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张可爱的小脸皱成像小肉包,李承瑄发现自己抑郁了好一阵子的心情倏地变得太好。
“本王的确在考虑这个做法……”
“王爷,这似乎有些不妥吧,您当初提出赌约的时候,可没有什么限制,如今我赚了银子,您不能因为瞧了眼红,就把我扔到河里去喂鱼。”
“还敢同本王讲条件?”李承瑄变了变脸,眼光突然幽黯几分。“你就真的想赢了本王,一个月内赚足五十两银子,好以此为借口,离开本王的身边吗?”
不知为何,当这个猜测浮于脑海时,他竟产生了淡淡的失落感。
闻言,阮小羽的心也随之一沉。
真的想离开吗?他对她来说,虽然在身份上有着遥不可及的差距,但若日相处下来,渐渐发现这位高高在上的六王爷,也有可爱善良的一面。
之所以把她调到身边当差,无非是想利用各种手段欺负她、捉弄她,一旦她被气得跳脚抓狂,他就会像只偷了腥的猫儿,好不快活。
本以为他是个恶劣又邪佞的贵公子,可经过相处,她却大大改变了最初的看法。
记得又一次她不小心扭到了脚,他不顾旁人的目光,一把将她抱回房里,亲自为她擦药油,虽然一边擦一边骂她笨,但言语间却难掩关心。
还有一次,她无意间打破了他书房里的砚台,廖管家说那砚台是皇上御赐的宝贝,价值连城,千金难买,可他却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自己为什么如此拼命的去赚那五十两银子?
答案只有一个——她不想被他看扁,不想随波逐流,不想像王府里的侍女们一样,以一种卑微的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
见她久久不语,李承瑄哼了一声,一股想要狠狠报复她的欲望窜上心头。
他扯住她的手腕,冷冷一笑。“好,念在你是初犯,本王可以饶了你的小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阮小羽听了,一颗心提得老高。
黑眸一眯,泛出邪恶的光芒,“现在本王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既然你拿本王的贴身物品去卖钱,本王就有样学样,你脱一件衣裳就抵五两银子,脱到最后,如果够还我五十两,本王就饶了你一次;可若是你身上的这些衣裳脱光了,还不够偿还……”
他轻捏了她的翘臀一把,笑得阴沉,“可就不要怪本王不懂怜香惜玉,把你拉出去赏一顿板子了。”
“王爷,难道您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若我真的脱光了……”
“嗯?”他冷哼一声,“你还敢同本王讲条件?好,既然你执意抗拒,那本王只能命人把你拖出去,先挨五十大板,来人啊——”
没等他叫完,阮小羽立刻跳起来,一把捂住他的口。
李承瑄有些震惊,从小到大,还没有哪个女子敢如此放肆,嘴巴被她小手捂着,鼻尖能闻到她淡淡的香味,一时间,思绪竟有些凌乱。
“好,我脱!”
皱着细眉,鼓着双颊,她慢条斯理的解开震惊的衣衫。李承瑄没想到她居然真的当着他的面脱衣裳,原本他只不过想吓吓她而已。
“五两。”外衫褪去。
“十两。”中衣褪去。
“十五两,二十两……”
直到裸露出两条纤细小腿,他终于感受到胸口的那股燥热正在疯狂燃烧。
自十四岁就初尝人事,这些年来也流连过众多风月场所,府里貌美的丫鬟侍女供他赏玩,却从未有过任何一个姑娘家轻解衣衫时,深深攫住他的目光。
看着她一件件褪去身上的衣物,如今上半身只着一件肚兜,她并未作出任何挑逗的表情或动作,但又都显得那么暧昧,挑动他的心。
“袜子要两只一起算,还有头上的珠钗、耳坠……唔——”
正打算讨价还价的阮小羽,只觉一道黑影袭来,整个人蓦地被压躺在床上。
“就算把你每根头发都算上,也不够偿还本王的损失!钱多多,若真想消本王的怒气,就用你这娇嫩欲滴的身子来还好了。”
“王爷,男女授受不亲……唔唔……”
“奸夫啊奸夫,色狼啊色狼,非礼啊非礼,强奸啊嘎嘎……”
“啪!”
一只长靴打断黑宝接下来的叫声。见主子黑着脸提起第二只靴子,它吓得尖叫一声,急拍着翅膀飞到屋顶,居高临下的瞪着自家主人。
“我娘子,我娘子,多多是我娘子……娘子娘子我爱你,爱你爱你爱死你……”
“再胡说八道,本王就把你丢出去斩了!”
忍无可忍的李承瑄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更气人的是,在他亲耳听到“娘子娘子我爱你”这句话,体内的妒意和醋意瞬间翻涌不止。
一阵轻柔的笑声传进耳内,他阴恻恻的别过脸,瞪着那个胆敢在这个时候晓得很欠扁的女人。
“你还敢笑!”
“王爷何以动怒?说起来,我的确是黑宝明媒正娶的老婆,现在我相公指责您是奸夫色狼,控诉您非礼强奸有什么不对?”
阮小羽冷嗤,不客气的伸出娇嫩的食指点了点他精数又性感的胸膛,但神情染上了几分娇嗔。
回想起不久前那场激烈情事,虽然她来自现代,接受过性教育,但书本上的死文字与亲身体验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糗的是,她这副敏感的身子居然会屈服在他极富技巧的挑逗之下,从原本的抗拒到不受控制的接受,结果纯洁的身子,就这样被他这只大淫虫给持干抹净,啃得一根骨头都不剩。
她真的没想过自己居然会与古代王爷上床,更想不到的是,这床她还上得……
心甘情愿。
听了她刚刚那番话,李承瑄自然不允,一把将她光裸的身子扯进怀里,霸道又不失温柔的掬起她的下巴。“明媒正娶又如何,本王想要的女人,谁敢来争,谁敢来抢?更何况你那相公,还是一只不能人道的畜生。”
“噢?原来被王爷娇宠的黑宝,在王爷的眼里也不过就是一只不能人道的畜生啊,那么我今日能上王爷的床,是不是该感谢我那个不能人道的畜生相公?”
阮小羽突然觉得这场欢愉的背后,自己竟如此卑微低廉,不禁有些伤心和难过。或许身为小小下人的她不该在意,可与生俱来的高傲和自尊,却让她无法接受眼前这可悲的事实。
挣脱他的怀抱,她起身,捞起地上的衣衫,一件件准备穿回身上,却被李承瑄霸道的重新扯掉。
“你这是干什么?”
“回王爷……”她依旧笑颜如花,只不过眸底泛着受伤的黯淡神彩,“天色还亮着,我还要回去干活,否则耽误了今儿的差事,被管家骂我怠忽职守就不好了。”
“怎么?生气了?”他岂会看不出她到底在起什么。没想到刚刚那几句无心话,竟惹得她如此不快,看来这小女人也同样在意着他——这个意外的发现,让李承瑄肩头舒展几分。
“我一个小小奴才,哪敢生王爷的气……唔——”
霸道一扯,他一把将她带入怀中,逼迫她不得不躺在他怀里,修长健硕的手臂揽着她的肩头,柔软的丝被盖过两人的肩头。“刚刚本王吃你吃得很用力,现在有些倦了,乖乖躺着,不许你离开。”
柔弱无骨的身躯揽在怀中,还真是舒服,将脸轻轻埋进她的颈间,嗅着专属于她的淡淡体香,没来由的感到安心。
不知从何时起,他渐渐喜欢听她说话的声音,看她淘气顽皮的笑容,见她不分尊贵的与自己呛声讲道理,偶尔还耍些小聪明,时不时的恶作剧一番。
哪怕就这样抱着她,也有种幸福感。
见她扭着身子,还想挣扎,李承瑄在被子底下不客气的拍了她翘臀一记。“别闹,本王这样抱着你舒服,又软又香,果真是个活体暖炉。”
阮小羽无奈的哼声。“王爷冷吗?”
他沉声笑了笑,“多多……”
他难得如此深情的轻唤着她的名,让她心头猛然一颤。
“对于从前的那些事情,你真的一点都记不得了吗?”
“是啊,都不记得了。”怎么可能记得,她又不是真正的钱多多。
头枕着他有力的臂弯,两人难得平和的聊天,阮小羽只觉得心底某个地方发生变化,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你知道吗?你以前真是一个不怎么样的女人。”
“王爷以前认得我?”
他重哼一声,对于这个问题,显然不想回答。
仰起小脸睨着他的下巴,从这个角度望过去,说实话,他真是既性感又俊俏,一头乌发披散,衬得一张俊美精致的面孔更加光芒四射。
这个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美得一塌糊涂的男人,此时此刻,与自己的距离竟然这么近。
见他不想搭理自己,她也不再追问,把玩着他光亮的发丝,忍不住好奇道:“说起来,王爷长得这么俊俏,为什么不喜欢别人为你作画?”
回想起二十一世纪那些稍有点姿色的大明星,哪个不是拼命的拍下各式各样的写真集,恨不能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呈现给众人看。
“那是因为本王不想再被人家当成女人来宫里提亲!”
只要想起当年的那件糗事,他就有气,记得十七岁那年,宫廷画师为他绘了一张画,皇上觉得那画画得不错,就挂在御书房。
没多久,皇上接待波斯王子,那王子居然以为御书房里挂的那幅画像是个俊俏的大姑娘,就向皇上提亲,希望两国联姻,结果闹了一场大笑话。
被当成女人,气急败坏的他便将自己所有的画像统统撕毁,并命令画师再也不准为他作画。
阮小羽在听完这段往事之后,忍不住咯咯直笑:“原来凶巴巴的六王爷,居然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啊。”
“嗯?你居然说本王凶巴巴?”他眯起眼,一脸恐吓。
可此时的阮小羽早把他当成了纸老虎,不怕死的反抱住他,趁机亲了他的嘴。“人家不是说了吗?虽然凶巴巴,但也很可爱啊。”
遭她偷亲,李承瑄竟有些呆愣。待回神时,才发现她两颊通红,一副害羞的模样,他看了忍不住邪邪一笑,露出恶狼本质。
“看来本王刚刚没有满足你这个小东西,既然这样,本王该好好的检讨一下自己……”
说着,宛如大野狼般飞扑向她,两人一阵嘻笑打闹。
不知过了多久,笑闹声逐渐平息,慢慢地,被喘息和呻吟所取代……
隔日清晨,李承瑄被一阵饥肠辘辘声惊醒,睁开眼,才发觉怀中被自己紧紧搂着的小女人一夜未进食,饿得肚子直打鼓。
他又是疼惜又是好笑,“瞧你瘦巴巴的,却这么容易饿,看来昨晚本王的确没喂饱你这小东西。”
接连做了数次床上运动的阮小羽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推开他,起身着衣。“咱们当下人的怎么敢喝王爷比。您整天吃大鱼大肉,当然不知道下人每餐清汤寡水,一顿不吃,当然会饿啊。”
是说得有些夸张,事实上,自从跟在六王爷身边做事之后,他每顿都把她喂得饱饱的,倒也没亏待过她。
不过她自幼养成了良好的习惯,就算换了身体,仍旧每日三餐,不可落下一顿。
听她的肚子又传来咕噜的声响,李承瑄也起身。“别急,本王这就吩咐厨子做些美味的早膳给你吃。说起这个厨子,手艺真的不错,京城里很多王孙贵族争着延请他入府,最后倒是让本王收了进来,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调味,做出来的菜,越吃越想吃……”
“王爷可起来了?”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廖管家一成不变的是嗓音。
“说!”
“回王爷,府里出了命案,厨房负责配菜的小舜,清晨被人在厨房门口发现了尸体!”
“什么?有这种事?”
当李承瑄来到事发地点时,就见厨房门口围满了人,见王爷驾临,众人皆跪地迎接,李承瑄挥了挥手,示意众人不必多礼。
“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他看到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口吐白沫横躺在地上时,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人。
王府向来平静,就算下人真的做错事,也不过是拉出去打个几板子,从未闹出人命。
眼前这情景,却让李承瑄蹙起眉头。死者小舜,他曾见过几次面,在府里当差四、五年,一直很守本分,如今怎么会口吐白沫,死得这么凄惨?
面对王爷的质问,众人皆低垂着头,不敢多言。
廖管家从旁简单解释,大概是昨天还有人看到小舜活蹦乱跳的在府里和其他下人聊天,最近也没听说他的罪过什么人,可是今天清晨就被发现死于非命。
紧随而来的阮小羽也看到小舜的死状,佝凄着身子,双眼暴睁,浑身一副抽搐状,且口吐白沫,模样异常可怕。
她心底一颤,猛然回想起自己的表叔,因为长期失业郁郁寡欢,被朋友拉去吸毒,渐渐上瘾,最后不可自拔,突然有一天,她接到员警打来的电话,说表叔在家中突然暴毙,死因就是吸食大量毒品。
再瞧瞧小舜的死状,和表叔居然一模一样。莫非……
就在她暗自猜测的时候,下意瞄到厨房的墙角处竟有几颗黑褐色的花籽壳,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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