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疼,好疼……”对他的粗鲁,她委屈的拧眉,抬手去扯他的衣服,“阿离,那天我在时空里看见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打仗的都是男子,你说奇不奇怪?”
闻言,明月明显一怔,着急的问道,“那你还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说着,她哭了起来。
明月眉心紧蹙,抓住她肩膀的手轻摇了一下,“你到底看见什么了?”
“我……我看见一个女子,觉得好熟悉,就好像是自己。”
“还有什么?”
“还有,阿离被人打伤了,流了好多血。”说着,她又伸手扯他的衣服,像是想要证明他没有受伤。
没有制止她,他胸前的衣服全被扯开了,雪白的胸膛上有一块刺眼的红色,她小心的摸着那块血红,像是胎记,又不像是,“就是这里。”说着,她眼泪一直流,“阿离,痛不痛?”
他抬手抓住了在她胸前的小手,“早就没感觉了,除了这些,你还看见什么没有?”他现在更关心这个问题。
“没有了。”苍月羽凰摇摇头,突然又昏了过去。
明月拧眉,一把搂住她,让她平躺在床上,低头瞧了一眼自己胸前的那块红色胎记,眼中掠过一丝疑惑,现在能帮到他的或许只有冥天阁的人。
“凰儿,忍着点,我重新给你上药。”说着,便伸手解她的衣服,被她衣服上一层层血迹吓到了,剑眉越皱越紧。
“疼……”苍月羽凰是被痛醒的,咬着唇,紫眸儿满是雾水的瞅着他。
“凰儿,等下就痛了。”
“不,不要,疼……”她紧抓住他的手,不让她继续。
里衣贴在了伤口上,一扯伤口就会撕开。
明月有些不忍,但看见伤口处还不停冒出血来,心下一狠,俯身吻上她的唇,她瞪大眼瞅着他。
“乖,闭上眼。”他在她耳边小声诱哄道。
闻言,她乖乖闭上了眼。
他低头看了眼她胸前,再次吻上她的唇,左手小心的解着她的里衣。
“疼……”眉心紧蹙,离开了她的吻,一脸委屈的瞅着她,坏人。
见衣服解开了,明月面上一喜,不过瞧见她胸前的剑伤整个一怔,暴吼,“女人,你真的不怕死?”
如果不是剑头偏了一寸,她现在哪还有说疼的机会。
“受了这么重的伤,你都不知道去看一下,以为随便包扎一下就没事了?”
面对暴怒的明月,苍月羽凰可怜兮兮的吸吸鼻子,偏过头,无言以对。
明月却不肯放过,扳过她的头,见她紧咬着唇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即起身。
见他离去,苍月羽凰立即翻身抓住了他的衣服。
他一怔,“我出去打水帮你清理伤口。”
闻言,她犹豫了下才松开手。
不久,他便回来了,将她的伤口清理了一下,掏出随身携带的金仓药,小心的为她包扎伤口。
等完成后,店小二已经熬好了解酒汤走来敲门。
“客观,解救汤已经好了。”小二把手中的解酒汤递给他,“不知客观还有别的吩咐吗?没有的话,小的就下去休息了。”
“谢谢,没别的事了?”明月礼貌性的说道,见小二离开,起身将房门关上,走过去坐到床沿上,手拍了下苍月羽凰,“凰儿,起来,把这个喝了再睡。”
苍月羽凰睁开眼,愣了一下,然后一脸欣喜的抱住他,口中喃道,“逸……”
明月没料到她会突然抱住自己,手一抖,手中的解救汤差点洒出来,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凰儿,把这解酒汤喝了。”
她扭过头,看了一眼那黑乎乎的东西,吓得缩到了床角,拼命的拽进被子,“不喝,不喝……”
明月一怔,“乖,喝了头就不会痛了。”
“不要。”苍月羽凰依旧晃着脑袋,她死也不要喝那黑乎乎的东西,恶心死了。
“凰儿。”明月有些生气,一把抓过她。
“不,不要……”苍月羽凰扭过头,将自己藏起来。
“凰儿……”明月突然将脸凑近她,笑得一脸温柔,诱惑道,“你要是喝了,我就吻你。”
“真的。”她一脸希冀的看着他,像是在确定有没有糖果吃。
“嗯。”明月一脸好笑的点点头。
她便立即抢过他手中的解酒汤,闭着眼睛猛的的灌进去。
明月嘴角一抽,实在没想到自己的吻这么有诱惑力,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她一脸痛苦的将碗扔掉,望着明月,明月淡淡一笑,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猛的欺身压住她的,舌尖侵入她的檀口,吸取她的香甜。
她迷迷糊糊,任他索取。
他却突然放开了她,嘴角泛着迷人的笑,抬手勾了一下她的鼻尖,“这次先放过你。”
她不懂的看着她,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将她放好,轻轻为她盖好被子,她抬眸扫了一眼窗外那抹黑影,漂亮的凤眸离瞬间染上刺骨的寒意。
第二天清晨,苍月羽凰悠悠醒来,晃了下脑袋,有些痛,但还受得了,她便起身下床,扫了眼四周,奇怪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她努力的回忆,脑中晃过一抹白影,惊讶的瞪大眸子,逸,不对,好像不是逸,而是明月。
然后拼命的想,只记得自己去了一间酒馆,喝了很多酒,然后好像看见了明月,还有他逼自己喝解酒汤,一想到那黑乎乎的东西,她心里直泛恶心,什么也不记得了。
晃了晃脑袋,她抬脚走到房门前,开门步出,紧接着下了楼。
店小二见到她,立即迎了上去,“客观,你醒了?”
“嗯。”轻点头,扫了一眼四处,没见到明月的身影,“他呢?”
“你说哪位公子,小的也不知他去了哪里,好像昨晚就走了。”小二回忆道,他记得昨晚睡前隐约听到什么声音,猜测应该是那时候离开的。
“这样啊,谢谢!”苍月羽凰说道,刚讲完便听见明月的声音,“卿城。”
闻声,她愣了下,想起她当初开玩笑说自己叫卿城,嘴角浮出一丝笑意,轻眨了眸子,“明月。”
明月勾唇一笑,“你终于认清我是谁了。”
“啊……”苍月羽凰脸颊一红,轻咬着唇瓣,这句的话的意思是,难道她昨晚醉酒时把他当成了逸?她不会做了什么更过分的事吧?
“那个,我昨晚……”
“昨晚啊。”明月故意买了个关子,瞧她那着急的眼神,慢悠悠的开口,“你睡得跟猪一样……可爱。”
厚!那有这样的。
苍月羽凰大囧,双颊绯红,恨不得抓个洞钻进去。
他是明月不是逸,如果是逸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可为何他的气质跟逸又如此相似,到底是那里出错了?
见她埋头思索,明月眸光一闪,抬脚走进她,“怎么了?”
苍月羽凰身子突然一歪,眼看就要倒下去,明月一惊,及时伸手抓住了她,将她拥进怀里,她顺势探向他的脉搏,整个人怔住,他是逸?
作者有话要说:亲乃,末末决定恢复日更,不要抛弃末末啊,末末会很伤心的。呜呜呜
心仪之人
感觉怀中的身子一颤,明月剑眉微蹙;手揽住她的腰;“没事吧;”
她摇摇头,眼中有些水雾。
他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感觉有些发烫;微怔,“是不是伤口又开始痛了,我带你去看大夫。”说着便要拉着她走;她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明月回头看她;眸子里添上一抹担忧;“到底怎么了,”
对上他温柔的眸子;苍月羽凰胸前猛的一痛,脸色瞬间苍白,整个人又要倒下去,他立即伸手抱住她,“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你……你这个……”大骗子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唇便被堵上了,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眸子,整个人突然昏了过去。
“凰儿……”明月唤道,紧张的抱起她向客栈外走去。
“主子,你醒了。”
见床上的苍月羽凰醒来,苏晓默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叹道,“要是你再不醒,我们这这些人非得被你给急死。”
苍月羽凰一怔,抬眸望向四周,“逸呢?”
“逸,你现在才想起逸。”苏晓默凉凉的说道,瞪了她一眼。
“逸怎么了,他在那里。”她激动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体还有些不适,差点跌倒。
苏晓默终于觉得她有些不对劲,上前一步扶住她摇晃的身子,“主子,你没事吧,逸当然在丞相府,不然在那里?”
“丞相府?不对!”抬眸瞅了她一眼,苍月羽凰摇摇头,还有些搞不清状况,“这里是?”
“这里当然是凤栖宫啊。”苏晓默一脸惊讶的看着她,只觉得奇怪,又说不出那里奇怪。
“凤栖宫?”苍月羽凰对着她摇摇头,“不,我怎么会在凤栖宫,我记得……”
提到这里苏晓默就一肚子火,忍不住数落到,“你还好意思说,一大早昏倒在御花园里。”
“本皇,晕倒在御花园,你确定没记错?”苍月羽凰疑惑道,似乎不太相信,眉心轻蹙。
“除了你还有谁,害我么担心了大半天,看看,现在都正午了。”看她一脸不知的表情,苏晓默就来气,见过不会照顾自己的人,可没见过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的人。
“不,本皇根本没有回宫,而是在客栈……”苍月羽凰一脸肯定的看着她。
苏晓默一怔,“主子,你没发烧吧?”说着就要伸手摸她的额头,却被她抬手挡掉了。
不行,她一定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明月和逸……
“主子,你鞋都没穿,这是要去那里?”苏晓默实在被她搞糊涂了,无语的看着光着脚丫跑出凤栖宫的她。
闻声,苍月羽凰一怔,低头瞅了一眼自己光着的脚丫,整个人突然冷静下来,转身走了回去。
“主子,你梦游症好了。”苏晓默看着又走回来的她,忍不住白了一眼,顺手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晓默,你先下去,我想一个人想些事情。”苍月羽凰尴尬的笑笑。
苏晓默扭过头,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她担心了她一下午,就换来这么一句话,怎么说也该给点精神补偿费,如果不是看她还有伤在身,她绝对不放过她。
“走了,你好好休息。”没好气的瞄了她一眼,她转身走了出去。
苍月羽凰无奈的摇摇头,走过去,靠着窗前坐下,头靠在墙壁上,刚闭上眼,脑中便浮现出昭和殿那女子自刎时那一幕,整个人一怔,立即坐正身子,她清楚的记得那女子死之前说了一个“香”字,香,香,襄。
不,不可能,一定是我猜错了。手紧紧拽住衣襟,她猛的站起身来,对外面喊道,“来人。”
闻言,守在外面的宫侍立即走了进来,俯身道,“陛下。”
“去……”她刚开口又顿住,怔了片刻才说道,“去吩咐御膳房做点清淡的食物送过来。”
“诺。”得令,女官俯身退了出去。
看着一桌菜,苍月羽凰毫无食欲,连筷子都不想动,吩咐人准备膳食本就是一个借口,胃空得厉害,她随便喝了一些粥便出门了。
今日大街小巷流传说着一首歌谣,随处能见一群孩子围成一圈人在那里歌唱,吓得那些大人直冒冷汗,急忙把孩子抱回家。
“帝后乃妖孽,倾国又倾城,洞房花烛夜,持剑伤女帝,夜与情人会,一早被发现,情人自尽死,众臣逼废后。”六七个小孩,围成一圈边走边喝,玩得不亦乐乎。
苍月羽凰脸色苍白,愣愣的望向那群孩子,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上去几步,拉住一个孩子,“你好,可以告诉姐姐这首歌是谁教你唱的么?”
小女孩愣愣的望着她,好美的大姐姐。
见此,其他小孩也围了上来,一名年龄稍长的孩子说道,“大姐姐,是一位穿黑衣服的大哥哥教我们唱的,他说只要我们唱,就请我们吃糖葫芦。”
“哦,那你知道那位大哥哥长什么样么?”苍月羽凰一脸微笑的看着她,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可孩子们都摇摇头,突然一个个头较小的孩子大声说道,“大姐姐,我知道。”
“你知道?”苍月羽凰抬眸看向她。
“那大哥哥额头上有一条长长的疤。”她一边说还一边在自己脸上比划。
“真乖,谢谢你!”苍月羽凰也抬头摸摸她的头,这是她第二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脸上带有道疤痕的男子,会是一个人么?如果是两个人,未免也太巧了,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只是逼她废后,不可能,此事绝非这么简单。
“姐姐,我也很乖。”
“我也是。”
……
“嗯,你们都很乖,姐姐请你们吃糖葫芦好不好。”
“好。”孩子们齐声说道。
“不过,以后你们谁也不许在唱这首歌谣了。”
“嗯嗯,我们听大姐姐的。”众孩子齐刷刷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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