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风站立,我们的袍摆都在翩飞,人变得有些发轻,仿佛就要乘风而去。他在我耳边轻蹭,一下一下。最简单的温柔能化掉最复杂的一切,本也只是随口一句,现下更是感觉自己问得多余。
心底洋溢着蜜意,我侧头轻衔他耳沿,说:“我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特别要谢谢望舒·星辰、欲望街车、小猪、灰之、11111、解意同学的动力,非常感谢!
那个,搬家的时候漏了一段,忍不住要补上,不素伪更。。。。。。
第二十七章 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爱看书童鞋、诺熙童鞋、小猪童鞋、灰之童鞋、燃水童鞋、侠客童鞋的支持!我会加油下去!子轩没有了寻仇的理由,不代表我没有。月魔害了风,我始终记得。别人的仇怨可以不用去管,但至少风是我最好的朋友。虽然细想起来觉得月儿有些不对劲,对她说的话也是将信将疑。但总共看来,她不过就讲了常羲的疑点,这些也不能将我骗到哪里去,是真是假查查便见分晓。
子轩也确实没有时间,为了早点解决那事,天天与魔族泡在一起。反正我整日无事,于是就决定自己去查。对于已达玄仙境界的我,这不算什么难事。
仔细策划了一下,告诉子轩我要去岳府,揣好传讯牌就一路移去玄洲。到了之后,先在街市上挑好一只纯黑的猫,施法藏于袖中,又晃来晃去挨到下午,估摸着真公府内守卫最为松散的时段,这才奔了过去。
常羲娘娘的行苑比较好找,最大的那个就是。
收敛气息,悄悄潜进,我抖抖衣袖将已被控制了意识的猫放出去,再闪身移到三里开外早就瞄好的一处僻静之地。遥控着黑猫从微开的窗沿跳进屋内,自己就借着那猫耳听里面的动静。
“芙蓉,那件事查得怎么样了?”那个芙蓉也在里面!
“回娘娘,昨日在流洲附近发现了她出现的迹象。”
“很好。芙蓉,你说这锁魂珠为什么会发光?”常羲娘娘说话的语音一如上次听见的那么漫不经心。
“回娘娘,大概是因为里面的那个还有些余念未消。”
“你既知会这样,当初从那鼎里取出来时为何不将余念全部消除?”
“那个,那个,事关重大属下不敢擅自妄动!”又是咕咚下跪的声音。
“罢了,你起来吧。就让它发光也不算大事,仔细点收好便是。”
鼎?余念?她们后面的对话中透露出的信息,让我对那锁魂珠产生了莫大的怀疑,顿时精神高度集中,就想再多打探点什么,突然就听到常羲娘娘一声尖叫:“啊——!哪里来的这东西?我不要看见它,快,快把它给我灭了!”
嚓的一下,就像火柴划燃那一刻发出的响声,然后我耳边就回归寂静。
毋庸置疑,是黑猫被发现了。
我肯定了一件事,但又多了一件事需要肯定。
正要迅速移走,募然又感到类似前几次的那种不怀好意的注视,这次回头,却看见了一个人。那人浑身玄衣,头戴银盔,就连脸上也蒙了一副银色软皮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没想到居然这样,这么快就暴露了行藏。而那眼中满满的恨意和怨毒,瞬间就让我想到云瑯。
“你又迷路了?”还没想好对策,我身边就多了一个赭色的人,那冰凉的话音此时真是无比动听。
玄衣人肃然下拜,并未说话。
“哑卫,你不是在娘娘手下当差么,到我行苑中所为何事?”晏龙冷眼瞟着他。
被称作哑卫的玄衣人抬头看了看晏龙,又瞪着我。
“这位姑娘是我的客人,好了,你退下罢。”晏龙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就把目光移开。玄衣人再拜,然后闪身消失。
“你可以走了。”玄衣人走后,晏龙也没看我,转身抛下一句就要离开。
“世子!”这次却是我迫不及待地叫住了他。他站住不动,等着我的下文。“世子,小女子想知道,上次提到的锁魂珠……,”
“你果真是为这个而来,”晏龙猛地转过来,两道寒光打到我脸上,差点就赶上了飞刀,“一直以来你都口口声声称我在摆弄你,这次你便来摆弄我了,是么?”
他的神情看起来就像在茶楼中撞见的那一次,冰冷又陌生还非常不屑。细想起来,我其实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种神情。自从上回随他去过风山之后,每次再见他时即便再寒气逼人,也没有如现在这般拒人千里。
突然有些难过。
我承认,自己敢单独潜入真公府,敢用那种方式查探常羲娘娘,并且选择藏匿到他的行苑,所有的这些确实是凭着对他的倚仗。前些日子他的援手,我其实都记在心里wωw奇Qisuu書网,但直到那天在幽园中听到他的问话才隐隐察觉出不对劲,却因终归无法回应,故而也无心确认。不过也由此吃准了他不会让我在他的地盘上出事。
原本是不想再与他多起牵连,而复仇的急切却让我不得不想到这样一步棋。
此刻,他的质问让我越发觉得自己好卑劣,居然开始利用起别人。自知理亏,我紧咬着下唇,第一次不敢正面应对他的目光。
见到我的示弱,他更是大大地冷哼了一声,然后慢悠悠说道:“那事本世子已查出些眉目,但是……,”
但是什么?我赶紧死死盯住他的嘴唇。
又是一声哼,冷傲孤倨的气势直接逼到我鼻尖,他生硬地讲道:“但是,我不会告诉你!”
“为什么?”
“难为你还谎称会对我不利,哼,难道我又该任你随意摆弄?!”他恨声说道,甩甩衣袖,直接瞬移消失。
晏龙已走开很久,我还在原地发呆。
时近黄昏,淡紫暮霭中,这行苑内重叠的屋脊飞檐,都蒙上一层迷蒙的雾,压角的一排排蹲兽,显得神秘而孤寂。无人的芙蓉渠旁,荷瓣有些飘零,犹如人心怀空落。一股难以言说的怅惘和懊丧渐渐涌上心头。
他说我骗了他。他以为我一开始就起心要打探锁魂珠的消息,所以骗他去查。
诚然,我是不该要求他什么,其实告诉他锁魂珠一事的本意也并非如此。可事情就这样巧合,早知如此,刚才就不该叫住他。我不怕仇怨,却怕亏欠。本来今天刻意利用他避险,想起来就很是愧疚,如今又被更深地误会,但却没有机会解释。
而锁魂珠,到底又牵扯了什么东西?
呆了一会儿,我抬头看了看天色已不早,便长吐一口气,垂头丧气地移回了流洲。
夕阳已开始西沉,浅水居内光线有些黯淡。
落日,苍穹,黯霞,浮云,无人的石桌在大阑树下孤立,子轩直直地站在竹屋前。
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拂动他衣袂飘飞,发丝轻绕。空中缓缓黯去的霞光,将月白衣衫染尽,仿若橘色幽影在暮霭中翩翩涌动。
也许是天色过暗,他的神情看起来很疲惫。但一见到我就立刻灿烂地笑起来。
投入那个怀抱,我使劲蹭了两下。
“又怎么啦?”他的声音总能将我心间的阴霾扫光。我立刻就抛开了懊丧想起那个惊人的发现来,便扬起头略带兴奋地说:“你猜我今天发现了什么?”
他有些无奈地刮了刮我鼻梁,边拉我进屋边说:“你看你,多大的人了还象孩子似的情绪多变。到底什么事,又让你这般高兴起来?”
我情绪多变吗?那还不是因为有你在。想到这里我便白了他一眼,又接着兴奋地说道:“我发现常羲娘娘是假冒的!她可能就是月魔!”
“你怎么还在查这事?”他突然有些不悦。
“啊?”我措手不及,茫然地看着他,都忘了走路。
他见状叹了口气,将我搂进怀里,半晌不语,只是用手不停地摩挲着我颊边和耳沿。直到我开始有些不安,闷闷的声音才从头顶飘来:“别在那件事上费力了,好吗?知不知道我今天等了你多久?差一点就忍不住要催你啦,真的好担心。”
原来他是怪我在外面待得太久回来得太晚。心头的忐忑马上就化为柔软,我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正准备说话,就听见他又是一声低叹,幽然说道:“有一件事,我现在还没有想好,等想好了就会告诉你。这几天就别再去查了,陪陪我,好吗?”
不知是自己过虑,还是怎么回事,他这番话我听来总觉得好心酸,就如萦回梦里仍能感到的叹息。一时无言以对,也没有多的想法,唯一的反应只能是轻轻踮脚,用自己的柔情去封缄。
“玉儿,你……”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翕动的唇已被我堵严。我主动将手勾上他的腰,手指隔着薄绸摩挲他的曲线,满是暧昧地圈点。
舌尖微吐,游离在他唇齿之间。
对面的呼吸顿时停滞,他猛然脱开,勾魂凤目近在眼前,双手捧着我的脸深深注视。而后他整个人忽又往前一倾,托住我的后脑,有些凉意的唇便又挨了上来。
唇瓣相对,原本还干燥的柔软立刻就变得温湿起来。滑舌侵入我齿间,急切梭巡,翻搅挨擦,力道出奇的大,仿佛要吮尽甘露般疯狂。
被带得心中麻痒时,他已离开了我的唇,从眉到眼,从脸颊到脖子一路吻下去,到挨近锁骨时已触及轻衫。而我已无法站立,全靠他的手依托,在他的狂热下轻颤。
他粗重地喘息着,一手托着我的身体,一手拉住前襟就往下使劲。只听见撕巾裂帛之声,胸前一凉,半片衣衫已完全被扯开。他不管不顾,径直挑开肚兜,俯首便一口噙住了已有些突起的一点,舌尖齿沿在其上辗转。
浑身立刻酥软,麻痒感猛烈袭来,小腹处硬物相抵的感觉在心中激荡出一股热流向全身涌窜。
往后仰头,颈脖暴露在空气中,一丝凉意闪过又全被灼热淹没。感觉几乎无法呼吸,不是因为他抱得太紧,而是已被自己的渴望烧灼到快要窒息。
憋闷难过得开始挣扎,迫不及待地伸手撩开他的衣襟,肌肤相贴终于使炽热稍歇,但转瞬又想要更多。手指下意识地在他身上梭巡,却碰到那胸前软软的一点,心里如电流闪过般激颤,忍不住要去按捏,耳边又传来他的闷哼。
抱着我的身躯急剧升温,猛然间,他将我打横抱起,走向内室……
这一夜,极尽缠绵。
室内俱暗,在夜色遮掩下,醉人的旖旎无限舒展。心潮如夏花烂漫,却忽略了,花开灿烂也终究有落败的一天。
第二十八章 疯狂
次日醒来,一侧头就对上子轩沉静幽深的眸,正定定地瞧着我。碧潭底处象有些烟雾未散。
“你好早。”我一伸出胳膊就翻过去扑在他肩头上。
“嗯。”他随口应了声,配合着将我搂紧,又腾出手仔细替我掖好后颈的被角。
“你有心事?”确实觉得他有点反常,我用指尖描上他唇沿,小心地开始试探。
“没有,”他往后挪了挪,左手轻勾我下颌,很认真地问道,“你真那么恨月魔?我这些天也探出些消息,其实岳府那件事只是个过程,结果可能并非如大家所想那样。”
“就算不为了天晴,”他的话我自然理解为转世一说,便联想到自己于天晴而言的尴尬身份,虽然她并不知情,我也觉得有愧。于是顿了一下才又接着说,“月魔害过我的朋友。更何况义父也在查她,相信并非因为私仇而是为了整个仙界的安宁。”
“如果她不再做任何坏事呢?”
“你怎么知道她就不做坏事了?”
他怔了怔,又强辩:“我是说如果。”
“那她也害死了我的好朋友!风为我而遇害,我怎么可能不报仇?”不知他为什么就这样不愿意查月魔,我火气一下就冲了上来,很不客气地顶回他一句。
被我这一顶,他不再说话,撒手平卧,眼睛眨都不眨地望向天花板,不知想着什么。
“我们不要一大早就说这个,好么?”到底是我心软,见不得他这样,何况本就是很没由来的气话,于是一拧腰又贴了过去。
“好希望你今后的时间都是我的。”随着我的动作,他身上有些软化,也将头转了过来。而他的话音调虽柔,我却在那眼里读出了倔强。
他是觉得我将过多的精力和时间花在别人身上了么?想到他痴痴相望的千年,突如其来的酸楚,让那副倔强一下就湿到了心上,当即也不想再计较其它,qi书+奇书…齐书只将下颌搭近他的颈窝,仰头对着他耳根,吹气般轻言:“何必讲这些,我什么都是你的。”
凤目中的神采立刻就深邃了许多,他埋首无言地看着我,很快又有火焰在那幽潭中跳动。锦被中,一只灵活的手跟着探了过来。适逢昨夜春宵,身上不著片缕,略有些凉的指尖轻车熟路按住一点桃红,便肆意拨弄起来。
“你……”桃红受激开始收缩,他的手也越来越不老实,我突然就明白了他想干什么,无端生出些窘意。昨天夜里才翻云覆雨,他怎么又这样急?
伸臂欲拒,却被他反手紧紧钳住,另外一只手已转而向下,径直去到花丛流连,手指相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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