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猛地听到天子失控的一声,凤涅动作停下,抬眸就去看朱玄澹。
这人原本是手扶着额头的,此刻双手已经垂落下来,整个人却挺直了身子,若是玉阶下的户部尚书姬遥站在旁边的话,就会知道实际情形有多么不堪……入目啊。
但是被打断的姬遥尚自懵懂,皱眉问道:“陛下?”
朱玄澹低着头,双眸死死地盯着凤涅,正对上她看向他的眼睛,这双眸子里头,还带着一丝受惊了的无辜,然而她的姿态……
一双小手捧着他的东西,而他永远都似亲吻不够的小嘴,正含着那东西的顶端,像是欲吃不吃的犹豫着,该死的神情还如此的可怜天真似的!
若不是大臣在前,朱玄澹定要将她扯出来压住了狠狠地报复。
但是此刻他胸口起伏不定,来不及怎样,便抬起手臂,在龙案上用力一拍,半真半假地叫道:“可恨!”
姬遥见状,天子震怒!急忙后退一步,低头拱手:“陛下息怒!”
朱玄澹喘息着,眸子却盯着在使坏的凤涅,凤涅被他吓了一跳,便停了动作,手指无意识地在上头捏了几下,朱玄澹极快俯身,低低道:“你自己惹的火自己收不然的话等他走了朕……”
他的牙齿咬得紧紧地,说完之后,双手臂压在龙案上,极快地又道:“鬼夷小族,欺我天朝太久,朕实在忍无可忍!”
姬遥正在莫名其妙,不知天子怎么忽然大怒了,听了这句,才缓缓地松了口气:“陛下圣明!”
凤涅眨巴了几下眼睛,捧着那东西,想到他方才要吃人似的神情,那威胁人的话,她心里思量着,不知道他是想让自己继续呢……还是等姬遥走了再……
犹豫里,见那家伙冲自己直戳戳地,样子倒是不难看。
闲着也是闲着,凤涅便懵懵懂懂地又舔咬了两下,朱玄澹浑身都出了汗,却撑着,又咬牙道:“这一遭……朕绝不会轻易放过……”
说的是鬼夷,可用在她身上也算合适。
凤涅听了这话,吓得打了个哆嗦,立刻回过神来,心中知道倘若现在不把这位爷伺候好了,等会姬遥走了,可不真的有她受得?不管怎样,现在得好好地打发他出一遭,若是他心满意足,估计要“报仇雪恨”的欲念也就淡了。
凤涅想到这宗,急忙便卖力起来,又挠又抚,又握又蹭……她所能想到的十八般酷刑无所不用其极,手段简直令人发指,不惹某人崩溃誓不罢休……
朱玄澹身子发抖,生生地咽了口口水:“啊……”如同叹息,如同呻吟。
姬遥正在思谋天子这回表明态度,是不是就要对鬼夷动兵?若是动兵,是不是就得让谢铁翎去?关键就是怕威远侯借此更加壮大……要知道仗不是说打就能打的,这其中涉及一个“牵扯”,有鬼夷牵扯着,威远侯还能收敛,若是威远侯吞并了鬼夷,他没了后顾之忧……
范汝慎颜贞静那一伙儿人,可总是揪着威远侯不放的。
也多亏了姬遥正在全力思谋国事,才没有仔细去观察天子,若是此刻细细看看,定然会察觉不妥。
然而姬遥猛然里听到天子似乎是呻吟了声一般,他一惊,觉得天子这一声似乎有些怪,哪里怪呢……却形容不出,便抬起头来。
勤政殿的灯火通明,天子的脸容本是白净的,此刻却好像……有些微红,姬遥不敢别想,就只以为是烛火的光照的,外加天子为了鬼夷大动肝火之故。
朱玄澹失控发了那声,又见姬遥抬了头,两下里眼神相对看了个正着,朱玄澹便狠狠地皱了眉,顺势沉声道:“爱卿你速去内阁,同……崔竞刘岳等众爱卿商议……要如何对付鬼夷……”说到这里,便觉得那人更加用力地在他的那物上狠狠地一吸。
朱玄澹猛地吸气,握紧了拳头,死死压在龙案上,来不及继续说,额头上已经出了汗。
朱玄澹想速战速决打发了姬遥,然后他就可以先好好尽情地整治身下这个唯恐不给他添乱的家伙,可是凤涅自也知道他的意图,便想赶紧伺候他出了这一遭。
底下姬遥见天子的眼神简直煞气凛然地,他心中也是暗惊,听到这里,见天子一顿,并没有想到天子是正在全力跟本能地欲念相抗,便道:“陛下是想让臣等思谋一个对鬼夷出兵的两全之策吗?”
朱玄澹正微微低头,面上尽是隐忍之色,听姬遥说,便一点头:“正是!”
姬遥道:“既然如此,老臣遵命!”
朱玄澹张口,正要嘉许两句,忽然觉得身下之物被温热湿滑之处包住,甚至还在寸寸入内似的,他欲火攻心煎熬难耐之下几乎就要挠桌了,脑中轰然发声,咬牙道:“退……下……”
姬遥总觉得天子的举止似乎有些“不太如平常”,可是天子答应了要对鬼夷用兵,这便是一大进步,他想想刘岳跟崔竞这时侯怕也要入宫了,天子这几日又甚是劳累……大概是不喜欢他们再来聒噪了,他心念一动,便急忙道:“微臣先告退了。”
一步一步后退将到殿门口,才转身,拉开门出外而去。
姬遥垂头后退,自没有发现上头的天子,整个人像是僵了一般一动也不敢动,就当姬遥出门,季海赶紧地把门拉上之后,殿内似乎传来一声隐忍的叫声。
姬遥微微疑惑地停了步子,正想再听一听,旁边的季海心怀鬼胎地:“我说姬大人,你就这么进去了,万岁爷也没骂你?”
姬遥才打起精神来,双手往上一拱,道:“万岁以国事为重,又怎会骂老臣,何况我所带来的军情着实紧急,陛下已经做了批示!”
季海笑眯眯道:“这真是稀罕……那姬大人进去的时候没见到娘娘?”
姬遥道:“娘娘?娘娘早去偏殿歇息了,万岁忙于国事,娘娘在此搅合做什么?”
季海想不通,便眨了眨眼,道:“唉,姬大人真是忠心耿耿啊。”
姬遥道:“这还用你说?”将袖子一拂,得意洋洋地去了。
季海目送姬遥去了,才低低哼了声,道:“这人真是,自恃老臣,就这么没规矩的,连圣谕都不听了硬闯进去……幸好没有撞破什么万岁爷的好事儿,不然的话,有得他受得,不过,怎么万岁爷就这么早早地叫娘娘去歇息了?”
这功夫,便似乎又听到殿内传来一声叫,季海身子一震,便看旁边小太监:“你可听到什么了?”
小太监道:“公公,风太大,奴婢什么也没听见。”
季海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便也袖了手,笑哈哈低低地道:“说得好,风太大,咱们什么也听不到……只不过,倘若有谁再来,不管是天王老子也好,都得给我好好地拦着了,不然的话……”扫了一眼紧闭的门扇,“有一可不能再有二。”
且说姬遥出门那一刹那,凤涅慌了神,急急忙忙地加快动作,她的手上功夫不算精妙,若是被朱镇基看到,必然会大为嘲讽嫌弃,但她却已经尽了力,而她之嘴上那活计更是生疏之极,算起来朱玄澹也还是头一个,果然是帝王级独一无二的享受了。
只能胜在朱玄澹从未受过如此待遇……且又对凤涅是情有独钟,故而她有一分的美,他所感受到的就有十分了。
听到姬遥退后,察觉这人身上散发出的浓浓“杀气”,凤涅尽量回想这方面该有的知识,只不过理论来自于实际却高于实际,她的动作未免生疏不到位,只能凭着本能而已……匆忙之际,便本能地用力往内一含,只觉得那硬物将要抵着自己喉咙了才罢休。
与此同时,只听得朱玄澹一声嘶吼,劲瘦的腰摆动,往前一挺,所有欲念本就如潮水一般,被他名为“理智”的堤坝挡着,随着勤政殿的门被重新拉紧,他再也无法忍耐。
顶端撞入那狭窄紧嫩的所在,精关大开,滚烫的欲热一泄滔滔。
凤涅急忙将他松开,重新跌向龙案下去,手捂着唇边,连连咳嗽不已。
她不过是个生手,做到这份儿上实属不易,又加上紧张,一时浑身无力。
正有些瘫软,身子却被一拉,竟是朱玄澹握住她的肩膀,将她生生地拉了上去,凤涅正无力间,感觉就好像是真刀真枪做了一场一样的累,被他一拉,就软绵绵地扑倒在他的怀中。
耳畔是那人低低地,略带几分慵懒的声音威胁叫道:“小凤儿……”
凤涅捂着唇,脸上滚烫,有些儿无地自容:“干吗?”暗自庆幸自己的诡计终于得逞。
朱玄澹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敢如此对待天子?”
“臣妾……不过是伺候……”她含含糊糊地,摸到唇边黏糊糊地,赶紧要擦去。
朱玄澹将她的手儿一拉:“伺候完了吗?”
凤涅道:“嗯……”眼睛不看他,只瞟向他腰下,他倒在龙椅上,她便如此趴在他的身上,腰臀处正好压着他刚出了一回的那物。
“那么就让朕伺候你吧。”朱玄澹咬着她的耳朵,望着她白嫩里透着粉红的脸颊上沾着自己的东西,一瞬间腹部热流涌动,那软下去的东西,重新蠢蠢欲动。
“不用了,臣妾怎么敢让陛下伺候呢……”凤涅咽了口唾沫,“臣妾有些累了,要去歇息了……”
朱玄澹咬牙切齿:“你总不会以为只一回朕就会收兵吧?”
凤涅严肃道:“陛下,您要爱惜身子,好生养精蓄锐才是。”
“可是你却把朕的……都……”他的眼睛望着她脸上的乳白,暧昧餍足地像是偷了腥的猫儿,“朕要好好地补偿你……再说,朕还要你给朕生个皇子呢,自然要补上的。”
他不疾不徐地仍旧将她的衣裳解开,手往地下一探,忽然间一挑眉:“还嘴硬,这里都湿成这样儿了。”
凤涅望着他一脸坏笑,也有些骨酥筋软,红着脸低低道:“那不要在这里……留神再有人进来……”
“谁敢再进来,直接推出去砍了,”朱玄澹纵身一挺,尽根缓缓地没入,满意地看到她变了脸色,“喜欢吗?”
“小声点儿……”
他的手在她身上摸过,从背摸到臀上,用力一抱,便让她跪坐在他的腰间。
他的双手捧在她的臀上,揉捏数下,复握住她的腰,身下用力往上,每次入侵,都会将她的腰揽着往下按去,让那物更深入,凤涅隐隐失神,叫声溢出嘴唇,支零破碎地。
她的双腿几乎都失去知觉,底下却是一片泛滥,心里也是,好像心湖里都是一片春水荡漾。
朱玄澹仰头,喉结上下动弹,嘴里溢出满足地叹息,一边动一边道:“小凤儿,喜欢吗?”
凤涅低喘着,意乱神迷,迷醉双眸望向他的眸子,他略有些皱的锦衣,他的脸上也带了汗意,眼中的欲望肆无忌惮地,像是要吃了她般:“这样可还喜欢么?”他低问,一双眸子极为明亮地,簇簇地烧着焰光。
凤涅浑身酥软,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儿来,气喘吁吁地道:“见清……”
“嗯……朕在……”
“喜欢……”凤涅似哭似满足地,“喜欢……见清……”
“小凤儿……”朱玄澹将她的双腿往腰间一压,双唇在她唇上深深一吻,抱住她细细地腰,进攻一般地冲杀起来。
是夜,凤涅自不知后来究竟都发生些什么,也不知她究竟是怎么回到凤仪殿的,只是次日早上起来,只觉得身体像是被人各处都捏过了似的,无一处不酸痛的,着实难受。
想想昨晚上的残片,一时羞愧莫名,自己检讨了几声“荒淫荒淫”,又觉得这真是自讨苦吃,下回绝对不能这么干了。
这一招对付朱玄澹是不行的,别指望能一劳永逸,因为这位爷的精力着实乃天赋异禀,如果要指望用手满足了他,她的纤纤手腕怕是要劳动到断掉,定会死人的。
凤涅恹恹地,打起精神来,恹恹地做了几个瑜伽招式,实在撑不住,身子要散架般,急忙收势,沐浴了一番,吃了点早餐。
慢慢地正喝了半盏茶养着神呢,就听到外头有人道:“秦王殿下到!”
第九十章
康嬷嬷一听:“哟,三王爷回来了?怎么一大早就进宫来,还往咱们凤仪殿跑啊……”
子规在旁边听着,脸上就也浮现一丝不以为然。
凤涅慢条斯理道:“俗话说长嫂为母,估计他是缺少母爱了。”
康嬷嬷结巴道:“母……母爱?”
这功夫朱镇基已经脚下生风地进来了,也顾不得行礼,一径地跑到凤涅身边,伸手抱住她的手臂,哭道:“皇嫂!臣弟差点儿就见不到您老人家了。”
康嬷嬷目瞪口呆,子规袖手,便白了朱镇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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