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震,温志新不敢去看那双眼睛,本能的伸手盖住乐乐的眼睛,将手往下摸,想要合上她的眼睛,而乐乐则抓住这个空档,挣脱出一只手,用尽全力抬手就朝温志新肋下打去。
生生接住乐乐一拳,温志新眼皮动都没动一下,唇齿间从霸道转为温情,两张嘴贴得更紧,轻咬慢吸极尽**之意。
即使如此,他也能感觉到手掌下传来微微的**,是乐乐的眼毛贴着他的手掌来回不停的动,很明显她的眼睛依旧坚定的睁开,还有她自由的那只手也不停的反击着。
虽然这些都无关痛痒,并不会影响到温志新品尝可口的美味,可还是让温志新觉得无趣,再可口的美味,如果不是自愿奉上的,便失了味道。
而且她应该是被吓坏了吧,只要她能了解自己的意思就好,以后有得是机会品尝美味儿。松开乐乐的手脚,温志新退了半步,温柔的看着乐乐,轻声问道:“明白了吗?”
堪堪获得自由,乐乐立刻用手背用力的抹擦自己的嘴唇,“你是个疯子”
乐乐的手腕被温志新再次握到手中,怒瞪着温志新,“欺负我很好玩是吗?让开。” 干脆俯身向前,一口咬了下去,这才收回自己的手腕。
“你不明白?”温志新错愕,这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
“我明白什么?”乐乐怒气问问的反问,同时脚往旁边走了一步,却被他敏感的觉察到,立刻封住她的去路,乐乐干脆指着温志新的鼻子叫道:“我家宝宝的亲生父亲是你害死妹妹仇人,我应该明白什么?”
原来是这样温志新抓住乐乐的手腕,定定的看着她愤怒的眼睛,焦急的解释道:“你误会了,我没那个意思。”
完全没有感受到那充满温情的眼神,乐乐抽回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不客气的说道:“那就奇了怪了,我是个大肚子孕妇,丑得要命,你不要告诉我,你这辈子只对大肚子的孕妇有兴趣。”
从温志新的强吻开始,乐乐的气势就越来越旺,无论是眼神、动作、语气都半点不退,如果不是尚存的一丝理智让乐乐控制住音量的话,第二天天不亮,这件发生在小厨房里的大八卦就会传遍整个状元街。
举起手臂,温志新本想去抚摸乐乐的脸颊,去安慰她,却被她躲开,修长的手停留在半空中,温志新略微有些尴尬,看向乐乐的眼神却十分的坚定,“你不丑,而且我对别的孕妇也没兴趣。”
乐乐半点没有被感动的意思,反而感觉毛骨悚然,对一个孕妇有兴趣的男人,那得是多么的变态。
这时,乐乐看向温志新的眼神已经完全的是一种警备,两只手扶在肚子上,浑身充满了力道,已经进入战备状态,随时都会为了肚子里的宝宝而奋战,“那就更奇怪了,我只是个普通人,没什么特别的,没有拿得出手的家人,没有丰盛的嫁妆,还是嫁过人的,肚子里还有一个你仇人的孩子,你能找出理由给我吗?”
是
温志新叹了口气,失落的看向乐乐,眼神有些迷茫,有他自己也不理解,也想不透的困惑。
她说的没错,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真是天差地别,不要说她还怀着那个男人的孩子,就是她没有怀孕,甚至是她还没有嫁给那个男人,他们俩人之间也是不可能的。
假如半年前,有人跟自己说自己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女子,不消别人做什么,他就会先动手,一剑将说这话的人刺死。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思来想去,温志新只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无力的看向乐乐,“没有理由,我只能说缘份就是如此。”
“鬼话连篇,连你自己都不信的鬼话。”说着,乐乐两只手猛搓自己的胳膊,似乎是这样就能将胳膊上无端起的那些小疙瘩给搓没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就这样,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确切的说我不希望再看到你,至于传言,杜郎中那里的传言也是由你而起,所以还请你处理好。”
趁着他还在愣神和思索,乐乐推开温志新的胳膊,冲出了厨房。
蹬蹬蹬…
越想越气的乐乐重重的踩到木头台阶上,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很大的声响。
上了楼,乐乐一头冲进姚云龙的房间,三步并住两步,站到床前,用力去推睡成一团的姚云龙,“醒醒,姚云龙别睡了,醒一醒。”
惊醒的姚云龙立刻将手伸到枕头下面,伸到一半,想清楚了来的人是谁,借着月光看清楚乐乐的脸,不解的问道:“怎么了?你怎么……”
看到他将被子轻轻的往上拽了拽,乐乐立刻头大如斗,“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对你没兴趣。”说完,觉得还是很恶心,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连着喝了两杯后,才又冲回到床边,“告诉你,以后离温志新远一点儿,更不准跟他学什么武艺,你想学武,我再给你找个师父。”
看着她怒气冲冲的闯进来,怒气冲冲的推醒自己,怒气冲冲的说完话,最后又怒气冲冲的离开,姚云龙有些发懵, “哦”了一声, 从枕头下面摸出怀表。
借着月光看了看,这还不到十一点,姚云龙有些疑惑,这个时间她不是应该跟自己的师傅在楼下吃饭吗?出什么乱子了?
站在窗前往院子里看去,果然不出意外,姚云龙看到温志新站在院子里,正抬头仰望着二楼,目光应该是落在西边的窗户上。
穿好衣裳,姚云龙下了楼,站在温志新的身边,借着月光,看到他脸上依旧是那般的风轻云淡,似乎这世间就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让他感觉为难和苦恼。
看看他,再想想楼上的乐乐,姚云龙进厨房找了两个杯子又拎着茶壶回到院子,坐在竹椅给先给温志新倒了一杯,接着又自己倒了杯,放下茶壶说道:“我娘说要给我找个师父,不准再跟你学武了。”
虽然认识的时间真的不算长,温志新却相信这事儿是她能干出来的,就像她说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一样,对于超出她掌控能力的事情,温志新确定她唯一的选择便是舍弃,半点不会留念。
坐到姚云龙对面,温志新也给自己倒了杯茶,思索半晌才轻声问道:“云龙,你说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娘吗?怪人,也是个好人。”姚云龙的嘴角微微上挑,挂着浅浅的笑意,接着又说道:“天底下就没比她更好的人了,所以谁要是跟她做对,那就是……”
看着姚云龙的眼神,温志新郁闷了,“这么说你觉得都是我的错?”说完又摇摇头,无奈的苦笑道:“你知道什么,我跟你说。”
姚云龙嘴角轻挑,自信满满的说道:“我知道的不多,却也足够了。”
“少年郎,说话不要太满。”温志新不悦着,说完,再一次摇头苦笑,自言自语的嘀咕道:“小孩子家家,我跟他说个什么劲儿。”
放下茶杯,姚云龙看了温志新一眼,脸上的笑容有些古怪,“要说武艺我也许不如你,可论看人,你不如我。”
小男孩充满自信的话语,让温志新暂时忘了心中的郁闷,饶有兴趣的看向温志新,“那你说说看,你都知道什么?”
两个嘴角翘了翘,嘴巴在脸上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靠在竹椅上,姚云龙轻轻的、慢慢的说道:“你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你弄假成真了。”
温志新心中微惊,他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除了乐乐应该不会有什么人看出来,怎么会……,是自己这个徒弟还有他所不了解的本事,还是乐乐什么话都跟他说。
脸上还是那个和煦的笑脸,温志新不动声色的问道:“还有什么?”
姚云龙的脸色一变,突然说道:“你活该。”
“嘶”了一声,温志新心中有点不痛快,“我是你师父。”
冷笑一声,姚云龙无所谓的说道:“明天就不是了。”
沉默片刻,温志新也放下手中的茶杯,“拜师这件事情,要拜就拜最强的,而你找不到比我更强的师父。”
“那就不拜。”听得出来,姚云龙是真的不在乎。
虽然他的口气是那种无所谓的,可从姚云龙的眼神中,温志新看出一了股坚定的味道。
不管这小子是不是像他说的那么厉害,温志新只需要知道一点儿,一个人只要有他想要保护的东西,就有了弱点,就可以加以利用。
再次倒了杯茶,乐乐说自己是个孕妇不能喝茶,姚云龙和凤儿是孩子也不能喝茶,来看病的病人们吃药,茶解药效还是不能喝茶,所以她家根本就没有茶叶这种东西,虽然是茶壶,可从那里倒出来的却只是凉白开。
就算是这样,温志新也喝得津津有味儿,就像她说的那样,凉白开也有味道,是那种淡淡的甜味儿。
喝了两口,品尝到了乐乐所说的淡淡的甜味儿,温志新轻轻的说道:“你想要保护她,没有一身过人的武艺是行不通的。”
姚云龙低下头,一言不发,好像是在品着淡淡甜味儿凉白开,实际上心里却在不停的盘算着。
不知道宝宝的父亲到底是谁没关系,看那架势就知道一定来头儿不小,那么,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就是被人找回去,虽然他不了解大家族里的生活,可是就从他听说的也知道那日子不会好过,有族规家规压着,还有上上下下那么多人看着,以乐乐对自由的向往和热爱,日子一定不会太平了。
另一条路,是他们就这样一直自由下去,可是因为那金针之术,也不会太平了,偷窥这神技的人一定不少,明的暗的,让人防不胜防,一样不太平。
看着姚云龙脸上神情变化,虽然不明显,温志新也知道自己说到点子上了,又等了半晌,在他脸上刚刚露出一丝困惑的表情时,温志新说道:“你现在正在打底子,你的底子打得有多好,将来的成就就有多大。”说罢,喝了口水,接着又道:“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如果换个师父,一定会受到影响,师父,师父,而且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没有哪个真有本事的人愿意教你这种二次拜师的人。”
从街上一个人人都能欺负的小乞儿,到现在吃饱穿暖,还能学医,关键是妹妹也平平安安的,不会再有人打他们兄妹俩儿的主意,姚云龙对乐乐的感激绝对不是温志新可以想象的,他可以为乐乐做任何事情,哪怕是付出自己的性命都可以。
同时,又因为他小小怎么办就尝遍世间种种苦,慢慢养成不动则以,一动惊人,隐忍、坚毅的性格。
姚云龙沉默很久,久到温志新都已经有些没了耐心时,才听到他轻声问道:“你会伤害她吗?”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温志新相信如果不是自己耳力过人,根本就不会清,甚至是听到,虽然那声音轻飘飘的,就像是羽毛一样在空中飘荡,可温志新却是知道这其中所包含的力量。
面对这个严肃的男孩子,温志新忍不住去想自己像他这么大时在干什么,想来想去都是漫山遍野上蹿下跳的野猴子。
站在温志新的角度上,他是绝对不相信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能做什么,只是,这个男孩子是他和乐乐现在仅存的纽带,如果跟他断开,自己跟像远在北疆跟胡人作战的男人一样,永远都会失去她。
收起和煦的假面,温志新严肃的看着姚云龙,坚定而认真的说道:“永远都不会,而且我也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我可以发誓。”
“不必了,我娘说过,誓言就是用来破坏的。”说完,姚云龙身体突然往前探,越过桌子,紧盯着温志新的眼睛,“不过,你也给我听好了,你要记住了,如果你敢伤她半分,哪怕是走遍天涯海脚,哪怕是赔上我自己的性命,我也要为她报仇。”
好像是第一次见面一般,温志新认真的打量着姚云龙,在心中对他表现出来的气势由衷的叫了一声好,很少有人面对自己时,能拥有这份胆量,只凭着这一点儿,温志新就觉得自己收这个徒弟捡了大便宜,点点头,“好,我记住了。”
见他这么痛快就答应了,姚云龙心生疑惑,是不是条件要低了?
瞥见温志新袍子上的黑泥印,姚云龙又想起刚才乐乐叫醒自己时的样子,心里有些后悔,看那温志新越看越觉得不顺眼,最终忍不住又一次贴了上去,压低声说道:“还有,像今晚这样不顾她的意愿,强行亲她的嘴,如果再有一次的话,你别怪我不客气。”
坐回到竹椅上,再看温志新还是那么的不顺眼,尤其是看他一脸的震惊,心中更是不痛快,姚云龙一拍桌子,叫嚣道:“看什么看,不需要她告诉我,我也是长眼睛的。”
“你,你小小年纪怎么会……”温志新不解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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