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康平洗漱回来,子晴正呆呆地不知想什么呢,猛然被林康平欺身过来,正要说话,林康平在她的唇上先点了一下,咬住了她的耳垂,含含糊糊地说道:“今晚我的新娘只能想着我。”
激情过后,子晴一夜好眠到自然醒,这拔步床就是这点不好,本来床帐就够封闭的,加上周围的床板,就像一个小小的屋子,看不见外面的天色。
子晴一动,林康平也睁开了眼,说道:“不着急起床的,今天咱们不回家,有一天的时间呢。”
子晴听了,靠在林康平的胸前,心里无限满足。
“晴儿,以后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能不能答应我,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自己再生病。你不知道我在外面有多挂念你,挂念孩子。回来看到你生病消瘦的样子,真的说不出的心疼。”林康平紧紧地抱着子晴说道。
“好。”
“还有,以后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你不要钻牛角尖,处理不了的,一切有我呢。咱们一直顾念着你爹这边的人,咱不亏欠他们的,要说亏欠,也是他们亏欠咱们的,所以,咱不能受气。”
子晴知道林康平应该是为了上次子晴生病的事,特地来开解她的,他不知道子晴的心结,所以误以为这次也是为了春玉这边的事情生气。
“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委屈自己了。”子晴在林康平的胸前蹭了蹭。
第二百三十七章、二人世界
两人起来后,林康平打开门,打开窗户,刚洗漱完,王铁山家的李氏拎了个食盒过来,几样清淡的小菜和点心,一人一碗热粥,饭后,林康平拉着子晴转了一圈房子,还真是一栋纯是大块石头盖的房子,“你什么时候盖好的房子?我记得那回和我阿婆她们过来的时候还没开始盖?”
“端午后开始盖的,这石头还不大好找,费了些时间,原本想盖木头的,想着你以前就住在小木屋里,没什么好稀奇的,这就给你换了个石头的。”
小花园内还挖了个小水池,就像一个天井,旁边有一棵桂花树,树下一套石桌椅,鹅卵石的甬道,稀稀拉拉地种了几丛玫瑰,不过,这会叶子都黄了。
林康平从衣橱里拿出一套衣裤,裤子腿是紧身的,让子晴换上,“成日里把你圈在家里,今儿我带你进山玩玩去,也不走远了,就在这后面。”
话说子晴来这十多年了,还没进过几次山里,只是在村子后面的山脚打过松塔搂过松毛,这回听康平说要带她去玩,子晴的心还真有几分雀跃。
两人换好衣服,林康平带了几块点心,往橙园的小门走去,一路上随处可见鸡在草丛里找虫子吃,羊在一旁慢悠悠地吃着草,偶尔有几只兔子窜出来,飞快地不见了。
“这橙园里不仅是个果园,还弄成了个打猎的所在,这倒是意料之外了。”子晴笑道。
“是呀,这都是我们晴儿的功劳,不如,咱们把后面的荒山一块买了,干脆也弄个林苑,多弄点小动物进来,你说怎么样?”
“要我说,不如买康庄那边。可着康庄往大一点做,做出点规模来,咱们目前的精力有限,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人。”子晴想了想说道。摊子铺得太大。劳心的事情可就不少,子晴一时还不想刻意弄个林苑来打猎,毕竟这一片就是群山环绕的,没必要。
出了小门,就是那一片荒山,只有矮小的松树和不知名的野荆棘,茅草没过子晴的膝盖。林康平一手拉着子晴,沿着羊肠小道,翻过这片荒山,就进入一片松树林,子晴也有些走不动了,毕竟这副身子实在太缺乏锻炼。
稍事歇息了一会,两人穿过这片松树,大概走了半个多时辰。子晴看见了一条小溪,两人沿溪而上,溪边茅草荆棘茂密。林康平说道:“咱们就在这歇息吧,不往里走了,一则太远了不安全,二则你身体也吃不消。”
子晴点头答应了,已经出了一身汗,黏黏的,两人找了一块岩石坐了下来,子晴把手往溪水一探,冰凉的,有些刺骨。林康平说道:“应该春天的时候带你过来,漫山遍野的开满了映山红了,你肯定喜欢。”
子晴好像有些印象,自己在老家的时候,南方的山里面有一种树,好像叫什么栎树。果实叫橡子,可以磨粉,做橡子粉豆腐,灰不叽叽的,放点香葱和辣椒粉,味道还不错。不知这里有没有,子晴有点模糊的印象,橡子不大,外皮好像是棕红色,便拉了林康平起身,说道:“咱们去找找,有没有什么野果吃,还有,记得小的时候二哥出去搂松毛,总能捡些野鸡蛋回来,不如咱们也试试。”
说着子晴就把橡子的大小形状用途说了出来,林康平说道:“你说的那个什么豆腐是有的,我吃过,当墟的时候有的卖,你没在意,你说的那栎树,可就要往深山里走,这边缘肯定是没有的。不过,你说的野鸡蛋咱们倒是可以试试运气。”
两人各拿了一根棍子,主要是打草惊蛇,还别说,两人找遍了溪边的草丛,还真找到几处野鸡窝,最令子晴不可思议的是,有野鸡从窝里飞出来,林康平居然用手里的棍子直接扔过去,逮了两只大野鸡。
喜的子晴颠颠地跑过去,捡了起来,有一只还活着,只是蹦达了几下还是死了,“成日里总说你有几分功夫,今日才真见识到了,居然能用一根小木棍就把野鸡解决了,这要碰到兔子呢?”
“一会要有兔子跑来,我就让你看看。”林康平见子晴开心,不介意杀鸡用牛刀。
林康平找了几根小树枝拿在手里,一手牵了子晴,往山上走去,深秋的山里还是有几分凉意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照了进来,枫树的叶子红了,闪着金红色的光芒,到处有飘落的红叶,都说红叶代表着相思代表了浓浓的思念,子晴以前就收集过枫叶夹在信里给刘岑寄过,如今时过境迁,子晴的心里再无遗憾,林康平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子晴抬头冲林康平笑了笑。
到了半山腰,林康平抬头看了看日头的位置,不再往上走了,说道:“我们就在这歇会,也来个守株待兔,一会该下山了。”
两人席地而坐,子晴靠在林康平身上,林康平用手抱着子晴,让子晴靠着更舒服些,子晴闲着扳着林康平的手,手上都是厚厚的茧,新的旧的,子晴问道:“你手上的茧从哪里来的,也没见你拿过什么东西?”
“没什么,练功练得。”
正说着,林康平从子晴手里迅速抽出,拿起手边的小石头弹了过去,还真打中了一只兔子,子晴笑道:“这招是扔暗器的吧。”
子晴对这毛毛的东西不感兴趣,林康平自己亲自去捡了回来,说道:“好了,野鸡有了,兔子也抓了,今天的收获也可以了,咱们下山吧。”
子晴捡了几粒石头,见林康平含笑看着她,笑道:“嗯,兴许下山的时候,咱们还能有别的收获,所以,我要先给你备好武器。”
可惜出了松树林也没见到野兔,倒是又抓了二只野鸡,没白费子晴的石头。
“康平,如果咱们有一天过不下去了,你打猎也能养活咱们全家。”子晴满脸崇拜地看着林康平。
林康平宠溺地捏了捏子晴的鼻子,笑了笑。
两人在黄昏时分回到了橙园,子晴的意思干脆直接回晴园,有这么多的东西呢。可惜,林康平不答应。
李嫂见这边有了动静,便送饭过来,说道:“东家,这树上的广柑也红了,是不是该摘下来了。”
“对了,咱家的果园第一批广柑,不说我还差点忘了。”子晴说风就是雨,拉了康平就往外走,李嫂在前面带路。
子晴上次来的时候记得大约有百十来棵橙树开花,这回在夕阳中一看,一排排的果树,枝头挂满了橙子,黄绿相间的,煞是好看,子晴喜的眉开眼笑的,可惜,子晴的个子有些低,够不着果树。
林康平探手从不同的树上各摘了几个,子晴用衣服兜着,分了几个给李嫂,李嫂自去忙了。
晚饭后,子晴尝了尝橙子,感觉与上辈子的赣南脐橙的差距还是较大的,稍微有些酸,不过比子晴在娘家做姑娘时,在后山弄的那个要好吃些,在这个时代也算难得了,过年的时候拿出来解油腻还是不错的。
“明儿找林安他们来摘橙子,还要挖一个地窖。”子晴说道。
“放心吧,有我呢。我只想问问你,今天过得开心吗?”林康平抱着子晴坐在了房间的小塌上。
“开心,就是不知道睿儿怎么样了?”子晴想起来还是有些不舍。
“嗯?不是说了,就咱俩过一天,你只能想着我。一会儿水好了,我侍候你沐浴。”林康平搬着子晴的脸摩挲。
话说两人在这边浓情蜜意的,老爷子他们从燕村回来,田氏和老爷子拉着长脸,周氏是忍不住的笑意。
“两个儿子,一个是安州的衙门口做事,一个是秀才,家里的儿子还在京城等着派官,哪个说起来也能吓到那几个蛮横不讲理的穷汉,偏你们谁都不出头。”
田氏有些埋怨曾瑞庆曾瑞祥不帮忙,念叨起来。
“娘,不是我不出头,而是这事本就是春玉和大妹夫的不对,我怎么出头?我凭什么出头?”
曾瑞祥此时也很不是滋味,自己家的亲妹子为了几两银钱还真是什么都能做的出来,看来,以后,真要离他们远一些,能不来往最好。
“就是,娘,相公可是一介书生,上去也只是挨打的份。这种情况下,谁还能冷静下来听你辩说?难不成你愿意看着自己的儿子白白被揍。”沈氏听着田氏的话有些不中听,便附和了相公几句。
曾瑞祥对春玉仅有的一点忍耐和怜惜这会也被他们自己折腾光了。还有老爷子和田氏,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还不去追究春玉的错,还在责怪两个儿子没有及时出面,曾瑞祥的心真的凉了。当然,老爷子和田氏此时还不知曾瑞祥心里的想法,等到后来知道时,也是悔之晚矣了。
彼时,田氏听了沈氏的话,倒是想到要是林康平在就好了,林康平人高马大的,听说,他可是会武功的,却做梦也想不到今天的风波是因为谁来的。
田氏心里想着林康平的时候,林康平正抱着子晴上了拔步床,放下了帐幔。
第二百三十八章、婚宴被砸
次日,林康平带着子晴回晴园,书睿一见到子晴,嘴一撇,立时哭了起来,边哭还边往子晴胸前拱,子晴之前已经喝了回奶药,孩子见拱了半天也不似往常,又哭了起来,子晴只好端起小蓝预备好的羊奶,喂了孩子几口。
林康平打发林安去请沈氏他们过来吃野鸡和野兔,林安笑嘻嘻说道:“爷,奶奶,昨日大姑太太家的婚礼果真办砸了,你们不晓得有多热闹,新娘家的几个哥哥太彪悍了,大姑太太家也算遇到了对手。”
林安跟着子晴也两年了,自然知道春玉一家的为人,加上林康平还特意叮嘱过他们,春玉一家来了不用报,直接想法打发走。所以,才会破天荒地跟子晴说起主家的事情。可惜,子晴一心在孩子身上,没注意到林安的措辞,“果真办砸”是什么意思。
林康平看了林安一眼,也没说什么,林安一抓脑袋,明白过来,忙跑了。
这里子晴瞋了林康平一眼,笑道:“还是一个孩子呢,你何苦吓唬他?”
“已经不小了,做下人的最忌讳的就是议论主家的事情,说习惯了难保不到外头说,保不齐什么该说不该说的都往外倒。家里以后还要买人,没点规矩怎么成?”
子晴一想也是,便放下了这个话题,倒是对林安说的事情有了几分兴趣,不管怎么说,能看到春玉一家吃亏,总是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好在没一会沈氏就和何氏还有子雨过来了,沈氏进门还有几分气恼之色,子晴忙接了她们进了西边屋子的罗汉床,一边歪着一边吃些茶水,打发子雨出去做点别的事情,沈氏才把昨日的事情娓娓道来。
昨日春玉家的婚礼只是曾瑞祥和沈氏两人去了。打年初开始,沈氏拘着子雨不让轻易出门,一则子雨年岁大了。二则孩子长得不错,比子晴差不了几分,怕外人看见了有那不怀好意的惦记了去。
原来,三毛的媳妇果真是有了身孕。燕仁达和春玉认为女方也只能嫁给三毛了,不然就等着身败名裂和家族蒙羞,所以,原来说好的二十两银子的聘礼,燕仁达自然不肯掏了,草草凑了五六两银子的东西上门,以为女方不论如何也是丢不起这个脸面。只能吃了这个暗亏。
谁知,女方根本不买账,打定了主意不上花轿,要丢脸两家一块丢好了,横竖燕家还有好几个没有成亲的弟弟妹妹,如果不怕底下的孩子说不上亲事,就两家一块拖着,看谁能耗过谁。
好在两个村子隔得不远。四毛跑回家求救,燕仁达死活不同意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