银子也不肯收,她无奈之下只好先梳洗,换了干净的衣服,再出去饱餐了一顿。而后,周公来就造访她了。
碧荷守在独孤湘云床前,没一会儿也趴在床头睡着了。
所以,当平王引着护国公来到落霞院,却不见人出来迎时,护国公脸色就不大好看。难道平王已经处置过了?把人打伤了?动不了了?
杨彦冷着脸问如今院子里的管事嬷嬷道:“夫人呢?”
管事嬷嬷恭敬地行礼回道:“回禀王爷,夫人昨晚睡得不好,用了早膳就回房休息去了。”
独孤朴乔一听,脸色就更不好看了。这个孙女怎么会如此失礼?一大早的不想着如何向平王赔罪,居然自己又跑去睡觉了。这样的侧室,别说平王不喜欢,换了谁能喜欢?
可是,现在平王正不高兴,独孤朴乔自然不能说自己孙女的不是,反而帮着找借口道:“独孤侧妃说到底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遇到这样的大事一定是吓坏了,心里又是悔恨,只怕昨晚一夜没敢睡,今天一早就撑不住了。”
杨彦冷笑一声道:“护国公觉得是这样那就当是这样吧!本王也不是这样小气的人。只是昨天的事情要如何处置,护国公还是早点考虑好比较好。”
独孤朴乔暗自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道:“此事,全凭王爷做主,我们独孤家并无异议。”
“哦?”杨彦拖长了调子道,“护国公如此说来,本王就算赐下白绫毒酒也无所谓了?”
独孤朴乔被杨彦的话噎了一下,他这么说,不是客气么?难道平王真的想杀人不成?但话都说到这里了,独孤朴乔最后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出嫁从夫,一切由王爷做主就好。”
杨彦引着独孤朴乔在正厅里坐下,再问管事嬷嬷:“夫人可起了?”
管事嬷嬷立即回道:“夫人已经起身洗漱,很快就来。”
杨彦点点头,又对独孤朴乔解释道:“昨日从宫里回来,本王就让人围住了独孤侧妃这院子。想来独孤侧妃人年轻,未必什么都懂,说不得就是被身边的嬷嬷侍女给教坏了。护国公以为呢?”
独孤朴乔知道平王是担心他自己有暗疾的事情被传出去,这才封了院子,倒没有想太多,当即跟着点头附和道:“可不是嘛!独孤侧妃小小年纪,其实什么都不懂,不过是被身边的丫头婆子给蒙骗了。真正说起来,这些不为主子分忧,反而撺掇着主子乱来的奴才尤其可恶,就该严惩!”
独孤朴乔想着,如果能将罪名推给下面的奴才,自然是最好不过。
杨彦就等着他这句话,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