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虫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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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虫的春天-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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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路隐瞧着她那小模样,连忙别开了头,捏紧了拳:“是。”
  偏王慕翎还不知趣,硬是歪过身子,要和他对上脸:“怎么了?”
  两张脸近在咫尺,秋路隐都嗅得到她嘴里刚吃过的果香味,更是喉头一紧。
  蓝裴衣一伸手揽住了王慕翎的腰,不着痕迹的将她拉远了些。
  “那有这样蹭到人脸上去的?”
  王慕翎嘻嘻一笑:“有什么要紧,熟得不能再熟了,是不是,路隐?”
  秋路隐强笑了笑:“是不打紧,不过是我吃了蒜,怕薰着你。”
  王慕翎哦了一声,这才作罢。
  这样一直在庄内住了一周,王慕翎也挂念苏顾然和墨砚,便准备第二日回城。
  秋路隐一想到这样的日子明日就要结束,便有些沉默,吃过午饭便回了房。
  蓝裴衣陪着王慕翎下了一盘棋,便撑不住要睡午觉,偏王慕翎上午起得迟,这时候还精神十足,想起秋路隐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便转去找他。
  远远的还未到他房间门口,便闻到了一股酒气。
  王慕翎的庄子里全种的果子,这庄中的两兄弟每摘了果,便会送到城中王家院子去,但王慕翎他们吃不过来,也没想过拿去卖,便糟蹋了好些果子。
  那两兄弟,闲来无事,就讨了个方子,把果子酿酒,反正原料多的是,让他们试验了许多次,最后的成品竟然颇为香醇可口。
  秋路隐平时不喜欢应酬,脾气喜怒难辨,少有人劝他喝酒。只来了这庄上,王慕翎给他灌了两次,这酒入口偏甜,他倒也喜欢。
  今日想起来有些烦闷,便找着庄中的那两兄弟要酒,那两人见是主人的贵客,送了两大坛过来。他一个人临着窗,不知不觉便饮下了许多。
  王慕翎推门进去,哼了一声:“喝酒也不找我!”
  说罢自到桌边找了个杯子倒上一杯,喝了半口下去。
  这酒入口虽甜,但后劲大,秋路隐已经是有点迷糊,转过脸来看她,眼中波光潋滟,颊上一片嫣红。
  王慕翎看得一愣,心里像是被触了一下似的,愣了一愣,半晌又回过神来,放下手中的杯子。
  到外间把帕子浸湿,又走进来到他身边,帮他擦脸:“醉得不成样子了,醒醒神。”
  秋路隐心里涩然,别过脸去:“你先走,我睡一觉就好了。”
  王慕翎笑:“还算清醒嘛。”
  才说完,秋路隐为了避她,往后退了一步,脚步就有些踉跄。
  王慕翎赶紧上前一步扶住:“我扶你到床上歇歇,再去叫人给你煮醒酒汤,叫你来是休养的,没得明天你头疼欲裂的回去面对一大堆事务,心里只怕还要骂我。”
  秋路隐穿得单薄,手臂上感受到她柔软的掌心,心里一迟疑,就不舍得推开,由得她扶着往床边去。
  到了床边,他绊了一脚,就连着王慕翎一齐压在了床上。
  王慕翎推了他一把:“快起开,压死我了。”
  一抬眼,就看见秋路隐直直的盯着她,眼里波涛汹涌。女人天生的直觉让王慕翎觉着会发生点什么事,心里就有些害怕,着边再推了他一把,但毕竟力气太小,只让他动了一动,蹭得两个更契合。
  秋路隐低下头,含住她的唇,辗转反复的厮磨,毫无章法的亲吮。
  他的唇火辣,弥漫着酒香。
  王慕翎失神。酥麻一直由唇传到了心里。在这一刻,她朦朦胧胧明白自己是有些喜欢秋路隐的。
  由最开始对他的怜惜,混合着后面对他的依赖,早已经让他在自己心中留了个影子。
  只是她已经有了不可取代的三个最亲密的人,不能再让他们伤心,不能辜负他们了。
  想到这里,王慕翎一惊,开始大力的挣扎,勉强的推开了秋路隐的头:
  “你疯了吗?你在干什么?你给我醒一醒!?”
  秋路隐的自制力素来算强。这时望着她,却满是挣扎。
  最后抿了抿唇,轻声道:“就给我这一次……我不会要求要嫁给你让你为难……”
  王慕翎心里已经软成了泥,怜惜一涌而上,却仍是惦记着苏顾然,蓝裴衣和墨砚,拒绝道:“不,不!不行!”
  秋路隐苦笑:“若明天我就死去,还是处子之身,来世间走这么一遭,却不算个完人。我只想,把它给你……”
  王慕翎一颤,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秋路隐再次低声道:“对不起,我现在不想控制自己……”
  说罢一手将王慕翎的双手压在头上,一手就探去她的衣内,含住她的唇吞咽了她后知后觉的叫声。
  他的动作十分生涩,却不容推拒,弄得王慕翎生疼,最后王慕翎已经手脚发软,再无力推拒。
  秋路隐置身于王慕翎腿间,尝试数次,终于深入,与她溶为了一体。那一瞬间,他全身一紧,连脚尖也绷了起来,一股让人几近空白的快感从脚弥漫到头。
  王慕翎紧咬着唇,不再发出声音,事以至此,再招了人来反而不好。
  所幸蓝裴衣睡的屋子隔了好几间,庄中两兄弟同大七大柱子,这个时间段又在庄子的外围呆着。
  两人默着声纠缠,秋路隐一阵颤抖,控制不住到达了颠峰,伏倒在王慕翎身上。
  精疲力尽加上酒意上头,昏睡过去。
  王慕翎躺了一会,思绪乱成一团麻。
  终是推开了他,下了床,穿上了衣衫,回身看看他,咬了咬唇,又拉了薄被帮他盖上。这才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屋里,蓝裴衣已经醒了,正慵懒的半躺在榻上,支着头饮茶。见王慕翎进来,笑着把她揽到怀里:“野东西,又上房揭瓦了?小心别摔着。”
  王慕翎不语。
  蓝裴衣眼角一瞥,瞧见她脖子上一处痕迹。蓝裴衣挑了眉头,今天中午以前,她这里还没有这痕迹,而且他对于自己的行为,也记得很清楚。
  他不动声色的将她揽紧,嗅到她身上有股欢爱过后的味道。
  顿时松开王慕翎,坐了起来,穿上鞋子往外走。
  王慕翎一慌,拉住了他的袖子:“你去那?!”
  蓝裴衣回头看着她,面上没了笑意:“我要去问问他怎么敢?”

  第 77 章

  王慕翎听得蓝裴衣这么一说,顿时心惊,连忙抱住了他:“我错了,别生气!”
  蓝裴衣道:“我自然不是生你的气。”
  王慕翎把头抵在他背上:“也不要去找他。”
  蓝裴衣默了一会道:“我不会对他怎么样,只是有话要跟他说,你乖乖的,放手。”
  王慕翎那里肯,本来心里就委屈,又夹杂着对秋路隐的复杂情绪,这时跟蓝裴衣一拗,顿时哭闹起来。
  蓝裴衣只不言不语,淡淡的神情,但是却透露着坚定。
  王慕翎闹了一场,蓝裴衣拿出帕子帮她把泪擦干净,缓声道:“去睡一觉。”
  一面就半搂着她到了床上,扶她躺下,轻柔的用手顺着她的头发。
  王慕翎只觉得头皮上一阵一阵舒服感传来,又确实精疲力竭,哽咽了一阵,竟真的睡过去了。
  蓝裴衣待她睡着了,给她盖好被子,这才去找秋路隐。
  秋路隐已经起身,收拾干净,但房间里还有股散不去的酒味。
  蓝裴衣一进门,看了看桌上两大个坛子,大略就知道怎么回事,再瞥向秋路隐。
  只见他临窗而立,神情肃然。
  蓝裴衣走到桌边,敲了敲空空的酒坛:“秋兄酒量虽然不好,但酒品堪佳。我还记得,上一次秋兄醉酒,结酒钱的时候,掌柜的多算了一钱银子,也被秋兄指出来了,看着同平日也无甚区别。”
  秋路隐并不转身,过了半晌嗯了一声:“不错,我虽然饮了不少酒,心里却是清楚的,不是我控制不了,是我不想控制。”
  蓝裴衣微眯起眼睛,对于答案并不意外,他甚少露出冷笑的神情,这时却别有一分妖娆。他静默着等秋路隐的解释。
  秋路隐道:“我实在是喜欢她,所以只求一次,却未曾想过要嫁给她。蓝兄请安心。今日之事是我的错,蓝兄要如何惩罚,悉听尊便。”
  蓝裴衣点点头:“说得好,你是铁了心,认准了我不会把你怎么样。诚然,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你我多年好友,我又看出你对慕翎是一片真心,若能入得门来,自会万般维护她,而她也应该对你无恶感才是。若按照夫德,我正该竭力迎你入门。”
  秋路隐听他这么一说,明明知道他还有后话,却仍是忍不住转过身来看着他。这时的秋路隐,那里还有半分平时的尖酸模样,他微摒着息,直直的盯着蓝裴衣。
  蓝裴衣看他这副样子,心里也是不忍,但话却不能不说。
  “你自觉,你与苏顾然比起来,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如何?”
  秋路隐心中一窒,声音都哑了几分:“自然是不能比。”
  蓝裴衣点点头:“不错。苏顾然与她,是结发夫妻,慕翎对他的感情非同一般,更何况苏顾然是正室,就算慕翎对你有些情意,也绝对比不上苏顾然。”
  秋路隐微点了点头。
  蓝裴衣又道:“苏顾然若换个性子,也就好了。但他偏偏是个单纯的直性子,并未被世俗的夫德约束,他喜欢慕翎,便不太容得下旁人。”
  秋路隐对于苏顾然的好妒,也有所了解。
  蓝裴衣垂下眼睑去:“我与慕翎有情在先,我要入门,还是慕翎折了根指头,引得苏顾然心疼,这才勉强应下。慕翎又答应了自此只守着我们三人。你这样行事无所顾忌,若被苏顾然得知,他若愤而离去,慕翎只怕要卸了一只手也不济事罢?”
  秋路隐纵然心中没有存了念想,听到这里,也是面色一灰。
  他捏紧了拳头,暗暗咬了咬牙:“是我的错……绝不会再有了。还请蓝兄,代为隐瞒……”
  蓝裴衣听得他语气中的灰败颓然,也是叹了一口气:“是真的才好,下次,不要再不想控制。”
  秋路隐闭了闭眼,冷生生的说了一句:“我……再不见她……”
  蓝裴衣也一时无语,过了半晌,又叹了口气,这才离去。
  才走出门口,就遇上了王慕翎。
  原来王慕翎虽然入睡,但毕竟心头装了事,睡得不稳,蓝裴衣在她头上按扶的手一停,她便有所觉,待他离开,她就醒了过来。放心不下找到这里,从头听到了尾。
  蓝裴衣与王慕翎对视,一言不发的走过去,牵住她的手往外走。
  王慕翎心里乱成一团麻,也是木木的随着他走。
  、
  第二日一行人回城,秋路隐都没有坐到车里来,他另牵了匹马,随着大七一齐骑马。
  待到入了城,他引着马到了车窗边上,隔着帘子,低低的说了一声:“我走了,珍重。”
  王慕翎眼中一热,就要流下泪来,忍不住掀了帘子,看了他一眼。
  只见他神情更冷,嘴角一抹讽笑,也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笑他人。
  王慕翎红着眼圈,咬了咬唇,也轻声道:“珍重。”
  两人皆知这一别相见无期,心里伤感,对视良久,终是秋路隐先别开了眼,策马离开。
  王慕翎望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才转身窝回蓝裴衣怀中。
  蓝裴衣一伸手放下了车帘,又淡淡的对大柱子吩咐到:“回吧。”
  大柱子闻言这才驱动马车。等回到王家院子,正好是晚饭时分。
  先前有小厮先回家来报信,说王慕翎蓝裴衣今日回家。苏顾然和墨砚都坐在桌边等着。
  见了王慕翎,自是一番高兴,王慕翎面上笑着,心头却有些郁结不开。
  苏顾然十分敏感,就是墨砚平时不说,其实心里也不糊涂。王慕翎几乎就要露馅,多亏蓝裴衣在一边接着话题,才算是过了关去。
  一家人的生活,又恢复了原样。
  只王慕翎心中彼此装上了秋路隐。若是以前,她几个月不见秋路隐,也不见得会记挂。
  偏偏事情发生以后,她倒对他十分上心。
  老想着见他的最后一面,他唇边那个讥笑,无端的让人心酸。
  但秋路隐自此真不再出现。有些帐务上的事,也只叫手下人前来禀报。
  蒲台家被抄了家,秋路隐想法接了造纸业,仍是照样给王慕翎分成。
  王慕翎见不着秋路隐,倒只见到他送来的银子。
  、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过了两个多月,王慕翎明显的发现自己胖了,变得十分能吃能睡。
  她心头一动,猛的想起前世,看到自己的小姨怀孕的时候也是这状况,又想起自己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来月信,突的就脸色一变,随便找了个借口溜出了门,找去了颜喻林开的医倌。
  颜喻林见着是她,便微微一笑:“有事?”
  王慕翎惴惴的把手伸给他:“帮我诊诊脉罢,结果要小声的说给我听。”
  颜喻林有些奇怪,但也只笑了笑。两指便搭上了她的脉门。
  过了片刻,便朝她贺喜:“恭喜王小姐,这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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