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顾然双手接过:“多谢师尊。”
国师又是一笑:“为师还约了友人在倚国相会,这便去了。”
这国师,当真是来如影去如风,同围上来的苏家人及几位朝官一一点头示意,连水酒也未喝一杯,就走了。
苏顾然却习惯了师尊的行事风格,不以为意,只把玉匣收好。
王慕翎左熬右熬,终于熬到了洞房花烛夜,婚宴上,苏顾然是滴酒不沾的,只得她一人喝酒,小郡王也不知怎的,沉着脸给她灌酒,喝得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还好,这里的婚礼,并没有说新郎要盖着头巾坐在新房傻等,苏顾然也一直陪在她身边,最后将脚软得不能走路的她拦腰一抱,抱进了新房。
王慕翎保留着一分清醒,苏顾然将她放在床上,起身去关了门,她便自己把鞋给蹬了,滚到床里侧躺好。
苏顾然一回头,就看见她醉眯着一双眼睛盯着他瞧,眼里仿佛有无数的小勾子要来勾他。
便走了过去,自己宽了一身喜服,又帮王慕翎把一身喜服给脱了,然后穿着里衣规规矩矩的躺在她身边。
王慕翎昏昏沉沉的,手脚没力,便等着苏顾然的下一步动作,等着他来脱她的里衣,结果等得睡着了,苏顾然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其实,这是个误会。
尊国男子成亲前,家里长辈便全派教养公公教一下房事过程。虽然现在的男子大多见识过猪走路,例如:春宫。
但苏顾然以往面对的环境多单纯,真的是连猪走路都没见过,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被王慕翎吃掉了。
可是苏家人,一见他未婚便已经出了这档事,便以为他对这事熟得不能再熟了,苏家憋着口气在,本来就在压制排场,也就省了这一程序。
苏顾然仅凭一次经验,认真的以为,此事就该是女上男下的。于是他就在等。最后见她睡着了,便拖了被子给两人盖上,贴着她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呀啊呀,好像不能保持日更了,要缓缓了,慢慢写。。。。。。
第35 章 幸福生活琐碎事
第二天,王慕翎醒来,怔怔的看着他清俊的睡颜,心里弥漫着淡淡的甜蜜。伸手去摸他的下巴。苏顾然的下巴有点尖,闭着眼睛的时候,看上去很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但他一睁开眼睛,眼里便是清亮清亮的,透着点冷冷的光,楚楚可怜便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
但这时他被王慕翎扰得半睡半醒,抓开了王慕翎恼人的爪子,微睁了眼,水雾蒙蒙的,稍稍抿了抿嘴:“再闹我把你丢下去。”
他还没习惯和人同床共枕,总算记起旁边这人是自己的妻主了,所以没有直接动手,只出言恐吓。
王慕翎看得可爱,呼得一下贴过去抱紧,凑到他耳边:“顾然,你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么?昨夜居然让我空等?”
苏顾然眨了眨眼睛:“等什么?”
王慕翎不要脸:“等你抱我亲我压我进入我。”,
苏顾然眼一睁,人清醒了大半。
他认真的想,两人成亲了,她这种话,该是说得了吧?
眉尖一挑:“不是该你来么?”
王慕翎嗤的笑了。抱着他的头一阵乱亲:“好,我来。”
翻身骑上他,附头下去吻住他,舌舔了进去交缠。
苏顾然三两下就被她亲红了脸,微微有些喘气,这才算全醒了。
那日是夜晚,现在却是白天,王慕翎清楚的看到他面上的红晕染在玉脂皮肤上,格外诱人。
轻易的就扒掉他的里衣,含住他一边胸前的茱萸,另一只却以手指逗弄着,不时用指尖轻刮。
苏顾然唇中便逸出细细碎碎的呻吟,王慕翎在他白玉一样的皮肤上留下痕迹,手伸到下边,从他膝盖往上慢慢的摸上来,把苏顾然引得全身轻颤,最后她的手却坏心眼的停在腿根处,就是不却握住那处。苏顾然那处却是已经挺立了,难耐的哼了哼,下身往上挺了挺,想送到她手中。
王慕翎自己也是难耐,仍是轻声诱哄他:“顾然,你喜不喜欢我?”
苏顾然闭上眼睛,微转过头,不答。
王慕翎哼了一声:“只有喜欢的人才可以做这种事,你若不喜欢我。。。。。。”
苏顾然知道她在耍赖,冷冷的一眼横过来,但他此时含羞带怒,媚态百生,一记冷眼也引得王慕翎狼血沸腾。
王慕翎自己忍不住了,不再逗他,扶着苏顾然的挺立,坐了下去。红纱帐里轻轻摇动,一室长吟浅叹。
苏家陪嫁过来两个小厮和两个主事公公,这时已经捧了洗脸漱口水在门口等着,准备伺候主人洗漱更衣,去给王家长辈敬茶。
听得里边两人发出的声音,不由得一个个红了脸。一会在心里骂,大白天的,这个王家小姐实在荒唐,怨不得夫人老爷们不喜欢,一会又在想,大少爷怎的也这么胡闹?
房里两人足磨蹭了一个时辰,才叫人进去伺候。
倒叫王家的长辈坐在厅里等了一个多时辰,但王家人早就娇惯了王慕翎,看到苏顾然又是个这样的谪仙人儿,谁也不忍心责怪。
一屋子人硬是和和气气的敬完茶派完红包。没蹦出个恶爹爹折磨小女婿的戏码来。
王大娘看这女婿,越看越满意,先前还以为墨砚就是顶点,原来又蹦出个无敌的存在来。当下拍拍女儿的小手:“生出的娃娃一定漂亮。”
王慕翎一听脸就垮了。怀胎八月,现在医疗水平又不高,死于难产的大把,想想都可怕,但她本人也是挺喜欢孩子的,不生也不行。不行,一定要坚持到二十岁才开始生孩子。
拿定了主意,也就一字曰拖,只同王大娘打哈哈。
王慕翎娶了正夫,她的这个小家,才算是有了主心骨,安定了下来。之前虽然有了墨砚,但墨砚的出身很令人忌讳,在一般人家,他这样的身份不但不能抬作小侍,顶多也就是个通房小厮,不能当夫侍看的。王家长辈虽然不会这么讲究,但也没把他看得多重。只有苏顾然,才算得到了他们真正的认可。
王慕翎自然不会计较身份的问题,但十个指头还有长有短呢,真论起来,自然是喜欢苏顾然多一些,但墨砚的柔顺乖巧,体贴可爱,以及对她的痴情,也在她心里占了不小的份量。
这一个多月,整个王家都差不多在围着苏顾然转,墨砚也跟着忙里忙外的,他乖巧的笑容后边,那一抹落寞,王慕翎还是看在眼里。一时也没有办法,新婚这一段,总得陪着苏顾然,没得刚过门就把他丢在一边的。苏家陪嫁过来的下人,那眼睛都跟钉子似的盯着呢。
她要考虑的事情也很多。现在她手上的银子,若安心住到乡下去,也能算是个土财主了。
但在国都,天子脚下,却只比蚂蚁的腰粗了点。
之前蓝裴衣的伤离,及后边同苏顾然成亲,让她没法仔细去筹划下一步。
但现在尘埃落定,她也该计划一下了。
家里的长辈是帮不上忙的,呆在城里全身不自在,三爹同铁匠铺的契约到期了,这几天都在跟着王大娘他们整理行装,统统要搬到乡下去。就连年伯,也被他们说动了,要一起去乡下做伴。
那么现在家里就她,墨砚,苏顾然三人。
墨砚心细,管着家里的琐事和细账刚好,苏顾然过了门,他唯恐落了话头,硬要把家账交给苏顾然。但苏顾然于此事上一窍不通,也不顾陪嫁来的主事公公明里暗里翻了多少个白眼,仍让墨砚管着。
再说苏顾然,让他去经商,真怕他把自己卖了,去为官,谁也别想听他一句见解。整日里无事,就拿一卷佛经边看边译,王慕翎也由着他,看他冷冷清清,洒脱出尘的样子,也不愿拿俗事去压了他。
那么她也只能靠自己,纸张这一块,已经是签给了蒲台家,但她现在的假想敌就是蒲台家,就必然得想点别的财路,最好是让人一见心喜的玩意儿。
好好的琢磨出来,再去找秋家合作,搭上这条线,徐徐图之。
秋家便是尊国第二大商贾世家。和蒲台家各种光环加身不同,身为尊国第二大商贾世家,却极为低调,但做起生意来却一点不手软,和蒲台家几乎平分秋色,但蒲台家始终得皇家眷顾,压他一筹。王慕翎想平地起高楼,终究还得踩一下巨人的肩膀。
王慕翎在书房里,不停的翻着各种卷宗,冥思苦想。
墨砚轻轻推了门进来,把手中的册子放在桌案上:“妻主,这是婚礼,各家送的礼,还有苏正君陪嫁来的物件,都登记在册了,你过一过目。”
王慕翎拿过,稍稍扫了一眼,这次收获颇丰,孔水笙就送了一对翡翠玉狮的摆设,这么大个, 又水头十足,很难见,价值不菲。她娶十二皇子的婚礼却在王慕翎被绑期间已经举行过了,这对玉狮子,算是王慕翎白得的。
王慕翎看了几眼,没有耐心,把册子扔在一边:“你管着就行了,我要钱了,只管找你。”
一面向墨砚看去,墨砚微微一笑,乖巧柔顺,大大的眼睛,粉嫩的嘴唇,把王慕翎看得心中一动。
她向来手上动作不比心思动得慢,但手就握了墨砚的胳膊,一使劲,把他拉得向前一跄,扑在她身上,墨砚忙用手支着椅子两边的扶手,和她维持了一寸距离。
王慕翎微微抬头,就吻到了墨砚的唇上。香香软软的,许久没有尝过了。
眼神变得暧昧起来,低低声道:“好墨砚,我想着你的滋味了,去,把门给拴了。”
墨砚腾得脸一下变得通红。大白天在书房,实在有点放荡。
但从王慕翎被绑几个月,她回来后又接二连三的事情,他也是没有沾过她的边了,心中着实也很想要,便一面纠结,一面全身僵硬的去了门口,把书房门给反拴了,再回到王慕翎身边来。
王慕翎一看,墨砚都紧张得变成同手同脚了,不由得笑了起来,待他走到身前,伸手揽了他的脖子,放娇了声音:“墨砚~”
墨砚定了定神,低下头去,轻轻的吻上了王慕翎的脸,一边伸手去解她的衣裳,边抚摸边亲吻,身子越来越低,直到跪在了地下。王慕翎闭上眼,享受他灵活的指头,湿热的唇舌,最后他起身整理了书案,将她抱了上去按在上边,温柔的进入。
王慕翎半睁开眼,抬手摸了摸墨砚动情的小脸:“墨砚宝贝,你安心,我要顾然,也要你。”
墨砚闻言,一怔之后微微笑开了,却是连着几下用力挺身,王慕翎不自禁的扬起了下巴,长长的唔了一声。
这时她心中隐隐约约有个想法,不知道把墨砚和顾然两人一齐弄到床上,三人一起,又是怎番滋味?墨砚一向乖顺,自己耍耍赖他也就半推半就了,苏顾然只怕会反手把她和墨砚给扔出去?脑海里浮现了苏顾然冷冰冰的脸,这想法,她也只匆匆掠过。
两人在里边颠鸾倒凤,门外边小郡王却在贴着门听。
他本来婚礼过后一直等着王慕翎找他赔礼,却一直没等到,后来给自己找了理由:王慕翎就是想找他,也进不了宫啊。也因此他放了点架子来了。王家他熟得和自己家似的,下人们也不敢多言,任他自来自去,他远远的看见墨砚进了屋,便跟着走了过来推门,居然推不动,从里边拴上了。
其实他推门是有声响的,不过里边两个人都痴醉了,谁还听得到这么点声响。
小郡王心中奇怪,大白天的书房拴什么门哪,就贴了耳朵上去听,虽然里边人已经低低的压抑住了声音,小郡王也听了个七八分。
他打小,看自己娘亲和阿姨,甚至家中大姐,行的荒唐事,也多了去了,家中的小厮,只要稍有姿色的,只怕被她们都淫了个遍,逛着花园也能看到草堆里露出一截衣裳。听到这份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不过以往他没放在心上,这时心里却突的一下,感觉自己都能听到自己的血脉在汩汩的流似的。脑子里不自禁想起了在涌泉边见王慕翎那一次,她从水里被捞出来,衣衫都贴在了身上,各处曲线分明。当时对她只有不屑,此时听着她的声音,却面红耳赤。
在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王慕翎禽兽,转身就甩了袖子回宫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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