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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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秀色-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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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你又不是一家人,有什么家事可言?”

千喜冷笑了笑,“我可不跟跟吴小姐到一个家里去,真后悔让他把你从山上背下来。我们乡下人见了点什么事,总要搭上把手,哪想竟背了只豺狼回家。过了的事,我也不说了,一时间出不了声。

千喜不再跟她绕弯子,冷冷道:“我要求也不高,只要吴小姐哪来,哪去,我和我相公该怎么过日子,还是怎么过日子,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吴采兰脸色越加难看,“我和他的婚事是太平公主赐上的,我做不了主。”

第155章 出口恶气

千喜并不指望仅凭这一点,将她完全挤开,“我和他是结发夫妻,你这么掺和着,实在不是个事。不过指着你去找公主退亲,你未必敢去。不管是你不敢去也还,还是不愿去也罢,我不强求。我们这以后,各走各的道。你和我相公之间的事,你们爱怎么搅合,怎么搅合。他要纳你为妾也好,收你进房也罢,你们自己勾兑。但你的手可不能再伸到我头顶上。”

“什么?纳我为妾?”吴采兰又惊又怒,这话对她而言,无疑是个笑话,她给人纳妾,正妻还是个平民,且不叫全天下笑话?

她以为陆千喜,打不了是争个进门的机会。实在不行,便允了她进门,以后在寻机会除了她,一个正室要打发一个妾侍,在容易不过,只求先过了这关。

不料对方的心大到这种程度。

千喜接了素心重新冲来的山楂水,冷笑了笑,纳你进门,除非赫子佩与她陆家一刀两断,面上不露声色,淡淡的看着她,“你用不着这么看着我,我这么说是我单方面的意思,以我家子佩的性子,能不能纳你,还不一定呢。要不寻他来问问她的意思?他说怎么着,我就怎么着,谁要我嫁鸡随鸡呢?至于雪纱绸,你同意了我的说法,今天晚上便能买上。”

吴采兰恨不得将眼前笑脸撕个粉碎,手扣紧桌缘,戳断了两根指甲也没发觉,赫子佩现在恨得她入骨,叫了来,不过是自讨没趣,如今也只能先拿到雪纱绸,重新在公主面前拿回以前的地位,再慢慢计议。

愤愤的站起身,“依你,我什么时候能拿到雪纱绸?”

“晚上,我叫人去通知你。”千喜不知赫子佩安排的什么时辰,也不敢给她说实了。

吴采兰怨毒的刮了她一眼,一甩袖子,扭身就走。

千喜轻言慢语的冲着她背影问道:“我的银丝线呢?不求多,十支便够。”

吴采兰越发的火冒三丈,扳着脸回过身,眼里只差没喷出火来烧了坐在那儿慢慢喝山楂水的人,“我这便叫人给你送来。”

千喜放下杯子,笑笑道:“那我就备着银子等你了。”

吴采兰重重哼了一声,“最好把你的棺材本一起备上。”一转身,见赫子佩立在门口,惊处后退一步,出了一身汗,“你……”

赫子佩手背在身后,一张脸黑得吓人,他斜眼看着她,“要不要我帮你吴家备上棺材本?我怕赶明儿,你连买棺材都不够本。”

吴采兰看着他眼里燃着的怒火,心差点跳出胸膛,她一辈子没怕过谁,对眼前这男人,却说不出的害怕,偏偏越是这样,越想得到他,“赫子佩,你别得寸进尺。”

赫子佩冷笑了声,“我还就要得寸进尺了,你能拿我怎么着?你是咒我断子绝孙,我还能由着你?”

吴采兰的脸一阵白过一阵,不愿在千喜面前,和他硬闹,放软了声调,“我哪能有那心思……你多心了。”

赫子佩迈进门槛,向她迫进一步,“她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你要她备棺材本,这不是咒我断子绝孙?”

吴采兰撇了千喜一眼,后者只顾喝水,全部看他们,心里气苦,难道只有她会生孩子不成?

狠狠的一咬牙,强忍下这口气,拧身出了‘秀色坊’,头也不回的走了。

千喜见赫子佩脸上怒气不消,端了手中杯子,朝着他晃了晃,“尝不尝点?”

赫子佩见她笑口吟吟,知道事情办成了,心情好些,坐到桌边,接了她手中杯子,望了望里面黄澄澄的半杯水,里面漂着几片山楂,也不忌她喝过,凑到嘴边尝了尝,酸得打了个战栗。

千喜看着捂了嘴直笑。

婉娘从织布机后走了出来,推了推千喜肩膀,“赫掌柜哪能喝得你喝的这东西,别折腾人家大老爷们了。”回头招呼着素心,“快去给赫掌柜冲茶来。”

赫子佩被她这么一笑,气也消了,把杯子还给千喜,“刚才我见前面卖蜜饯的刚到了批新鲜梅子正在下货,我要他忙完了,给你包些,一会儿就送来。”

婉娘正要走开,听了这话,又转过身来揶揄这千喜,“你早上不是说,想吃老鹰肉吗?”

赫子佩愣了愣,皱紧了眉头,“这东西怕是不好找。”修长的手指敲了敲额头,“对了,城西有户人家,养了几只,我去问问他,肯不肯卖我一只。”

说完起身就要走。

千喜好气又好笑的,一把拽住他,“你平时那么精明,一到这事上,怎么就笨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她说啥,你都听得进去,那东西也吃得?”

说完又回头嗔怪婉娘,“你知道他在一些事上,一根筋从上通到下,还逗他。”

赫子佩回头看了看千喜,又看了看婉娘,婉娘正笑得打千喜,方知上了当,搔着头,嘿嘿傻笑,“昨晚见你胃口不大好,不是着急吗?”

“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千喜笑骂着拉他坐下,接了素心端来的茶,递给他,“那雪纱绸啥时可以给她?”

赫子佩接了茶,喝了口,去了嘴里的酸味,“我叫人在隔壁茶馆侯着呢,他们送了线过来,我过去支吾一声,他们便回去通知布坊老板来搬料子回去。再过一个把时辰就可以叫吴采兰自个去布坊买。”

“真么一折腾,亏了不少银子吧?”千喜盘算着时间,这料子可是按存放天数算钱的,这么一放就这么些天,实在不是小数。

“亏?挣大了。”赫子佩情挑了挑眉梢,“话说回来,你相公能做的也就这些了,那舞服余下的也只能看你自己了。不过最后当不当选,咱不在意,万万不能为了几件衣裳,过于劳累,伤了身子。”

千喜握了他的手,“这余下的事,大多是婉娘和素心他们在做,我累不了。倒是你和吴家拧着做,还得有些分寸,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我晓得。”赫子佩陪着她有聊了会儿,‘绝色坊’的管事急匆匆的送了银丝线过来,果然不多不少刚刚十支。

第156章 心比鹤顶红

眼见上交舞服的时间快到了,秀色坊里一派忙碌气氛。

不过这些日子反而是千喜过得最舒坦的日子。

舞服之事,她要亲手做的大头,已做在了前面,余下织织补补的事,都有婉娘和素心她们担着。

赫子佩害怕她累着,将外面生意除了要紧的自己跑跑,别的也暂时搁下,尽可能的留在千喜身边,帮她跑跑腿,应付应付外面的事。

这样一来,千喜平日能做的,不过是些精巧的手工活,费不了太多的神。

吴采兰总算得了雪纱绸,虽然将千喜恨入了骨,但时间紧迫,为了直赶制舞服,无暇分太多心思千喜的麻烦。

每每听到探子回报千喜的赫子佩的事,都恨不得叫人去掀了千喜的‘秀色坊’。不过对方现在手上宫里的舞服的名额,她又哪里敢动她。

只是在去给太平公主府送银子时,以向太平公主请安为名,前去将千喜与赫子佩的事提了提。暗示着赫子佩不守约定,扫了太平公主的脸面。

太平公主听了脸色一沉,“他又毁了和你的婚约,怎么就不守约定了?”如今得着赫子佩的好处,加上事先收到风,说千喜怀了赫子佩的孩子的事。

赫子佩性子再不好,再难使唤,终是她的孙子,如今又给她做了几个大单生意,他的能力,她是看在眼里的,比这吴采兰手段不知高了多少倍。

再说千喜怀着的是她的曾孙,母以子为贵,对千喜自然多了些好感。

而吴采兰不过是给她挣钱的一个工具,就算嫁了赫子佩,也不过是她的孙媳妇。

虽然她也没打算给千喜什么正妻的名分,但孙媳妇哪能有孙子亲。

听了吴采兰的话,也不一口回拒她,只是道:“哪个男人不宠上几个女人,那个千喜现在正怀着他的孩子,他对她自在兴头上,越打,他反而越心痛那女人。反正子佩近期也成不了亲,你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还显得你大度。等他这新鲜劲过来,你们以后成了亲,你再慢慢管教,收拾不就成了。”

吴采兰哪听不出太平公主的敷衍之辞,又没得驳,坐了会儿,见太平公主打了个哈欠,只得辞了太平公主,离了公主府。

坐在轿子里远远见婉娘扶着千喜从一顶小轿子上下来,身后跟着个拉着车的人,车上堆着用锦布覆着的一堆东西,正朝着宫门方向走。

算算时间,离交舞服的时间只得两日,千喜出现在这儿,不想而知是做什么了,心里恨意迅速滋长,叫停了轿子,唤了跟在身边的一个跟班,凑到他耳边嘀咕了一阵。

跟班连连点头。

吴采兰远远望着千喜,嘴角抽出一抹冷笑,“走。”摔下轿帘,一队人转过前面拐转路口,停了下来。

她下了轿子站在角落角,静观着前面的事态。

跟班等吴采兰走得看不到身影,翻身上马,在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鞭,向千喜和婉娘直冲过去。

千喜没到过皇宫,这次前来交舞服,不用进宫,只需在门口与人交涉,唤桂枝出来接了舞服进去。

远远看着那几道宏伟的宫门,高墙飞檐,暗沉的青灰石砖连绵排开,心里便已突突直跳。

扶在她臂上的婉娘的手掌已经汗湿一片。

婉娘崩紧着身子,望着远处宫门前拿着长戟的官兵,将千喜的胳膊捏得紧紧的,“千喜啊,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皇宫。”

千喜抠着手臂上的手,“你掐死我了,我也是第一次见。走吧,昨天请人递了信,跟桂枝约了时间,可不能让人家等着。”

婉娘扶着她走了一步,脚下一软。

千喜忙将她一把扯住,笑道:“你咋比我还紧张,得,我扶着你吧。”

婉娘难为情的笑了笑,“咱没见过世面,突然到这么个地方,这脚哪能不软。”

千喜戳了她一下,眼里带着乐子,“平时那么厉害,这时就没出息了。”

婉娘被她一笑,反而不那么紧张了,揉了揉发软的膝盖,望着宫门,“等下次咱见了洪子,也能在他面前得意一把,他再也说不得咱是个见不得大场面的。”

千喜被她逗得乐了,“那我一会儿回去,也跟咱子佩显摆显摆。”

婉娘‘噗’的笑出了声,“赫掌柜哪能象咱家洪子,没见过世面。”

二人说笑着招呼小厮推了车跟着。

宫门里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人身材修长,体态潇洒,竟象是赫子佩。那身天青袍子,还是早晨千喜服侍着他穿的。

千喜心里一颤,他怎么也进宫了,再看另一个人,四十来岁年纪,一身官袍,相貌堂堂,长得和子佩依稀有些相似,却从来不曾见过。

婉娘‘咦’了一声,“那不是赫掌柜吗?”

千喜心里正乱着,她知道赫子佩在京里做这些转手的买卖,但一直忙着舞服的事,也没多问,但怎么也没想到他和宫里扯上了关系,“我也在纳闷呢,没听他说要进宫啊。”

“问问去?”婉娘看着赫子佩身边穿官服的人,也只是嘴上说说,哪敢真上去问。

千喜轻咳了声,“别管了,他跟人谈事呢,咱做咱的,交了舞服,就回去,这地方,不宜久呆。”

定了定神,镇定的往前走,看着子佩和官袍上了辆马车,朝着他们这方向过来。

马车没放下窗帘,赫子佩坐坐在车里见到千喜,冲着她笑了笑。

突然见一匹马发疯一样向千喜撞了过去,面色大变,一抛车帘,从车上跳了下来,直扑千喜。

千喜听到马蹄声,回头一看,顿时吓白了脸,连躲都忘了。

眨眼间,那马已奔到眼前,眼见便要踩着千喜和婉娘。

千喜心下慌乱,猛的将婉娘往旁边一推。

婉娘正被冲来的马吓得愣了,被她一推,脚下不稳,踉跄着后退几步,坐倒在地,眼看着马在她面前奔过,惊得急叫。“千喜。”

千喜推婉娘时过于用力,稳不住身子,也往后退倒,脚下一拌,往地上跌倒。

马蹄已到眼前,惊得叫都叫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望着。

第157章 不安

千喜看着马蹄在眼前抬起,绝望的叹了口气,这一跤跌下去,先不说马踢一脚踩下来的事,就是跌也能跌个半死。

不想,身子后仰,竟摔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并不多疼痛。

腰间蓦然被人从身后抱紧,随着一道力道,那双手臂护在她腹部,在地上滚了两滚,眼角处见抱着她的那个人一脚狠狠的踹向马蹄,又准又狠。

马痛得一声惊嘶,调了方向。

千喜愣神间,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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