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了。”保护木锦绣的其中一名护卫给伍飞指出调戏木锦绣的男人。
“找到夫人了么?”
“夫人已经回去了。”
伍飞点点头,面无表情的盯着远处的十驸马,低声吩咐了句什么,护卫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伍飞又看了那人一会儿,不动声色的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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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锦绣无精打采的躺在床上,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听到门开的声音的时候,她有些不耐烦的说道:“都说了不许进来了,我要睡觉!”
门被关上,木锦绣撇撇嘴,翻个身对着床里面,眉毛烦恼的皱着。
脚步声近了她才听到,一个机灵从床上坐起来:“谁!”
转身对上一双带笑的眼眸:“媳妇儿……”
木锦绣愣了一下,抄起旁边的枕头朝来人的身上砸过去:“你去哪儿了!”
伍飞赶紧接住砸过来的枕头,脸上带笑,把枕头放另一边,做床边搂着木锦绣,木锦绣挣脱一下没挣开,气恼的拿拳头捶他一下。
伍飞好脾气的笑着:“我都听说了。”
木锦绣见他居然还笑着,眼睛一下子都红了,扁着嘴巴要哭不哭的样子,伍飞赶紧抱着她哄:“乖,媳妇儿别哭,没事儿了啊。”
木锦绣推开他:“你谁呀,我不认识你,走走走!”
伍飞认错态度良好,不过方向搞错了,他好声好气的说道:“都是我不好,我来晚了,让你给你欺负了,是我不对……”
木锦绣更生气:“P!谁给人欺负了?!你才给你欺负了!谁敢欺负我?!我抽不死他!对了,我是抽不死他,人家是驸马来着,我们哪里敢惹人家是吧,报仇什么都是做梦啊,我受再大的委屈那也得忍气吞声,不能给相公您惹麻烦呀!”
伍飞听明白,笑了,搂着木锦绣道:“你怪我没给你出气呀?”
“走走走,你谁呀你,不认识你,走开走开!”木锦绣一脸嫌弃,使劲儿推开伍飞,被子一掀把自己给卷住,背对着他躺床上,恶声恶气的说道,“哪儿来的去哪儿,麻烦您圆润的给本夫人退下,睡觉时间请勿打扰!”
伍飞脱了靴子两只胳膊撑在她身体两侧,凑她耳边轻声喊:“乖秀儿?”
木锦绣装死。
伍飞上身隔着被子压下来,木锦绣怒气冲冲的睁开眼睛:“你重死了,下去!”
“哦。”伍飞隔着被子把她整个搂住,翻了个身叫木锦绣趴在自己身上,他笑的很开心,“媳妇儿就是媳妇儿,生气了也漂亮。”然后啵的在木锦绣脸上亲了一下,趁木锦绣炸毛之前迅速说道,“待会儿有好戏给你听。”
木锦绣趴他胸口上,闷闷的问:“为什么不是看?”
“看了脏眼睛。”伍飞淡淡道,眼里闪过一道冷光,随即眼睛微微向下,看着胸口的脑袋神情回暖,笑道,“媳妇儿,别生气了,谁欺负你,我揍谁,不骗你的。”
木锦绣叹口气:“算了,人家是驸马。”
“谁都不行。”伍飞声音有些冷。
木锦绣听出他话语中的冷酷和认真,眉心跳了跳,忙抬起头叮嘱道:“你可千万别傻乎乎的找上门去,那什么**驸马身边可是有带刀的护卫。”
伍飞只是笑,笑的意味深长。
木锦绣瞪大眼睛:“你不会真的揍了他吧?”
伍飞点点头:“专门照着脸打的,放心,他不知道我是谁,套麻袋里揍的。”
门外有人敲门,小丫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夫人,小丫不是故意要打扰您的,小丫就说一句话!”小丫的声音透着一股子欢呼雀跃,“那个坏蛋被扒干净了倒挂在城门口,全长州城的百姓都看到啦,好多人都朝着他扔石头和臭鸡蛋呢,夫人,您别生气了,老天开眼,替您教训那个坏蛋啦!夫人,小丫走了……嗯,对啦,晚上您可别忘了给小少爷们和猫猫做饭吃。”
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木锦绣:“……”
等小丫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木锦绣再也掩饰不了内心的震惊,她不敢相信的看着伍飞:“相公,别告诉我是你做的哦!”
对此,伍飞只是很淡定的说了一句:“太轻了。”
木锦绣泪眼汪汪,弱弱的说道:“相公,我忽然发现你好酷。”
伍飞:“??”
木锦绣忧心忡忡的说道:“相公,你没被附身吧?”
伍飞:“……”
木锦绣一脸感动:“公子,报仇之恩,无以为报,小女子只能以身相许了。”她露出一个羞涩的
表情,冲伍飞眨眨眼睛,主动献了一枚香吻,笑嘻嘻的看着伍飞,尽管伍飞的报复行为令她十分的吃惊,看着伍飞提到被他光溜溜的倒挂在城门的驸马,一脸的淡漠和根本没放在眼里的冷酷表情,这样的伍飞有些陌生,还有些吓人,但木锦绣一点也不怕,她的心里甚至在伍飞脸上露出冷酷漠然的表情的时候,联想到那个所谓的驸马的悲惨模样,心里升起了一股出了一口恶气的快意。
她有些迷恋的看着身下神情还透着冷峻的男人,摸摸他的脸,温柔的笑:“相公,奴家以身相许呢,要不要哇?”
伍飞眸子沉了沉,眼里冒着木锦绣熟悉的绿光,但此人还十分伪君子的说道:“白日宣淫,这样不好吧?”
夫人她用甜腻的声音继续蛊惑:“不要紧啦,我们速战速决,不会有人发现的。”
男人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勉为其难的点点头:“好吧……那我们快点……”
随手一拉,帐幔滑落,遮住了一派大好春光。
☆、65、富婆人生
65、富婆人生
船一路走走停停;终于在半个月之后的一天下午到达了京城。
天气越来越热,正是一天里太阳最大暑气最重的时候;又因为戴明夏是三兄弟里年纪最长的那个;邵祈亲自带人来接;木锦绣从船上看到明晃晃的太阳下,笔直的骑在马上的男人都替他热的慌。
女人和小孩坐在马车里,邵祈本来没乘马车的意思,伍飞坐车骑马都无所谓;他最小最没话语权,倒是戴明夏摇着扇子白了邵祈一眼,道:“你当个个都跟你似的是皮糙肉厚的武夫;本公子身子孱弱可是一点太阳都晒不得。”然后叫家仆扶着率先上了马车;用扇子挑开帘子对外头的俩兄弟笑道;“有马车不坐是傻子,阿飞,上来,跟为兄一起呆着,你二哥和咱不一样,坐马车太显书生气,有损他堂堂禁军统领的威严。”
邵祈正要翻身下马的动作一僵,慢吞吞的看了人高马大的伍飞一眼,嘴角挑起一个不带恶意的嘲讽微笑,重复:“书生?”
伍飞:“……”关我屁事。面无表情的上了马车,戴明夏摇着折扇好不得意,扬声吩咐,“出发!”
邵祈只能一路晒回了家。
邵祈早就做好了打算,伍飞的府宅就安排在他家隔壁,连地契都交到了伍飞手上,所有他们能想到的没有想到的邵祈都给他安排好了,没叫他操一点心,意思很明确,以后就在京城安家落户,不用再回去了。
伍飞有些无奈,虽然在给兄长的回信里他就已经说明白了,他只是拜托兄长给他找一处合适的宅子,不要太大,因为家里人口也不多,但他没想到邵祈会把所有事务都给他一手包办了,不是跟他哥客气,只是这么一座宅子还有家里请的这些仆人花费的银子一定不少,他哥又不是大富翁,伍飞不能心安理得的受了这好处。
可邵祈的态度很强硬,这是他对弟弟的一片心意,宅子的挑选、整修、还有仆人的安排,各方面的打理,不光他出了力,戴明夏也帮了忙,对他这个每月领国家俸禄早已“改邪归正”的前土匪头子现禁军统领来说,花的银子是不少,对戴明夏这个有钱有势的公子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但无论钱多钱少,那都是他和戴明夏两个花了心思的,能给他们兄弟做的一点事情而已。
伍飞从邵祈和戴明夏两人的互动中可以猜得到,很早之前两个人就已经互相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伍飞被伍家夫妇收养的时候,伍飞饿肚子的时候,伍家夫妇去世的时候,伍飞受欺负的时候……他们或许都在看着,但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两个人一致选择了沉默,冷眼旁观着,中途邵祈曾经忍不住差点把伍飞牵扯进来,但他后悔了,又把伍飞撇了出去,直到尘埃落定,等伍飞经历了一切磨难之后,娶妻生子,日子过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好,不再需要他们的时候,两人才出现。
愧疚也好,补偿也罢,伍飞都不在意,血脉相连的亲人好好的活着,并且就在自己身边,比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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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农庄那几个山头的花卉,如果失去了木锦绣空间泉水的浇灌,很快就会失去它们神奇的功效,但对周边各个城市的酒楼的山羊供应却不能断,不是不能在京城外头买地种花养羊,但现在不比在南阳当小地主的时候,那时候农庄是自家的,位置有些偏,除了佃户和几个零零星星的村庄基本上没有什么人迹,就算做什么也不显眼。
可是现在是在京城里,两位兄长一个是禁军统领,一个戴家的家主,他们现在做些什么,都有人在悄悄的看着,大面积的种植花卉却用来喂养畜生,说出去太过惊人,尽管打理花卉只花费人力成本极为廉价,可又不能对外人讲,因为照常理上来看,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你家的花卉是什么品种,怎的如此神奇?畜生吃了肉质就变鲜美了,别人就不会打听?就算用是不传的祖传秘法做理由把所有的窥探都给挡回去,难道就能杜绝所有的麻烦了?
事有反常必为妖,邵祈和戴明夏不能一直帮着他们,难保什么时候就百密一疏麻烦大发了。
所以在上京之前夫妻两个就商量好了,空间里的花卉以后不在外种植了,体质已经被改造过的山羊继续在南阳养着,吃普通的草,尽量不要和普通的山羊杂交,他们家养的山羊一样要比寻常山羊的质量高处一截,再加上主打羊肉的酒楼名气已经散出去了,不怕没客人上门,只要酒楼厨子的厨艺好,哪怕用普通的羊肉也能做出美味的菜。
生意就保持现在的规模,不再扩张,毕竟当初他们做生意的目的就是享受生活,只要别太夸张,银子完全够花的。
京城里没有他们的产业,他们也不打算把酒楼开到京城,天子脚下,鱼龙混杂,藏龙卧虎之地,是非也多。
伍飞除了要处理生意上的事情,还要应付冲着邵祈弟弟上门来的各路人马,邵祈这个禁军统领做的貌似十分不错,人脉广,人缘也不错,但接近了他的人都能感觉到,这人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子霸道的戾气,一般的文官都有些受不住,所以除非有事,一般人承受不了那么大的压力上门拜访,那些想和邵祈更进一步交好的人也因为这个总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这些人看到了邵祈对伍飞的用心,以为机会来了,就想从伍飞这里入手,一个个乐呵呵的上门来,结果总能发现那一尊杀神正开心的和自家兄弟交流感情,看到来人还会奉上一个充满了血腥味道的笑容:
哦,这不是XX兄吗?
等到邵祈不在的时候,戴明夏却来了,偶尔会看到某位传说中不能惹的、助燕王上位有功的、唯一一位活的十分逍遥自在的富贵闲散王爷,郁丛。
久而久之,这些人终于认命了:此路不通。
不过还有一条路可以走――木锦绣。
京中后宅妇人之间的交往十分常见,在这个圈子里的都避免不了的,第一天拜见她二**,也就是邵祈的媳妇儿的时候,那位容貌美丽气质尊贵的年轻妇人就告诉过她了。
木锦绣总觉得这位二**有些面善,似乎在哪里见过的感觉,但想不起来了,后来知道这位二**居然是皇帝在没登基之前就认下的义女,也就是公主,木锦绣就打消“以前一定在哪里见过她”的念头,肯定是错觉,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
她苦恼的是以后的清净生活就要没有了。
但公主二**又说啦,伍飞虽然是禁军统领的弟弟,在外人看来还和戴家家主交好,但他毕竟只是一个平头百姓,明白了邵祈和戴明夏的意图后,那些人就不会太过打扰,因为就算打扰了从伍飞这里也得不到什么的,还很有可能会得罪邵祈与戴明夏,得不偿失,但交好还是要的,所以木锦绣注定了躲不开这些应酬,又不会像她公主二**那样要费心思主动和贵妇们维系关系,她只需要顺其自然就好。
这么一安慰,木锦绣就放心了,普通的应酬自然是没问题的,毕竟人是群居动物,又不需要她勾心斗角,交个茶水朋友,偶尔凑做一堆说话解闷逗乐八卦用于消遣也不错。
赴了一次宴会木锦绣就明白她公主二**说的一点也不假,请帖有她的,去了之后也会受到主人细致有礼的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