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1-番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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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1-番外1-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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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宣这一次很有理的回答了:“臣妻卧于病榻,臣这几天里都在家中。”皇帝呵呵地笑了起来,打趣道:“不想你还不算是个薄幸人。”朱宣适时的红了脸。

    这样的急宣自己入宫,又是在近几日的多事之秋,朱宣是悬了心来的,而且也做好了准备,为了这件亲事力争一下,娶一位公主,我没有那个福分。

    “找你来,是为了你的亲事。”皇上一提起这件事情就不高兴了:“王美人面前的公主不知道中了哪门子邪,一定要嫁给你这个浪荡子。朕看不出来你哪里好,你自己觉得呢?”

    朱宣赶快躬了身子,诚恳地道:“臣不敢攀此亲事,请皇上劝说公主另择佳婿。”有备而来的朱宣总算是赶上了一个可以说这件事情的空档了,又是皇上先提起来的。

    皇上故意沉了脸道:“当了那么多的人,公主说要嫁你,你现在说不要,朕的脸面往哪里去,公主的颜面又哪里去呢?”这个浪荡子当然不会是一个草包。皇上复又含笑道:“你说出来给朕听一听,娶了公主难道不好,朕答应你,进门有先后之分,决不为难你这个恩亲的好名声。”

    被皇上又取笑了的朱宣不慌不忙地回话了道:“皇上恕臣无罪,臣方敢回禀。”皇上微笑道:“你说吧,朕不怪你。”

    “是,公主青春年少,朝中才俊颇多,臣已壮年,与公主年龄上不是良配;臣妻为母亲恩亲,公主进门,势必冷落臣妻,辜负母恩不孝之人,有何颜面再受君父鸿恩;臣妻年虽幼小,素识大体,自嫁入家门,一向谨守闺训,奉母教子,不辞辛苦,凡事以臣为天,结发之情一旦相弃,臣妻将情以何堪;”

    朱宣说着说着眼泪上来了,跪伏了地上,泣道:“臣受君父深恩,手握重兵镇守南疆,难免引来别人窥测。请皇上明鉴,臣于朝堂之中,一言一行都须谨慎,公主久居深宫,突然对臣加之青眼,臣日夜于惶恐不安之中。”

    面对了跪伏在地上泣不成声的朱宣,皇帝也唏嘘了,过了一会儿才恨声道:“你惶恐不安中,可那些人却还是肆意之中。”越想越恨,举起来一旁的一个白玉纸镇,愤力摔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然后咆哮了一旁探头探脑的宫人:“滚,都不许进来。”看了宫人抱头鼠蹿了。皇上才重新坐了下来,恨犹未息:“那个贱人,当了大臣们的面说了要嫁你。这件事情你看怎么办?”

    朱宣从怀里取出了一串项链一样的东西,呈到了皇上面前,道:“请皇上容臣回禀了。”然后就把达玛战死,当时情形一一的说了出来。

    口才本来不错的朱宣说起来绘声绘色,就是皇上也听呆了,看了朱宣手中那串珊瑚珠子牛角等物。本来情绪不佳的皇上也是面色苍白了,身后五子争嗣,死前跪拜敌人,这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

    朱宣再把妻儿受人行刺,自己遭人行刺的事情一一说了一遍,最后道:“臣谨守誓言,理当将此物于战场之上交于达玛所说的第五位公子,臣候了几年,也没有等到来报父仇的。细作来报,达玛家中日夜争斗不休。”

    说到了这里,朱宣又开始叩头不止,泣不成声了:“将军战死战场是常有的事情,边关连年硝烟不断,如果臣有朝一日不能生还,臣妻年幼不知世事,还请皇上庇护。”

    跌坐在龙椅上的皇上被朱宣一席话弄得怔忡了,过了一会儿重整了精神抬手道:“你起来,听朕说话。”看了朱宣站了起来,还在用自己袖子拭泪,皇上沉吟道:“世子留在京中,朕会照看的。不过一、两年,仍然是要随了你去军中,想来也是一名好将军。”

    然后狠了狠心道:“如果你真的战死沙场了,朕有生之年,会照看你的家人。”

正文 第五百一十二章,纷乱(十二)

    第五百一十二章,纷乱(十二)

    听了南平王的一番泣诉,皇上狠了狠心对了南平王说了出来:“如果你战死了,有生之年,我会照料你的家人。”皇上心疼不已的看了朱宣,比看自己的儿子女儿要有感情多了。

    一旦南平王战死,真的变成事实,满朝中放眼看去,没有一个人可以守护南疆。所以对了三位异性王诸多猜忌,其实是离不开他们。

    南平王在封地上给自己的妻子盖了一幢玉石小楼;靖海王多沿了海境,在封地上门帘都是珍珠所制;北平王妃一争风吃醋,就会把北平王弄得狼狈不已,把自己的战利品被迫上缴了。。。。。。

    皇上心里想了,这些事情我都能忍着,不就是没有人可以换下来。看了眼前刚刚落过眼泪的南平王,再看看他手里还拿着那串“兵符”,就是皇上也说了一句道:“他不来拿,就别给他,让他们好好乱去。”不战而屈人之兵,这多痛快。

    朱宣收了兵符在怀里,都揣了好几天了,今天总算有机会讲故事了。看了皇上脸上带了气色,就是朱宣也有几分可怜了皇上,有当老子不喜欢儿子都好吗?生在帝王家,古往今来就是难谈孝娣了。

    接了刚才皇上说的话,朱宣继续说了:“臣谢过皇上,如果臣沙场战死,也没有什么挂牵了。”看了皇上脸上有了微笑,朱宣趁热打铁的谢了恩,然后还是跪了不起来,只是纠缠了:“臣妻小了臣十几岁,一向是臣自己教导了,母亲多方溺爱,是以臣最悬心;”皇上刚张了张嘴,

    听了一身冠服跪在面前的南平王又继续说了下去:“臣有三子一女,如果臣战死沙场,臣女端慧是臣最爱,只愿择一良人,不愿选金龟之婿;”皇上再张了张嘴,

    南平王的话还没有说完,朱宣垂首伏地,看不到皇上的表情,继续说道:“臣长子尚在年幼之中,如果臣战死沙场,尚难担当大任;臣幼子与三子都还是个小小孩童,求皇上多多庇护,臣战死沙场亦无憾矣。”

    张了几次嘴没有说成话的皇上这一会儿心里啼笑皆非了,你是秦将王翦吗?朕也不是秦王赢政。王翦出兵远征,怕朝中会有谗言,几次三番派人回马去要赏赐;看了这位素有诡诈名声的南平王,这一次口口声声战死长战死短,皇上也一脸的沉重,对了朱宣道:“卿百战百胜,朕信得过你这个名声,望卿好生珍重常胜将军的名头儿,朕也无憾了。”

    这样的一个下午,御书房温暖的气息之中,这样一对君臣相对耍起了无赖。一个人恨不能大声说了出来,你不能死,要死也要死在朕后面。皇上登基以后收复了南疆,是他一件大得意事情。

    另外一位长跪不起,伏地泣不成声了:“如果臣为国捐躯了,臣的老婆孩子家人兄弟房子权力。。。。。。等等,”都拜托了皇上。

    两个人闹完了这一出,又过了近半个时辰过去了,这才重新说了正经事,朱宣泣不成声,伏地拜求了,甚至用达玛的兵符引了出来达玛临死的事情,也没有把这位渔阳公主推开了。

    皇上极为恼怒地告诉了朱宣:“这件事情不管结果如何,那个贱人,朕亲手把她嫁给你,你幽禁也好,怎么对待也好,朕不管。这许亲的名声儿已经出去了,现在说退亲,你让朕的脸面往哪里放。”越想这件事情,皇上越恼怒了。

    朱宣相当灵活的提醒了一句道:“臣为人放荡率性,不堪匹配公主。”看来这几拉御史的折子也是白递了,同时朱宣痛恨了晋王,一点儿能耐也没有。

    “朕怎么能放心把这样的一个人嫁给别人。”皇上几乎是从牙缝里挤了这句话出来,然后安抚了道:“嫁到你家门上,就是你家的人了,随你安置了。”万般无奈的朱宣当然是不放心,说的很好,我真的幽禁了公主,对景的时候就不是好玩的了。

    这一次皇上把朱宣的话堵了回去,微笑了道:“王妃小了你十几岁,正是双十年华的好光景儿,卿封王大约就是这个年纪吧。想来卿帐下教成了多少将军,朕信得过你,会教导出一位好王妃来,卿前方打仗,王妃后面可以帮着些儿,这一点儿上,朕信得过你。”

    微笑不已的皇上明白了为什么南平王妃要上殿去理事了,初看了探子报上来,就是皇上自己都不相信。如果说那位小王妃糊弄了南平王,想来想去没有这样的手段。原来如此,今天总算是全明白了。

    最后朱宣还是再说了一句:“公主必竟是皇上亲生,年纪幼小,有不当之处,请皇上多多管教才是,万不可为了公主一时的糊涂伤了父女亲情。”

    皇上颇不耐烦了,道:“我会给你一道密旨,随你安置。”然后安抚了朱宣笑道:“你的小王妃,听说侍奉得你好,朕赏她。”然后含笑看了南平王道:“朕累了,跪安罢,回去收拾房子吧。”

    看了南平王退了出去,下午一心恼怒的皇上还是啼笑皆非了,好好的怀疑自己会死,只是因为死了一个对手。皇上手拍了拍一脑门子心思的额头,朕也会死,这皇嗣的事情到底应该是怎么办才好?立了太子相当于树了一个靶子在那里;不立太子几个儿子眼看着都要变样了。。。。。。

    北风肆虐一般在皇宫内院中横冲直撞,风雪中回廊上王美人可怜之极的站在了御书房的门口,央求了守门的一个小太监:“请公公进去通禀一声吧。”脸色已经是可怜之极。

    渔阳公主自从御书房里回来,就相当于是被看管了起来。前脚回去后脚皇上的口诏就到了:“大婚在即,命贤妃多方教导以礼仪。。。。。。”说白了就是归贤妃管了。一向关系不好的贤妃很乐意于这个时候“教导”了渔阳公主。

    面对了哀哀泣求的王美人,太监只能走了进来回禀了道:“王美人娘娘求见皇上。”立即就冷了脸的皇上阴沉地说了一声道:“不见,让她好好呆着去。”可怜生在帝王家,花季年华的渔阳公主只是为了自己争一门好亲事,为了解自己幼年之闷气,被自己的父亲无情玩弄在了股掌之上。

    看了伤心欲绝的王美人赢弱的身影走远了,雪地里卷起的雪花把她的身影淹没在飞雪中。守门的小太监不当一回事的看了,这又一个可以说的笑话了。不要说是不得宠的嫔妃,就是得宠的大人们,进来的时候也许还有圣眷,出去的时候战战兢兢,对于守门的小太监来说,都是看惯了的。

    这个时候刚走出了宫门的朱宣被冷风一吹,觉得额头上有点疼,没准儿红了。刚才一时情绪上来了,叩头叩得有些过了,不过在什么时候,只要朱宣想起了达玛临死前那一拜,就会心颤一下。

    上了马轻声叹息了一声,使出了浑身解数,这个烫手山芋还是没有推出去。在马上踌躇的朱宣想了一下,回去怎么跟妙姐儿说,这位公主就是要娶回来幽禁了,也要按制重新起楼,重新收拾才行。

    唯一庆幸的眼前看了她不得宠,再唯一庆幸的是自己在皇嗣上从来没有多说过一句话,朱寿手里捧了赏给王妃的赏赐,看了王爷住了马想了一下,这才催了马回去。

    进了王府门,先交待了迎上来的管家:“今天有新送来的灯,都挂了起来。”再也不用装病了,风寒嘛,有病到在床上不能起来的,也有照旧如常起床的人。

    进了房里来,看了妙姐儿笑容满面的站起来相迎了,朱宣一面解衣服,一面还是看了那个大火盆,笑道:“我一看这个,更是担心你要病了。”

    看了榻上放了几张贴子,妙姐儿正在看贴子,见朱宣一脸是笑地进了来,重新坐了下来把贴子给了朱宣看了:“都是有女孩儿与毅将军年龄相当的,也都是有家世的。”没有家世的人也不敢往这里送进来。

    朱宣听了就笑了一下,刚要说话,窗户外面有人回话了:“管事的来了。”朱宣止住了妙姐儿要往房里去,道:“该好的时候就好吧。”然后往外面说了一句:“让他进来吧。”

    管事的进了来,先问了王妃的病,然后看了王爷笑道:“今儿送来十盏大灯,刚刚挂了起来,请王爷王妃示下,是晚上要看灯吗?因为王妃昨儿病了,太夫人说了晚上园子里除了照明的灯,别的灯都不点。”

    先是诧异于自己“病”要好的妙姐儿再听了朱宣对管事的说话:“都挂起来吧,回了太夫人去。王妃该撑着起来走动就让她起来了,总是躺着也不好。晚上有要来赏灯的亲戚,只管请了来吧。”

    管事的答应了一声,然后又道:“太夫人上午还说了一声,等王妃能起床了让问一声儿呢,府里到了年纪的小子和丫头们趁了年前该配的就配了,或是年前成亲的,或是年后成亲的,总要先配好了亲事才操办。”

    朱宣就不说话了,自己给自己提了壶倒了茶,听了妙姐儿含笑道:“我房里的都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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