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得无力:“丢湖里去,让它让出大鱼来。”
“娘,为什么花是红色的?”
“娘,为什么你这么漂亮啊?”
“……”
“娘,为什么你会住在这里啊?”
我摸摸她的脸:“等你长大后,你就会明白了,不是娘不要你哦。”
她咯咯地笑着。
夏风一热的时候,陈公公来接她了,她抱着门坎死活不肯走。
但是在这里过盛夏,可是极热的,她好动,真怕把她晒成小黑干。而且,春天她来了,灏心中一定想念极了她。
将她的小手拉开:“琳爱不听话,娘就不疼你了。”
“呜。”好痛苦流泪哭得惊天动地的。
“乖乖听话,回去,等天凉的时候,再来。到时候娘给琳爱唱曲子,还有啊,娘种下的玉米,也会成熟,给琳爱烤了吃。”
“不要。”抓紧我,怎么说也不走。
“你不想父皇了吗?”我轻声地问着。
哭声微停,她点头:“想。”
“先去看看父皇,可好,还有啊,一路上要听话,不许哭,不许撒娇,回去要听父皇的话,不许叫坏蛋,不许争颖哥哥的东西玩。这样子,等过几个月,再来这里找娘,可好?”
我不知她能不能听那么多话,反正就一口气说完。
她似懂非懂地点头,我笑着摸摸她的发,陪着她上马车,走到了镇上才下。
她哀怨幽长的呜咽声,让我心揉得破碎。
但是,已经装满了,很美很美了。
是我心爱的宝贝,你不恨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我不能贪心地,要全拥有你,正如她也不会贪心地不想让你见我一样。
年华在手心中,一点一滴地过去。
个月的二天,来听曲子的人,特别的人多。我也就弹那二天,剩下的时间教了不少人。
背风而望,六年了,没有一个人来接我。
没有一个人来找我,风吹散的长发,几乎快到膝盖了。
好长好长啊,九哥,你最喜欢看我的长发的。我掉一根头发,你也不舍得。
如今,世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哪里了呢?
我站在这里,等着你来。
六年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真的,你就不要我了吗?
春风一吹,满脸是泪。
六年的寂寞与孤独,深深地积压着。六年的思念想念怀念,深深地沉淀着。
九哥啊,你真的,再也不出现吗?
人生中,有几个六年啊。
每一年的秋天,我看到收获的季节了,可是,你没有来跟我分享秋收的喜悦。
好我等冬天。
冰雪覆盖,怎么说得尽一个冷,我几乎就缩在炕上烤着火。
每当有人来敲门的时候,我总是兴奋着。
可是出去,只能见到地上着了不少吃的。还有那奔跑的黑色发丝写满了笑意。
边关的牧民啊,都知道我这京城来的人,怕冷。总是照顾着我,九哥为什么他们能想到我。你就不想我了,你最疼最疼我了。
这世上,没有青锦臣,就没有青蔷。
可是六年来,你彻底的放手。一次也没有出现过,也不给我机会可以弥补一些。你真的要我幸福吗?九哥,那你又是什么样的自私呢?你只顾着你自己是怎么样的,你有没有在乎过我的感受啊。
我怎么能够,心中担扰着人我,挂念着你的付出,再享受一个男人的怀抱呢?
我们都在成长,都不想再伤害。
于是,成了这样的局面。
可是,三个人的孤独,这样好吗?
九哥,春天了,春暖花开了,草原上的露珠,成串成串的落,是夜里的泪,凝结成了露珠,是我在哭了,你知道吗?
白首回头,又能想通什么呢?盼过了冬天,盼春天,盼夏,盼秋。我看一年一年的时分,就在我的指缝间过了去。可是一年却又复一年的寂寞,咬着唇,就忍不住地哭。
虽然我二十多了,我学会邓生活与坚强还有度量。
虽然有琳爱年年来陪我二次,可是九哥,你也是我生命中的一个缺啊,你不来,我真的能不老吗?我会看到白霜,慢慢地染上我的青丝。
捧着泪,我无声地哭着。
缩在寂静的草丛里,心在一寸一寸的缩痛。
待夜里越发的深浓,到转白,到天色微微地发亮。听到了声声嘹亮的呼叫之声。叫破了春晨的静谧,叫醒了沉睡的花儿。
风扬起,舞动了绿波,花瓣上的泪水,慢慢地往下掉落,阳光刺射过来,耀眼生辉。
我站起来,孤寂的左右手,冷清的东南西北。
踏着绿,往小木屋走去。黑夜里的孤寂,到现在为止,白天,还会坚强还会生活下去。
我的心痛,止于天亮之前。
一曲悲伤的曲子,随着风,轻轻地送来了。
“天上的云,哪里知哪里知,这里的伤多重。地上的水,哪里知哪里知,绿草的底下,多少泪……。”远处谁在唱着悲伤的歌呢?
这世上,谁的事,谁知道。
都是春光明媚的时候了,可是今年的琳爱没有来。
我一直期待着,给她做好了小靴子,那边牧民还给她做了漂亮的小衣服,她还是没有来。
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年年这个时候,她就会调皮地出现的。总是用着不同的方法,来吓我,来让我惊喜。
有时候我一开门,就会看到可怜兮兮地她。
明知她是假装的,还是笑得心都软了。
或者啊,一开门,就会发现她在房里拉着我的衣服,要试穿着。
开了门,依然是没有她的影子。
我抱了琴出去,今天又是得该弹琴的时候了,静寂了一个冬,都是从这一天开始的。
一到了镇了,沸沸扬扬的议论让茶馆热门不已。
我喝上一杯茶,问小二:“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在说什么啊?”
小二叹气地说:“我们的皇上啊,冬天得了风寒,如今还卧床不起,应连着小帝姬也是,现在召令下来,看谁能有办法治?”
我一惊,一口水呛着了:“小帝姬和皇上都得了风寒?”
“是啊,过年的时候就到处张贴了,这不,冰雪一化开,春一暖,大伙出来活动,就看到了,不过这时候,也说不清是什么样的状况了。反正皇榜还没有撕下来。想必是还没有好。真可惜啊,咱们无相之朝的皇上,那可是个英明的皇上……。”
他一个劲地说个没完没了的。
我却是心都惊吊起来了,想想那年我的风寒,米水不入,几乎就送了命。
皇宫里的风寒,无数的寒重啊,我真担心。
放下琴,焦急地说:“我回京城去,今天的曲子,不弹子。”咚咚地跑下楼,在外面买了马就急急地往一个方向赶去。
那时,我狼狈地从那个地方出来。
现在,我要回到那里去,心中没有什么介怀,只是很牵挂着他们。
我想,现在他们都在京城吧。
马车一辗一辗,辗碎了无数的种种场面。
六天的赶路,让我焦累不堪,远远地,看到了琉璃瓦的皇宫,还是一样的让人心里惊叹不已,威武不凡。
我回来了,阔别了六年的京城,很多东西改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人呢?物是,人还非吗?
【第四十四章:琳爱烦忧】
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托着一张可爱的脸,一脸的难受。
在愁眉苦脸,让人看了都忍不住地想要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有什么能帮到她的,只要她开心,大家什么法子都会想出来。
偏偏,大家是进进出出,都不理会她。
坐在门坎前,够可怜的了,大家还忽略她,太太太过份了吧。
哀怨的眼神看来又看去,抓到了小云:“姐姐,好姐姐。”
小云飘得老远:“我还在忙,做奴婢有好多事要做的,帝姬你‘大病’未愈,该到床上休息去,在这里,影响大家的出入。”
她的话,博得了大家的认同,都看着这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小琳爱又垂下脸去,抱怨地说着:“一点也不可爱。”
小云翻番白眼“帝姬请让让啊,你昨天晚上又尿床了,要抱出去洗洗,晒晒。”
“啊,”尖叫声出自可爱的小女孩:“你真讨厌,走开走开,不要见到你啦。”让开一点点,让小云出去。
小云跳出去,拍拍心头,终于是出来了,好险好险啊。
小可爱又看着里面的人,陈公公抢过一个夜壶端着往外走说:“帝姬昨天晚上的夜香,还没有倒。”
“呜,讨厌讨厌真讨厌。”让个小步,让胖乎乎的他出去。
还在叫:“胖子。”
老人家的心伤了,肥肥的心颤了颤:“帝姬,请容老奴告诉帝姬,按照路程的估计,有个人,应该到京城了。”
她马上花容失色,哀怨着一张脸:“父皇呢。”
“没有皇上的命令,小帝姬不得到书房里去打扰一步。”
“那怎么办?”她嘟起了嘴。
陈公共耸耸肩:“小帝姬看着办。”
捧着头,她又哀怨地坐在门坎上,谁也不许出了,里面的人干焦急,谁也不敢惹这小霸王。
但是,她没有想出法子,是不会让人出去的。
如今皇上可是下了令,不会帮着帝姬,她这一次,玩大了。就连皇上也不会给她收拾后尾了。
别说他们这些下人了,皇上都不帮的事,他们才不会让人很不忍心啊。
“不如,去找棋妃娘娘。”一个人献计:“当年,你娘与棋妃娘娘,可是很要好的姐妹,活着可以保全你的小屁股。”
琳爱一听,眼都亮了:“对啊,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司姨娘最疼我了,比疼她的颖还要疼我,我去找她,准没有错。”想起了什么,又娇嗔地说:“小蛮你这臭丫头,什么保全我的小屁股啊,真讨厌。”
“帝姬,宫里是没有丫头的,要是部介意,叫我小蛮姑姑。”
“去,才不叫呢,臭丫头,比我娘养的小马儿还要臭。”
乐颠颠地站起来:“我去找姨娘了,告诉父皇,一定要为我多着想一些。”
往那棋妃的小院里跑去,几个宫女只能在后面跑着追上去。
习惯了,不跑还不是帝姬了。
“姨娘。”她甜甜地叫着。
司棋正在浇花,一看她,马上就放下了水,笑着迎上前去:“今天怎么过来了,是不是又惹了什么祸啊?”
这小鬼,就没有一刻是安静的,不是捅了这个昭仪的瓦片,就是在有些人的水黎吐口水,反正青蔷不会做的事,她做起来熟门熟路,尤其是那重病中的皇后,整得够惨的。
连汤药都加上些黑蚂蚁,喝了琳爱再去问,好不好,味道如何?是不是特别的兴奋。
皇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意思地说二声,由得她玩弄皇后。
搞得长乐宫中的人一见到她,马上就关门闭户起来。
她心里乐,坏人是有坏眼的,不是不报啊,只是琳爱没有长大。
扶着她的脸,用帕子抹去了她脸上的来尘:“来,正好做了马蹄糕,进来吃一些。”真讨人喜欢的小帝姬。
好漂亮啊,可惜的是,青蔷并不在她的身边。
很多的事都过去了,还是想念那最初的友情。如今岁月了无痕地过去,想象最初,那么的美,那么纯的友情,现在想来,最值得回味的。
小琳爱委屈地说:“司棋姨,你一定要帮我,不然琳爱的小屁股会让父皇打的,而且娘也会生气的。”
“我大概听了一些,你又做了什么坏事儿?”
睁大了无辜的眼睛:“没有的,姨娘,我好想娘啊,没娘的孩子,怎么看,怎么可怜。”
这一句话,以前说出,会让人泪水涟涟,现在看看,怎么也不觉得感动了。
司棋轻柔地擦去那晶莹剔透的泪水,轻淡地问:“又闯什么祸了,不会又在静妃娘娘的伤药里,加上了辣椒粉吧。”
“没有。”她鼓起双颊:“姨娘啊,我想娘了。为什么我父皇要与娘相隔这么远啊,是不是?人家都有的,我就没有,我要娘陪着我,我才不要年年跑来跑去,很累的耶。”
司棋心里发笑,累吗?要去的时候,还到处宣扬着,巴不得让人的口水流满地。回来的时候,穿着那些边关的风情的衣服,四处咯咯地叫着,走着,要让人知道,她娘是多宠她。
原来是小人儿,怕劳累啊。
“那没有关系,颖跟我说,他想去,你不去,让他去好了,颖哥哥小的时候啊,可是你娘带的,还抓着她的发。”
“不行不行不行,姨娘,他有娘,不许碰我娘。我要我娘跟我一起嘛,所以,才撕了个小小的谎言,可是……”
可是没有人帮她圆谎了吧,摸摸她的头:“慢慢说。”
“我过年前,不是得了风寒嘛,父皇得了,这个是事实不是谎话。所以我请几个大哥哥到边关那里去贴哥宣传单,说我们重病不起,还偷了父皇的玉玺给盖上了。”
司棋觉得有些头痛,这小鬼,人虽小,可是精得很。
“姨娘,这事,也得怪淳和颖啊,是他们说这样就好的,这样我娘一看就会担心,然后飞着回来跟我一起过年。可是没有来,现在都三月七了,我想那边的春雪融了,我娘来了,你说,我跟父皇重病这么久,那不是要死翘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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