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小三什么时候这么会话了?和小三的一比,我的就不值得一提了,不过,好歹也是嫂子的一片的心意。”刘氏完从丫鬟手里接过一个木盒子,打开一看,是一套精致的青花薄胎景德镇酒具。
子禄和陈氏准备的礼物是一套粉彩茶具。
康平一一道谢,子喜道:“看来,就我和小妹吃白食了,谁叫我俩最小呢,没办法。”
“小哥,我也给姐夫准备了礼物,喏,你瞧,我给姐夫做了一双袜子,还有一双鞋子,我可不是吃白食的。”子雨完就打开手里的小包袱,是和沈氏的衣服配套的鞋袜。
“干嘛呀?就剩我一个吃白食的,你也太不厚道了,本来我是想大家做一个伴的,主要是怕你难堪,你也太过分了,居然把我一人丢下了,一点都不顾念兄弟之情。三哥,你老实坦白,你哪来的银子买玉?”子喜敲着桌子叫道。
“这是姐夫给我找的练刀的料里面挑来的一块好的,我早就想给姐夫刻一块的,这不,就用上了。”子寿道。
“小四,你吃白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姐和姐夫准不会埋怨你的,我不是早就过了,你到哪里都是通吃。”刘氏完,众人都笑了。
“行了,行了,再下去,菜就该凉了。”曾瑞祥道。
“就是,咱先吃吧,一会儿,还有别的乐子呢。”子晴道。
子雨听了忙问:“大姐,还有什么乐子啊?”
“别着急,吃完饭歇一会,等天黑了就知道了。”子晴道。
吃过饭,大家坐在院子里的石凳和摇椅上纳凉,小蓝给上了一大盘西瓜,一家子仍就笑。天擦黑了,小青进来对子晴点了点头,子晴:“咱去岛上坐一会吧。”完就先站起来扶着康平往外走。
刚上浮桥,林安就点燃了地上的一排小焰火,火树银花齐绽放,美的让人亻惊叹。过了浮桥,焰火下去了,—小青她点燃了石桌上的蜡烛,二十一根蜡烛摆成一个心型,中间是一个圆形的蛋糕,其实也就是一个现代的蛋糕坯子,石桌上的边上还放了七八个小碗。
小青拿了个两支筷子,叮叮咚咚地在小碗上轮流敲打,清脆的“祝你生日快乐”的音乐声响起,林安、林福点燃了地上的一大圈心型焰火,把大家围在中间,四个小厮和两个丫鬟也跟着齐唱起来,当唱到“祝康平生日快乐”时,林康平紧紧地抱住了子晴,子晴感觉到有湿润的液体蹭到了自己的脸颊。
“偏是晴儿的鬼主意的多,过个生日还要搞出这些花样来,连我都有些忍不住要哭了。”沈氏道。
“可不,我也从没见识过,谁知道妹妹从哪里想来的,难怪相公一直妹妹从小就古灵精怪的,心思和别人不一样。这下可是真的见识了。”刘氏也红着眼睛道。
子晴从小青手里接过一把竹刀,递给康平,道:“按规矩,这蛋糕是要你亲自切的。有什么心愿在心里默念三遍,不要出来,只可许一个哦,再把蜡烛吹了,然后把蛋糕切了分给大家吃了。”
“大姐,我今年过生日你也要这样给我操持一个,太漂亮了,我好喜欢。”子雨道。
子晴点点她的头,道:“小破屁孩还过什么生日?”一看子雨把嘴噘高了,子晴忙笑着应了,众人吃完蛋糕,又在凉亭坐了一会,月明星稀了,方才散去。
林康平扶了子晴回屋,子晴洗漱后,特地换了一件玫瑰红色的纺绸吊带裙,更衬得肌肤白润如玉,给林康平预备的米色纺绸短袖睡袍,林康平一见子晴的妆扮,一把抱起来放到床上,摩挲着子晴的全身,子晴拉开他的睡袍带子,咬着林康平的耳朵:“我娘了,三个月后,轻点也没关系,我把我自己送给你当生日礼物,你要不要?”
林康平听了惊喜异常,哪里还能忍住,一把把子晴抱住,小心翼翼地动作起来。两人久旱逢甘霖,直折腾到半夜,忽听的子晴“哎哟”一声。
林康平立刻从子晴身上下来,忙问:“怎么了?”
“孩子会动了,你摸摸,他准是对咱俩有意见了,这么晚还不睡觉,折腾得他也睡不了。”子晴嗔道。
林康平听了依言把手放在了子晴的肚皮上,果真摸到孩子微弱地动弹一下,林康平万分惊奇,连觉也不肯睡了,一直把手放在子晴的肚皮上,谁知孩子一点面子不给,准是累了睡着了,害他白白守了许久。
次日一早,林康平又万分不舍地出发去粤城了,子晴这次没有搬回曾家住,家里人多事情也不少,两个丫鬟跟着她搬进了内院西屋,轮流在旁边守夜。
第二百零二章、自做毛线零
中元节后,天气渐渐凉爽起来,又因着林康平也没在家,子晴想做点什么,也没人管着了,便打开了以前翻晒过的羊毛,闻了闻,并没有什么异味,效果还不错。
子晴这才打发林安送去白塘村,找子晴的二舅娘和大舅娘家的三表嫂,没想到还真给纺成了毛线,至于怎么纺的,这个子晴就没跟着去学了,毕竟自己的精力也有限,只做自己擅长的为好。
子晴一高兴,又打发了林山林风去后山把那些羊的毛再一次修剪一遍,另外橙园那边还养了好几十只羊,一并剪了收了过来,再依照以前的法子收拾一遍,蒸蒸煮煮晒晒的,直忙了七八天才好。
毛线试验出来了,可惜颜色说黄不黄,说白不白的,还要送去染色,毛线二次纺了有二十来斤,林安送去安州城里,染了红、蓝、绿、粉四种颜色。
晚上,子晴开始教小青小蓝织毛衣,小青一听,眼睛眯成了一根线,问道:“奶奶,你真的可以教我们学这个?”
子晴瞅着她的兴奋模样,还有些不大理解,故意回道:“怎么,不愿意学?”
“哪里,奶奶,我看着奶奶用二根竹子戳来戳去的,就能织成一件那么漂亮的衣服,我早就想学了,可奶奶不说,奴婢也不敢开口。”小青跟着子晴时间长了,知道子晴的个性比较随意,所以,说话也渐渐放开了,不再一口一个奴婢。小蓝一直比小青稳重,所以,家里的事情子晴大多交给了她,如今,也成了子晴的好帮手。
这会见子晴逗小青,也忍不住嘴角往上扯,子晴见了用竹针敲了她一下。说道:“你自己偷偷地乐什么?说出来大家开心开心。”
“奶奶又拿我们两个寻开心了,我们做奴才的,主子的开心就是奴才的开心。”小蓝说道。
“真没劲。口是心非的东西。”子晴撇撇嘴。
“奶奶,还是快教我们吧。”小青说道。
“好,教你们。你们可要用心学,我可先说好了,织成一件毛衣,我若验收合格了,你们可得三百大钱。”
“啊,还给钱?太好了。我又能挣银子了。”小青跳起来说道。
“奶奶,要是不合格呢?”小蓝问道。
“啊,还有不合格的?”小青一下蔫了。
“不合格的拆了重织,少不得你们多费点心思,学好来。因为这个不比绣花费眼睛,长夜漫漫,我们正好织毛活,说些闲话,不然。这一晚的时间还真不怎么好打发。”子晴伸了个懒腰。
从如何拿针,如何起针,手指如何绕线,子晴细细地给她们示范了,也许是女人的天性,两人学得还很快。至少比子晴第一次学像样的多。
子晴先织曾瑞祥和沈氏的,用的是林康平带来的毛线,子晴觉得质量比起自己捣鼓的还是要强一些,主要是手感细一些。这次林康平出门,子晴让他多带点毛线回来,尤其是细的绒线有多少要多少。
这日,子晴一早扶着小青回娘家,沈氏说道:“今儿你留下来吃饭吧,你二姑爹送了只鸭子过来,今年他们的节礼送的可早。”
“啊?不会吧,这才月底,就送节礼来了,不会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吧?”子晴问道。
自从田氏做寿后,子晴就没见过春玉和夏玉,秋玉的肚子听说也不小了,所以,基本也没走动。按理,这节礼一般也就提前个五六天就差不多,哪有提前半个月送的,又不是离得远,一年难见上几面的。
“我看你二姑爹是有些心事,所以,我问过了,是你二姑身子有些不大好,好像还跟你大姑有关,听说,你大姑家的桂英要定在十月份成亲,可能你大姑张口向你二姑借钱,你二姑没答应,你大姑说了几句难听的话,你二姑又病倒了,这不,你二姑爹急急忙忙地过来找周大夫,想抓几贴药回去,就便把节礼送了。”
“哪有这样抓药的,连病人也没看着就能抓药?我二姑和二姑爹也太糊涂了些。”
“嗐,有什么办法?你二姑如今也不敢怎么在你阿婆这边住长了,怕自己担了嫌疑,花了你阿婆的银子,你大娘一年出了那三两银子,一天到晚,还不得唠叨个八九遍,她哪里是个能容人的?你阿婆那边,可能也真的不大宽裕。”
子晴一想,不能够啊,周氏的三两银子,加上子福、子禄和自己的三两,也应该有六两银子了,又没有别的什么大的开销,两个老人,能吃了多少?米面菜都基本不用买,光吃点肉,怎么也不至于不宽裕呀?
“娘,我那横竖也没什么大事,不如,我打发人接了二姑过来,好歹让周大夫给把把脉,这万一要有个什么好歹耽误了,可是得不偿失的。”子晴想了想说道。
“这事,现在不好办在这,你要伸手管了她,只怕你大姑还要去找你二姑借钱,她大概是觉得咱们总不能丢下你二姑不管,你二姑的性子,跟你爹差不多,心软,她跟你大姑家又没有什么过节,所以呀,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那也先接过来,总不能因为这些事情耽误了二姑治病,我看二姑也是个知道好歹的人,不能拿着咱们的银子去贴补大姑一家,不然,这次也不会气的生病了。”子晴想到夏玉的为人,还是有几分值得同情的地方,至少,每次往娘家送节礼,好歹会给沈氏这边送一两只鸭子或者自己做的一点干菜,东西不在多少,总是有了这份心意,况且,子晴成亲时给的添妆礼还真不薄。
“行,就依你说的办吧,也省的我揪心了。”沈氏松了一口气,说道。
正说着,陈氏进来问道:“娘,这鸭子我刚拔了毛,就是那些小细绒毛不好收拾,永松醒了,我要给孩子喂口奶,只好让小青帮着收拾了,妹妹你不介意吧?”
沈氏回了一句,“知道了。”
陈氏出去后,子晴忽地想起这小细绒毛不就是做羽绒服的原料吗?记得以前看过的穿越小说里面有女主发明羽绒服的,自己都能做毛线了,羽绒服就更简单了,闲着也是闲着,自己家养了那么多的鸭子和大白鹅,怎么着也不能浪费资源呀?
想到这,子晴忙出去对小青说道:“仔细些,把那些小细绒毛都给我留着,我有用处。”
“奶奶,这能有多少,够做什么的?挑起来很麻烦的。”小青撅嘴嘟囔道。
“这小蹄子,越来越放肆了,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以后咱家的鸭毛也都给我留着。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明日打发林安去外头收一些去。”子晴笑道。
子晴想到,南方人夏天爱喝鸭子汤,说清火,又加上临近中秋,家家基本都是要杀鸭子的,这林安正好闲着,子晴让他出门收了好些鸭毛回来,只挑了那些细细的鸭绒,蒸蒸煮煮的,晒干了都留了起来,准备做大衣。当然,这是后话。
中午吃饭时,子晴留下来喝了两碗鸭汤,饭后,沈氏带了子雨出去了,子晴留下来逗弄了一会小永莲,让孩子叫姑姑,小孩子的长相他们说随了子晴几分,很是白净秀气,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还不到两周岁,会说不少话,只是不会叫“姑姑”,子晴教了半天,一张嘴,就是:“嘟嘟”,子晴摆弄了半天,孩子显见的是有些不耐烦了,张手要刘氏抱呢。
“我说,孩子她嘟嘟,我们永莲也该歇会了,一会闹了起来,可不好哄的啊。”刘氏笑道。
“我看妹夫又出门了,妹妹这回怎么没搬过来?要我说,咱们几个在一处说说话还热闹些,横竖你哥哥们也不在家,你要过来啊,还能提前享受一下带孩子的乐趣。”陈氏笑道。
“得了吧,二嫂,你想哄我过来做保姆就直说,还提前享受带孩子的乐趣。对了,二嫂,你家那个饭馆怎么样了?”
“把旁边的一家铺子买了下来,扩大了几个雅间,后面的院子暂时还闲着,我爹娘说留着给我们将来住,你二哥还要在州学上两年,看他将来如何再说吧。”陈氏说道。
“弟妹还真是很能干,不到两年的时间居然能把投入的银子都收回来,我看你家将来的生计是不用愁的了。”刘氏说道。
“哪里能全收回来,整个院子花了五百两银子,加上一些别的开销,总共花了有七百余两,如今也是才收回来三四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