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多吃有一点,不必客气!”
云尘并没有看向风凌扬,看着桌上的菜,云尘想着,她应该要从哪里着手,才能够找到杀义父的凶手呢?
“果然不错!”
风凌扬吃了一口赞叹道,
“依涟姑娘,不知道你有姐妹没?”
‘扑哧’,云尘一不小心被噎住了,赶紧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顺顺气,这风凌扬不要这么搞她好不好?
为毛见到她,总是会问这一句呢?
当然除了遇见女装真面目的自己,可是不必总是这一句话吧。
云尘心中汗颜,对于这个皇帝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是谁这人独断独裁狠绝的,是谁?是谁?
是谁的烂嘴巴乱说的,云尘心中气愤啊,这谁乱说的,这皇帝明明是情窦初开的小伙子嘛。
“姐妹?其实曾经是有的,”
泪花在眼中打转着,云尘有些呜咽的道,
“只是……,只是……,我们早已经分别,天各一方了!永远都看不见了!”
风凌扬看着依涟这么伤痛,不禁摇头叹息,
“在下唐突了。”
“无妨,这是事实而已,不会因为公子的一句话而……改变的!”
云尘差点结巴了,心虚了一下,怎么自己又把云尘说话的口气给带过来了,现在她是依涟,是依涟。
风凌扬微愣,刚刚依涟的语气有点不一样。
窗户被风吹得有点响声,云尘听了走到窗户前,看了一下外面,便道,
“公子,不好意思,依涟有点事,先走了!
公子,可以继续吃,会有丫鬟在这的!”
风凌扬点点头,眼见着依涟走出门,前前后后他进这屋子却还不到半个时辰,这主人便走了。
【一朝为左相:好好的一个姑娘】
月朗星稀,云尘笑着,走到桃花树下,见月琴还在捡桃花花瓣,不由得一笑,
“月琴啊,其实呢,不是这样的捡法的。”
刚刚她所谓的事情就是看着月琴实在是不忍了,于是才好心的走下阁楼来,
“把芦苇,干的芦苇做成一把小扫帚,直接扫就可以了,轻柔一点就行!”
蹲下身子,云尘叹了一口气,两只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跟蹂躏自己的衣服似的,狂抓了自己的衣服几下,
“来,我来捡就成,你这杀手的手来捡这个多不好啊!”
月琴本是冰冷的心有些动容了,结果后面听到依涟说她是杀手,她就愣住了,缓缓的才吐出,
“你知道?!”
猛然间觉得依涟很可怕,明明气息是那么的柔和的,月琴手上的动作也不禁停了下来了。
“干活的茧子和练武的茧子是不一样的,气力也是不一样的。”
云尘手一边捡着花瓣,一边缓缓的道,
“其实你又不是要杀我,只是想监视而已,既然如此直接告诉我不就可以了吗?
没有事情来做这个干嘛,捡个东西也要半天,要是你是在杀人的话,你早就被杀了。”
云尘有些讽刺的道,她就是要故意作弄月琴的,这些干嘛好好的插人进她的莲汐阁啊。
好吧,她承认她不知道月琴是谁派来的,但是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自己有事要做,没有空和这些人玩游戏。
云尘心中不大高兴,站起身,拍拍自己的衣服,
“你走吧!当然要是你不想走,想直接杀了本小姐也是可以的!”
看看这个月琴都要被说恼了,神色可是有些苍白和紧绷。
“依涟小姐真是聪明!”
月琴咬着牙道,她就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她只是刚刚混进来这依涟就知道她是别人派来的了。
“其实不是本小姐聪明,而是你最大的一个马脚,就是,”
云尘嘴角露出一丝轻笑,从月琴身边往前走了两步,
“你不该挑今天这个时机来的。而且……,好好的姑娘,明白一点事理的,都不会选择青楼的地方倒下的。”
虽然倒下不由得人自己想的,但是云尘就是要忽悠月琴,她才不要告诉月琴,她是会武功的呢!
月琴睁大着眼睛看着依涟却无可奈何,扔下手中的花篮,闪身在夜幕之中。
【一朝为左相:阁下是谁】
黑夜,云尘嘴角轻笑,在风凌扬走后回到屋中,换了一身黑衣,关紧门,消失在暮色之中。
云尘直接来到了醉春楼,蹲在屋顶看着厅中莺莺燕燕,云尘眼睛不禁眨了眨,轻声轻步的走向另一边。
来到另一处,云尘眼睛有些晃神了,她眼睛没有瞎吧,也没有看错吧,她怎么看到云箫坐在屋中啊。
见云箫身边还站着几个黑衣人,云尘感觉自己要晕了,一不小心脚一挪,一滑,一块瓦片挪动。
“谁?”
云箫耳朵一动,见是有人在屋顶之上,立马闪身出屋。
云尘正要走却发现云箫已经出掌向她了,云尘无奈只能够本能的躲避,轻功一闪,飞身下屋顶。
云箫一跃下屋顶,甩袖冷声,
“阁下究竟是谁?”
云箫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是一个女的,而且当他掌风过去的时候,
这女子竟然能够轻松的躲过去,很少有人在他用了七成的内力的时候还能够躲掉的。
云尘不语,隔着面纱云箫又不会知道她是谁的,转身就要走。
云箫哪里会让莫名其妙的来人就这么的走了啊,立马挥手,好几个黑衣人围上了。
“姑娘当这醉春楼是何地方,想来就来,想去就去?!”
云箫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厉色,亲自上前出剑,他就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女子。
云尘见云箫竟然出剑了?真的出剑了?这哥哥是双面人吗?
云尘心中汗颜啊,想当初这哥哥可是对自己很好的,怎么现在对自己出剑了?
云尘一点都不想是她自己一身黑衣蒙着面来到人家的地盘。
云箫出剑,却惊讶的看见眼前的女子,这女子利用轻功上下左右移动,瞬间而已。
“还是多多练练自己的剑法!”
云尘不屑的扔下一句话,闪身而走,她的轻功可不是盖的,当时就拼命的练着,是用来逃命的。
云箫看向天空,却不见了那黑衣女子的身影了,手不禁颤抖了,愤怒了,
心下也不由得叹息了,鹰眸精光一闪,他知道这个女子应该是谁了。
【一朝为左相:这可是大白天的】
吓到了,吓到了,云尘赶紧跑到房间,都不忍看外面的月色了。
云尘已经感觉到了,感觉到了才吓到了,
原来云箫的武功挺高的,原来云箫和醉春楼的关系很密切,那么明天云箫是不是要找上门了?
云尘真的好想哭泣啊,为毛她只是想调查姨父郑国公府血案而已,不必要牵扯出这些吧。
果然,如云尘所想,第二天云箫就找上了莲汐阁,谁让最可疑的就是莲汐阁了。
云尘挑了一套粉色的长裙,随意两根玉簪挽发,便在后院桃花下亲自去见了云箫。
美丽的花瓣翩飞,云箫正端起桌上的茶杯,云尘便来了。
“哟,怎么,云公子找小女子有事?”
轻柔,略显魅惑,妖娆的身姿,细腰轻移坐下,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云尘心中却有丝害怕与激动,以她现在这样云箫是认不出的,但又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再来云箫的身份,除了相府的公子,云尘好奇,
“这可是大白天的!”
她现在是开青楼的,这白天就是来睡觉的,可不是用来见客的,云尘把右脚架在左脚上,左手随意的搭在了右脚上。
云箫放下茶杯轻笑,
“应该是像昨晚依涟姑娘的行为吗?”
“哟哟,云公子说的是何话呢!”
云尘右手一挥,笑道,
“做小女子这一行的,大白天的又怎么好去呢?
昨晚一时不忍叨扰了公子,还请见谅啊!”
云尘很不客气,心想既然云箫都怀疑是她了,那不如直接承认的好。
“姑娘的武功不错。”
云箫赞叹,转头看向一边的桃花之时,眼角却注意着依涟脸上的表情。
“这不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吗?!
小女子若是不懂一点逃生之术,今日恐怕就不能够站在这里了!”
云尘叹息而笑,
“公子的武功不是也很不错吗?小女子怎么敢和公子相比呢?”
“姑娘喜欢的是桃花,还是梅花呢?”
云箫见这梅花、桃花相间的林子不禁道,他感觉这依涟就是一团雾,看不清。
“桃花,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云尘伸出手,接过落下的花瓣,手心紧握,
“而梅花,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两者本身就各有各自的有点,不同的人感觉不同。”
抬头看向这一片一片的花瓣,云尘感觉自己的心好静,好静。
【一朝为左相:努力争取自己想要…
云箫静静的望着依涟的侧脸,感觉这世上又多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一个是尘儿,一个就是眼前的人。
风儿吹来阵阵的花雨,秋儿的阳光在温暖之中显的有丝凉意。
“其实今日来,在下还有另一件事情想请教姑娘,”
不知道为什么,在依涟转身的那一刻,云箫感觉自己的心砰然一动,这样的感觉好像是他的尘儿回来了一样。
微微张口,欲言又止,云箫第一次感觉这是自己对尘儿以外的人有这样的表情,
“不知道姑娘这几日在莲汐阁有无见到与众不同的人?”
“与众不同?”
云尘有些轻蔑的冷笑了一声,
“怎么样才算是与众不同的呢?”
移步靠近云箫,云尘伸出手,轻轻的划过云箫的肩膀,当手要触碰到云箫的脸颊之时,云尘却僵硬住自己的手了。
她发现,云箫竟然没有躲避,云尘不由得有些尴尬的把手拿下来了,
看来与其想戏弄云箫,不如把自己戏弄了好,
“是短头发的?矮个子的?穷光蛋?”
云尘背对着云箫冷哼了一声,
“我莲汐阁开门做生意的,不分什么与众不同的客人的,来者均是客!”
云尘心中有些烦躁,这些人一定要逼她吗?
为什么要她找人?即使她现在易容了,都混到如此地步了,他们还是不愿意收手?
还是他们真当她是两个人,好使唤啊?
云尘不由得对云箫也有些怨念了,
“再者,醉春楼可比我莲汐阁大得多了,客人更是络绎不绝,公子何必找小女子呢?”
一个个当她闲着没有事情做吗?义父之仇未报,她在众人眼中还是一个罪犯呢!
云尘感受着凉风,却觉得是寒风、冰风,刺骨,锥心。
“依……”
云箫没有想到上一刻还是好好的人,下一刻就怒火冲冲的样子,云箫正想说话,可是被打断了。
“大家都是开门做生意的,云公子应该知道小女子也不好混啊。
有些事情能够自己做的就自己做吧,想要任何东西都是要通过自己的努力的。
即使不是的东西,也是可以把它弄成自己的东西,只要属于自己了,其他琐碎之事,又有何关系呢?”
云尘不耐烦,一时也不挑话,想到什么就说了什么,只是云尘没有想到一时的话会成为他日别人的落实。
云箫微愣,随之轻笑,
“既然如此,在下就不叨扰姑娘了!”
说着云箫往后退两步,走了,没有一次回头。
直到云箫出了院子,云尘才转过头,叹息了一声。
【一朝为左相:谁?究竟是谁?】
寂寥的夜晚,京城一处的翠心湖。
泛着圈圈涟漪的湖面,倒影着月光,柔色的淡光之下,柳儿飘飘。
凉亭的石桌上,摆着一白玉瓶装的美酒。
都说蒲萄美酒夜光杯,嘴角勾起一丝讽刺,云尘眼角流落着两行泪水,坐在地上,有些潦倒的靠在石柱上。
为什么?为什么?她现在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为什么?
朝廷那边也没有查出一点一滴的线索,这究竟是谁?是谁?
这么残忍,一点线索都不留给她,她找不到方向,不知道如何找出杀害义父的凶手。
闭上眼睛,眼角的泪水续续断断,轻声的抽噎,抱着自己的头,云尘感觉自己好孤独,好落寞。
她一直以来认为自己的真的很强大了,状元都能够考上了,为何这一点线索都找不到了呢?
“谁?究竟谁?”
云尘忍不住抬头,大叫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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