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女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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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女法医-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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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这位陆侍郎找他,想必就是为了彻查家中闹鬼的事情了?

  莫言歌犹记得,玉轻尘曾经说起过陆府的事情,陆修齐的一子一女相继疯癫,剩下女婿打理陆府事务,当时晚晴还表现得颇为好奇,似乎对这陆府的事情很感兴趣。如今陆修齐相托,正好如她所愿。再说,有案子查,晚晴就不可能整天呆在玉府,他也不用每天到玉府去看某人的冷脸子,正是一举两得!

  拿定了主意,莫言歌却还是道:“这个……陆侍郎既然相求,晚晴想必不会推脱,只是,若确实无法……”

  “忠勇亲王放心,就算慕姑娘查不明,老朽也依然感激不尽。”陆修齐为人方正,当然明白此理,叹息道,“说起来,这原该是老朽的家务事,不该假手他人。老朽又熟读孔孟之道,不该相信这等鬼怪之言,只是,如今府内传言,这鬼竟是老朽四年前夭折的外孙,此事牵涉到老朽那苦命的外孙以及女儿,思来痛如刀绞,难以静心,所以才想请慕姑娘帮忙。” 
 
122章 我是小人我自豪

  离了皇宫,莫言歌来到玉府。玉轻尘昏迷和慕晚晴昏睡这段时间,他差不多天天都在长歌轩,与玉府上下极为熟悉,长歌轩的侍从将他引到长歌轩待客的正厅,上了茶,笑道:“王爷一定是来找晚晴姑娘的吧?”

  莫言歌啜了口茶:“她人呢?”

  “真是不巧,我们公子被老太爷叫去问话了,晚晴姑娘也跟着去了。不过晚晴姑娘说了,若是王爷来了,让您在大厅稍候片刻,她一会儿就回来。”

  莫言歌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待侍从恭敬退下,莫言歌也只能耐着心等待,过了好一会儿,还不见玉轻尘回来,莫言歌闲坐无聊,起身踱步到内室,里面一排排书架摆满了书,诗词经义,律文兵法,一应俱全,莫言歌随便抽了几本,边缘都有磨损的痕迹,显然主人经常翻看,而不只是摆来附庸风雅的。

  想起玉轻尘的博学多才,莫言歌也不禁赞叹。

  看了几本兵法的书,却还是不见玉轻尘和慕晚晴回来,莫言歌焦躁起来,出了大厅,招来侍从,问道:“老太傅找你们三公子什么事?”

  侍从赔笑着道:“小的不知。”

  其实,不用问莫言歌也能猜到,肯定是为了穆振天一案,老太傅对皇上忠心耿耿,虽已告老,心却仍在朝堂,像少女连续失踪案这样影响巨大的案子,恐怕事无巨细,老太傅都要亲自过问才能安心吧!莫言歌想着,不好去打搅,也只能按耐着静下心来,继续踱回去看兵法书去。

  不知过了多久,莫言歌觉得脖子有些酸疼,放下书活动活动,随便朝窗外看了眼,却见日渐西斜,已经隐隐有黄昏的迹象,算起来自己在这里呆了两个多时辰了,不觉有些疑惑,就算再详细,这个时候也该差不多了吧?

  莫言歌放下书,起身出去,那侍从依旧诚惶诚恐地守在门外:“莫王爷,有什么吩咐吗?”

  莫言歌正要说话,却见长歌轩的月亮门前闪过一道身影,紫衣深袍,鬓发白苍,却依旧身形挺直,颇有鹤发童颜的感觉。只这一瞬间的工夫,那人也看见了莫言歌,含笑转身过来道:“忠勇亲王,你什么时候来的?是来找轻尘的吧?”

  此人正是玉连容。

  莫言歌心中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默然点点头。

  玉连容遗憾道:“真是不巧,刚过午膳没一会儿,京守府就来人,说是找到那位张姑娘了,轻尘就带着晚晴姑娘和大安,一道匆匆赶去了。不过没事,算着时间,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关于莫言歌和慕晚晴的事情,玉连容也略有所闻,但他只隐约知道是忠勇亲王在平定温州动乱时,对玉轻尘身旁的侍女一见倾心,别的便不清楚了。对于一直希望玉轻尘为朝廷效力的玉连容来说,此事当然乐观其成。

  莫言歌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名侍从。

  侍从吓得浑身发抖,急忙跪倒在地,不住磕头道:“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小的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王爷,实在是……实在是三公子吩咐小的这样说的。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莫言歌默默地不说话。

  听这侍从的话,玉连容也已经隐约猜出原委,心底暗暗责骂玉轻尘胆大妄为,干咳两声,尴尬地道:“这个……忠勇亲王……咳咳咳,轻尘这孩子,被我惯坏了,忠勇亲王你别放在心上,等他回来——”

  正说着,门外已经传来了慕晚晴清脆的笑声,夹杂着玉轻尘的低笑。

  玉连容顿时敛起笑意,朝着门外喝道:“是轻尘吗?还不过来,给忠勇亲王道歉!真是的,这么大的人,怎么做事一点体统都没有?”

  说话声中,玉轻尘已经缓步入门,黑发蓝衣,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以及刚抬头,还来不及消逝的温柔,神采焕然,看着莫言歌铁青的脸,再看看侍从诚惶诚恐的模样,脸上的笑意顿时更浓郁了,含笑道:“哟,忠勇亲王来了!来了多久了!怎么不叫下人上茶,在大厅里候着呢?”

  莫言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第一百零一次后悔自己在御书房的心软。

  他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觉得让理亲王收晚晴做义女对玉轻尘太过残忍呢?他明明就应该当时立刻答应,然后让晚晴住进理亲王府,从此跟玉轻尘老死不相往来才对!

  “轻尘!”玉连容喝道,浮起淡淡的怒意。

  他早听说,玉轻尘跟莫言歌不太对盘,只是没想到玉轻尘会这样不知轻重,居然公然戏弄这位手握重权的五军都督,忠勇亲王,这实在太过分了!

  慕晚晴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悄悄走过去,低声问道:“怎么啦?”

  莫言歌死死地盯着玉轻尘,淡淡道:“没什么,只不过,拜玉三公子所赐,在大厅里喝了三壶茶,看了两本书,等了两三个时辰而已。”

  玉轻尘“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玉连容怒瞪了他一眼,想要打圆场,但见自家孙子这态度,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慕晚晴顿时明白过来,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悄悄伸手,握住了莫言歌的手,捏了捏,示意他别放在心上,转头瞧着玉轻尘,嗔道:“公子,你又来了!”

  玉轻尘笑道:“谁叫他这么听话,我说让他等着,他就真等了三个时辰?”

  莫言歌恨恨地瞪着他,废话,要是那侍从说的是,玉轻尘让他等,等一会儿还等不到人,他当然会怀疑,问题是,那个侍从说的是“晚晴姑娘”,他当然毫无戒备了,谁知道是玉轻尘在中间捣鬼?

  “公——子——”慕晚晴拖长了声调,有些危险地眯起眼。

  本来还觉得,从金山寺后,这两个人的关系似乎有所改善,融洽了许多;原本对她冷淡异常的左大安也忽然改观,对她友善关切一如往昔,毫无芥蒂;再加上今天又找到了张如倩的下落,正是高兴的时候,没想到公子这么快又故态复萌!

  见慕晚晴恼怒,玉轻尘不再激怒莫言歌,但一时没忍住,又失声笑了出来,见莫言歌脸色越发铁青,知道不该,忙转头,强忍着笑意不说话。

  就在这一瞬,慕晚晴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炫目于玉轻尘眼中那明显的笑意和欢快。

  在她认识的人里,即使经历复杂,玩世不恭如云安然,给她的感觉,也是清晰而明朗的,倒是玉轻尘,让她觉得神秘难测,像是如同雾里花,水中月,遥遥看上去是美的,却始终觉得模糊虚幻,也许最重要的原因,就在于他那惯然的平静。

  他总是能够完美地掩饰起所有的情绪,不露丝毫的喜怒哀乐,似乎万事淡漠,不萦于怀。

  可是,从那次孤岛月夜的情形看来,他并不是真的不在意,相反,他深深地在意着,却从不表现出来,只是一直压抑着,一直压抑着。慕晚晴没有研究过心理学,但是,她总觉得,这样地压抑所有情绪,对玉轻尘来说并不是件好事。

  那么多的喜怒哀乐,全然藏起,就像在往气球里吹气一样,表面看起来光滑无恙,但持续下去,总有一天会膨胀破碎的。

  人毕竟是有极限的。

  公子虽然淡漠,但是,慕晚晴却能明显地感觉到他对她的好,所以,她也希望他能够好,她希望她的公子高兴了能笑,难过了会哭,生气的时候会暴跳如雷,伤心的时候会染上愁思,像任何一个普通人一样,即使这样一来,公子不再完美。

  她从来都不希望他完美,她更希望他能够幸福。

  现在看来,她的心愿,似乎已经在慢慢实现,至少,她第一次见玉轻尘在所有人面前笑得这么开怀,轻松而畅快。只是……慕晚晴有些哀怨地看了眼玉轻尘,再看看面无表情得几乎黑脸的莫言歌,慢慢撅起嘴来,公子倒是开怀了,她的阿牛哥哥可就被欺负惨了!

  “公子,”慕晚晴想了又想,犹豫了又犹豫,还是道:“公子,你别总是欺负言歌!”

  “没办法,谁叫他是君子呢?”玉轻尘悠然摇头,笑道:“圣人古语有云,君子可欺之以方,圣人之言,我不敢不从!”

  莫言歌终于忍不住,怒吼道:“玉轻尘,我就说了那么一句话,你就没完没了了是吧?”从玉轻尘这次醒来之后,他就把这句话当成了口头禅,时时刻刻挂在嘴边,往往在处下风的时候使出,如杀手锏一般,堵得莫言歌无话可说。

  “没办法,谁叫我是小人呢?”玉轻尘两手一摊,很无辜的道,“小人爱记仇!”

  “……”莫言歌气得扭头,不理他。

  慕晚晴白了玉轻尘一眼,摇摇头,拿他没办法,只能悄悄握紧了莫言歌的手,低声柔柔地道:“阿牛哥哥,你别生气啦,公子只是开玩笑而已,没有太大的恶意。”

  握着温暖的柔荑,听着绵绵的细语,莫言歌顿时心情大好,笑道:“谁生气了?我才不像某些人那么小气!”

  慕晚晴小声道:“真的没生气?”

  莫言歌握紧她的手,示威般地朝着玉轻尘扬了扬,见对方不屑地撇撇嘴,转过头去,这才笑道:“真的。”

  “那我可不可以问一件事?”慕晚晴小心翼翼地道:“那个君子小人,我最近几天好像经常听你们提起,这是不是有什么典故?”

  “扑哧——”

  玉轻尘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莫言歌瞪了他一眼,转向慕晚晴道:“没什么,某人自甘堕落而已。不说这了,听说是京守府的人找你们,说是找到张如倩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123章 彻夜婴啼 

  说到这个,慕晚晴立刻眉飞色舞起来,看看莫言歌,再看看玉轻尘,眉目宛转,笑靥如花:“你们两个,一人欠我一顿饭,谁也不许赖,赖皮的是小狗!”

  莫言歌扬眉,故意摇头道:“没想到,还真让你蒙对了?”

  “什么叫蒙对的?我这叫未卜先知,神机妙算!”慕晚晴抗议,随即又笑了,“你知道吗?那个张如倩,在济安寺上香的时候,跟借住在寺里的一个书生一见钟情,跟戏文传奇里讲得一样。不过,你也知道,张氏夫妇一心想靠女儿攀龙附凤,张如倩知道不可能说服她爹娘,就包袱款款,跟那个书生私奔了。现在,张府里面可吵翻天了,张氏夫妇呼天抢地,可是,看情况,这婚事,他们不应也得应。”

  “可是,”莫言歌疑惑道,“你们有没有问她,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梦?”

  “当然有了,这个怎么可能没问?”慕晚晴笑道,“说起来,我也没猜错,不过,无意看到穆振天行凶的,不是张如倩,而是她的情人书生。在宛茗郡主被害的当晚,那个书生在京城跟同窗聚会,喝了些酒,醉醺醺地回去,结果走岔了路,不小心走到了金山寺那边,醉意朦胧地看见一个黑影举起血淋淋的一颗心,顿时吓得晕了过去。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置身荒庙,杂草丛生,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尸体和血迹,还以为是自己醉酒眼花,或者是做的梦。正巧这天,张如倩来济安寺进香,支开丫环,跟情郎私会,见他脸色发白,就问他怎么了,书生跟她说自己做了恶梦。张如倩灵机一动,想起最近的少女失踪案,就决定移花接木,设下这出瞒天过海的计谋。”

  “她假称自己做了梦,梦到自己是第八个失踪的少女,故意闹到京守府,戚游离派人守在张府的时候,她没动作,这样三番两次的,等到京守府的人失去了耐心,不再相信她,而别人也以为她只是作梦,都放松警惕的时候,她就放了迷香,自己迷晕了张府的人,带了盘缠,轻轻松松地走出张府,等到清晨城门刚开,就出了城,跟书生相会。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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