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太医赶来了,弘历知道这个太医医术很好,以往澜惠生产的时候也经常见他跟林太医一起诊脉开药。这会看他来了忙上前命令道:“一定要保住他们母子,要不然本阿哥诛你的九族。”
太医诺诺的应了之后,一边在门外听着产婆在产房内叙述的欣欣的状况,一边嘴里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专业术语,弘历当真是有听没有懂,他还真没在医书上下过功夫。
时间越过越久,太医头上的汗也下来了,等产婆说欣欣已经昏厥了三次的时候,太医转过头对弘历说道:“四阿哥,现在孩子和大人只能留一个了,您看留谁?”
弘历一听这话就懵了,他平时来看欣欣的时候两人没少一起期盼着孩子的到来,再一个爱新觉罗家也不兴留母去子这说,说起来每个有爱新觉罗家血脉的人都是高贵的,那是绝对不能伤害的,即使是个未出世的婴孩。
可是欣欣他又舍不得,眼看着经过了重重阻碍两人能够在一起了,怎么能在这个关头舍弃她呢? 弘历梗着脖子硬邦邦的说道:“都留,要是没了他们娘俩任何一个,本阿哥都砍了你脑袋。”
太医苦笑着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又冲产房里面喊了几句话,只可惜过了一会产房内又惊叫起来,原来是欣欣又一次晕过去了。 太医见状紧忙嚷道:“快含参片、快含参片,再灌碗参汤。”
等欣欣醒了之后太医一脸严肃的对弘历说道:“您必须得给拿个主意了,现在只能留一个了,要是再拖一会两个都留不住。”
弘历英俊的小脸皱成一团,一着急就要找澜惠和四阿哥过来坐镇,只是想到自己的父母并不喜欢欣欣,要是来了得话一定会吩咐留子不留母,那欣欣不就彻底完了吗?
这么一想弘历压下了找澜惠夫妻来的想法,对着太医问道:“欣欣以后还能怀孕吗?”
太医板着脸摇了摇头,弘历抬起手来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咬呀说道:“留母,快!”
太医叹了口气,心想着自己过来时皇上吩咐的一切按弘历阿哥的心意办,没想到弘历阿哥竟然会舍了孩子留下母亲,这皇上要是知道了保不准要迁怒我啊!
可惜时间不容太医想得太多,他紧忙对着产房内喊道:“快揉小主的肚子,把孩子推下来。”
他并没有详细说,反正说上这么一句里面经验老道的产婆就应该明白怎么做了。
把孩子生生从母亲肚子里凭借外力推出来,有很大的可能会挤坏肚子里的孩子。不过这样母亲还能多点希望存活,要是去母留子的话就直接剖腹取子了。
很快欣欣的惨叫声隔了一天后又发了出来,嘶声力竭的,听得弘历一阵腿软。只是经过这事他早就多了那么一丝独断的能力了,眼睛红红的也像是从幸福的象牙塔中走出来的面对现实的男子一样。
这种方法欣欣承受的疼痛力是旁人无法想象的,好在很快孩子就生了出来,当弘历在门外听到婴儿微弱的哭声的时候,一种失而复得的惊喜萦绕胸怀。 “他、他还活着?”弘历有些结巴的问着太医。
太医的脸色并不像弘历那么欣喜,反倒有凝重的看着门口,很快一个嬷嬷抱着襁褓出来了,弘历想要凑过去抱一抱自己的第一个骨肉,却被太医打断了,他拦住弘历后抱起孩子说道:“四阿哥恕罪,请容奴才先给小主子检查一番。”
弘历一听就明白了,这孩子没准会有什么病症的,刚才那番推攘兴许已经伤到了某处。他冲着太医点了点头,跟着太医就去了偏殿了。
襁褓打开后,弘历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这孩子面相不错,胖胖的,兴许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导致了难产,只是他的小脸现在有些青紫,呼吸也不均匀,瞧着像是窒息的人一样。
太医检查了一遍,又给婴儿把了脉之后皱著眉头说道:“内脏还是受伤了,过度挤压引起的心肺功能下降。奴才开两服药吃着试试吧!”
这就有点听天由命的意思了,弘历刚刚经历了大悲后的大喜,这会心情又一次跌落了低谷,他看着这个孩子,还是个儿子,心里一抽一抽的疼着,就觉着自己保了欣欣却没能保住儿子,很是对不起这个孩子。
很快欣欣的惨叫声隔了一天后又发了出来,嘶声力竭的,听得弘历一阵腿软。只是经过这事他早就多了那么一丝独断的能力了,眼睛红红的也像是从幸福的象牙塔中走出来的面对现实的男子一样。
这种方法欣欣承受的疼痛力是旁人无法想象的,好在很快孩子就生了出来,当弘历在门外听到婴儿微弱的哭声的时候,一种失而复得的惊喜萦绕胸怀。
“他、他还活着?”弘历有些结巴的问着太医。
太医的脸色并不像弘历那么欣喜,反倒有凝重的看着门口,很快一个嬷嬷抱着襁褓出来了,弘历想要凑过去抱一抱自己的第一个骨肉,却被太医打断了,他拦住弘历后抱起孩子说道:“四阿哥恕罪,请容奴才先给小主子检查一番。”
弘历一听就明白了,这孩子没准会有什么病症的,刚才那番推攘兴许已经伤到了某处。他冲着太医点了点头,跟着太医就去了偏殿了。
襁褓打开后,弘历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这孩子面相不错,胖胖的,兴许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导致了难产,只是他的小脸现在有些青紫,呼吸也不均匀,瞧着像是窒息的人一样。
太医检查了一遍,又给婴儿把了脉之后皱著眉头说道:“内脏还是受伤了,过度挤压引起的心肺功能下降。奴才开两服药吃着试试吧!”
这就有点听天由命的意思了,弘历刚刚经历了大悲后的大喜,这会心情又一次跌落了低谷,他看着这个孩子,还是个儿子,心里一抽一抽的疼着,就觉着自己保了欣欣却没能保住儿子,很是对不起这个孩子。
“还好,我还有欣欣,欣欣不能生不要紧,等以后从别的女人那给她再抱一个儿子养好了。欣欣心眼实,肯定能把孩子养的很好的,即使那不是她的孩子。皇额娘不就把三哥当自己儿子一样养么?”弘历心里面想道。
可惜今儿个他受的打击还不够大,只听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就见他身边的小太监连滚带爬的进了殿,对着弘历就哭道:“爷,小主子大出血去了。”
四阿哥如遭雷击,一把抓住太医的领子就吼道:“你不是说去子留母吗?怎么欣欣会出事?她、她……”
太医出溜一下跪倒在地,领子也从手软的弘历手中逃脱,边磕头边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弘历踹了太医一脚吼道:“你当真该死。”
吼完就从偏殿跑了出去,来到产房门口一脚踹开门奔了进去,入目的是一片大红,红红的床单红红的被子红红的人。那个躺在产床上的女人已经闭着眼睛死掉了。
弘历这边站在产床前几步远发着愣,而四阿哥那边跟澜惠听着产房这边的消息也沉默下来。
“哎!”澜惠叹了口气,看着四阿哥欲言又止。
四阿哥倒是面色不变的说道:“那女人说什么也不能留,留下就是个祸害。至于孩子,能救就救吧,就不回来就算了,小四自己本来就己经舍弃他了,咱们还伤心什么?以后小四不会缺儿子的。后院那么些女人在呢!这出戏演的这么逼真,小四也发现不了事实,欣欣产前补得太历害,胎儿过大导致难产很正常,挑不出咱们的错来的。”
澜惠握着四阿哥的手紧了紧,人也靠在了四阿哥身上,喃喃的说道:“臣妾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心里真难受。”澜惠说的是实话,她就没亲手害过一个孕妇和孩子,这事也许别的女人都做过,而且在做的时候眼都不带眨一眨的,但对她来说却不是,她毕竟不是这时候的人。
四阿哥劝道:“有些时候不能心软,小四耳根子软, 身边要是有这样的女人存在的话,对他影响太过巨大,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弄出什么其他的事来。小四再怎么说也是皇子。你应该清楚。”
澜惠顿首道:“臣妾知道,让臣妾适应一下吧,臣妾会尽快调整情绪的。”
“别想这了,小四保准还得找咱们闹,到时候就靠咱俩的了,你做慈母朕做严父,一定要把他那脑子扳过来才行。”四阿哥有些无奈的说道。
“别怒了,都是咱俩的孩子,不管好坏咱都得认。说起来对小四他们三兄弟,咱俩是溺爱的多了些,弄得他们万事不懂的,也是咱们的失误。”
澜惠对着四阿哥说道。
第五百二十章 意外无处不在
四阿哥却难得摇头反驳道:“你这话说的还是过了点,不然小六多冤啊!他俩虽然也有些小毛病,但最起码不像小四这么没原则。”
澜惠一想可不是,弘历之前虽然表现的比较风流,但判断力还在,总是能克制住自己。所以澜惠试着管了几次发现无法叫这个天生风流的儿子变成对爱专一的好男人后也就算了,毕竟大环境如此,这时的高门子弟基本上都这样,像弘晖那种只对妻子负责的男人还是凤毛麟角的。
这是“国情”,澜惠得适应,没看四阿哥对弘历这个“毛病”都一直没当回事吗? 这就是欣欣事件发生之前澜惠的想法。
的确,相比于弘历,四阿哥更头疼时不时闹出点稀奇古怪事情的弘昼和担忧对万事都冷冷清清的弘皓,弘历要是出了什么风流韵事四阿哥只会当故事听而已,兴许兴趣来了还要跟人炫耀一番这个招女人喜欢的人是朕的儿子,像十三阿哥就被四阿哥炫耀过—— 偏偏出来了一个欣欣,无论澜惠和四阿哥找多少人证明欣欣对弘历根本没付出真正的感情,或是把之前欣欣使出的手段搬到台面上说,弘历都坚信欣欣这么做都是为了留在他身边,是因为爱他,弘历的固执和自大气的四阿哥多次恨不得下手把弘历给圈了,要不是澜惠在旁边一个劲的劝着,以四阿哥的脾气早就实施暴力手段了。
两夫妻不能任由弘历继续这样下去,在知道欣欣对弘历超乎寻常的影响力的时候也同时判了她的死刑。于是四阿哥着手制定计划,澜惠帮忙施行,两口子目标一致,就是要把弘历性子里的缺点扳回来,最起码这个自大和时不时脑抽的缺点要坚决予以更改。
关于富察家族的疏远就是第一步,弘历是自大,这个性子有天生的因素加上后天的因素相结合才产生的。天生的因素无法更改,所以四阿哥就从后天的着手。弘历最大的优势就是皇帝嫡子的身份,还要加上跟康熙相似的面容而带来的优越感,再一个周围所有兄弟姐妹的宠爱也算一个,澜惠和四阿哥的溺爱也不能忽略。
既然因为这些原因导致了他的自大日益加重,那就把他这些根基全部削掉。皇子身份虽然不能舍掉(四阿哥没有抛弃这个儿子就不会轻易的变成庶民,那样太儿戏了,对弘历的政治生涯会留下污点),但不受宠的嫡子可能还没有受宠的庶子过得好,朝臣们都是揣摩圣意的能人,只要四阿哥稍微表现对弘历的不喜,再加上弘历的妻族并不真的帮他出头,他以后会在朝堂上履步艰难。
一个人的面貌也无法更改,好在康熙现在已经不在了,弘历那张跟康熙相似的脸所产生的影响也在逐日递减,渐渐地相信没人会在把这事提出来说了,弘历也就没什么可为此炫耀的了。
兄弟姐妹的宠爱,这点在弘历顶撞四阿哥质疑并威胁澜惠的时候,他就已经惹得兄弟姐妹们不喜了,甚至连从小到大的弘昼和弘皓都对此不能原谅,所以一头扎在欣欣编织的温柔乡中得弘历也已经感受到了兄弟们的不满,姐妹们的不喜了。
最后澜惠和四阿哥的溺爱,也早已经没有了,俩人要是能想到如今的事,估计不禁不会溺爱还得从弘历出生时就开始严厉不可。
“禀皇上,皇后娘娘,弘历阿哥求见。”殿外传来了通报的声音,四阿哥和澜惠对视一眼,两人都瞬间进入状态后,四阿哥就扬声说道:“进来。”
殿门“吱呀——”一声推开了,弘历失魂落魄的走了进来,也许不应该用走的而应用飘的形容弘历才对,这几步路的效果澜惠都不忍心看了,真跟没了魂似的。
好在有些规矩是刻入了弘历骨子里的,就像之前他等通报后才进来一样,弘历一靠近澜惠和四阿哥就下意识的跪下请安起来。
这人一说话就透露出情绪来了,一句平时说了不知多少遍的请安的话被弘历说出了带有愤恨的效果,四阿哥和澜惠又对视一眼,两人都知道猜测成真了,这孩子还真跑他俩这来质问来了。
果然,只见弘历也不起身,跪在那突然来了精气神一般“活”了过来,游魂状态彻底退散,成了梗着脖子气愤填膺的真理拥护者。
他看着四阿哥和澜惠质问道:“欣欣怎么会死?皇阿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