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市井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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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市井田园-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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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氏见她还买了点心、红糖、一块花布、还有三把鸡蛋,忙道,“大姐,你们家媳妇现在也需要吃鸡蛋,干嘛还拿这么多。”
  高大姐笑着往里走去看孩子,屋里姥娘迎出来,她沉着脸木吱吱地叫声,“娘!”姥娘将她让去屋里,又让高老头去买点菜,把仝芳送的肉拿出来在大舅屋里做做大家一起吃。
  
  高大姐让妹妹再住一宿,姐妹俩说说体己话,毕竟离着娘家接近二十里,来来回回很是不便。
  高氏惦念着家里老老小小,又怕回去晚了婆婆和弟媳有意见,不过想大姐从小跟自己亲,心里有憋屈要是不帮她排解排解,以大姐那看似蔫吧实际火爆的性子,可别憋出病来才好。
  
  这么想着高氏决定再住一晚,杏儿倒是高兴,她自然不想回家,在这里高小宝跟她玩,姥娘和大妗子三妗子有好东西都给她和高小宝吃。如果回了家,有个小哥哥,好吃的怎么也要先尽着他们的。最初她还觉得不平衡,哭闹不休,被父母打过两次倒是长了记性。
  
  她巴不得永远不回去,况且高小宝可比景森好多了,关键是这里有萧朗,虽然他不怎么跟她说话,可看到萧朗穿着好看衣服的人影,她都觉得很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小羽童鞋,搬月子是农村一种习俗,孩子出满月,母亲娘家人会去带她们回娘家住几天。哈哈。

么么,谢谢亲们的支持。




家家有经

  夜里姥娘带唐妙和杏儿睡,大梅去找小姨,高氏姐妹俩一个被窝说体己话。
  高氏问了姐姐这次又恼什么矛盾,听完姐姐的话发现实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每次都是话赶话,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僵。而且高大姐连到底最初是因为怎么一句话,一件小事闹起来的都记不清楚,只记得后来吵得厉害,大有过不下去的架势。
  
  唐妙被姥娘轻轻地拍打着,睡意很浓,可是大姨一声声地哭诉让她冷不丁就吓一跳,小小人儿只好努力地撑着眼皮,看着窗外月影西斜,渐渐的光亮皆无。
  最后她是在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窝在姥娘的臂弯里睡着了。
  
  高大姐羡慕妹妹,“你们婆婆真是个明事理的人,从不跟你红脸拌嘴。我那个婆婆真是要命啊,没点脑子整日价针鼻大小的事情也要计较半天。我们下地干活,让她给看看孩子,她又说要做针线,又说要编蒲扇。我们只能给她买布买肉地供着,可算我们孩子不用看了,她倒是好,给她女儿看孩子,现在也不说做针线编蒲扇,天天宝贝那个孩子,一堆地让我们去给她干。你姐夫也是个窝囊废,她叫干什么就干什么,家里的活撇着没人管,颠颠地去给她犁地种地。本来为了各干各的,才分的家。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高氏笑了笑,大姐的脾气她最清楚,心地善良,又扎实肯干,有个坏处就是每次都要抱怨。但这往往比那些直接拒绝不理睬的还要坏,抱怨了,吵一架,结果还是委委屈屈地去做完,做得又不痛快,自己憋气,还跟别人也置气,人家虽然得她帮了忙,可也并不领情,反而说她难打交道。
  
  高大姐长吁短叹了一阵子,又道,“你们婆婆人真好。每次见着都是笑眯眯的,也会说话,对你也好,从来不红脸,至少人家不背后说你坏话吧。我那个婆婆,每天就没个笑脸。拉着脸就跟我欠她多少饥荒似的。按说我对她也够好了,家里有东西,也给她一份,她吃了吃了,拿了拿了,就是不说好。你说气不气人。”
  
  不等高氏说话,她又愤愤道,“都是咱娘给找的这么户人家。男人男人吧,木木吱吱,倔得像头牛,你有个头疼脑热他都不待主动问你一句的,孩子磕了在那里哭,都要背过气去,他也不伸手扶一把。”说着说着,她委屈地哭起来,开始是抽泣,慢慢地就开始压抑着哭嚎。
  
  姥娘怕惊着孩子,忙斥责她,“大年纪的人,快别嚎了!”
  高大姐委屈,高氏忙安慰她,像小时候那样抱着她。
  
  高大姐哭了一会,吸了吸鼻子,哭诉的闸门一旦打开,越来越委屈,越来越没光明的感觉,“那还是前些年的时候,我小产才七天,地里活扑棱着,我那个死婆婆和公公一点忙都不帮,你姐夫去扒石头跌了腰,我用布条扎着肚子下地收麦子,俺的娘啊,差点就死地里了,也没个人管。后来还亏了你和妹夫去帮帮忙,俺的娘啊,你就给俺找这么户人家!
  
  她哭得杏儿醒了,爬起来也呜呜哭,杏儿小时候还跟着高氏去大姨家住过,跟她有些感情,隔着母亲骨碌碌爬过去,挨在大姨怀里,“大姨不哭了。”
  
  高大姐抱着杏儿抽泣,高氏陪着流眼泪,却也实在说不出其他的话来,让她不干活那也不可能,一家子老小等着吃喝。那个婆婆高氏也见过,每次去得多送一份东西给她,否则她就不待见,有时候连招呼都不爱打。可实际说起来,除了这些姐夫家也算不错,日子还过得去,孩子也都听话,姐夫挺能干的。特别现在孩子都长大,按说苦日子也算到头了。
  不过各家的日子都是冷暖自知,谁也没法凭空去揣摩人家的生活对错。
  
  高大姐就是存了发泄的心理,哭过了又平静下来,高氏安慰她,“小新课业还不错,怎么着也让他去考个秀才,然后兴许就能中举人。到时候你也松快松快。”
  
  提起自己的三儿子,高大姐这才顺了顺气,“三儿倒是争气,也孝顺,我也卯着劲让他读书。先生说他聪明,有见地,将来考个秀才是不成问题。”
  
  高氏拍了拍她的肩头,柔声道,“你要是钱紧,悄悄给我说声,我那里存了点。如今我们用不着,你先拿去给小新用。”
  高大姐摆摆手,“可别让你婆婆知道,你们还没分家呢,你攒了钱,他们肯定嫉恨你。”
  高氏道,“也没什么,实际都是仝芳他们每次看孩子给一点,加上她有时候接我去给伺候伺候月子,做点针线得的。我给婆婆她也没全要,说让我留点。这次生桃花,她又给了钱的。我寻思你可能要用,就没给婆婆。”
  
  这话又引得高大姐唏嘘感叹,“要是不生在好人家,就要嫁个好人家,不能嫁个好人家,怎么也得有个好姐妹,如果这个也没,就只能哭着了。”
  
  高氏安慰她,“不是还有孩子么,孩子才是女人的希望啊。男人不可靠,你就靠孩子。可说起来,姐夫也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你也别总是和他呛。婆婆那头上,现在你年纪也大了,别总跟她对着干,有事没事,让孩子多去去,给她干干杂活,送点吃喝的。不管多少,去的次数多了,笑呵呵的,她还能总给你甩脸子?再说,孩子去,还不是你这个娘吩咐的,日子久了,她也是肉做的心,就不信没一点松散?我寻思着,你家婶子生气你说分家。当初她家里还有个没出嫁个女儿,没娶媳妇的儿子,你们在,还能帮衬着,你们一分出去,家里劳力少了不少。他们自然要累上许多。要是等他们成了亲再分家,就好很多。”
  
  高大姐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刚嫁过去的时候,她也没这样。还时不时地关心关心,好像也就是分家之后,没鼻子没脸的,天天冷嘲热讽的。”
  
  高氏笑道,“如今找着症结了,也别总是置气。你说人这一辈子,有多少气能生完?什么时候是个头儿?还不是得多想想乐呵的事情,多往有盼头的地方看。你越是想不开心,想那些没用的,生了气,想得越多,就越气。说起来,以后生气啊,你就劝自己别生气别生气。大不了你先走开,去哪里躲躲,等气消了,生气的东西也就没什么大不了。要是几个人糗着,那可不是越气越大?”
  
  高大姐声音也平静下来,“三妹从小就想得开,嫂嫂、婆婆的都喜欢你,仝芳那样清高眼高的人儿,就跟你好。”
  高氏笑了笑,又拍了拍她的肩头,说睡吧。
  
  姥娘起身,“我把孩子尿!”
  高氏忙起身,下了地,“娘,还是我来吧,夜里也要喂一回。”
  
  第二天姥娘让人杀了一只老母鸡,熬了一大锅汤,又让人去园里挖了荠菜,蕨菜,马兰头等野菜,用开水焯过,剁碎切上香干,淋了几滴麻油,拌了下饭。
  又把三儿子一家也都叫来,大家痛痛快快地吃了一顿,吃完饭,两个女人给收拾了一下,便告辞。
  临走的时候,高氏让杏儿把几十个钱放在姥娘的炕席底下,这事她不敢让大梅做,大梅不小心就跟小姑和奶奶说漏了,只能让杏儿做。
  
  临走的时候,大妗子分别给两个妹妹都装了大包小包的吃食,高氏说自己来住了些日子,吃着拿着的也不好,只要了块过年时候做的黄米糕。干了硬邦邦的,回家用水淋淋,切成片,或者用猪油煎一煎,或者直接上锅蒸,黏黏的,蘸一点白糖,小孩子很是喜欢。
  
  大舅将她们送到家,一点没再耽搁,婆婆乐呵呵地赶紧又拾上二十个鸡蛋,还是高氏坐月子剩下的。三媳妇坐月子每天吃七八个鸡蛋,高氏最多吃三个,加上高氏娘家来得次数多,每次放下不少东西,婆婆李氏也不吝啬。
  大舅还想拒绝,高氏怕推推搡搡的不好看,便让他拿回去给孩子们吃。
  
  杏儿一回家,景森立刻从邻居家跑回来,兴高采烈地去拉她的手。杏儿见景森吸着鼻子,没由得厌烦,“脏死了!”
  景森抹了一把,忙追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亲说看不懂,好吧,这就是高大姐的抱怨,她家的矛盾。高氏劝她想开点。我就是想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高大姐觉得高氏家很好,可是高氏家也有自己难过的地方。哈哈哈。我好囧。

有人问我,你在写纯田园生活吗?纯家长里短吗?

我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希望咱们妙姑娘以后的感情不用波折,不管嫁给谁都好好过小日子。
不过妙姑娘这丫头,够呛能老老实实呆着,希望她别捣鼓上瘾,把自己和婆家给败活干净,哈哈,怎么也得做个小地主婆才行。

就算不嫁给地主,自己发家致富,做个地主婆也行。

这文应该叫,穿越去做地主婆。哈哈哈。




惊险交加

  
  转眼天气热起来,知了一声比一声急促,一个比一个嘶长,弄得人也特别热躁烦闷。好在唐家大门口前面的人家搬了,房子坍塌,兄弟几个把断壁残垣全部推倒,倒是凉快一些。
  
  大家都说幸亏高氏早就出了月子,否则这天儿可有的受。唐妙心里怨念,真是热啊呀,都说小孩子散热快,所以他们依然把她包裹着,盖着小薄被子。不管身体受不受得住,可唐妙的感觉真不是个滋味。
  
  转眼进入麦收期。唐家是跟本家的一个兄弟唐文汕合伙。这个唐文汕的父亲跟老唐头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说起来老唐头他们并不是唐家堡土生土长,而是从远处的清水镇上搬来的,以前也算大户地主,在镇上开了家大饭庄,远近闻名。后来因为饥荒家道中落,唐文汕的爹领着他们出去闯荡。老唐头便带着年轻的妻儿熬了下去,后来跟唐家堡联了宗,算是槐荫堂,在同族帮助下落脚安家。几十年过去,也算混得还不错,在族里也能说得话。
  
  十年前唐文汕在外地混不下去,便带着三个儿子一个女儿来投奔叔叔,也在唐家堡安了家。家里从房子到土地都是老唐头帮忙置办,唐文汕对叔叔甚是感激,开始地少还租种地主家的,经过十年的拼搏现在日子也还过得去。
  
  小麦一熟起来就要赶紧抢收,夏日暴雨多,说不得什么时候就噼里啪啦,虽然不长,可是一点雨水就够呛。所以基本都是几家人一起合伙收麦子,每日割一片。一大早天还黑着便下地,一直到夜里黑透,甚至借着星月光芒割到半夜才会回家。
  开始的几日高氏也跟着下地蹲在地里捆麦子,可能因为上了一点年纪,特别累,腰酸腿疼得厉害,老唐头便跟大儿子说让景枫娘不要下地,去场里跟三媳妇看着,再说还有个孩子。
  
  高氏便回家跟老三媳妇在场里照顾运回来的麦子,用铡刀将一捆捆的麦子铡成两截,方便打场。文沁也停了绣花,跟李氏专管烧水做饭送饭。
  
  农忙季节景枫不去读书,跟着父亲下地,景椿、杏儿和景森便归大梅看管,还要照顾小妹,一天几次送到场里喂奶。
  
  看着孩子们都赤着脚走在撒了草灰压实光滑如镜的场面上,唐妙无比羡慕,忍不住叫着想躺在荫凉地地上,那样凉快。大梅看来她不过是兴奋地咿咿呀呀,便让杏儿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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