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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果然是禽兽。
显然谢若璋也看到了那些吻痕,挑挑眉便把她压在身下。
霍长乐愕然地看着他,忽然感受到有什么东西热热的顶着她的腿。
她的脸黑了。
经历了一晚上的“调‘教”,她又怎会不知道这是什么的先兆?
她连忙求饶:“别,别,白日宣淫是不对的。”开玩笑,昨天她已经领教得够了,如果现在开始,大约是中饭时间才能起来了。
谢若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然而手的动作却并不老实,在被子下温柔却不容抗拒地分开了她的腿,“夫人,乖。”
“再做下去,吻痕都去不掉了。我怎么见人?”感到腿间炽热的某物,霍长乐已经知道“在劫难逃”,只能尽量讨价还价。
谢若璋想了想,微笑道,“不用去掉。”
“嗯?”霍长乐愕然,注意力被分开了一些。就在这时,忽然一抽气,身体瞬间就被充满了。
他居然就趁这个空当……
“不用去掉,我喜欢看。”他微微喘了一声,悠悠地说完了下半句话。
霍长乐却已经无暇回话。
身体酥软发热,眼底也蒙上一层泪水,双唇紧闭,似乎是怕一张开便会发出呻‘吟。
那张大床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被褥被揉成一团。
某个剧烈的冲击,让她微微张了张嘴,泄露了一丝短促的呻‘吟。
“夫人,乖,张嘴。”一个声音低沉地在耳边诱哄道。
“……”霍长乐迷迷糊糊地摇摇头,紧闭着双唇,显然她还知道要坚守阵地。
谢若璋挑挑眉,随即停了下来。
一直以相当的频率作威作福的某物忽然停了下来,霍长乐皱了皱眉微微睁开眼睛,微微动了动。
“乖,不要忍。像昨晚那样喊出来,我喜欢听。喊了我就动。”他继续低声诱哄。
“……”霍长乐捂脸,这么下流的话他是怎么说出来的……想起昨晚自己那些啜泣和求饶,更是脸热。
调戏得够了,他便微笑,见好就收,不再欺负她了。反正到最后,他总有办法逼她叫出来。
日光移转,时间渐过。
床还在动。
“可还舒服?”显然某人的脸皮堪比铜墙铁壁,好整以暇地问道。语带笑意,就好像在问她“这朵花可还好看?”这等等闲问题一样。
“……”
霍长乐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跑。
他是,怎么,好意思,问出,这种,问题的?
为什么,刚认识的时候,没发现,他,是这样,的人?
识人不明啊。
识人不明啊……
“嗯?”尾音上扬,略带些威胁的味道。似乎对听不见回答很不满。
“……我都快叫你弄死了,你还问。”终于,声音的主人捂着脸以微弱的声音回答了。
“……”显然,某人满意了。
……
那日,最终,两人直接错过了午饭,直到差不多晚饭才出现。
所以说,对于遇见了一个二十七岁才碰女人的男人,霍长乐表示压力很大。
不过……
霍长乐望见在阳光下侧头看向自己,笑得一派天真的男子,淡淡一笑。
就这样一直下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即使不能回到现代,谁又能说这不是一种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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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此时,这座千古名都建康正处于一年中最繁丽的盛夏。一步出院子,耳边便是一刻不停的蝉鸣声,间或夹杂着几声清脆的鸟啼,婉转动听。
乌衣巷,谢府。
分明外面天气如此酷热,但是一走进谢府,瞧见满目林荫,葱葱茏茏,绿得生机勃勃,就仿佛周身的酷暑之气都消散一空,一股清凉之气扑面而来。
然而仔细一看,却发现府内的清凉并不是完全来自茂密的植物,而是来自于竹林深处放置着的冰块。冰块在这种酷热的天气是很难寻找的,必定是从冰厩中拿出来的。而拿出来后竟然又奢侈地任其在烈日下消融,只为了驱散院子的酷热。
亭台楼阁,屋檐翘飞九曲的石桥上,此时正有一团粉色的人影毛毛躁躁地飞奔而过。
“夫人,夫人,大公子和大夫人来啦。”她边跑边喊。
跑至别院之中,只见那古典幽雅的卧室们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无奈又好笑的声音响了起来:“皓雪,我在百丈之外都能听见你的声音了。”
皓雪摸摸鼻子,憨笑了一下。
随着这个动作,屋内那人缓缓步出来,赫然便是霍长乐。
三年过去,霍长乐已经踏入了二十岁。一向苍白的脸色在长时间的调养和细心呵护之下,已经变得不再病态而毫无血色,反而是莹润白晳,双颊微红,煞是好看。与还处于少女时期的时候相比,霍长乐的五官终于完全舒展开来,长为定势。微微一笑之时,眉目舒展,清雅绝丽。尤其是鼻子和嘴巴的部分变得更像霍瑜,都是非常漂亮的形状。
她身着一袭紫色的裙裾,乌发绾成一个简单的发髻,仅仅插了一根通体碧绿的玉簪。
皓雪笑道:“夫人,皓雪刚才忘了说,这回不仅大公子和大夫人来了,还带了小公子过来。”
“嗯?笙儿也来了?”霍长乐微微一挑眉,露出了一个惊讶又有些喜悦的表情,点点头,便快步走向前厅。
霍瑜在两年前便被皇上升官为从三品的吏部尚书,年纪轻轻便官运亨通。而后更是双喜临门——司马曜亲自赐婚,霍瑜最终与崔氏之女崔舟嫣成了亲。
说起来,这崔氏本就与他们有一点亲戚关系。它本是地方大族,尊荣过一段日子,后来逐渐没落,却在新帝登基后,尤其是近五年,忽然有了起色,逐渐重振门楣。不仅先后出了两个文官:一个是崔舟嫣的父亲——从四品的五官中郎将崔忠,一个是崔舟嫣的哥哥——从五品的中书侍郎崔修宁。虽然从四品与从五品均不是大官,甚至比霍瑜官职还低一些,但不管怎样,都已经开始有了转机,有了起色。甚至在上两年,崔氏还出了一个贵妃,颇得圣宠。如今更是怀有龙种,如果诞下的是皇子,想必会更得圣宠,崔氏一门的地位也会再次提升。
霍长乐自然知道霍瑜答应这门亲事的很大一个原因:毕竟,和这样的大族联姻都是一个双赢的局面。崔氏希望与霍氏结交,又或是想与霍氏背后的谢氏结交。而霍瑜毕竟根基不在建康,所以需要更多的氏族力量支持。而且,皇上御赐的姻亲是不容拒绝的。
然而,霍长乐最为关心的却是霍瑜自己的感受。只是,那崔舟嫣的条件似乎很不错。首先,因父亲的关系,她在崔氏中的地位并不低,不存在什么门第问题。其次,若论容貌与才德,据闻她也是个远近闻名的美人,尤其擅于女红。对于赐婚一事,霍瑜只是最开始有些不习惯和抵触,被霍长乐安慰了两句,便也不再反感了,霍长乐便放下了心。
如今成婚两年,霍瑜夫妻琴瑟和鸣,恩爱不已。而仅仅成婚三月,崔舟嫣便有了身孕,八月后诞下了霍瑜的长子霍笙。如今霍笙已经接近两岁,会跑会跳会撒娇。看霍瑜一家如此美满,霍长乐便彻底地安了心。
步出正厅,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对璧人。那长身玉立的男子自然是霍瑜,而他身旁的女子,身材相当娇小,眉目如画,杏眼朱唇,煞是娇美,明明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但眼底依然带着几分不谙世事的天真无邪。
说起来,崔舟嫣的年纪其实比霍长乐还要小一岁。
“乐乐。”霍瑜颔首微笑。到底是成了家的人,模样倒是比以前沉稳不少。
“长乐。”崔舟嫣也站了起来,怀里抱了个粉雕玉琢的小童。
霍长乐笑着迎过去,“大哥,嫂嫂,还有小笙儿。数日不见,又长大了哟。”
“可不是嘛,笙儿这段日子可是沉了许多。”崔舟嫣笑笑。
霍笙看见霍长乐,便伸手要抱抱。
和娇娇弱弱的崔舟嫣不同,霍长乐看上去细胳膊细腿,但实际上力气并不小,轻轻松松地就把他抱了过来,想了想,从袖里拿出了一个小花鼓,递给了霍笙。霍笙到底是孩子心性,马上便拿着花鼓玩开了,嚷着要落地。
霍长乐便顺势放下了他,眉开眼笑地看着他跑远了。
“嫣儿。”霍瑜轻咳一声,“你跟去看着笙儿罢,别让他太皮了。”
崔舟嫣一怔,有些羞涩地笑了笑,“那我就跟去看看笙儿。”说完便离开了。
等她离开了,霍长乐才打趣道:“哟,成婚两年,嫂嫂对着大哥还是会轻易红了脸呢。”笑容促狭,充满着八卦之意。
“……”霍瑜瞥了她一眼。
霍长乐兀自笑了一会儿,才慢慢止住笑意,轻声道:“大哥,你支开嫂嫂,可是有什么事要与我说?”
☆、62征战于淝水
听见她认真的问题,霍瑜微微一怔,便坐了下来。
霍长乐也随之坐下,静静地等着霍瑜说话。
“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是今日恰好路过,想起已经许久不见你了,便进来拜访。”霍瑜斟了一杯茶,浅浅地啜了一口。
“哪有许久不见?明明十天前才见过面。”霍长乐好笑道。
霍瑜静了静,才轻声道:“还有一些关于谢琰的近况。”
霍长乐一愣,便凝神道:“你说。”
她前些日子有向霍瑜询问过豫州军情,还有谢琰的近况,这一问,除了是关心谢琰之外,自然是因为那场她早已知道的、即将爆发、将会影响许多人命运的战争。
公元383年,淝水之战。
六年前初到东晋,她以为距离这场战场还有很长时间。没想到如今时间一晃而过,似乎只是一眨眼间,便到了公元383年,按理说……淝水之战,就是在这年爆发的。作为谢琰生命中极为重要的一战,也作为陈郡谢氏真正崛起的一战,淝水之战一向为霍长乐所重点关注。通过这场战争,她也顺便可以知道历史是否再次发生偏差。据历史记载,淝水之战爆发于公元383年夏季,但具体是哪一月哪一日,霍长乐则不甚清楚。但是,眼下已经过了春季,也踏入了夏季,那么,如果历史没有偏差,距离淝水之战的爆发,或许已经十分近了。
而想到淝水之战,则不得不想到谢琰。
这三年,时间一晃而过。成婚之后,她对谢琰冲动向她表白一事也看得淡了许多,对待谢琰的态度终于回归了最初那种恬淡温和。剩下的几丝别扭,也慢慢消失在了时间的洗练中。谢琰回到豫州之后,也许是不够胆的原因,他竟然半年也没有修书一封给她。霍长乐不愿两人这么多年的感情就这样消失殆尽,便写了一封信问候他。没想到这一写之下,谢琰果然马上回信了。两人之间的通信也回到了最初的频率。只是谢琰的信中,慢慢地不再有那些软软的撒娇和“我好想你”了。
从这种态度的转变,霍长乐慢慢地知道,其实每一天,谢琰都在成长。
是的,他未必有谢若璋那种经历世俗过后练达的智慧,但却很聪明,一双眼睛从小便明察秋毫,直抵内心。霍长乐知道他未必就真的如同表现一样已经完全放下了她,只是,他大概已经知道了她最希望恢复和他的哪种状态的关系,所以不愿让她为难。
这便是成长的表现。
剩下的一切伤痛,或许还需要时间去抚平。但是,在双方共同的缄默的努力下,尽管未曾见过面,但是两人的关系总归是重修于好了。
只是书信的一来一往,其实需要的时间也很长,霍长乐无法及时地知道谢琰的近况,自然需要求助于霍瑜。毕竟霍瑜身为朝廷中人,接收到的军报也是最为及时的,对军情的了解也是最快速的。如果战争的硝烟果真燃起了,霍瑜一定会比她更早知道。
霍瑜放下杯子,只是手指却没有松开杯沿,不无担忧地低声道:“秦皇苻坚重用汉人王猛之后,秦国国力日益强大,十多年前已经先后灭掉代国、前燕、前凉,统一了北方,此后休整十年,不作妄动。五年前的淮南之战,有谢玄领军击败秦军,暂时灭了苻坚南攻的野心。最近苻坚却又开始勤练军队,厉兵秣马,似乎又有南扩的意图,而且所出兵力非淮南之战可比……两相对比之下,如果开战,朝中许多重臣都认为胜算……不大。”
实际上,这几年虽然没有爆发如同淝水之战那样规模宏大的战争,却并不太平。
她从前一直把目光放在淝水之战上,无意间忽略了在淝水之战之前,秦晋已经有过一次较大的战争,那便是霍瑜话中所说的淮南之战。
五年前,也就是公元377年,谢安举荐自己的侄子谢玄担任兖州刺史,镇守广陵。而谢玄不负叔父重托,在广陵训练出一支极为强大、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军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