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酒郎推着独轮的小车渐行渐远,我的心就跟着他走远。洁岚!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你怎么忍心就这样一气离开就了无音讯?连个平安信也不肯少来一封?
“影,你送翡翡先回客栈,我马上就回来!”就在影松开我胳膊的下一秒,我已经控不住的追了去。我知道不应该,可是我身不由己。
腾翡如今没有内功,轻功自然也是不能使了,看见我轻功飞出焦急却无能为力,只好赶紧吩咐影。“你去保护絮絮,我自己回去没问题。”
影看了看腾翡再看看我已经追出很远的身影,腾翡一个男子就算深夜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我不同,我是女皇有多少人想要我的命?“你小心点。”
“嗯,快去吧。”腾翡不放心的望着黑漆漆的巷子,应声后就看见追入黑巷的黑衣身影。他的心中也是有遗憾和感慨的。明明此生注定牵挂我的安全,成为我不可分离的保室,如今偏偏失去武功有心无力。
想着想着觉得自己想太多了,转身刚想离开,却不想眼前突然闪出一个女子的身影。借着刚才我们手绘的灯笼,腾翡马上就认出这个湖绿衣裙的女子,竟然是刚才天仙苑的花魁——腾翠。
“美男!我可找到你了。”腾翠痞痞的斜倚在旁边的砖墙上,清秀的容颜之上一双大眼睛清晰的闪着不怀好意。
腾翡冷着脸不回答,想越过她离开。
“你是仙岛国本国男子?可惜了!竟然已经不是处。”腾翠本想将腾翡搂在怀里,可是奈何腾翡人比她高上五寸,最后还是决定直接缠在他的身上,然后盯着俊颜之上的初焰啧啧感叹。
“放手!”两个字说的可以冻结万物,可惜这话根本冻结不了腾翠那比天还大的色心。
“嘿嘿!老娘就喜欢你这种冷冰冰的男人,这大夏天吃着多爽口?”腾翠微启嘴唇直直袭向腾翡的抿紧的薄唇,可惜一击不中,腾翡是失了内功但是招式从来没松懈过,论出手的速度绝对不会比腾翠慢。
紧接着,腾翡出招将腾翠逼离自身,右手抬起狠狠超腾翠打去。一招下来,腾翠就已经知道腾翡根本没有内力不足为俱,这会儿勾了勾唇角,决定逗一逗这个浑身是刺的男人!
就这样你来我往,两个人都不用内力打在一起。腾翡一语不发默默出招,绝对不允许对方碰到自己。而腾翠不仅招招倾力占腾翡的便宜,嘴上更是没闲着。
“美男!刚才跟着你的那人是你妻主吗?长得那么不起眼,不如你来跟我吧!”说着,抬手就向腾翡的下巴摸去,可惜被腾翡化解,手一偏没碰到。
“呵呵!舍不得哦?她哪里比我好?我可是天仙苑的头牌,更是那里的老鸨,要模样我有,要钱我也有,你干嘛那么死心眼呢?”用力一抓,‘咔呲’一下将腾翡的衣襟撕开,腾翠对上腾翡结实的肌肉留着口水。她抓过无数男人的胸口,如此紧实却又滑嫩的肌肉可是第一次碰到,这下她赚翻了,今夜怎么都不能放过这个男人。
腾翡当然知道自己不会是腾翠的对手,别说他现在内功全失,就算他有内功也不一定能打过腾翠。眼见自己衣服已经被她撕开,腾翡已经顾不得江湖道义不能用暗器。他离开皇宫之前,幽灵儿已经将我那朵蔷薇花戒指装好拿给他,本是想让这个贴身保护我却没有武功之人应急只用,没想到,今日竟然用来救他自己的。
腾翡右手劈出,左手偷偷退到袖子里,将蔷薇花戒指掉在手心,然后按住机关对准腾翠。
可是,腾翠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见他突然左手非正常招式收回又怎会没防备?这会儿身影一偏避开他的右手,猛的发出内力打在腾翡的左手之上,来不及发出痛哼,蔷薇花戒指已经落地。
“啧啧啧!真不乖!做老娘的男人有什么不好?想谋杀我?你是不是也要等到做了老娘的男人以后?”腾翠决定不再和腾翡纠缠下去,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玩玩就够了,没必要长时间费力下去,有那时间不如浪费在正事上面。
腾翠一个近身攻击,内力射出将腾翡点在原地。得意的眉眼弯弯,贴在腾翡强健的身体之上。嗯!这一身肌肉真棒!若是做起来肯定销魂无比。
“腾翠,我妻主是你惹不起的人,你最好放了我,否则你的下场绝对不是你能承受的!”说不怕是不可能的,如果可以,腾翡宁愿选择死在落霞岛也不愿意面对这样的事情。他可以没有武功,可以没有性命,但是他不能没有贞洁。
☆、番外之菲絮的逆袭72
跟着卖酒郎,其实我什么都没做,明明知道这个身材矮小的中年男人不会是我的情郎,但我仍旧痴心的跟随着,不为别的,我只想听到他的叫卖声,我只想听到——沽酒这两个字。
一直跟了好久,路越走越偏僻,甚至连那个卖酒郎都觉得没必要再喊下去。再走了好远才似最后一声一样,浓重的波利镇口音叫卖着。“沽酒~”
突然,一户十分简陋的泥石小房木门应声而开,一个蓝色身影跌跌撞撞的扶着门框出来,长发凌乱与月光之下,一手提着酒壶醉的舌头都大了。“来壶酒!”
“去去去!怎么又是你?没钱买什么酒?”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卖酒郎气愤不已,根本没理洁岚推车继续走。
洁岚提起手里的酒壶,一向神采飞扬的俊颜此刻变得晦暗凄凉,长长的胡渣掩住他一半儿的俊颜。扶着门框的手用力的撑住身体,抬头望着月光长叹。“271天!”
卖酒郎狠狠的瞪了洁岚一眼,完全将这个人当成疯了。不仅平白无故几天之内都像向他赊酒,现在更是已经疯到所问非所答,天已经很晚了,还是赶紧回家吧。
我轻轻的落在地上,看着洁岚望月长叹,腿却根本不听使唤一步都迈不动。他本是经商奇才,却为躲避我而避世于此受尽白眼凄凉。这份情,我到底要怎么去守护?他宁可这样生活都不愿意留在皇宫,我到底还要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
“小姐?”影看着我们十分不解,明明是两个相爱之人,为什么好不容易重逢,却偏偏要这样,一个望天,一个只望着人,如此忐忑不前一点也不像我的性格。
“泥他沽酒拔金簪!我终于明白洁岚是什么意思,他是说:就算我找到他,他也不会随我回去。宁愿只住在这样的泥石陋房喝这种便宜的劣酒,也要拔下妃子的金簪离我而去。我……终究是伤他太深。”双手慢慢握拳,泪水迷蒙眼睛滚滚而下。
洁岚,你如此的一身傲骨究竟要我怎么办?如果心碎离开是我们彼此的命运,那我是不是应该放开你,也放开自己?
影无言的看着陋房之中的洁岚,虽然我对那句诗的解释也合理,但是看看如此憔悴心碎的洁岚,他怎么就没看出我应该放手的原因呢?“小姐,洁爷的才能怎样,我想不需要我评价您比谁都清楚。他为什么会这样生活,难道您就不清楚了吗?”
“他是为了避开我。”这不用他提醒,我当然知道。
“这只是一个很小的方面。如果他真的能放下您,就不会连买这种酒的钱都没有啦!”他家小姐为什么就这样笨呢?真不是一般笨呐!
“可……”我当然也希望是这样,只要他还有一点舍不得我,我都会想尽办法将他追回来,然后好好呵护他一辈子。
“有什么可的?如果您还喜欢他,当然要说清楚。”影从后面用力推了我一把,将犹犹豫豫什么都不敢轻易决定的我就这样推到洁岚的面前。
洁岚听到响动,然后就看见一个如紫色火球一样向他滚来的我,下意识的丢掉酒瓶抬手一接就将我纳入怀中。“……絮絮?”
“岚岚……”泪水泛滥,我一把抱住朝思夜想的人儿,可是怀里之人是如此陌生,陌生到整个身体和味道都变了。我是不是来得太晚了?
洁岚这才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猛地将我推开,撩开衣袍跪倒在地。“草民叩见陛下!此地荒蛮不适合陛下的身份,请陛下回吧!”
我勾着忍不住颤抖的唇角,双手还保持着刚才拥抱他的姿势,可是原本怀中之人如此疏离,这双手到底要何去何从?“岚岚!你就不能给我个机会解释吗?”
“陛下并不欠草民的解释,请陛下回吧。”洁岚站起身回到陋房之内,什么都不想听将还透着窟窿的木门关闭,整个人倚在上面一样是泪流满面。最好不见,最好不念,最好可不与你相恋!但,为什么他的心还是会痛?泪还是会流?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在乎过他?为什么他还要这么傻?明明已经察觉到他已经要失望离宫,仍旧只会顾及他人,还不是一样默许他离开?如果说他初离宫时还会兴起被追回的爱念,那么这271天的等待已经将全部希望泯灭成灰烬。他,已不再盼。
我慢慢的抬起手好想将这道门推开,但是手最终只顿在门板之上,抚摸着这一道一道似风霜残留下的裂痕。这多恰当的形容我与洁岚的关系?我们的心就这样被隔开,一场场误会就似风霜在他的心深深划下,留下道道伤痕。他的痛有多深,如今这怨就会有多深,而我能拿什么填补他破碎的心?
洁岚靠在门内流泪,我贴在门外哭泣,两个人明明已经贴紧,却还似海角天涯一般思念。初见,他是我手下最得力的赚钱能手,茹府晚宴之上,只是一个捻帕轻笑即将桌上六个女人勾去魂魄。
如果,知道结局是这样,当日在雪歌苑我可否有勇气放手?让彼此只停留在知己之地,然后默默祝福相扶到老?靠着破旧的木门慢慢滑坐在地上,乱哄哄的脑子里什么都有,唯独没有任何能对他说的话语。
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将手里的刚刚追上卖酒郎打来的酒递给我,然后消失在黑暗之处。他永远都知道我需要什么!‘咕噜噜’将一大壶酒灌下,心似乎就可以被温暖,话语也会随之变多。
“岚岚,那日我去追火焰,一直追到第二天上午才将他找到,日落赶回林海郡发现栾迪失踪,查到深夜才发现他被仇家绑走,紧接着幽灵儿又被敌人控制。随后我和幽灵儿、蓝信三个人中毒一直到三个半个月前才从生死之关逃离。”
“一个半月前,我难产差点死于兮凤殿。这271天里不止有你一个人的思念,还有我的啊!岚岚!你知道吗?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期待重逢。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房间内没有一丝的回应,安静的仿佛没有人一般。可我知道,洁岚在听。
“昔日戏言婚后事,今朝都到眼前来。尚想旧情怜侍郎,泥他沽酒拔金簪。岚岚,你对我有多失望,我知道。可我真是不能容许你的泥他沽酒拔金簪,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就算再投胎一次,你也只能是我的人,你明白吗?我的爱很霸道,既然当日在船上你没有拒绝做了我的人,已经没了后退的余地,生生世世只能做我的人。”
“岚岚啊!你是真打算在这种地方住一辈子吗?这种地方有什么好?残屋破瓦烂泥石砖,你真的就想在这种地方躲我一辈子吗?你可以这样证明你不为富贵的高尚品质,那你是不是也要我陪着留在这里顶风冒雪吃糠咽菜来证明爱呢?如果这样你才能感受到我的爱,那么我今日就不走了。”
说完,我故意向门板挤了挤,破旧的门板承受不起这样的力气,发出‘吱嘎’一声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坏掉一样。眨眨有些酒意朦胧的眼睛回头,我干嘛要这样坐着和他似乎远隔千山万水一样的叨念呢?我不一直都是个痞小姐吗?装什么君子?
我站起身来,借着酒劲儿不管不顾的用力推了一下门,结果里面靠着门板的洁岚没怎么样,这破旧的木门就承受不住,直接从门框之上掉了下来。
再次四目相对,洁岚已经泪流满面。惨白的俊颜之上有悔恨、有惋惜、有痛苦,唯独没有的就是感动。我已经说了这些好无法取得他的原谅?到底我们的问题出在哪里?
我扑到洁岚的身上,无论他怎么抗拒就是不放手,脸皮厚吃个够!别说他爱我舍不得伤害我,就算已经没有情他也不可能甩得开我。
“陛下!你已经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女皇,怎么还改不了如此无赖的性子?”洁岚挣累了,最后只能无奈人我抱着。他似乎是喝了太多的酒连续宿醉没有吃东西,力气真是小的可怜,三两下就知道自己躲不掉,只能这样任我抱着,嘴上却没讨饶和好的意思。
“你当初不就是喜欢这样的我吗?我有多痞你会不知道?”我贴着洁岚的胸口,虽然他身上已经没了玫瑰花香,粗制的衣服贴起来也不光滑甚至还有些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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